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去見……”週末‘欲’言又止,只覺得額頭上都爬滿了冷汗。
“周老闆,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李愛國又問。
尼瑪,這都是什麼事啊,不就是和‘女’人出去睡了一覺嗎?週末感覺太憋屈了,一咬牙,直接說:“沒有,我昨晚去AC酒吧,見的是趙隆妃。”
說這話的同時,週末心虛地瞥了眼身旁坐着的祁寶寶。 ”
祁寶寶見週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爲週末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正爲週末擔心呢,哪知道週末竟然說自己是去見趙隆妃了,一時間,她氣得真想暴走。
“呵呵。”畢竟有李愛國在,不管是祁寶寶還是對週末,面子總是要留的,所以,祁寶寶最終只是淡淡一笑。當然,也正因爲週末的話,原本挨着週末坐、甚至自己的‘胸’脯都貼到週末手臂上的祁寶寶這時候卻選擇了和週末保持距離。
週末心中苦笑,只覺得自己是造了孽,要不然老天爺怎麼會‘逼’着他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呢?
樂極生悲樂極生悲,週末昨晚和趙隆妃在‘牀’上翻滾一夜,要多“幸”福有“幸”福,而今想來,古人誠不欺也。
“爲什麼這麼晚和趙書記見面?”事關重大,李愛國不得不問。
“自然是敘舊啊!”祁寶寶搶先說,“昨晚我們在青木大酒店的時候,趙書記的表情不對,明顯是心情不好,所以,周老闆當然是去安慰老朋友了,對吧,周老闆?”
“是……是的。”週末汗顏。
祁寶寶也就由着‘性’子隨口那麼一說而已,她當然不希望週末和趙隆妃在一起是敘舊,哪知道週末竟然承認了,她氣得牙癢癢,真想把週末給撕碎。
昨晚青木大酒店的開業酒會,李愛國也在場,他雖然沒有和趙隆妃或者葉先生打招呼,但是,以李愛國的智商,哪能不知道趙隆妃爲什麼會心情不好?
“那我再請問周老闆,你和趙書記除了在AC酒吧待過外,是否還去過別的地方?”李愛國繼續問,他也猜到了週末接下來可能會怎麼回答,但是,做筆錄這種事情就得這樣,得當事人自己親口說。
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週末也只能硬着頭皮回答了:“我和趙書記在AC酒吧聊了一會,大概是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我送她回家。”
“咳咳……”李愛國有些尷尬,因爲他問的問題已經牽扯到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之間的隱‘私’了,而且有一個‘女’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面,輕咳兩聲掩飾心裡的尷尬,李愛國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週末連哭的心思都有了,“然後時間太晚了,我自然就在趙書記加過夜了。”
“當然,趙書記的表妹蘇小月也在家,我是睡客廳沙發的。”
“這一覺就睡到寶寶打電話給我,我才匆匆趕回來。”
“我昨晚的行蹤都是有人證的,絕對能證明我昨晚不在寶寶大酒店。”
週末當然不是睡沙發,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來?當然,說與不說其實並不重要,個人有個人的想法。
比如祁寶寶就不相信週末能安分守己地睡客廳沙發,至於李愛國嘛,他似乎也不信,因爲他看週末的眼神充滿了“我懂的”曖昧。
感受着祁寶寶那雙桃‘花’眼中迸發出來的能殺人的兇光,再看李愛國那饒有深意的苦笑,週末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的,唯恐一個不小心就犯了大忌。
“咳咳……”李愛國繼續輕咳,他不得不咳,以爲他也沒想到自己就這麼例行的問話會將週末昨晚的英勇事蹟給‘弄’出來,爲了告訴週末自己不是有心的,李愛國輕咳的同時,不忘遞給週末一支菸。
週末正要伸手去接煙呢,祁寶寶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這是我的辦公室,我的辦公室是禁止吸菸的無煙區,請某些人自重。”
這手都伸出去了,週末總不好再縮回來,因此,只能腆着臉把李愛國遞來的煙接下,然後不‘露’痕跡地別在自己的耳朵上,至於李愛國,完全就是殃及池魚,他都準備掏打火機點菸了,聽了‘女’悍匪祁寶寶冷冰冰的話,只得苦笑着將煙和打火機放到桌上。
頓了頓,李愛國又說:“周老闆,祁總,根據我們上頭的意思,你們寶寶大酒店出了命案,人命大於天,這是大事,因此,寶寶大酒店要暫時關‘門’接受相關部‘門’的檢查,你們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既然上頭都已經發話了,週末和祁寶寶就是有一百個不願意,那也無濟於事,於是,週末乾笑着說:“我們照辦,立刻就關‘門’歇業,也希望李局能儘快破案,還我們寶寶大酒店的清白。”
“行!那先這樣吧!”
