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少爺?
聽到這個名字,週末心中咯噔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是誰。
見週末神色微變,男人以爲週末是害怕了,雖然他這時候被週末踩在腳下,但是,臉上的笑卻非常狂妄:“哈哈,小子,你怕了吧?告訴你,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放了,要不然,羽少爺一定會把你活活打死的,哈哈,哈哈哈!”
“你說的羽少爺是誰?”這麼一會的功夫,週末已經想到男人口中的“羽少爺”是誰了,不過,他故意不說出來,而是假裝一頭霧水地問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週末故意露出一副非常緊張的樣子,以週末那近乎神化的裝字門功夫,他假裝出來的緊張自然是惟妙惟肖。
甚至於,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把踩在男人胸口的腳給縮了回來。
男人雖然被週末打得仰躺在地上,但還能站起來,週末剛一縮腳他就狂妄無比地站起來,一臉牛比轟轟的樣子,好像這天下間他就是唯一的老大,是在場所有人的爺。
“小子,連羽少爺是誰你都不知道你也敢在道上混,你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男人得意洋洋地說,“這樣吧,你跪地磕三個響頭,然後自斷一條手臂,我就饒你不死。”
“跪地磕頭,自斷一條手臂,饒我不死,你確定?”聽了男人的話,週末心中好笑,臉上卻不表現出來。
“是的,你要是不這麼做,我能讓羽少爺分分鐘乾死你!”男人昂着頭,雙手抱胸,那姿態要多高傲有多高傲,彷彿他已經看到週末跪倒在他面前磕頭的樣子,滿臉的橫肉上下顫抖着,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難道你不知道羽少爺現在躺病牀上的?”看着男人那傲慢的樣子,週末突然不懷好意地笑道,“你該不會連你的主人被人打得躺醫院了都不知道吧?你這條狗是怎麼當的?”
“羽少爺被人打得躺在醫院了?”聽了週末的話,男人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
事實上,男人只是康城地下的一個小混混,前幾天認識了李關羽後,在李關羽的資助下,他才收攏瞭如今在場的這些黑衣人小弟。
一個小混混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小幫會的老大,也無怪這個男人會如此囂張,所謂的小人得志,說的就是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在週末的眼裡,這種人連傻比都算不上,因爲優越感太強了,強得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一個半小時前,男人接到李關羽的電話,李關羽讓他找人準點到這個隧道圍堵週末等人,李關羽空口許諾,說殺死一個柴刀盟的骨幹獎勵多少錢,殺死周老大又獎勵多少錢,自信心極度膨脹的男人立馬就動心了,當時就花錢找來了上百號小混混。
“不……不可能……羽……羽少爺怎麼可能會被人打……”
男人心虛了,他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李關羽的電話,但是,讓他傻眼的是,李關羽的手機竟然關了。
“萬一打不過周老大那幫人你就打電話給我,我派高手過來爲你助陣!”
想起一個半小時以前李關羽在電話裡對自己說過的話,男人傻眼了。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嘟……嘟嘟……”
“次奧……”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男人怒了,擡手就將手機給摔了個粉碎。
“嘿嘿,土狗,你的主人不接你電話了吧?”週末見男人剛撥通電話不久就摔手機,心中好笑,“實話告訴你吧,你的主人就是被我打進醫院躺着的。”
“你……你……不可能……怎麼可能……你不可能是羽少爺的對手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男人現在已經被嚇傻了,但是他嘴硬,始終不願意相信週末能對付李關羽。
“我是不是李關羽那個傻比的對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之前對我說的話。”週末冷笑。
“什……什麼話……”男人剛纔說了那麼多裝叉的話,他哪知道週末指的是哪一句?
“你的記性真差啊,你之前不是說要我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後再自斷一條手臂就饒我不死嗎?”週末慢條斯理地提醒男人。
“是……是……不是……”男人真的開始心慌了,因爲週末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再度朝他走來。
看着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叼着香菸的週末,男人如同見到了惡魔一般,連連後退。
不過,他只後退了三步就被突然跳出來的阿偉給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傻比,還不跪下?”
被阿偉狠狠一腳踢來,男人一個把持不住,撲通一聲趴到地上,而且是臉部貼地,標準的狗吃屎姿勢。
週末在距離男人兩步左右的地方停下腳步,也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他冷喝道:“爬起來,跪下!”
被週末的喝聲嚇到,男人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毫無節操地跪倒在週末面前,也不消週末指揮,他跪下後就開始拼命磕頭,實打實的那種磕法,額頭磕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發出砰砰砰的悶響。
“周……周老大……我……我錯了……錯了……你饒了我……求你了……”
“錯了?饒了你?”週末冷笑,“傻比,你之前不是挺牛比轟轟的嘛,你不是說羽少爺是你的靠山嘛,你不是要我磕頭要我自斷手臂嘛,你不是要把我做了領賞嘛,你現在怎麼就跪在我面前了呢?”
