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是女悍匪祁寶寶打來的,週末有些犯慫,猶豫了好半天才接電話。
“寶寶!”爲了不讓女悍匪祁寶寶找到發?火的理由,所以,週末剛接通了電話就開始賣乖,“大清早就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了啊?”
“老子想你妹!”祁寶寶在電話裡直接發飆了,“這半個月,老子打了兩百零八個電話給你,每次都是關機,發了四百五十三條短信給你,一條都沒回,媽的,我還以爲你死了呢!老子還尋思着,你他媽今天再不開機,老子就去局子裡。”
“去局子裡幹嘛?”週末心中發虛,女悍匪就是女悍匪,發了多少條短信打了多少個電話都記得清清楚楚,神了!
“報警,就說你被恐怖分子綁架,死了。”女悍匪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就跟在和週末吵架一樣,“你也真夠混蛋的,這麼久都關着手機,真能憋啊,你媽!”
“呃……”週末被祁寶寶說得沒脾氣,“你這麼關心我?”
出乎意外的,女悍匪祁寶寶聽了週末的這句話後,並沒有反駁,而是緩了一口氣後,用稍微平緩的語調問週末:“你現在在哪?”
……
一個小時後,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出現在週末的視線裡,女悍匪祁寶寶看到週末,坐在駕駛室的她遠遠就開始衝週末招手。
淡黃色的雪紡紗,棕黃色的墨鏡,馬尾辮爽朗又幹淨。
半個月不見,祁寶寶變得越發的光彩照人,尤其是她把墨鏡弄到額頭上,就好像戴了髮卡一樣,美豔中,不失鄰家女的清純靚麗。
那雙靈動的桃花眼,泛着一波又一波的春色,映着她精緻如陶瓷的肌膚,怎麼看怎麼順眼。
祁寶寶開車可不像她的女悍匪性格,她開車就好像蝸牛在爬行一樣,而原本做事幹練麻利的她,在操縱方向盤的時候,顯得特別的蹩腳,顯然是新手上路。
“買車啦?”看到女悍匪祁寶寶將銀白色的轎車停在自己的面前,週末無比羨豔地說道。
說這話的同時,週末忍不住用手去撫摸轎車那銀白色的車身,就好像觸碰到的,是女悍匪祁寶寶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一樣,令得他一臉的癡迷:“乖乖,這車得十幾二十萬吧?”
“起亞k3,不貴的,十幾萬而已,用來練車的。”女悍匪祁寶寶將額頭上戴着的墨鏡摘下來,然後推開副駕駛室的車門。
“十幾萬而已?練車的?”對於週末而言,十幾二十萬的車已經是終極夢想,但是,祁寶寶卻說是買來練車的,這讓週末無比傷心,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男人對車的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好像愛女人一樣,尤其是新車。
所以,週末坐上副駕駛室後,就變成了十足的多動症,摸摸這裡,又摸摸那裡,滔滔不絕地問祁寶寶各種“車盲”問題。
但是,不管週末怎麼亂摸,也不管週末問什麼問題,祁寶寶都只是眯着眼睛看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就好像不認識週末一樣。
等週末一連問了說幾個問題,從副駕駛室的窗玻璃一直快要摸到祁寶寶的屁鼓坐着的駕駛室的位子時,週末才意識到祁寶寶一直盯着自己看,都快看得傻眼了。
祁寶寶的下身穿的是一條白色的七分褲,那雙挺翹的臀股被白色的布料包裹着,特誘人,週末正準備藉着摸座墊夠不夠軟和的由頭蹭一把的時候,他發現了祁寶寶一直盯着他看的眼神。
週末以爲是被祁寶寶抓住了自己想要藉機摸她屁鼓的心思,悻悻然地縮手:“幹嘛這樣看我?不認識我嗎?”
“你變了!”祁寶寶說這話的時候,是盯着週末的眼睛的,眉兒彎彎,一臉的若有所思。
週末心中咯噔了一下,幾乎是脫口而出:“我還是處男。”
“我是說你的穿着變了。”祁寶寶提醒了一下。
“那什麼……”週末突然變得心虛起來。
要知道,當初祁寶寶給他買的衣服他都沒穿的,總是穿着那件老舊的高中校服,這讓祁寶寶頗爲怨念,覺得週末穿的高中校服有什麼故事,而且是關於女人的。
可現在倒好,週末換了一身衣着,而且還是極具偶像派的那種。
巧合的是,週末上身穿的短袖體恤也是黃色的,和祁寶寶上身穿的那件雪紡紗驚人的相似,就好像是情侶裝。
“你幹嘛要和我穿一樣顏色的衣服?”女悍匪祁寶寶說話的時候,柳眉彎彎的,就好像月牙兒一樣,但是,那雙桃花眼卻張得大大的,眼眸中,忽閃着好幾種情愫,驚訝,失落,害羞。
“我出門急,忘了帶衣服來着。”週末解釋了一句,“你總不能讓我光着身子吧?”
“你是不是和那隻女妖精出門的?你們這半個月都在做什麼?”祁寶寶冰雪聰明,哪能猜不到週末是和女妖精李關緋在一起?頓了頓,她頗爲怨念地嘆了口氣,“媽的,老子買的衣服你不穿,那隻妖精買的你就穿,你存心的吧?女妖精是長得漂亮,但是,有我漂亮嗎?”
