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週末,依然是昏迷着的,臉色蒼白如紙,李關緋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出氣多進氣少。
昏迷中的時候,週末那如刀削一般的臉給人一種非常堅毅的感覺,在女妖精李關緋的記憶裡,這張臉既熟悉又陌生,不過,捫心自問,以李關緋闖蕩世界的眼光來看,這張臉還是挺英俊帥氣的。
當初女妖精李關緋鬼使神差地傳給週末“九轉喪魂掌”其實是有私心的,只不過這個私心她一直都沒有說出來,週末到現在依然被矇在鼓裡的。
按照李關緋的預測,週末是不能將九轉喪魂掌修煉到“九轉境”的,即使修煉到,那也應該是五六十年以後的事情。
可是,李關緋的預測出了問題,週末在一年多的時間裡,竟然就將九轉喪魂掌修煉到了“九轉境”,甚至還引動了“喪魂劫”!
這一年多的時間,李關緋一直都遊走在美洲大陸一帶,對於康城乃至整個華夏的事情,雖然她有所耳聞,但絕沒有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親身經歷的來得真實。
她知道週末瓜分了虎頭幫,幹掉了洪門和白龍會,統一了康城的地下勢力。
她知道,週末經營寶寶旅行社的同時,還又開了一家叫“寶寶”的保安公司,一家叫“寶寶”的五星級大酒店。
一個白手起家的小子,憑着雙拳和腦子,憑着他的野心,用一年多的時間就能夠有所成就,即使是女妖精李關緋自己來做,也未必能比周末做得好。
這個男人的悟性在我之上呢!
這樣一想,李關緋便將週末的掌心攤開,看到週末掌心中那條如同頭髮絲一般的漆黑生命線,女妖精李關緋的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
李關緋修煉的,同樣是九轉喪魂掌,那時候她九歲,三年的時間,十二歲修煉到九轉。
在李家,李關緋的修煉速度和天賦堪稱天才!
但是,和週末比較,僅僅用一年多的時間就修煉到九轉,李關緋明顯落了下乘。
一時之間,李關緋竟然心生一種和週末一較高下的鬥志。
鬆開週末的手,李關緋先是將一枚無名的丹藥送到週末的口中,丹藥入口即溶。
再然後,李關緋將週末扶着盤腿坐在石牀上,她運轉暗勁,以快逾眼球的指法在週末胸口、背心的幾處重要穴位上各點了一次。
半分鐘的時間不到,週末的口中就咳出一探黑色的膿血。
“哇……”
本能的,週末口中的膿血吐在了牀下。
這口膿血,正是花敗城打了週末的胸口一拳後、週末身中巨傷、遺留在體內的淤血。
此時的週末是和李關緋相對而立的,他睜眼開來,看到的,自然就是李關緋。
“緋……緋姐……是你嗎……”
乍一下看到盤腿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妖精,週末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於是就下意識地擡手去摸女妖精李關緋的臉頰。
“我這是在做夢嗎?”
因爲剛剛甦醒過來,加上又身中巨傷,因此,週末伸出去的手有些飄忽不定。
見週末伸手朝自己的臉頰摸來,莫名的,平素裡面對任何生死都雲淡風輕的李關緋感覺到自己的芳心一陣悸動,她本能地想要避開週末伸來的手,但是,臉頰微燙的她就如同被點了穴一般,身體竟然莫名其妙地僵持了。
近了!
近了!
週末那如玉一般白皙的手眼看就要摸到自己的臉龐,女妖精李關緋突然感覺到一陣窒息,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世界裡,時間都已經停止了,週末伸手摸她臉頰的一幕,成了她記憶裡永恆存在的一個片段。
已經能夠感覺到週末指尖的溫度,明明也就是常人的體溫,但是,李關緋卻覺得無比熾熱,灼燒着她的臉頰,灼燒着她的耳根子,甚至連她的芳心都被灼燒了。
躲開啊!打這個混蛋啊!
李關緋的心,很亂很亂,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抗拒,一直在慫恿李關緋做出反應,但是,李關緋始終都提不起半點力氣。
幾乎就在週末的手觸碰到她臉頰的前一秒,李關緋的身體猛的就僵硬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週末的另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壓在了她那圓潤性感的大腿上。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想到這個詞,女妖精李關緋的心中立時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不等週末的手觸碰到自己的臉頰,她急忙揮出一掌,重重打在週末的左肩上。
啪!
一聲脆響,迷迷糊糊中的週末便被打得滾到石牀之下。
“你混蛋!”
