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的木質椅子看上去特別有質感,就如同鋼製的一般,松木制的,笨重無比。這麼一下子砸在壯漢的頭上,立時,整個椅子都被砸碎。
除了週末手中的一截椅腿外,其他的全都散架。
“啊……”
壯漢慘叫出聲,是連嗓子都叫破了的那種慘叫,聲音淒厲。
板寸頭的他,這時候,額頭上、臉上全是鮮血。
“只會叫的傻比!”週末眉頭一挑,手中的半截椅腿乾淨利落地刺進壯漢的肩部。
“啊……”壯漢再度慘叫出聲,他明顯是發狂了,慘叫的同時,揮舞着拳腳就要和週末拼命,不顧身體的疼痛。
沒有給壯漢半點進攻的機會,週末回身一記飛腿踢在他的胸口。
嘭!
對付普通人,週末並沒有使用暗勁,但是,這一腳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直接將體重不下於一百八的壯漢踹得倒飛而起,重重砸在飯桌上。
咣噹!
飯桌坍塌,桌上的酒瓶子、鍋、碗這些全都被砸翻。
直到這時候,週末才收回踹出的飛腳,他冷眼一掃其他男人,淡淡一笑,沒有說一句話。
“……”
這下子,所有在場的男人都傻眼了,論個頭,他們不比周末矮,論體形,他們比周末壯,但是偏偏,在他們眼中是瘦猴、是排骨精的週末,把他們中最強壯的男人幹了,而且還是一個照面就幹翻。
看着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的壯漢,看着站在白燕面前面似笑非笑的小青年週末,這些男人又是慶幸自己沒有衝在前頭又是膽寒週末的實力。
白燕幹翻服務員的時候,這些男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逃跑,乃至於之後的羣起反抗,不過,當週末幹翻壯漢後,這些男人就只剩下匍匐跪倒在地的心思了。
撲通!
撲通!
撲通!
……
不用週末說話,也不用白燕命令,剩下的六個男人全都齊齊跪倒在地,一個個將頭深深的埋在地上,如太監見了天子一般。
每個人的身體都在發抖,懾懾發抖。他們不敢出聲求饒,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嘻嘻!”白燕見狀,再度站到週末的面前,她似乎對那名已經翻了白燕的服務生“情有獨鍾”,先是擡腳狠狠踹了地上的服務生兩下,然後才冷眼掃視匍匐在地的衆人,冷喝道,“短小們,田螺呢?”
白燕口中的“短小”,自然就是地上匍匐着的六個男人,她所謂的“短小”,說的是這些男人的第三條腿又短又小。
匍匐在地的衆人聽了白燕的問話,紛紛對視,然後顫抖着聲音脫口而出:“田……田螺……出……出去了……”
“出去了?”白燕冷冷地說,“什麼時候回來?”
“不……不知道……他……說……說是遇上了貴人……出去……出去喝酒了……”
“貴人?”白燕回身掃了週末一眼,然後又問地上匍匐着的衆人,說,“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要立刻馬上現在見到田螺,否則,我把你們全都廢了!”
“啊?”
聽了白燕的話,當即,衆人紛紛手忙腳亂地將手機掏出來,很明顯,他們是要打電話給田螺。
半分鐘後,手機鈴聲響起,不是在場的任何人,而是門外。
“田螺!是田螺回來了!”衆人又驚又喜,紛紛驚呼。
“次奧,二麻,你特碼打電話我幹嘛?”
下一秒,門外傳來男人的謾罵聲,以此同時,一名暴發戶打扮的男人擡腳進門,他一臉的醉意,走路的時候身體都是晃悠的,一步三搖,很明顯,是喝醉了。
進門的人,自然就是田螺灣酒吧的老闆田螺了。
匍匐在地的衆人看到田螺出場,一個個都開始活躍起來,很顯然,他們對田螺心存期待。
“老……老大……”
衆人苦着臉叫了一聲。
“嗯?”田螺晃晃悠悠的進門口,先是注意到地上趴着的衆人以及打翻的桌椅:“幹什麼?都跪着幹什麼?”
再然後,他才注意到身穿黑色束腰長裙的白燕,至於跟在白燕身後的週末,完全被他給忽略了。
“咕咚!”
看到一身性感衣着的白燕,如豬八戒一般長相的田螺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田螺,你總算來了!”白燕非常嫌棄的掃了田螺一眼,冷笑道,“怎麼着,和誰喝酒呢,喝得這麼歡快?”
“嘿嘿!白燕!白姐!白小妞!”醉醺醺的田螺伸手指着白燕,一步一晃地朝白燕走來,一邊走一邊說,“小妞,你是不是寂寞了想哥哥陪啊?老子今晚正愁沒有女人睡呢,你倒來了,好啊!好!”
說話的功夫,田螺已經到了距離白燕三五步的地方,再度吞嚥了一口口水後,他乾脆如餓狼一般撲向白燕。
“白小妞,來,讓你田螺哥幹一晚上……”
白燕眼疾手快,當即撿起地上的一個啤酒瓶子,田螺都還沒碰到她的頭髮絲,她手中的啤酒瓶子已經用力砸出去。
咣噹!
