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這話一出,詩方圓就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處突然竄進來一股暗勁,那暗勁就好似泥鰍一般滑溜,又好似一陣風似的無影無形,不管詩方圓如何抵禦,終究沒能免得了被暗勁侵入身體的結局。
“啊!”詩方圓大駭,急忙縮手,同時口中驚呼,“北冥神功!北冥神功!你竟然會李家的不外傳神功!”
“哈哈,現在想縮手,來得及嗎?”感覺到詩方圓要縮手,週末再度催生一道暗勁,這道暗勁就好似吸鐵石一般,將詩方圓那隻手死死地吸在掌心之中,“詩詩阿姨,你的內功修爲如此高深,借我一半吧,哈哈!”
從李關芸那裡偶然窺探到《北冥神功》的運功方法後,週末幾次施展,手法越發嫺熟,到得如今,更是信手拈來,頃刻間,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暗勁滲透到了詩方圓的經脈深處,他的暗勁就好像是戰神一般,在詩方圓的經脈中橫行無忌,所到之處,詩方圓的暗勁就如同土雞瓦狗一般盡數被降服,等到達詩方圓的丹田附近的時候,週末那縷打入詩方圓體內的暗勁已經暴漲了好幾倍。
“北冥神功,你怎麼可能會李家不外傳的北冥神功?”詩方圓第一次在週末面前表現出害怕的神情,她極力運動抵抗週末打入她體內的暗勁,極力想要擺脫週末,但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
“這世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的吧?”週末見詩方圓一臉的驚恐和不甘,心中更是快意。
感覺到週末的暗勁就要侵入自己的丹田中,詩方圓突然一咬牙,似在施展什麼玄妙的神功。
陡然,詩方圓嬌吒道:“週末,你這個扮豬吃虎的傢伙,你不要太得意了!”
這話一出,週末便感覺到詩方圓的丹田突然之間就封閉起來,週末的暗勁被堵在丹田之外,再不能入侵詩方圓的丹田中。
“怎麼會這樣?”週末大驚。
“你以爲北冥神功是無敵的嗎?”詩方圓的笑聲變得尖利起來,如同鬼哭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伴隨着她的說話,她體內筋脈中那些原本已經被週末的那縷暗勁降服的暗勁氣流一下子就變得狂暴起來,好似亂軍一般,頃刻間,這些暗勁就擺脫了週末的控制,甚至於,這些暗勁還有反撲之勢,似要將週末的那縷暗勁也一起吞併一般。
“糟糕!”週末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指揮打入詩方圓體內的那縷暗勁逃跑。
讓週末想不通的是,本來詩方圓都佔了上風了,可週末指揮暗勁逃跑的時候詩方圓竟然不追趕。
頃刻間,週末打入詩方圓體內的那縷暗勁重新回到週末的掌心。
啪!
一聲響亮的脆響,週末和詩方圓緊緊對在一起的手掌驟然分開。
詩方圓是直接從茶几上倒飛而出,因爲她身體平衡力好,所以,她身體一個扭轉就穩穩落在了三步開外的地上。
至於週末,因爲是坐在沙發上的,因此,兩人的手掌脫離開的時候,受到反震之力,週末連同沉重的沙發一起整個給撞翻。
咣噹!
沙發受不住暗勁的震盪,在翻倒的時候就坍塌了。
當然,週末的平衡力一點也不比詩方圓的弱,因此,幾乎是沙發坍塌的同時,他整個人已經一躍而起,穩穩當當地站在了茶几上。
站在茶几上的週末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王者風範,三步開外站定的詩方圓就如同他的後宮嬪妃一般。
“詩詩阿姨不愧是李家的女主人,武力值高得離譜啊!”
“少貧,老孃今天差點着了你的道!”詩方圓到現在猶自心有餘悸,剛纔的兇險,只有她這位局中人才知道,如果她遲一分反抗,多年苦修的暗勁不知道要被週末吸去多少。
當初在街角的時候,詩方圓有心與白燕尾合力對付週末,但當時白燕尾竟然不聽她的話,這讓她很憤怒,也因爲這樣,她當時就給了白燕尾一耳光,罵白燕尾是一個不中用的東西。
事後,詩方圓才知道白燕尾的功力突然倒退了五成都不止。
當時詩方圓還想不通是怎麼回事,現在詩方圓明白了,敢情白燕尾的功力被週末用北冥神功吸走了一大半。
雖說詩方圓初到康城,但是,週末是什麼樣的人她早就調查得一清二楚。
週末之所以擁有超人一般的武力值,那是因爲李關緋私傳給他的九轉喪魂掌,這一點,詩方圓是知道的,可是,詩方圓實在想不通週末是從何處學來的北冥神功,再有,以週末如今的修爲,應該是到九轉了,怎麼會半點沒事呢?