女妖精李關緋瞪圓了丹鳳眼,指着地上的週末嬌吒了一句。
“呃……”週末好無辜,好委屈。
要知道,在昏迷之後,週末就一直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團熱乎乎的綿軟貼着,他當然不知道,那是高明月扶着他的時候,胸前的飽滿不小心觸碰到他手臂才產生的感覺。
過了沒多久,週末又覺得自己的雙臂都被飽滿貼着,自然,多出來的那團飽滿就是李關緋的胸脯。
再然後,週末雙臂緊貼着的那種溫熱綿軟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臉頰緊緊地貼在一雙飽滿上,週末同樣不知道,他臉上枕着的,是高明月的大腿,當時他躺在牀上。
……
兩女的折騰,令得昏迷中的週末做了一個春///夢,而且還是一男兩女的豔麗春什麼夢,只不過,在夢中,週末的眼睛一直都是眯着的,他並不知道兩位女主角是誰。
知道剛剛,他薰着雙眼依稀看到坐在他面前的女妖精李關緋的時候,他才恍惚覺得,其中一個女主角似乎是女妖精李關緋。
於是,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摸李關緋的臉,週末是雙手齊出、上下其手的,伸手摸李關緋的臉頰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則自然而然地想去摸李關緋的大腿。
旗袍是高開衩的那種,加上李關緋此時是盤腿坐在石牀上的,自然,那兩截雪白性感的美腿就暴露出來,週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手段騙過了李關緋,所以才能輕而易舉地摸到李關緋的大腿。
但是,週末都還沒來得及“在夢中”享受李關緋那截大腿的手感,他就被一巴掌打得滾到地上,春什麼夢也被打破。
在地上滾了兩圈,周遭的環境也映入週末的眼簾,週末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回到了帝皇龍庭的練功房,但是,當他看到陌生的大圓弧形石牀時,他就知道這裡不是帝皇龍庭了。
“啊喲!啊喲!好疼好疼!”週末捂着自己的肩膀和胸口,仰躺在地上不停地叫喚,叫喚的同時,他不忘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正在下牀的女妖精李關緋。
下牀的時候,李關緋的兩截美腿再度無可避免地暴露出來,完美的腿型,吹彈可破的晶瑩肌膚、小巧的玉足、精緻的小腿、圓潤的膝蓋、飽滿的大腿、性感又神秘的腿跟、無可捉摸的裙下風光……
看着看着,週末的身體就有了反應,因此,他的痛呼聲也就變得敷衍起來。
“啊……喲……啊……喲……”
李關緋是誰?李關緋是妖精啊!是無所不能的女妖,是無所不在的女妖!週末雖然偷看女人的功夫越來越精妙,眼神越來越隱晦,但是,又哪裡能逃得過女妖精的眼睛?
下牀後,女妖精李關緋想都沒想,一扭身就到了週末的面前,擡手抓住週末胸前的衣領就用力一擲。
“啊……”
週末驚呼出聲。
下一秒,他已經被扔到了石牀上。
“呃……咳咳咳……咳咳……”
石牀冰冷、堅硬,而週末又是後背先着牀,自然,那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好似心臟都被摔得脫落下來的疼痛令得週末不住咳嗽。
“混蛋,你若是再用你的狗眼偷看我,小心我把你另外半條命也收了,讓你乾乾淨淨地去見閆羅王!”
好似週末的身上很髒一般,李關緋說這話的時候,拍了拍自己的雙手,似在彈灰。她說話的語氣,依然雲淡風輕,就好像在女兒紅髮廊第一次與週末見面時一樣。
但是,這雲淡風輕的話聽在週末的耳中,無疑是驚濤駭浪。
想當初,週末在女兒紅髮廊第一次見女妖精李關緋的時候,也因爲色心不死而盯着女妖精大腿處的開衩處看。
那一次,女妖精一掌將週末直接打到了十步開外的沙發上,嚇得週末魂飛魄散,從此以後再看李關緋,他的眼睛總有些鬥雞眼。
時間一晃,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年,當初爲了馬眼口中那八千塊錢的工資、將自己的鼠膽和賤命別在褲腰帶上、撕牙咧嘴闖入女兒紅髮廊扮兇惡當保安頭子的小青年,如今已經成了混跡於黑、白、灰三道之中的人物。
在黑道,別人稱週末爲“周老大”,在白道,別人稱週末爲“周老闆”,在灰色的道上,別人稱週末爲“周先生”。
兩年的時間倏爾而過,而今又被女妖精李關緋這麼毒打,週末忽然心生一種錯覺,恍然中,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起點,回到了寶寶旅行社那個遇到了馬眼找茬的中午。
不過,感覺終歸不是現實,事實上,週末已經是一根被社會這個五顏六色的大染缸泡得都起老繭疙瘩了的老油條,若是邪惡一點、貼切一點的比喻,那麼,當初在女兒紅髮廊偷看女妖精大腿的週末是粉木耳,而今,被女妖精李關緋輕易扔到牀上的週末很顯然是黑木耳。
“臭女人,你不知道我是傷殘嗎?你要是再這麼野蠻地對付我,小心我把你身上那套大紅色的旗袍給扒了!”
換做在兩年前,週末當時被女妖精掀得倒在沙發上,就算是借他十個虎膽他也不敢說這句話的,不過現在,他有這個膽量。
粉木耳有粉木耳的傲嬌,黑木耳有黑木耳的脾氣。
這或許就是作爲“黑木耳”的週末的脾氣。
“你……”
女妖精李關緋做夢也沒有想到週末這個小青年有一天會當着她的面罵她是臭女人,罵她野蠻,不過,最讓女妖精李關緋不敢想的,還是週末最好那句話。
“你敢把我身上穿的旗袍扒了?”
女妖精李關緋柳眉緊蹙着,那雙性感無雙的丹鳳眼令人不敢直視,她的身上,有一種霸絕寰宇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