李愛國起身,帶着那個做筆錄的便衣便灰溜溜地出了辦公室。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苦着臉的週末,那意思是在說,兄弟,我也沒想到你昨晚會去把妹,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李愛國這纔剛將寶寶大酒店封掉,他就接到了電話。
“葉先生,有什麼吩咐你說。”李愛國對着電話裡的葉先生誠惶誠恐地道。
“寶寶大酒店的筆錄都做完了吧?”葉先生在電話裡問。
“做完了,我們已經按照省局那邊的‘交’代將寶寶大酒店暫封了。”李愛國答。
“待會你讓人將寶寶大酒店一干人等的筆錄給我‘弄’一份過來,上頭對這件事情很關注,我得親自把關。”
“好的,我這就安排人給葉先生送過來。”李愛國急忙回答。
掛掉葉先生的電話後,李愛國暗自抹了把冷汗,葉先生是凌駕於趙隆妃之上的人物,由不得他不小心。
一想到葉先生一會看到週末的筆錄,李愛國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
“厲害嘛,把趙隆妃都搞定了。”寶寶大酒店的辦公室裡,週末依然飽受煎熬,‘女’悍匪祁寶寶這會兒正叉着腰扮兇惡狀在週末身旁轉來轉去的,一陣冷嘲熱諷,“怎樣,趙隆妃家的沙發肯定很軟和吧?那沙發可是人家趙隆妃的屁股天天坐來坐去的,你有沒有因此而夢什麼遺啊?”
“呃……”週末一臉的瀑布汗,“寶寶,我和妃姐真沒幹什麼!”
“喲喲喲!還妃姐,聽親熱的嘛。”祁寶寶繼續繞着週末轉圈,“先是姐姐再妹妹,最後就變成老婆了,你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
“……”週末決心不說話了,雖然他昨晚確實和趙隆妃做了那事兒,而且還是一夜幾次,但是,反正那種事情是兩個人的隱‘私’,週末不說,第三個人怎麼可能知道?祁寶寶愛懷疑就懷疑吧,說到底又沒抓到證據不是?
“啊呀!”就在這時,祁寶寶突然湊到週末的身旁,那雙撲簌簌的桃‘花’眼就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盯着週末的衣領,說,“你身上怎麼有趙隆妃的頭髮?”
“啊?”聽了這話,強裝鎮定的週末再也坐不住了,急忙去看,但是,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是被祁寶寶給詐了。這時候,週末表現出了近乎神化的裝字‘門’功夫,頗爲正經地說,“寶寶,你都說了妃姐的屁股在沙發上坐來坐去的,有一兩根頭髮也不算什麼吧?”
“哼!”一個‘女’人要是愛一個男人,不管男人編的謊話是不是漏‘洞’百出,總會在心裡選擇相信這個男人,這也是爲什麼大家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負”的原因所在。
此時,祁寶寶就是這種心態,她雖然嘴上不相信週末,但其實心裡已經選擇相信週末了。
當然,話又說回來,自從週末和閆青菜發生那事以後,祁寶寶也看開了,她嘴上不願意說,心裡也不願意相信,但是,真要是哪天週末又和哪個‘女’人搞上了,她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是祁寶寶對週末的愛。
“寶寶,現在不是爭論昨晚我是不是睡沙發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讓寶寶大酒店重新開張啊。”週末見祁寶寶神‘色’稍緩,忙換話題,說,“我們寶寶大酒店的規模很大,雖然這棟樓是我們的,不需要房租,但是,員工的工資也是一筆很大的開支啊,要是一日不開‘門’營業,我們就會損失很多錢的。”
“你說的又何嘗不是我擔心的呢?”祁寶寶苦嘆道,“最重要的是,現在酒店裡死了人,員工們都人心惶惶的,得想法子安撫啊,要不然大傢伙都辭職了,我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所以,唯今之計,我們最要緊的就是爭取早點重新開業,只有這樣才能完全安撫員工們。”
“想要再開業,恐怕得‘花’很大的功夫。”週末苦笑。
“爲什麼?”祁寶寶有些疑‘惑’,說,“那個李歡莫名其妙死在我們酒店裡,和我們又沒有關係,即便是其中某個員工乾的,那也是那個員工的個人問題,總不能牽扯到我們寶寶大酒店的正常運營吧?”
祁寶寶說的話不無道理,畢竟寶寶大酒店是五星級的大酒店,每晚有這麼多人入住,而入住的人是不是有仇傢什麼的與寶寶大酒店無關,寶寶大酒店暫時關‘門’是爲了協助警方調查,但也不可能嚴重到永久關‘門’或者無限期關‘門’,畢竟週末和祁寶寶不是嫌疑人。
“寶寶,你忽略了一個細節問題。”週末說,“之前李愛國在的時候已經說了,他是接到省局那邊的消息才知道我們寶寶大酒店死人的,你之前也說了,連負責夜班的香香等員工都是因爲李愛國到了以後將屍體找出來她們才知道我們酒店死了人。”
“說得簡單一點,那就是,我們寶寶大酒店死了人,我們的員工不知道,我們康城的警局都不知道,那遠在建城的省局那邊是如何第一時間得知的?”
“即便是真有人報警,爲什麼捨近求遠,不打電話給康城警局而是打到建城去,爲什麼?”
“這……”聽了週末的話,祁寶寶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她到現在還好奇那位報警的人是誰呢,但是李愛國說他們是接了省局的通知就趕過來的,連他們也不知道報警的人是誰。
“再者,即便那位報警的人腦袋被‘門’夾壞了捨近求遠打電話給建城那邊,可309房間的‘門’至少是關着的吧,要不香香怎麼可能不知道李歡死了?既然‘門’是關着的,那個報警的人又是如何知道李歡死了?難道他夜遊,大半夜閒着沒事做去推309的‘門’,然後很巧合地看到了李歡的屍體?”週末繼續分析。
“這麼說來,那個報警的人應該就是兇手?他賊喊捉賊?”‘女’悍匪祁寶寶靈機一動,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