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養我!”李關芸得意地說,“你吸了我的暗勁後,我現在所能發揮的實力不到平時的五成,若是以這樣的武力值回家,我不得被家族裡那些壞人打死?因此,我是不敢回家的。而我一時半會又找不到什麼工作,身上的錢已經在你的寶寶大酒店花光了,房錢付不起,飯錢也沒有。如果你不養我,誰養我?”
“就這麼點要求?”週末有些狐疑。
“你以爲呢?”李關芸白了週末一眼,說,“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種只知道白吃白喝的女人,至少,我可以幫你化解掉九轉喪魂掌的危機。”
“這個……”週末又不是三歲小孩,哪能輕易就相信了李關芸的許諾,畫餅充飢,空口無憑,誰信誰是傻子!頓了頓,週末露出一副很爲難的表情,說,“芸姐,不是我不想養你,而是我們寶寶大酒店不養閒人的……”
“你覺得我是好吃懶做的閒人嗎?”李關芸聽了週末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本小姐可是經濟管理學院畢業的碩士高材生好不好?別說是打理你這芝麻大點的酒店,就是東京都的東方大酒店本姑娘都照樣能打理好!”
“可是,我們酒店不差管理人員。”週末訕笑,心說,要是讓你管理我的寶寶大酒店,且不說你管得好管不好,哪天你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呢。
“你說的是剛纔站在你身後那位長了桃花眼的大美女吧?”李關芸嗤之以鼻,說,“你把她辭了不就得了?”
週末汗顏,說:“她叫祁寶寶。”
“祁寶寶?寶寶大酒店?”李關芸一聽到祁寶寶的名字,立馬就想到了其中的關聯,不禁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哈哈,敢情那位美女纔是你的相好啊?我剛纔說我是你的情人,她肯定很難受吧?嘿嘿!”
“別得意!”週末淡淡一笑,不懷好意地說,“正因爲你之前惹了她,所以,你想留在寶寶大酒店,我看很難呢。”
“你……”李關芸聽了週末的話,立時語塞,“你想怎麼樣?”
“嘿嘿!”週末露出一個狐狸一般奸猾的表情,說,“除非你先告訴我怎麼化解九轉喪魂掌的危機,或者陪我睡一覺做我真正的女人,不然,我不能保證你能夠留在寶寶大酒店呢!”
“你……你無恥……”李關芸滿臉黑線,要不是她現在打不過週末,估計會撲上去將週末撕碎。
“怎麼?難道你不願意?”週末見李關芸準備暴走,絲毫不懼,又問道。
“我……我……”李關芸現在大爲感慨“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的意境,她覺得週末就是調戲游龍的小蝦米,是欺負猛虎的惡犬,可是,如果不答應週末,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李關芸現在很糾結,而且是非常糾結。
以她的身份,她即便沒錢了,想要錢的話拿銀行卡取個十萬八萬就行,也不至於陷入如今這種連寶寶大酒店都住不起的窘境。但是,李關芸根本不敢用銀行卡取錢啊,她甚至都不敢用原先的手機。原因只有一個,她一旦動用了銀行卡或者手機,她在家族那邊的死敵就會知道她的位置所在,真到了那時候,她的死敵一定會派殺手來置她於死地。
李關芸之所以不惜說自己是週末的情人也要死皮白賴地住進寶寶大酒店,爲的就是尋求週末的保護。
現在週末的武力值完全要比李關芸全盛時還要高,而李關芸如今的武力值還沒有周末吸納李關芸的暗勁之前高。
而且,按照李關芸對死敵的瞭解,對方多半已經捕捉到了她的存在。
因此,李關芸不得已,只能厚着臉皮說自己是週末的情人,從而住進寶寶大酒店。
“想要化解九轉喪魂掌的危機,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需要我的武力值比你要高才能幫你化解掉!”李關芸有些不情願地說,“至於陪你睡做你的女人……我……我……”
李關芸不想答應,也不願意答應,但是,如果與丟了性命相比,她當然寧可選擇失身。
“你如果是真心待我,答應我不要和李關緋那個賤人搞在一塊的話,我……”猶豫了好半天,李關芸硬着頭皮支支吾吾地說。
不過,不等李關芸說完話,週末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噓!”
週末突然將食指伸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同時小聲地說:“門外有高手!”
“啊?”聽到週末的話,李關芸嚇得花容失色,不由驚呼出聲,不是她膽小,而是她現在的武力值大不如前,感覺不到安全的保障,而且,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門外的高手是來找她的。
咚!咚!咚咚咚!
這時候,敲門聲已經響起來了。
聽到敲門聲,李關芸的臉色都嚇得慘白無人色了,好在,她的演技夠精湛,心態也夠好,暫時還能夠應對如今的局勢。
注意到李關芸的神色變化太過誇張,週末心中狐疑,想了想,出聲問道:“誰啊?”
敲門之人並未答話,繼續敲門。
詭異的是,那道原本反鎖着的房門,因爲敲門之人有節奏地輕巧,門鎖竟然自己動起來,而且,擰動的方向,正是開門的方向。
能夠用暗勁開門?
