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是要處理林悠然的事情,因此,雖然孟情歌看到週末和她的學生林悠然一起出現有些吃驚,但並沒有表現出來,在她的印象裡,週末就是一個‘混’黑的,而且還是大佬,對於這樣的人,習慣於安分守己的孟情歌自然是要敬而遠之的。
兩人雖然相識,但是,孟情歌卻假裝不認識週末,自然,週末也不會腆着老臉去和孟情歌打招呼。
“周老闆,你也在呢?”李愛國見週末自來熟地搬了根凳子坐在靠‘門’邊的位子,說,“莫非周老闆還和林悠然認識?” ”
“自然認識,而且還是好朋友呢。”週末笑着說,“李局,你忙你的事情就行,不用管我的。”
“那好!”聽了週末的話,李愛國看向坐在自己的對面明顯有些緊張的林悠然,頓了頓,他說,“林悠然同學,你和李歡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沒關係!”林悠然的小手被自己的輔導員孟情歌握着,但還是覺得緊張,不過,當李愛國問及她和李歡的問題時,她卻顯得非常堅韌,說話的語氣也非常堅決,“如果非要扯上關係的話,那我和他是校友。”
“可是據我所知,你和李歡是情侶關係。”李愛國自然不知道林悠然、李歡以及葉正基三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聽林悠然否認和李歡的情侶關係,自然而言以爲林悠然是想要逃避什麼,語氣也不免變得冷淡起來,“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男朋友死的信……”
“對不起,李局!”林悠然不認識李愛國,也不知道李愛國的姓氏,但是,她剛纔聽週末叫李愛國李局,自然也跟着這麼叫,她不等李愛國將話說完,又說,“我已經說了,我和李歡沒有什麼關係,他是生是死和我也沒有半點關係。”
“行!”李愛國心中怒意更盛,說,“反正你和李歡是不是情侶關係找個同學問就知道了,而且我此行是要告訴你,你涉嫌殺李歡,因此,我們要將你帶到局子裡去審問,麻煩你配合一下。”
“這不可能!”一直沒說話的孟情歌聽了李愛國的話,不禁一下子從‘牀’沿上站起來,“李局,林悠然是我的學生,她什麼‘性’格我最清楚不過,她絕對不會殺李歡的。再有,林悠然沒有說謊,她曾經確實和李歡是情侶關係,但是上週開始她就和李歡分手了的,這一點,我可以擔保!”
“一週之前分手了?”李愛國聽了孟情歌的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頓,他又問,“爲什麼會分手呢?是不是李歡把林悠然同學給甩了,然後林悠然同學懷恨在心所以起了殺念?”
“我……”林悠然想要解釋,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怎麼能說呢?這件事情可關乎了她的聲譽,她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哪怕是被冤枉是她殺的李歡,她也打定主意絕不將葉正基怎麼聯合李歡欺辱她的事情說出去。
“怎麼?你沒話說了?”李愛國見林悠然一副要哭要哭的模樣,越發覺得林悠然就是殺人兇手。
“呵呵!”就在這時,週末說話了,以淡淡的笑容開口,看上去一臉蛋疼的表情,他對李愛國說,“李局,人家‘女’孩子爲什麼和男朋友分手關你屁事啊?還有,你怎麼就肯定是李歡甩了林悠然?你又是如何推測出林悠然是因爲懷恨李歡甩她才懷恨在心下的殺手?在我看來,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懷疑林悠然,唯獨你李愛國不可以!你不要忘了,懷疑一個人是要講求證據的,沒有證據,你要是敢‘亂’說,那就是誹謗!”
週末說這話的語氣是那種似笑非笑的,就好像開玩笑一般,但是,李愛國怎麼聽不出來週末那話中所暗含的刀鋒?
你週末不就是想說我沒有證據就‘亂’說話嗎?
“你如何知道我沒有證據?”李愛國麪皮在顫抖,那是發怒的表現。無怪李愛國會生氣,因爲週末雖然有趙隆妃撐腰,但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他李愛國平時可以和週末在名面上稱兄道弟,但是,真要到了維護利益的時候,李愛國怎麼會給週末面子?
說這話的同時,李愛國直接站起身來,對身後的幾個同伴說,“把林悠然帶走!”
