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黑人埋頭看了眼自己被貫穿的胸膛,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週末:“你怎麼可以……”
“先生說過……你……你……不是……”
心臟被虎牙軍刀洞穿,黑人一口氣提不上來,終於栽倒在地。
“我怎麼可以比你還厲害?”
“你家那位老不死的先生說過我不是你的對手?”
盯着黑人臨死也不願意閉上的眼睛,週末冷笑,眼神中的殺意變成了真真切切的嘲諷,他暗暗道:“傻比,你們家那位老不死的先生被我騙了好嗎?”
用力一腳踹在黑人的屍體上,令得強壯如牛的黑人直接砸到辦公室的牆壁上,週末這才擡腳走進辦公室裡。
噠噠噠……噠噠噠……
週末剛一進門,立時,辦公室裡潛伏着的五六名身穿紅色西服的血煞團成員便紛紛朝着週末扣動了扳機,衝鋒槍打出來的子彈就好像馬蜂一樣,密密麻麻的。
“次奧……”
週末猝然遭襲,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左肩處立時被子彈擊中,他握緊雙拳,令得那枚打入肩部的子彈飛出,與此同時,他整個人直接消失在原地,彷彿從沒有在辦公室出現過一般,整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噠噠噠……
噠噠噠……
血煞團那五六名潛伏在辦公室裡的成員依然繼續衝着辦公室門口開槍,子彈縱橫,把牆壁都打得到處都是窟窿,但是,他們親眼目睹了週末憑空消失的一幕,這讓他們的心裡很沒有底氣,扣動扳機的手都是顫抖着的,一個個匍匐在沙發後面、辦公桌後面,神色驚恐。
“啊……”
突然,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從躲在辦公桌後面開槍的黑人口中發出,下一秒,他的脖子發出嚓咔一聲脆響,他雙目翻白,一頭撲在辦公桌上。
黑人被擰斷脖子的一幕被其他幾個同伴看在眼裡,嚇得臉都綠了。
下一秒,又一名強壯的白人脖子被擰斷,他比黑人更加不幸,慘叫都還沒來得及就撲倒在地。
一時之間,其他幾個倖存的血煞團成員都慌了,他們雖然經歷過無數血與火的錘鍊,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怕死,相反的,就是因爲見識過了太多的死亡,所以,他們更加怕死,尤其是死亡就懸在他們頭頂上的時候。
“八嘎,老子不玩了!”
終於,一名說日語的同伴受不了了,他一把將手中的衝鋒槍砸在地上,然後就要朝辦公室門外逃跑。
咔嚓……
可悲的是,他剛剛從沙發後面站起來,立時,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後腦勺和下巴,伴隨着一聲脆響,他的腦袋就從前面翻轉到了後面。
“啊……”
這個人是站着被擰斷脖子的,被其他幾個倖存者看了個真真切切,眼睜睜看着這個人的脖子被擰得轉了一百八十度,衆人大驚,紛紛丟下手中的衝鋒槍,不要命一般朝辦公室門外逃去。
下一秒,週末出現在辦公室門口,那柄原本刺在混泥土牆壁上的虎牙軍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你們全都該死!”
週末一聲咆哮,單手握刀的他朝着其餘幾名倖存的血煞團成員撲去。
噗……
噗……
噗……
刀鋒割破血煞團成員的脖子,如割稻草一般,發出刺破的聲音。
半秒鐘不到,這些身穿血紅色西服的血煞團成員全都倒在了地上,至死,他們的瞳孔都是瞪圓了的那種,顯然是對週末的恐懼到了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程度。
把這幾名潛伏的槍手幹掉後,偌大的辦公室便安靜下來。
地上到處都是屍體,死寂一般。
辦公室就這麼大,休息間週末也找過了,可惜沒有看到女悍匪祁寶寶。
而唯一讓週末動容的,是昏迷在休息間牀上的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人。
女人身材嬌小,眉清目秀,竟然是花子!
躺在鋼絲牀上的花子衣裳微微凌亂,胸前有大片雪白露出,黑色的蕾絲花邊將兩團高聳包裹着,若隱若現。
“花子……”週末趕緊伸手去探花子的鼻息,在確認花子還有呼吸後,他趕緊將花子扶起來,然後將一縷暗勁打入花子的背心。
在暗勁的刺激下,昏迷中的花子很快醒過來。
“咳……咳咳咳……”
顯然,花子是中了某種煙霧型的迷藥,所以,醒過來後,她不停地咳嗽。
“花子,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週末大喜,不由分說,趕緊將花子摟在懷裡。
週末與花子之間沒有太多的回憶,第一次是在林芷韻家,中了春什麼藥的週末強睡了花子這位女殺手。
之後在帝都,週末再遇花子。經過一夜的翻滾後,花子不辭而別,與青木千鶴離開了帝都。
兩次香豔的偶遇,兩次不辭而別!
