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如同騎馬一樣,將黃毛青年撲倒後,一屁股坐到他身上,膝蓋惡狠狠地抵着黃毛青年的胸口,揮舞着拳頭一拳砸在黃毛那張優越感十足的臉上。
只一拳,黃毛青年的門牙就被打碎,本來高高在上的他立馬就變成了孫子,哭喊着,又是求饒又是喊救命的,那樣子,讓人看了作嘔。
其他虎頭幫的人見狀,紛紛撲向週末,照着他的身子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週末發了狠,也不躲閃,任由那些人暴打,他緊緊攥着黃毛青年的衣領,一拳一拳砸在黃毛青年的臉上。
暴打持續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閒聊的警察總算是“發現”了,吵嚷着將車停在路邊,兩個警察一人拿一根警棍打開後車門。
“都給老子住手!”拿着警棍的警察如同橫刀立馬的關二爺,唬得幾個圍攻週末的人慌忙縮手,週末卻恍若沒聽到警察的制止,依然騎在黃毛青年身上,一拳一拳往黃毛青年臉上招呼。
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的黃毛青年早就暈過去了,雙眼翻白,鼻青臉腫,如同一團腐臭的爛豬肉。
週末不是沒聽到警察的制止,而是不敢停下來。現在的他就如同一頭被野狗羣圍攻的狼王,身下的黃毛青年就是他唯一能以命抵命的存在,他怕自己一撒手放掉黃毛青年,又會遭致一頓毒打。
其中一位高個子的警察見週末不聽話,面子上掛不住,一警棍砸在週末的背上:“老子讓你停手!”
受電棍一擊,電流的刺激讓週末的面部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本來能迷倒萬千少女的英俊臉龐,這時候蒼白如死神。
總算,他踉蹌着從黃毛青年的身上站起來了,跌跌撞撞地蹲下,他神情恍惚,彷彿隨時都會暈厥過去,但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清澈見底,如同暗夜裡泛着幽幽綠光的狼眼,死死盯着那個打了他一警棍的高個子警察。
“怎麼,還想吃了老子?”高個子警察也不是善類,見週末怒視自己,罵罵咧咧的,準備衝到車上毒打週末。
就在這時,一臉陰沉的李愛國突然出現在高個子警察身後,他沉聲制止高個子警察:“住手!”
“頭兒,這小子不聽話……”高個子警察囂張的氣焰立時消停了,他試圖解釋。
“啪!”李愛國眉頭一挑,耳刮子很爽快地打在高個子警察的臉上,打得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他用一種要吃人的眼神瞪了高個子警察一眼,轉而和顏悅色地看向週末,變臉的技術,比起祁寶寶也不遑多讓。
“小兄弟,你叫週末?”李愛國說這話的時候,甚至自然而然地彎了彎腰,滿臉的小心謹慎。
週末沒能開口說話,實在是渾身疼得沒勁兒,略微點頭。
“你現在可以走了!”李愛國看到對方點頭,忙說。
“什麼?”那個被無緣無故打了個耳刮子的高個子警察以爲自己聽錯了,聲音拔高了好幾分貝,指着週末說,“頭兒,這小子……”
“小兄弟,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不?”李愛國看都沒看高個子警察一眼,繼續低聲下氣地裝孫子詢問週末。
虎頭幫的人看一眼獻媚的李愛國,又看一眼神態自若的冷酷週末,頓時傻眼了,康城警局的李愛國,什麼時候轉了性?
“不必麻煩,我還死不了!”週末之所以裝出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不是他真的有過硬的後臺,而是和虎頭幫的人一樣迷糊了,他差點沒罵李愛國是個瘋子,只不過他與生俱來的表演天賦實在了得,愣是讓其他人覺得他是有恃無恐。
確認李愛國沒有拿自己開玩笑後,週末下車了,雖然渾身疼痛,但走路半點都不晃的,四平八穩,虎頭幫的人忙自覺讓開一條道,屁都不敢放一個。
與那個高個子警察擦肩而過的時候,高個子警察下意識地躲開,週末嘴角微微上揚,突然撲向高個子警察,一記漂亮的左勾拳砸在高個子警察的臉上,將後者打得直接歪倒在地。
“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也好意思出來混飯吃,回你媽的肚子裡再修煉個十年八載吧!”週末甩下這句話後,搖搖晃晃的地了,留給衆人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唬得連同李愛國在內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眼看着週末走遠,李愛國緊繃着的神經可算是鬆弛了,他下意識地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自言自語般說:“媽的,這是哪家公子,連那個姓趙的瘋女人都驚動了,你丫的就是想泡女老闆也別裝成這窮屌的模樣啊,害得老子差點丟了飯碗。”爲了表達自己的崇敬之情,李愛國愣是目送着週末走遠,弄得週末叫苦不迭。
“次奧,你丫的快滾啊,看着老子走路很爽不是?”週末有苦說不出,渾身上下被虎頭幫的幾個王八蛋打得都沒人樣了,站着就疼,可爲了保持他高深莫測的背影,不得不咬着牙苦撐,直到拐過馬路邊的一個拐角,他才一屁股跌坐在地。
疼得撕牙咧嘴的週末很沒品味的坐在地上,形象大跌,他不得不感慨:“裝X也是一門技術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