週末和閆青菜都坐在駕駛室的後座,漆黑的夜裡,後座也是黑漆漆的,兩人看不清對方,但是,卻能感覺到對方沉重的呼吸。
自從和閆青菜認識後,週末就習慣於晚上去路燈下看書的時候,往書裡塞一本小人書,小人書雖小,但講述的都是週末這個純情小處男只聽過沒見過、在電視上見過在現實中沒見過的男女之間的知識,每次看小人書,小週末都會有反應,這讓保存了將近二十年處男身的週末很怨念,他躺在牀上的時候就會摸着小週末自言自語:“兄弟,你放心,當哥的鐵定不能讓你一輩子也吃不到肉。”
聞着身旁的閆青菜身上散發出來的異香,看着閆青菜身上那件雪白的短袖襯衣,週末一時之間沒能把持住,本來揹着的手毫無徵兆地壓在了閆青菜的大腿上。
“呀!”一直強迫自己要眼觀鼻鼻觀心的閆青菜沒想到週末會這麼大膽,前面可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司機大叔時不時透過後視鏡偷看呢,閆青菜驚呼一聲的同時,身體扭動,試圖避開週末那隻不規矩的手,但是,車子裡的空間就這麼大,她怎麼也不能躲開,更何況,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動靜,無奈之下,她乾脆把書包壓在了膝蓋上,蓋住了週末的那隻手。
閆青菜慌慌張張掏出包裡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雪姐,你在家嗎?啊?沒呢,我在上自習。哦哦,你出去了啊?沒有,我就問問,看你在幹嘛!沒事的,我掛了啊!”
閆青菜紅着臉掛了電話後,本來想喘口氣的,但是,當她感覺到週末那隻不安分的手已經從她的大腿外側伸到雙腿間的時候,整個人就窒息了。
畢竟是大熱天的,閆青菜身上穿的雖然是牛仔褲,但卻是那種很單薄的,而且,週末的動作也太明顯了,她哪能感覺不到?
平時連看到男孩子都臉紅,洗澡的時候都羞於看一眼鏡子裡的玉人的閆青菜,何時被一個男孩子摸大腿深處,而且,週末的手根本就是不知道滿足的那種,越摸越深,眼看就要到了那個閆青菜想到就會臉紅的地方了。
好在,就在這時候,出租車到家了,一下子停在了路邊。
閆青菜都顧不得和出租車師傅說聲謝謝,推開車門就逃了出去。
兩頭動情的小乳豬有預謀地一前一後往家裡跑,這種火熱程度,遠比干柴遇了烈火還要來得激烈。
閆青菜掏出鑰匙,門都還沒打開,週末已經從她背後抱住她,畢竟是看過幾天小人書的,週末雖然是第一次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但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閆青菜擰開門的同時,週末的大手就已經順着她的衣襬伸到了進去,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一隻飽滿。
“嗯……”閆青菜就如同被武林高手點了穴一般,整個人順勢就倒向週末的懷裡,她背對着週末,賣力地將自己的臉頰遞向週末湊過來的嘴巴。
“啊!”
幾乎是週末的手準備把閆青菜襯衣裡面那件女式專用衣服扯下來的時候,一聲尖叫嚇得他急忙縮手。
尖叫聲不是閆青菜發出來,週末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發出尖叫。
“雪姐……你……你……”閆青菜都顧不得整理她凌亂的衣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間裡同樣一臉驚訝的女人。
彗雪,白銀皇朝的彗雪!
時間凝固了將近半分鐘的樣子,燙染了波浪披肩捲髮、穿着白銀皇朝女式制服的彗雪滿臉驚駭,剛纔門被閆青菜打開,她不小心看到的那一幕,很顯然,亮瞎了她的眼睛。
“你……我剛打電話給你……你不是說已經去上班了嗎……”閆青菜沒能忍住,脫口而出。
“你不也說了你在學校上自習課的嗎?”從驚愕中恢復過來的彗雪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說話的,就差沒指着閆青菜的腦門罵了,“你竟然帶男人回家?天哪!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青菜,你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你怎麼能帶男人回家呢?敢情你最近半死不活地躲在家裡,就是因爲他而傷心?我的男神哪,真的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不行,我不能讓你這麼幹淨的青菜被這個男人禍害!”
彗雪說話的同時,一把抓住閆青菜的小手:“你跟我走!”
“雪姐,你幹嘛啊?”顯然,閆青菜沒領情,小手被彗雪抓住,還沒了解狀況的閆青菜急忙退後兩步,整個人都靠在了週末的懷裡,同時,她手臂用力一甩,愣是把手給搶了回來。
“呃……”彗雪傻眼了,眼前的閆青菜還是她認識的閆青菜嗎?
無怪彗雪會有這種錯覺,實在是閆青菜掙扎的動作太彪悍了,與她乖乖女、軟妹子的形象太不相襯。
“咳……咳……咳咳……”週末清了清嗓子,頗爲尷尬地掃了眼兩女,說,“原來你們認識啊?彗雪,你別誤會,我就是送青菜回來而已,別因爲我,傷了你們姐妹的和氣。那什麼,既然人我也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週末知道現在情況不妙,想溜!
“什麼叫送我們家青菜回來而已?”彗雪見週末想走,急眼了,她雖然捨不得對閆青菜爆粗,可不代表對週末會留手,前不久被週末說得都哭了的仇可還沒報呢,她逮住了機會,哪能輕易鬆口?