說了一大堆後,祁寶寶總結,惡狠狠地說:“週末,你真不是個東西!”
週末之所以換一身衣服,當然也有從寶寶旅行社出來的時候太急沒有把高中校服帶上的緣故,但是,真正讓週末決定換掉高中校服的,是他的心態,只不過,這些事情不好和祁寶寶說。
無奈之下,週末只得將自己和李關緋在帝皇龍庭發生的事情挑選了一些說給祁寶寶聽。
聽說週末被殺手、僱傭兵刺殺,祁寶寶一陣唏噓,心中的醋罈子總算是沒了,而且女妖精李關緋也已經離開康城了,且不管女妖精將來是不是還要回來,最起碼祁寶寶的競爭對手少了一個不是?
嘿嘿,等她回來,指不定老子已經把週末帶去民政局領證了呢!
女悍匪祁寶寶在心裡這麼尋思。
女悍匪祁寶寶是剛買的車,連駕照都沒有,也難怪她開車就好像騎烏龜一樣,一路慢慢悠悠地往回開,週末總算是感受了一把老牛拉車的滋味,大熱天的,即使車上開着空調,那也不好受不是?
最後,週末實在是忍不住了,把祁寶寶驅逐到副駕駛室,而他則去掌控方向盤。
“你行嗎?”祁寶寶有些擔心,要知道,她這半個月都在駕校學習,怎麼着也算是有些三腳貓的功夫,但是週末平時連方向盤都沒摸過,讓週末開車,她實在不放心。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週末一腳將油門轟下去,頓時,車子如脫繮的野馬一般飛馳而出。
“啊!”女悍匪祁寶寶還在擔心週末不知道怎麼踩油門呢,哪知道週末剛說完話,車子就飛出去了,由於慣性作用,女悍匪祁寶寶被一下子撞到靠墊上。
突然起來的變化把祁寶寶嚇壞了,她把一隻手搭在週末的大腿上,另一隻手則撫着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脯。
這條路是筆直的瀝青路,也就是當時凱琳轟了油門全力衝刺的那一段,所以,路上並沒有其他的車,週末雖然是第一次開車,但是,沒吃過豬肉哪能沒見過豬跑?更何況,他也不止一次暗地裡看一些駕駛相關的書籍,按照他的意思,雖然沒錢買車,雖然沒錢報名學駕照,但自學總可以吧?
但是,真正的實踐與紙上談兵往往是有區別的,週末雖然理論基礎打得牢固,但是,終究是第一次實踐,所以,車子雖然飛出去了,但他卻忙得手忙腳亂的,又要招呼方向盤又要照顧油門和剎車,最最重要的一點,他根本不能熟練掌握,經常會把油門當車剎車,把剎車當成油門。
這也是他爲什麼一啓動車子車子就用一百二十碼的速度飛出去的原因。
也虧得這條路上就他一個人在開車,要不然,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很快,車子從高速路上下到康城的城區。
車子一下子就多起來,什麼三輪車,貨車,麪包車,多得不得了,再看到百米開外的人行道上全是行人,週末一下子就犯慫了。
一個不留神,車子撞在了花壇上。
嘭!
也虧得在這緊要關頭週末把油門和剎車分清了,要不然,這一車兩命,週末想都不敢想。
車子撞在花壇上的同時,週末和祁寶寶兩個人的身體慣性地向前撲去,好在車速不快,所以有驚無險。
來不及抹一把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身後驟然傳來一道道車喇叭聲:
噠!噠噠!噠噠噠!
“會不會看車的啊?老子還趕時間呢。”
“傻比,這麼寬的馬路竟然能讓你撞到花壇上。”
“……”
週末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後,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調頭看向身旁同樣嚇得面色如紙的祁寶寶:“寶寶,車頭好像壞了!”
不等祁寶寶說話,他慌忙打開車門,一個箭步竄到車頭,車頭和花壇來了個親密接吻不說,花壇多出了一個大大的缺口,而車頭陷進去兩個拳頭那麼深,也虧得有保險槓抵擋了一些衝擊力,要不然,車子的傷害會更大。
“媽的,這得賠多少錢啊,操蛋!”週末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要先通知交警來處理事故,而是想到自己這下子要賠多少錢。
這時候,女悍匪祁寶寶也下車了,看到車尾排着好幾輛不能繞道的大貨車,她忙衝過去一一打招呼抱歉,並撥通了交警的電話。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收尾工作,因爲週末和祁寶寶都沒有駕照,所以,無證駕駛的處罰相當嚴重,一直忙到晚上,纔算有了一點頭緒。
“唉!”週末從交警隊辦公樓出來的時候,哀嘆了一聲。
“多大點事?”女悍匪祁寶寶比周末要樂觀很多,她說,“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注意點就好了。媽的,爲了開車去接你,老子一天都沒吃飯呢,你得請我吃一頓。”
估計是覺得把祁寶寶的車弄壞了過意不去,平素爲了照顧自己的小店的生意從不在外面吃飯的週末破天荒地說:“行,你想去哪兒吃,我請客!”
週末的豪爽讓祁寶寶覺得有些吃驚,當然,她也沒跟週末客氣,挽着週末的胳膊就打了個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