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說這話的時候使用的是中文,最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開車的曰本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壯年,生得膀大腰圓的,剃了個板寸頭。他雖然沒有聽懂週末說的中文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週末那幾欲噴火的雙眼,還是猜到了。
下意識的,這位司機縮了縮頭,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恐慌,他頓了頓,哽着脖子又問了一句:“先生,你是不是支那人,如果是,我不會帶你的,你下車吧!”
司機說這話的時候,真就將車子停在了馬路邊。
“嘿嘿!”週末見曰本司機將車停在路邊,口中發出一絲咬牙切齒的冷笑,看着曰本司機那既高傲又有些犯慫的表情,週末想都沒想,擡手就是一耳光甩在司機的臉上。
啪!
這記耳光不僅響亮,而且來得太快了,曰本司機被打了都沒反映過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似笑非笑的週末,眼中迸射的,是木訥,是驚恐,當然,更多的是不甘和不屑。
“曰本狗,彈丸小國上的牀頭男而已,你他媽哪來的優越感?”週末這次用的是日語,曰本司機聽了之後,臉上如同堆了屎一般難看。
“你這個支……那……”盛怒的曰本司機說這話的同時,膀大腰圓的他掄起身旁的水瓶就要朝週末的腦門砸去。
不過,他的氣勢雖然很足,但速度太慢了,幾乎是他抓住玻璃水瓶的同時,幾乎是他剛說話的同時,週末狠狠一拳就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嘭!
週末這一拳雖然沒有用暗勁,但也是下了狠手的,沙包大的拳頭轟擊在曰本司機的左眼上,令得本來想撲向週末的曰本司機整個給撞到了車門上,力度之大,直接將車玻璃都撞碎。
週末收拳後,曰本司機的左眼已經變成了熊貓眼,眼瞼眯成一條縫,頃刻間已經腫起老高,就好像他的左眼上堆了一拖狗屎一樣。
“我們華夏人是你這條曰本狗能歧視的?”週末眼中閃過一道冷厲,他冷聲質問。
曰本司機停車的地方,正是其他出租車司機停車等人的地方,足足有十多輛出租車。每行都有每行的人脈關係,出租車司機也是一樣,他們大多都是認識的。週末一拳打得曰本司機將車門的車玻璃撞碎,動靜極大,所以,引來了其他出租車司機。
這些曰本司機也是團結,幾乎是頃刻間就圍住了週末所在的出租車。
“一條曰本狗是狗,一羣曰本狗圍在一起不還是狗?”週末見那些在車門外圍着的出租車司機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一副要打開車門的架勢,他也不慌,擡手就抓住了被他打過的壯年司機,“開門吧,我倒想見識見識你們這些曰本狗怎麼結隊咬人!”
被週末打得都快懵了的出租車司機急忙把反鎖的車門鎖打開,當即,週末一腳踹開副駕駛的車門,臨出門前,又狠狠地甩給壯年司機一耳光。
窮人往往要比富人的目標要小,爲了掩人耳目,此時的週末並不是西裝革履的打扮,而是一身很簡單的休閒裝,而且還是特意讓獨龍準備的別人穿舊了的衣服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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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是一雙華夏那邊早已經淘汰好幾年的軍綠色破球鞋,下身是一條洗得泛白了的破洞牛仔褲,上身則是一件老舊的黑色背心汗衫,至於他那頭流川楓式的頭髮,也已經在上飛機之前剃成了幹練的半寸。
週末那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加上這身破爛還乾淨的衣着,雖然不至讓人誤以爲是乞丐,但挺像是剛剛出來混的鄉下民工。
看着從出租車裡鑽出來的週末,這些圍攏過來的曰本司機就是這樣的想法。
淡淡地掃了眼周圍十來個目光很不友善的出租車司機,週末用小指頭指了指那破碎的車玻璃,又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用中文皮笑肉不笑地說:“車玻璃就是老子打碎的,如果你們想讓老子賠錢的話,老子一分都不會給,如果你們想教訓老子一頓的話,有膽就跟上來!”
見一衆司機都用錯愕的表情看着自己,週末張狂地要日語將自己剛剛說的話重新複述一遍。這些圍住他的司機聽了,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
前面二十米開外有一輛警車,週末爲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說完這話後就擡腳朝附近人少的地方走去。
“支那人?”這十來個司機仔細回想週末剛纔用中文說的話,雖然他們並不能聽懂,但多多少少在電視上聽過這樣的說話語調,立時就判定週末爲華夏人。而與此同時,那位被週末打得躲在出租車裡不敢出來的壯年司機見週末已經擡腳離開,這才連滾帶爬地從車裡鑽出來。
“哥幾個,那小子是個支那人,坐車非但不給錢,還莫名其妙打我,又撞壞了我的玻璃門,咱們去教訓他一頓。”
這個壯年司機人緣好,所以,他一說話,立時就得到了其他十來個司機的贊同。當即,他們惡狠狠地朝週末追去。
眼角餘光瞥見十來個司機追來,走在前面的週末冷冷一笑,步子邁得飛快,看似是氣定神閒的漫步,實際上速度卻飛快。那些司機發足狂奔,始終沒有在人多的地方追到他。
很快,週末就到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子裡,盡頭處堆砌了高高的圍牆,是一條死衚衕。隨即,週末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追來的十來個司機。
“嘿嘿,支那人,看你往哪跑!”這十來個司機不是專業的打手,而且平時訓練有限,所以,跑了這麼一段路,早已經氣喘如牛,見週末進了死衚衕裡,這些司機便在距離他十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來,然後彎腰呼呼呼地喘息。
再一次聽到“支那人”這個稱呼,週末本來冷笑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凜然的殺意:“曰本狗,你們該死!”