“你敢!”週末同樣站起來,本來一臉笑意的他,在站起來的瞬間突然就變成了一臉的冷厲。
週末在局子裡那個圈子還是有些威信的,畢竟平日裡和李愛國稱兄道弟,因此,這麼突然這麼站起來,李愛國身後的幾個同伴竟然被唬住了。
“上頭已經下了命令,林悠然必須要帶走!”李愛國見自己的同伴被週末就這麼輕易唬住,立馬就惱了,當即從文件袋裡掏出一張文件扔在面前的桌上。
李愛國都這麼說了,他身後那幾個同伴只能投給週末一個抱歉的表情。
同樣的,週末看到李愛國掏出來的文件後也就只能忍氣吞聲了,畢竟他雖然自認爲有些能量,但是想要和上頭抗衡,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次奧!”一想到葉正基此時正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裡‘陰’笑的嘴臉,週末就感覺到憋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林悠然將週末的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莫名地涌現出一陣感動。
她敢肯定,即便是她在中學時代瘋狂反追李歡那會也沒有過這種感動,就算是李歡爲了她放棄重點大學來康經的時候林悠然也從沒這麼感動過。
“不用麻煩你們,我自己能走的。”林悠然意味深長地掃了週末一眼,用眼神說了句謝謝後,轉而對李愛國一夥人說,“李局,既然需要我協助調查,我不會推辭的,走吧!”
說着,林悠然也站了起來。
孟情歌急忙拉住她,雖說孟情歌是林悠然的輔導員、班主任,但並不比林悠然大多少,而且在此之前,爲了林悠然的事情,她已經去找過校長和幾個副校長以及主任,可校方根本就不管這件事,無奈之下,孟情歌只得硬着頭皮陪同林悠然,在她看來,林悠然肯定不會是殺李歡的人。
孟情歌見林悠然要和李愛國等人走,急忙一臉緊張地說:“悠然,你別怕,老師陪你。”
林悠然搖頭,一臉感‘激’地對孟情歌說:“孟老師,不用這麼麻煩的,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就這樣,林悠然和李愛國等人走出寢室大‘門’。
週末和孟情歌大眼瞪小眼,一點法子都沒有,眼看着林悠然已經走下樓梯,週末靈機一動,急忙掏出手機撥打了趙隆妃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可遲遲沒有人接聽,就在週末準備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有人接電話了,不過,說話的並不是趙隆妃,也不是趙隆妃的‘女’助手李明潔,而是一個男人。
“喂!”
聽到說話的是男人,週末下意識地想到了葉正基,一想起當初葉正基差點欺辱趙隆妃的事情和對林悠然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週末就感覺到一陣緊張,他這種緊張不是害怕自己被葉正基找麻煩,而是擔心趙隆妃會出事。
“你是誰?”頓了頓,週末說話了,語氣平淡到不摻雜任何的感情‘色’彩,也沒有冰冷到讓人覺得寒冷的程度,就是很單純的和陌生人說話時用的語氣。
“我是趙隆妃的老公!”電話那頭,男人說話的語氣是冷笑,“你是我老婆的情人吧?”
“呵呵!”週末聽了這話,越發肯定接電話的就是葉正基,不過,他決定假裝不知道,冷冷一笑過後,週末爆粗了,生氣的成分有,但是,更多的是想出一口氣,哪怕只是嘴皮子上,“妃姐的老公?就是那個沒有第三條‘腿’的太監嗎?啊喲,幸會幸會,早就聽說過你這個大太監的存在,不過,你認爲一個第三條‘腿’都沒有的男人能配得上妃姐這麼漂亮的‘女’人?我看你還是早點自殺吧,男人沒有槍,活着還有什麼樂趣?難道用皮鞭和蠟燭帶來快什麼感?傻比!”
“……”週末這一罵就罵了最起碼三分鐘,而且他說話的語速非常之快,就好像念繞口令一般。
一旁的孟情歌聽到週末打電話竟然都能罵得這麼粗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都不和週末打招呼了,一溜煙就閃出了寢室。
“你……你……你……”電話裡的葉正基怎麼也不會想到週末竟然罵人會罵得這麼狠,而且還專‘門’挑葉正基的短處罵,一聽到週末罵自己是太監,葉正基就是再有涵養也受不了了,氣得直哆嗦,連說話都結巴了。
“大太監……死太監……傻比太監……”
週末聽出來葉正基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繼續罵。
“週末,你他媽閉嘴!”終於,在被週末罵了足足十來分鐘後,葉正基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
而此時此刻,他是坐在辦公室裡的,對面沙發上還坐着好幾個同事,他這麼一爆粗,臉立馬就綠了,因爲那些同事看他的表情非常古怪,就好像看到了鬼一般。
“看什麼看?全特碼給我滾出去!”葉正基見一衆同事滿臉黑線看向自己,大發雷霆,又罵了一句。
那幾個最起碼都是副//局職//務的人被葉正基這麼一罵,敢怒不敢言,灰溜溜遁走。
週末從電話裡聽到葉正基罵屬下的聲音,樂得差點笑出聲來,心說,這傻比太監雖然有心機,但是忍的功夫差得也太遠了吧?
頓了頓,週末終於開始正常說話:“太監,我‘女’人在哪,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