彗雪一下子從房間裡衝出來,一把抓住週末的胳膊,氣急敗壞地說:“我都看到你的髒手伸到我們家青菜的胸口了,你還用你的髒嘴在我們家青菜的白臉上啃,有你這麼送人女孩子回家的嗎?我們家青菜這麼乖的女孩子,你怎麼能下得了手?要是我今天碰巧忘了拿錢包回來,指不定你已經把我們家青菜這個好女孩給推了!”
彗雪吵嚷的同時,抓着週末的胳膊用力搖晃,就跟潑婦罵街似的,絲毫不顧這麼大的動作會讓她的胸脯一上一下劇烈地起伏。
被莫利文狠狠揍了一頓的週末,要不是盼着和閆青菜回來乾點出格的事情,指不定已經嗝屁了,這會兒被彗雪這麼一通搖晃,渾身的骨頭架子就如同閃了一般,彗雪說完話的同時,他只覺得眼前一黑,毫無徵兆的,一頭栽倒在彗雪的身上。
“呀!你耍流氓呢混蛋!”彗雪以爲是自己的話惹怒了週末這個混黑的老大,嚇得花容失色的,週末的頭部剛剛貼在她的香肩上,她就忍不住揮舞着小粉拳要推開週末。
奈何週末太沉了,而且又是無意識地暈倒,對彗雪這麼個長得高挑卻沒什麼力氣的女孩子來說,無異於是扛了一麻袋的大米。
“周哥!”和意中人本來想偷吃禁果的,哪知道還沒得逞就被閨密撞破,閆青菜羞得想要用被子捂着哭,但是,當她注意到週末暈倒時,什麼害羞啊、矜持啊、委屈啊諸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丟樓底下的垃圾桶了,她驚呼一聲,忙去扶週末。
閆青菜和彗雪都屬於那種長腿型的高挑美女,但是,兩個人的性格卻迥異,一個屬於小家碧玉嬌柔型,一個屬於熱情如火奔放型,這一點,光從兩女的打扮和身材就能看得出來,彗雪的高挑,是那種熟透了的嫵媚,衣着露骨,閆青菜的身體則透着嬌滴滴的清純,淡藍色牛仔褲,白色短袖襯衣,連那頭長髮都是烏黑亮麗直爽型的,再者,閆青菜的身體比彗雪要嬌柔,看上去要消瘦一些。
不過,即便閆青菜要瘦弱些,即便平時兩閨密幹架都是彗雪佔了力氣優勢,但是,在扶週末的時候,閆青菜所表現出來的力氣,讓彗雪咂舌。
身嬌體柔的閆青菜一下子衝到週末身旁,將週末的一條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她雙臂抱着沒有半點意識的週末,一步一步朝房門走去,給彗雪的感覺就是——螞蟻搬大象。
“瘋了……瘋了……瘋了瘋了……”彗雪胡亂地甩了下披肩的捲髮,扯開了嗓子大吼大叫,但看着閆青菜扶週末那搖搖欲墜、舉步維艱的樣子,彗雪終究沒能忍住,衝上去把週末的另一條手臂搭在他吊帶的露肩上。
閆青菜就跟一隻辛勤的小蜜蜂似的,賣力地把週末弄牀上後,又火急火燎地去撥打急救電話。
“青菜,你該不會真和他勾搭上了吧?”在閆青菜掛掉電話的同時,彗雪撲到她面前,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盤問。
“什麼叫勾搭啊?說得那麼難聽。”閆青菜柳眉微蹙,但臉蛋兒紅撲撲的,“我們這是互相喜歡好嗎?”
“你……你……你……”彗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那你剛纔是真準備讓他吃你?”
“嗯!”閆青菜瞟了眼牀上昏迷的週末,重重點頭。
“天哪!”彗雪瘋了,差點沒忍住掐閆青菜的脖子,“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玉女嗎?怎麼能把自己乾淨的身子給他?你不知道他是混黑的嗎?就算你獨守空閨快二十年了,就算你飢渴難耐,想玩一把,怎麼着也得找個像樣的吧?我平時給你介紹那些公子哥,你說你一個不喜歡,怎麼偏就喜歡他呢?”
“我就是喜歡他!”閆青菜染了紅暈的臉頰都快要滴血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我對他一見鍾情了,我是愛上他了,愛得不可自拔!”
“我呸!”彗雪很不服氣,埋頭彎腰狠狠吐了口唾沫,繼續苦口婆心地說,“一見鍾情?愛得不可自拔?閆青菜,你清醒一點,以爲這是童話故事還是過家家?我告訴你,那個混蛋我太瞭解了,他就是看上了你的身子,說白了就是想睡你!”
“哼!我願意讓他睡,最好睡一輩子呢!”閆青菜的牛脾氣發作了,“雪姐,不瞞你說,和周哥認識的那天晚上,要不是我大姨媽來了,我當時就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身子你給他!”
“你……”彗雪發現自己根本不能讓走向懸崖的閆青菜回頭,一咬牙,拋出了殺手鐗,“閆青菜,我很明確地告訴你,這個男人上次在白銀皇朝趁機摸我來着!摸了我的胸,還捏了我的屁鼓。你覺得,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想法子摸女人兩把、弄女人上牀的男人,值得你這個一血都保存了將近二十年的姑娘去愛?”
“愛?什麼是愛?愛就是公狗母狗拉在地上的一坨屎,愛就是男人趴女人身上做那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比那些混蛋吐在女人身體裡的東西還噁心的東西!”
“愛,早就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