“周老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吧,我一定爲你當牛做馬……”
男人繼續磕頭,繼續求饒,那些黑衣人看到男人這麼磕頭,一個個眉頭緊皺,滿臉的鄙夷,甚至有幾個已經從兜裡掏錢砸在地上:“傻比,錢還給你,老子嫌棄!”
男人才不管自己的人怎麼想,他現在最想保住的就是自己的命,節操尊嚴什麼的他早幾年就丟給狗吃了,也不在乎再丟一次。
“就你這樣的也配當我們老大的牛做我們老大的馬?”
阿偉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將手中的片刀扔到男人面前,說,“傻比,想活命的,自斷一條手臂吧!”
“這個……這個……”男人討好地看向週末,一臉小太監纔有的獻媚表情。
“沒聽到我兄弟說的話?”週末眉頭一挑,說,“自斷手臂這種事情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那你就做給我們大家看吧。”
“我……我……”男人左顧右盼,見所有人都一臉鄙夷地看自己,他一咬牙,真就拿起地上的片刀,握着片刀在自己的手臂上比劃了又比劃,他滿頭大汗,但就是不敢動手。
“傻比!”週末實在看不下去了,擡腳就是一記飛踹踢在男人的臉上,“今晚遇到你這個膽小如鼠的小人真是晦氣,多看你一眼都是髒我的眼!”
週末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得勢的時候裝高大上一旦失勢了就當夠搖尾乞憐的人,對於這種人,週末都不屑於踩對方的臉,髒鞋呢,所以,他這一腳用的力氣很大,而且又是踢男人的臉,一腳飛出,男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兩眼翻白,直接就昏死過去。
幹掉了領頭的男人,週末冷豔一掃其他衆人,低聲咆哮道:“還不給我滾?”
聽到週末這話,那些小混混們如蒙大赦,紛紛扔掉手中的片刀、鋼棍,然後不要命一般朝綠皮卡車跑去。
不過,事情並沒有完,正當小混混們爬上堵在隧道進出口的兩輛綠皮卡車上準備逃跑的時候,外圍突然傳來警報聲。
嗡嗡嗡……嗡嗡嗡……
“警察?”聽到警報聲,週末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他意識到惹上大麻煩了。
“老大,警察來了,怎麼辦?”阿偉等人一個個也都一臉的緊張。
此時,除了那些逃到綠皮卡車上的小混混外,地上還躺着好幾十個小混混,或被片刀砍暈,或被打得骨頭斷裂,雖然沒有死人,但是,打羣架這種事情所造成的影響實在太惡劣了,更何況現在坐鎮康城的是週末的對頭詩方圓。如果柴刀盟的這些人被警察抓,鐵定會被詩方圓活剝一層皮。
“逃吧!”阿偉在一旁催促道。
這時候,僅僅只是聽到警報聲,還沒有看到警車,顯然警察還在百米開外。如果逃的話,週末鐵定能逃。
可是,他手底下的這些人呢?
阿偉雖然能勉強站着,但已經力竭,大偉身上受了好幾道刀傷,站都站不穩,李天也因爲力竭而坐在地上了,其他還有幾個人更是被打暈的打暈,路都走不動了,怎麼逃?
這麼一會的功夫,小混混們已經開着綠皮卡車逃跑了。
轉眼的功夫,隧道里就只剩下滿地的傷者和柴刀盟的十來個跑不動的骨幹。
“老大,你快逃吧,兄弟們蹲了局子沒事的,可你不能蹲啊,你要是蹲了局子,那我們柴刀盟就徹底玩完了!”眼看着警車越來越近,不僅阿偉,其他小弟紛紛央求週末。
是的,要知道柴刀盟的骨幹全都在場,如果週末也因爲聚衆打羣架而蹲進局子裡,柴刀盟就變成了羣龍無首,到時候,不需要詩方圓或者李關羽出手,其他小幫會都能輕易將柴刀盟吞掉。
“老大,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老大,不要意氣用事,你要爲大局考慮!”
“快逃,警察快到了!”
見週末不願意走,衆人紛紛勸說,而且一臉的急切。
看着阿偉等人着急的樣子,看着他們臉上無怨無悔的表情,週末眉頭皺得更深了,而這時候,警車已經出現在隧道的進口處。
那輛朝隧道進口反方向逃走的綠皮卡車怎麼沒被攔住?沒理由啊,隧道進口的反方向只有一條路,綠皮卡車不可能避開警車的啊!
之前停在隧道進口處,之後朝隧道進口反方向逃走的綠皮卡車沒有被警車堵,週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道是……”
想到某種可能,週末只覺得渾身上下怒火中燒。
再掃一眼阿偉等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態的兄弟,週末一咬牙,朝隧道出口處的方向飛奔而去:“兄弟們,我一定會把你們弄出來的!”
週末的速度快得奪人眼球,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消失在隧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