這話一出,週末主動撲向那十來個司機。
“把這個支那人的腿打斷!”那個被週末打過的壯年司機站在人羣最後面,見週末撲上來,他大叫一聲。
隨即,其他曰本司機也顧不得喘息了,紛紛掄起拳頭撲向週末,頃刻間,兩方就戰在一起。
面對這些曰本司機,週末就如同屠狗一般,擡腳就將衝得最前面的那個青年踢翻,再然後,擡手抓住另一名司機的衣領,一記膝撞踹在對方的胯下,翻手一拳轟在又一名撲來的司機的鼻樑上。
一分鐘不到,十來個司機被他全部放翻在地哀嚎。
“中……中……國……功夫!”那位之前已經被打得左眼腫脹的壯年司機看到週末三拳兩腳就放翻自己的十來個同伴,嚇壞了,轉身就要逃跑,本來乾淨的地面此時多了一灘尿。
然而,讓這位壯年司機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週末的速度竟然會快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他剛轉身,週末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是的,中國功夫!”
週末冷冷一笑,擡手一拳轟出,正中壯年司機的右眼,力度太大,一拳打得這位膀大腰圓的曰本男人一下子倒飛而起,足足凌空飛了十來步後才重重摔倒在牆壁上。
咔嚓!
“啊!”從牆壁上滾到地上,壯年司機的身上發出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他顧不得自己眯着的雙眼有多生疼,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其他蜷縮在地上哀嚎的司機看到這一幕,嚇得集體尿了,一個個看週末的眼神就如同看魔鬼一般。
“懦弱的曰本狗!”週末不屑地笑了笑,隨即擡腳走向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曰本男人。
“不……不要……英雄……不要打我們……祖宗……老大……爺爺……不要打我們……”
週末一步一步朝這些曰本男人走去,這些外表光鮮的曰本男人就一邊求饒一邊朝衚衕死角的牆壁退去,眼中盡是驚恐和懦弱。他們是坐在地上或半躺在地上後退的,每後退一步,地上就會顯出一道尿痕,如同豬圈裡沒有四肢的豬一般。
很快,這些曰本男人就抵住了牆根角,他們無路可退了,沒辦法,他們就只能用一種無助的眼神看週末。
週末在距離他們三步開外的地方停下來,此時的他,即使是一身農民工進城的打扮,但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下凡的天神一般高大上。
“全都給老子跪下!”
週末說這話的時候,是用近乎咆哮的語氣說的,震得那十來個司機耳膜發麻,他們怕死了週末,聽了這話,紛紛爬起來跪倒在地,不消週末說,他們就紛紛磕頭求饒:“祖宗饒命……爺爺別打我……”
聽着這十來個曰本男人磕頭髮出的砰砰砰的聲音,一直陰沉着臉的週末突然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其實老子是來曰本搶錢的,想要活命的,通通把身上的錢財掏出來,要不然,你們全都得死!”
聽了週末這句山大王式的話,一衆曰本男人紛紛掏錢包,唯恐慢了一步被週末弄死似的。
很快,他們身上的錢就全都彙集在一起了,厚厚的一打。
“曰本狗,你爬着把這些錢拿過來給老子!”週末指了指那位壯年司機,用命令式的口吻冷冷道。
壯年司機剛剛被週末一拳打得撞在牆壁上,又從一米來高的牆壁上摔下來,此時膝蓋骨已經摔破了,跪着就動不了,疼得鑽心,更別說爬到週末面前了。但是,週末都指名要他跪着把錢拿給週末了,他哪能抗拒?咬咬牙就挺過去了,總好過惹怒了週末這尊煞神被殺死要好不是?
所以,壯年司機拿起那厚厚的一疊日元后就咬着牙爬向週末。
“爺爺,給!”僅僅和週末相距了三步的距離,但壯年司機用了好半天才爬到,他跪在地上,雙手將錢奉上,眼中盡是惶恐,唯恐週末一個不高興又賞給他一頓好打。
週末大大咧咧地將錢揣入腰包後,擡腳一記狠踹踢在跪在他面前的壯年司機的臉上,壯年司機再度被他踢得倒飛而起,依然撞在牆壁上,落地上的時候已經嗝屁了。
“記住,我們華夏人不是支那!”
週末轉身就走,留給一衆跪在地上的曰本男人一個一輩子都不能忘掉的背影。
“你們在幹什麼?”也就是在週末轉身的同時,死衚衕的出口處突然傳來女人大聲的質問,擡眼看去,是幾個警察,其中爲首的,赫然是一名女警,就是她大聲發出的質問。
看到這些曰本的警察,週末冷冷一笑,擡腳朝那些迎面走來的警察走去,彷彿身後那些司機被打和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