一聲悶響,喝醉了的田螺被砸得踉蹌後退半步,與此同時,他驚叫出聲:“啊!”
“臭娘們,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能怎麼滴?”白燕打退田螺後,眉眼中盡是妖嬈,“田螺,前幾天我當上新虎頭幫的老大時,你還向我鞠躬喊大姐了,你記得麼?”
“大姐?我呸!”田螺捂着自己的額頭,酒也醒了七八分,“白燕,你特麼不就是一名小姐罷了,我叫你大姐,那是忌憚新虎頭幫,你算老幾啊?千人騎萬人睡的賤……”
田螺的髒話還沒說完,白燕身後的週末動了,一個閃身就到了田螺的面前。
“嘴巴真臭!”
不等田螺反應過來,週末已經重重一記直拳砸在他的臉上。
“啊……”因爲喝了酒,身體和腦子都跟不上節奏,而且,週末的攻擊太快了,快逾眼球,因此,田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週末一拳打掉了一枚門牙。
“你……你誰啊你……你敢打……”
田螺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掄拳要還擊週末。
不過,在週末的眼裡,他的攻擊速度實在是太娘了,幾乎是田螺掄拳的同時,他又是一記直拳砸向田螺,這一次,他砸的是田螺的左眼。
嘭!
剛剛掄起拳頭的田螺被週末砸得再次踉蹌着後退半步。
下一秒,田螺的左眼已經變成了熊貓眼。
“次奧,老子……”田螺大怒,酒算是徹底醒過來了,他雙手掄拳,如大閘蟹一般攻向週末。
嘭!
週末又是一記直拳揮出,下一秒,田螺再次後退,右眼也變成了熊貓眼。
嘭!嘭!嘭!
週末的拳頭,如子彈一般,一拳接着一拳砸在田螺的眼睛上、鼻樑上、嘴巴上。
每一拳轟出,田螺的臉上都會出現一道拳頭大的淤青,與此同時,田螺也倒退半步。
十幾拳下去,田螺已經被週末打得抵在了牆壁上。
“啊……別打了……別打了……啊……”
“哇啊……哇嗚……”
“哇哇……哇哇哇……”
終於,田螺哭了,被打哭的,哭得聲嘶力竭:“哇哇……被打了……求你別打了……”
哭還不說,田螺最後乾脆像他的小弟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大……別打……別打……再打我的屎尿就出來了……哇哇……”
本來對田螺的出場抱有一絲希望的一衆小弟見田螺哭喊着下跪,而且同樣是匍匐下跪,一時之間,那些小弟死心了,全都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惹惱了週末這位武力值無敵的煞神。
“呵呵!”見田螺的褲檔已經溼漉漉的一大片,週末淡淡一笑,再次回到白燕的身後。
也是在週末剛回到白燕身後的時候,門外又進來一個男人,個子不高,但衣着講究,一身灰褐色的西服穿在他的身上,給人一種衣冠楚楚的感覺。
田螺看到來人,急忙大聲求救:“文先生,救命,救命啊!”
“嗯?”
被田螺稱爲“文先生”的男人見酒吧裡一片混亂,下意識地看向場中唯一還站着的人,週末和白燕。
獵鷹一般鋒利的眼睛僅僅只是在白燕的身上掃了一下,下一秒,“文先生”的視線就落在了週末的身上。
一時之間,文先生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厲:“你似乎很能打?”
站在白燕身後的週末給人一種不溫不火、不卑不亢的感覺,他僅僅只是淡淡地掃了文先生一眼,然後就如猛虎遇到了老鼠一般興致索然地將視線移開。
“像你這樣衣着裝叉的草包枕頭,我能一個打一百!”
視線移開文先生時,週末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聽了週末的話,文先生怒極,怒得都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的眼睛顯然要比田螺刁鑽很多,知道週末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所以,他並沒有當場發作,即使他從週末的眼神裡看到了強者看弱者纔會流露出來的不屑眼神。
頓了頓,文先生咬牙,陰冷地說:“我不管你是誰,但我請你立刻離開田螺灣,否則……”
“否則會如何?”不等文先生把話說完,週末已經搶過了話茬。
“否則本姑娘殺了你!”
下一秒,一名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女孩從文先生的身後閃出來,她一頭爽朗的馬尾辮,臀股挺翹,來勢洶洶,一出場就直接揮掌朝週末撲來。
轟隆!轟隆隆!
女孩那青蔥般的五指併攏爲掌,掌心白皙精緻,但是,暗勁縱橫四溢,撕裂空氣,發出雷鳴般的聲音。
“九轉喪魂掌!”
看清了女孩所施的掌法,週末微微有些愣神。
再看女孩的容貌……
“緋……緋姐!”週末大驚。
女孩的速度太快了,本來距離週末十步開外的她,在週末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到了週末的面前,揮出的巴掌鼓盪起的勁風令得週末渾身上下衣褲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