人往往都是這樣,因爲失去過,所以更加顯得彌足珍貴。
摟着剛剛醒過來的花子,嗅聞着花子髮絲裡的陣陣幽香,週末非常激動。
這麼一會的功夫,花子已經從迷糊中醒轉過來了。
看清了抱自己的人是週末,花子又驚又喜,忍不住痛哭出聲,她緊緊地抱住週末,哭着說:“週末,你總算是來了,如果你再晚來一步,我就要被漢克那個黑王八玷污了,嗚嗚……”
花子口中的漢克就是之前被週末用虎牙軍刀貫穿胸膛的黑人。
“他有沒有欺負到你?”
見花子衣裳凌亂,週末心中一突,趕緊追問。
花子趕緊搖頭解釋:“你來得很及時,我剛剛被他用煙霧彈迷暈你就出現了……”
“這樣啊……”聽了花子的話,週末這才稍稍放下心了。
頓了頓,週末問花子:“對了,你不是和青木千鶴回東京都了嗎,怎麼又在這裡……”
話沒說完,週末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花子,你不要告訴我你是血煞團的?”說這話的時候,週末的心都在顫抖。
避開週末熾熱的眼神,花子垂着頭,用非常細弱的聲音說:“你說對了,我就是血煞團的殺手……”
“週末,我是殺手之王李玄機的徒弟,是血煞團的‘女妖刀’,之所以我會和青木千鶴在一起,是因爲她出了天價從血煞團僱傭的我。”
“你之所以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爲你的身份?”週末一直不明白花子爲什麼要抗拒和自己在一起,現在聽了花子的話,似乎明白過來了。
作爲刀口上舔血的職業,殺手從來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
殺手殺人拿佣金的同時,也要有一種覺悟,那就是別人也會買兇殺他們。
作爲殺手,只能將自己的腦袋拴在褲帶上,將自己的生命扔在垃圾桶裡。
週末原本以爲花子不過是青木千鶴身邊的一個手下而已,半職業殺手,但是沒想到花子竟然是世界殺手組織排名第一的血煞團的殺手成員,也難怪她不願意和週末在一起。
連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保,又哪裡敢奢望擁有另一半呢?
“嗯……”花子點頭,眼神中有慌亂的神色,“週末,我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魂野鬼,早晚有一天我會死在別人的刀下,我不希望你到時候爲我難過,所以,我……”
“傻婆娘!”
週末伸手捏了捏花子的臉頰,說:“我不管你是職業殺手還是鄰家女孩,我都要你答應我,以後不能離開我了,聽到沒有?”
“嗯嗯嗯!”花子用力點頭,說,“週末,我已經被血煞團驅逐了,我現在不是殺手了的,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被血煞團驅逐了?”聽了花子的話,週末微微皺眉。
“是的!”花子用力點頭,用狂喜的語氣說,“我之前接到殺手之王李玄機的命令,他要我去殺你,我斷然拒絕了,然後,他就把我賞給了漢克……”
“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現在已經被玷污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花子再度伏在週末的懷裡,驚悚、委屈、侮辱,種種情緒的影響下,她忍不住再次哭出聲來。
“沒事了沒事了!花子乖,不哭了!”
週末摟抱着懷裡的花子,任由壞子伏在自己的懷裡擦眼淚抹鼻涕,他輕拍着花子的背心,溫柔地安慰着。
“嗚嗚……嗚嗚嗚……”
花子哭起來就如黃河水決堤了一般,稀里嘩啦的,她整個人都伏在週末的懷裡,雙手用力摟着週末,如小棕熊一般。
突然,花子的袖口中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匕首,刀鋒冷凜,一點點地從袖口中露出來。
“嗯?”感覺到有殺意從花子的體內洶涌而出,週末眉頭微微一皺,埋頭很隱晦地看向懷裡的花子。
“你要殺我?”週末滄然若失,說話的聲音非常輕,如受了傷的猛虎。
“真的很抱歉,這是我的任務……”說這話的時候,那從花子袖口中滑出來的匕首已經被花子緊緊握住,沒有絲毫的停頓,鋒利的刀尖自週末的後腰處疾刺而入……
“你去死吧!”
這話一出,本來伏在週末懷裡如小綿羊的花子悍然揮出一掌,將週末整個人打得倒飛而起,痛苦不堪地倒在牀下。
“賤女人……我殺了你……”在地上滾了兩圈後,週末再度翻滾起來。
如果是常人受了這樣的暗殺,肯定已經爬不起來了,但週末明顯是一個例外。
翻身而起,怒視着自然坐在鋼絲牀上的花子,週末大吼:“臭女人,我有虧待過你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陣營不同!”
花子說這話的時候,悍然從枕頭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左輪手槍,槍眼直指週末的心臟部位,青蔥般的食指悍然扣動扳機:“週末,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須這麼做!”
嘭……
子彈悍然飛出,直直地朝着週末的心臟口射去。
“如果有來生,我還做你的女人,我還你一輩子……”
這話一出,花子再次扣動扳機,連環子彈如彗星一般,輕易貫穿週末的胸口。
“噗嗤……”
一口殷紅的鮮血自週末的口中噴出,直直地吐在了三步開外的花子的臉上,染紅了一頭一臉!
“蛇蠍心腸的賤女人,我做鬼也不要放過你!”
嘭……
週末應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