感覺到對方的意圖,週末有些吃驚,能夠將體內的暗勁作用到門鎖的身上,使得門鎖自己打開,可以想象,對方的暗勁用得有多純熟多巧妙。
要知道,將暗勁作用到門鎖上並不難,但是,要想真的將門鎖打開,那就需要對暗勁的運用達到暗勁一分不輕一分不重,可以想象,能夠做到這一步該有多難!
咣噹……
伴隨着門鎖被擰開發出的聲響,原本反鎖着的房門已經被人推開。
面對面坐在沙發上的週末和李關芸面面相覷,盡皆露出驚訝之色。
推門之人用顯得格外小心,就好像是小偷一般,好半天過去,對方纔擡腳從門縫邊邁進來。
邁進來的人穿一雙黑色皮鞋,從皮鞋的款式不難看出進門的是個男人,從皮鞋的大小來看,進門的男人腳很大,個子應該很高。
捕捉到這些細節問題,週末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就好像他所做的沙發是針氈、是龍椅。
但凡遇到危險或者棘手的人物時,週末總習慣於用這種正襟危坐的方式端坐在沙發上,這不是什麼技巧或者經驗,就是單純的習慣而已,如果真要說是技巧或者經驗的話,那這種坐姿可以方便一下子彈跳起來攻擊對手!
伴隨着男人的單腳邁進門,房門繼續被男人從外面推開,這麼一會的功夫,男人已經完全戰到了房門口。
黑色皮鞋,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再配上紅色的燕尾服,這樣的衣着實在是太古怪了,怎麼看怎麼像馬戲團的小丑。
明明長了一張最起碼四十歲的臉,偏偏還在耳朵上打了耳洞,一左一右兩隻耳洞上各吊着一枚黑色的石頭,明明是個黑眼睛的黃種人,偏偏頭髮卻染成了棕黃色,而且還梳了馬尾辮,不倫不類。
最最離譜的是,男人的手中竟然還拿着一把黑色的油紙傘。
黃飛鴻?
看到這個衣着打扮都非常怪異的高個子男人,週末最先想到的就是黃飛鴻,不過,很顯然,眼前這位“黃飛鴻”是被醜化了的黃飛鴻,要不是現在是大白天的,估計週末會誤以爲對方是鬼。
“芸小姐,你果然在這裡!”
男人進門後,順勢將房門反鎖上,然後站在房門便鞠躬行禮,雖然他面帶微笑,但卻給人一種假惺惺的感覺。
“我道是誰呢,敢情是燕尾叔啊!”李關芸原先是翹着二郎腿的,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週末能夠清晰地看到他裙下暴露出來的雪白大腿,甚至能看到黑色的小內內痕跡,不過,自從敲門聲響起後,李關芸就已經收了二郎腿,轉而端坐在沙發上,雙手有些生硬地壓在腿上。
說這話的時候,李關芸雖然語氣也很和善,但是,語氣中透出來的那種厭惡感卻非常明顯。
被李關芸叫做“燕尾叔”的男人臉上始終掛着微笑,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李關芸,然後將視線落在週末的身上,頓了頓,他含笑問道:“芸小姐,這位兄弟是?”
“我是……”週末剛準備開口說話,李關芸已經搶在他之前說。
“燕尾叔,他是我的男朋友,叫週末!”李關芸說這話的同時,不露痕跡地白了週末一眼。
“芸小姐已經找男朋友了嗎?”聽了李關芸的話,燕尾叔不禁多打量了週末幾眼,“嗯,不錯,不倒是長得很俊,但就是不知道實力……”
不等燕尾叔說完,李關芸搶過話機,不悅地說:“燕尾叔,你這麼費盡心機地找我,該不會就是爲了評價我的男朋友吧?”
“當然不是。”燕尾叔含笑搖頭,說,“芸小姐,老爺擔心你在外面闖蕩沒錢花,所以讓我給你帶一些過來。”
“你放屁!”李關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我可是堂堂李家的二小姐,就算是沒錢花了自己不會去銀行取?再說了,即便老爺子真擔心我沒錢用,你覺得你配給我送錢?”
“呵呵。”燕尾叔並沒有因爲李關芸的爆粗而生氣,繼續溫和地笑着說,“芸小姐,以前你每次出門都帶了足額的銀行卡,自然是不愁錢不夠花的,但是這次不一樣,你出門以後就沒有取過錢,非但如此,你連手機都不用了,爲什麼?難道過慣了驕縱生活的芸小姐懂得節約了?可即便節約也沒必要連手機話費都省吧?”
“關你屁事?”李關芸聽了燕尾叔的話,更加憤怒,“燕尾叔,我這裡不歡迎你,我現在以李家二小姐的身份命令你,滾出去!”
“嘿嘿!”站在門邊的燕尾叔聽了李關芸的話,本來一臉溫和的他突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非常陰險的面門,“芸小姐,在李家的時候你是高高在上的二小姐,可是在外面嘛,你卻不是!”
“放肆!”李關芸聽了這話,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神冰冷地盯着燕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