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子彈出膛,伴隨着一聲悶響,在距離李關羽第三條腿僅僅只有毫釐之差的地方炸開,火星飛濺。
“啊!”李關羽尖叫出聲的同時,理智潰散,終於脫口而出,“周老大,我們李家對付你,自然是想要取代你在康城地下的霸主地位!”
“說明確一點,是你們李家想要這麼做還是你與你那個像一隻雞的後媽想要這麼做!”
雖然早就預感到詩方圓和李關羽是要對付自己,但真的從李關羽的口中得到明確的答案,週末還是覺得心中不爽。
在週末看來,他如今的成就雖然不高,但是,全都是他憑着雙拳和腦子還有膽量一點點打拼出來的。就因爲打江山難,所以,他纔會更加珍惜,更加不容許旁人染指他的成果。
這就好比他的女人絕不容許旁人染指一樣,任何意圖想要動他女人的男人,他都殺無赦!
李家不比其他,在週末看來,如果沒有李關緋間接傳給他的“九轉喪魂掌”,他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即便有,所要付出的也一定更多。
週末雖然自認爲自己是真小人,但是,他自問不是白眼狼,李關緋是他的恩人,那麼,他就記住了這份恩,而李關緋是李家的人,自然,他週末就不想與李家爲敵。
所以,到底是詩方圓與李關羽想要對付他還是整個李家想要對付他,這個答案對他而言非常之重要。
“是……是……是我爸……”
李關羽被突然惱怒的週末給嚇壞了,張口說話的時候聲音越發的結巴。
“你放屁!”週末不等李關羽將話說完,突然將手中的槍砸在地上,然後一個箭步衝到趴地上的李關羽面前,擡腳就是一記飛踹踢在李關羽的腹部。
如同足球場上的球員踢球一般,週末這一腳雖然沒有用暗勁,但是,“快”、“準”、“狠”三個字的精髓卻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一腳飛出,直接將李關羽踢得倒飛而出,頃刻間就砸到了十步開外。
“啊呃……”
李關羽畢竟是練家子,即使肩部和左腳都受了槍傷,但是,他的身體素質好,即便週末踢得兇殘,他也沒有背過氣去。
當然,週末這一腳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李關羽的身體底子好,也依然疼得說不出話來。
“姓李的,我今天看在緋姐的面子上就饒你一條狗命!但是……”週末說話的語氣很堅決,尤其是說到“但是”兩個字的時候,話鋒更是一轉,本來大氣澎湃的語氣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如同九幽地底的魔王在咆哮一般,“不管是你還是你那位所謂的後媽,我希望你們能夠珍惜生命!下一次,我決不手軟!”
聽了週末這話,李關羽嚇得直接兩眼一翻白,暈倒在地。
狠狠收拾了李關羽一頓後,週末轉身回到廠房中,一把將石凌楓的頭髮抓起,然後就乾淨利落地往門外拖,如同拖的是麻袋一般。
頭髮被抓,這種疼痛令得本來已經暈過去的石凌楓再度甦醒過來,他想要喊疼,但是,喉嚨口好像是被濃痰堵住了一樣,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而當他眼角的餘光瞟到躺在地上生死不卜的李關羽時,他對週末的忌憚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羽……羽少爺……”
在經過躺在地上的李關羽身旁時,石凌楓忍不住顫抖着聲音喊了一聲,他實在想要知道李關羽現在是死還是活。
在石凌楓眼裡,如果將他自己比喻成一條餓狼的話,那麼,李關羽無疑就是能夠吞吐雲霧、駕馭雷電火焰的龍。
週末如果把無所不能的龍都給屠殺了,那麼,還會介意殺死石凌楓這條只知道張嘴咬人的餓狼嗎?
“別擔心別人了,先想想你的後事由誰料理吧!”
週末自然猜得出來石凌楓都這樣了爲什麼還要關心李關羽的死活,於是,他在將把石凌楓當成死狗一樣砸進麪包車的時候就這麼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
“你……你殺了羽少爺……”不過,聽在石凌楓的耳中,週末的話就不是模棱兩可了,而是非常確切的回答,在石凌楓看來,李關羽已經被週末殺死了,李家的大少爺已經被週末殺死了。
連李家的大少爺都能殺,都敢殺,他石凌楓這條餓狼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被當成沙包砸在麪包車上的時候,石凌楓心中那僅存的一絲生念就被完全扼殺了。
“不要瞎想,雖然我想殺你這個砸碎如同屠狗,但是,我暫時不會這麼做。”週末坐上面包車駕駛室的時候,不溫不火地說了這麼一句。
聽了週末這話,石凌楓就好像是墜入萬丈深淵卻又突然驚醒發現之前是在做夢一樣,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令得石凌楓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因爲笑得太過誇張,而且肺部受了終極,因此,剛笑出聲石凌楓就咳嗽不止。
“別這麼激動!”週末這時候已經將車開出廢棄工廠,“雖然我不殺你,你現在是不能死,因爲我要你去承擔殺人的罪名。等你進了局子,你覺得這位國際通緝犯還能活命?是吧,石凌楓先生?”