詩方圓自認爲對週末瞭若指掌,但是細細想來,她總覺得週末身上藏着太多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這些秘密,遠不是詩方圓通過自己的耳目就能夠打探出來的。
“詩詩阿姨,我很好奇,你剛纔都已經反撲了,爲什麼不乘勝追擊呢?”週末沒有理會詩方圓的抱怨,而是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地方。
之前詩方圓施展不知名的玄功封死自己的丹田,令得週末的暗勁不能侵入,然後又突然之間把被週末降服的暗勁收編,隱隱有撲滅週末的暗勁的勢氣。
在那種情況之下,若是換成周末,一定會想都不想就直接反撲。
可偏偏詩方圓卻沒有這麼做,這讓週末覺得非常奇怪。
“要你管!”詩方圓白了週末一眼,很含糊地說,“我不像你這個狠心的混蛋,就知道對女人下殺手。”
其實,詩方圓是有苦說不出,剛纔真要是有幾乎反撲,她怎麼可能放過週末?只不過,這是她詩方圓的秘密,別說是週末了,就算是李家的家主她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呵呵……”聽詩方圓罵自己是狠心的壞蛋,週末淡淡一笑,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經過武力的較量,詩方圓發現自己也不是週末的對手後,看週末的眼神越發幽怨起來,她重新坐回沙發上,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紅酒後,擡眼看向猶自站在桌上的週末,幽幽地說:“帥哥,坐下吧,咱們應該談談。”
“談吧!”週末見詩方圓放下架子,也不擡槓,因爲他之前坐的沙發已經散架了,於是,他就坐到詩方圓身邊,“你早該和我好好談談的。”
“是啊是啊!”詩方圓見週末坐在自己的身旁,本就衣裳不整的她乾脆就直接偏頭朝週末的肩膀靠去,“我要是知道康城的周老大藏得這麼深,我一定不會魯莽地想要對付你的。”
“正常一點,我對老女人沒性趣。”不等詩方圓把頭靠在自己的肩上,週末擡手一把將詩方圓推開。
“你……”詩方圓本來非常明媚的俏臉上閃過一抹幽怨,“你不該這麼說我!”
“好吧,我道歉!”不管詩方圓是真的生氣還是假裝撒嬌,週末都不介意,反正他不想接近詩方圓,也就不存在刻意討好了,聽了詩方圓的話,他急忙道歉,說,“對不起,詩詩阿姨,我說錯話了,我不該說你是老女人,因爲你是老還是嫩都與我無關,反正我真的對你沒性趣。”
“你……”詩方圓瞪圓了美目,“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詩詩阿姨不能正常說話嗎?”週末已經失去耐性了,他實在不願意和一個時時刻刻想着如何算計自己的女人玩曖昧,說話的同時,週末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詩方圓見狀,急忙一把拉住週末的手臂,脫口而出:“週末,我需要你!”
“需要我?”週末冷冷一笑,“幹不過我就要拉攏我,對嗎?”
“對!”詩方圓回答得很堅決,也不遮遮掩掩,詩方圓直截了當地說,“實話說了吧,我的野心很大,我不僅僅只是想掌控康城的白道,我還想要康城的黑道,我之前之所以讓人搞你,爲的就是要把你搞垮,然後取而代之,成爲康城地下的龍頭。既然我現在知道你的實力不是我能撼動的了,我當然就只能選擇與你合作。”
“與虎謀皮的事情我可做不來。”週末斷然拒絕。
“我是虎,你又何嘗不是虎呢?”詩方圓明眸忽閃,狡黠地說,“你要知道,我可是詩市長,只要我點頭,你的寶寶旅行社、寶寶保安公司以及寶寶大酒店會隔三差五地被有關部門檢查,就算是你的產業再正規,我的檢查也能把你煩死,再者,我也可以下令肅清康城的黑道,也就是所謂的‘打非’,只要我下這個令,你的柴刀盟就要給我解散!”
聽了詩方圓的話,週末眉頭微微緊皺。不可否認,詩方圓說的話都是事實。只要詩方圓願意糾纏週末,週末就別想安安心心地做生意賺錢。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頓了頓,週末咬牙切齒地說,詩方圓說的,已經威脅到這個小青年的利益了,他當然不可能讓步,“詩市長,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這麼一句話。”
“什麼話?”詩方圓好奇地問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週末冷冰冰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想當初在寶寶旅行社那會,光頭馬眼帶着一幫子虎頭幫的小弟來砸場子,女悍匪祁寶寶就說過這麼一句話。
馬眼不信,然後就被週末這隻兔子給咬了。
“我是兔子,本本分分的兔子,只吃草不吃肉的兔子,一心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過人上人的兔子。”週末自言自語般說,“可如果我的草被誰搶了,我餓肚子了,我也會咬人,我不但會咬人,我還要吃人!”
說完這話,週末擡手將一整瓶的啤酒喝光。
“會咬人的兔子?”將週末那認真的神態看在眼裡,詩方圓微微一怔。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週末自顧自地喝酒,而詩方圓就如同小女人一般怔怔地盯着週末那明明稚氣剛脫卻故意裝得很老成的臉。
這個男人,令詩方圓着迷,可是,偏偏兩個人是不同世界的。
唉!
詩方圓很隱晦地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
同一時間,包間門再度被人踢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