“你……你知道我……”石凌楓聽到週末叫自己的名字,心中猛的一突,“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這重要嗎?”週末透過後視鏡衝石凌楓冷笑,“你這個混蛋,竟然害得我的女人蹲局子背黑鍋,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千刀萬剮了!”
“周……周老大……你……你要知道……我……我要吃飯……”石凌楓試圖解釋。
“你吃不吃飯與我無關,但是,你爲了吃飯就想要陷害我,那就是十惡不赦了。”週末說,“我不想和你廢話,待會到了警局以後,麻煩你自己向他們交代你殺李敢的事實。”
“那我還能有活命的可能嗎?”石凌楓苦笑。
“像你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多活一天都是在嘲諷老天無能。反正左右都是死,你在局子裡死至少是安樂死。”週末說,“而如果你死在我的手裡,我保證讓你恨你老媽一輩子!”
“爲什麼?”石凌楓一時之間腦子有些短路,他不知道週末爲什麼說他會恨他老媽一輩子。
“死在我的手裡,你會後悔這輩子爲什麼要活過。”週末無所謂地說,“你想過我用繡花針在你的第三條腿上繡出一朵花是什麼滋味嗎?你想過我用燒紅了的鐵片塞到你嘴裡的感覺嗎?你想過我用手術刀將你的肚子挖開,把小老鼠放到你的腸子裡是怎樣的生不如死嗎?”
“別告訴我說你想咬舌自盡,在我手裡,你想死都死不了!”
“你……你這個惡魔……”石凌楓嚇得滿頭大汗。
“惡魔嗎?”週末冷笑,“在你打算嫁禍我的時候就應該要有這種覺悟,有的人你惹不起!既然你惹了我,你就要想到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很快,麪包車就停在了警局的門口。
“考慮得如何了?”週末並沒有下車,而是直接從駕駛室跨到了後座。
“我……我……”石凌楓見週末蹲在自己的面前,有些慌亂,說話的時候不免有些結巴。
也正是因爲他說話結巴,週末就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原本蜷縮在車上的他直接給提了起來。
“既然你還沒考慮好要怎麼做,我現在就先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話的同時,週末右手的食中二指突然並指爲劍,然後猛的朝石凌楓額前的一個穴位點去。
好似那個穴位被電擊了一般,石凌楓先是感覺到渾身一凜,繼而,原本呼吸順暢的他只覺得自己腦部嚴重供氧不足,呼吸突然變得異常困難起來,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然後,好似有千千萬萬的螞蟻從他的臉上爬到頭上,然後張開了嘴奮力啃咬他的頭皮……
“啊!”
石凌楓張開了嘴想要慘叫,不過,他剛出聲週末就點了他的啞穴。
這麼以來,石凌楓即便是把嘴巴張到了極限,但是,依然發不出半點聲音。
頭皮上那種被螞蟻爬過、然後瘋狂啃咬頭皮、甚至有些螞蟻已經破開了頭皮直接進入腦髓中啃咬,這雖然不是真實的,但是,石凌楓哪裡受得了?
口不能言後,他就奮起雙手想要去抓自己的頭皮。
週末見狀,又在他的身上點了一個穴位。
這麼一來,石凌楓的四肢就不能動彈了,好似石化了一般。
奇癢,奇痛,但是,不能叫,不能抓,更不能躲,這種痛苦,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着石凌楓那雙原本因爲恐懼而翻白的雙瞳漸漸充血,最終幾乎完全被血紅充溢,週末這才又在再度並指爲劍在石凌楓的眉心點了一下。
週末這一點就好像是普渡衆生的觀世音菩薩淨世瓶中滴出來的聖水一樣,僅僅只是一點,苦海中的石凌楓就一下子登了極樂。
緊接着,週末將石凌楓身上封住的幾個穴道盡數解開。
“呼呼……呼呼……”
恢復了言語和行動能力的石凌楓就如同剛剛溺水得救的人一樣,他瘋狂地、用力地呼吸。
“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如果再讓你這麼繼續享受下去,你會恨你老媽的!”週末無不得已地說。
“是!是是是!”剛纔那種螞蟻爬到頭皮上,千千萬萬個螞蟻又是啃咬頭皮又是在腦髓中鑽洞的感覺依然記憶猶新,石凌楓的理智已經完全潰散,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死,他雙目渙散,用跪求的口吻說,“周老大,求求你,讓我死!”
“我說過的,只要你願意承認李敢是你殺的,你就可以安樂死。”週末說,“而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而且是永遠!”
“我……我願意……我願意……”都體會過生不如死的感覺了,石凌楓當然要答應週末。
“很好!”週末聽了石凌楓這話,這纔將麪包車的車門推開,他當先下車,揪起石凌楓的胳膊就朝警局的正大門走去。
不過,讓週末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這纔剛將石凌楓到車下,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就停在了他的面前,而開車的,正是詩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