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週末整個身體被扯進包廂的同時,包廂門轟然關上,比周末用力推的那一手還要來得霸氣測漏。
“啊!”
又是一聲如殺雞般的尖叫,週末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飛起來,下一秒,穩穩砸在了沙發上。
週末被嚇壞了,以狗吃屎的姿勢從包廂門口砸在三米開外的沙發上後,慌忙翻身爬起來,那隻完好的手心疼地扶着還沒痊癒的胳膊,好在弄他的人手法巧妙,並沒有傷到斷骨一絲一毫。
看到站在包廂門後面的女兒紅一臉的古井無波,心有餘悸的週末沒忍住,發氣了:“你大姨媽來了吧?這麼粗魯!”
“再嚼舌頭你信不信我把你扔窗外去?”穿着大紅色旗袍的女兒紅輕飄飄地來到週末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翹着個優雅的二郎腿,旗袍底下的開衩處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雪白肥膩,她看向一臉哀怨的週末,不動聲色地說,“這一摔是還你那天用狗嘴咬我的!”
聽了女兒紅的話,週末才注意到女兒紅那隻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指頭是纏着創可貼的,如同戒指一般戴在她青蔥般的手指上。
“……”在女兒紅這位妖精面前,週末沒敢耍嘴皮子,氣沖沖地坐在沙發上,半個屁都不敢嗝。
“說吧,想和我談一筆怎樣的生意。”女兒紅爲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她很優雅地端着高腳杯輕輕晃盪杯中的液體,卻不喝。
一個動不動就喜歡玩白酒的女人,週末不得不小心應對,所以,他沒打馬虎眼,組織了詞彙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女兒紅:“我想把你的女兒紅髮廊買過來,擴大寶寶旅行社的規模。”
“就憑你用命換來的一百萬?”女兒紅的表情始終如一,如同沒有喜怒哀樂一般,即使在她看來週末說的這筆生意就是個笑話,她坦言,說,“一百萬買不了我的女兒紅髮廊。”
“……”週末聽了這話,滿臉黑線,忍不住脫口而出,“不是吧?你的這套房子也是租來的好不好,這些女人也是招來的好不好,這些包廂裡的桌椅能值什麼錢?”
“你不懂!”女兒紅丟給週末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好吧!”女兒紅說得這麼堅決,週末索性知趣地閉嘴了。
週末現在心情不是太好,原以爲有一百萬後什麼事都能辦,哪知道女兒紅沒看上眼,他想要併購女兒紅髮廊的夢想就此胎死腹中。
氣氛有片刻的僵硬,女兒紅不聲不響地把玩着杯中白酒,而週末則坐在沙發上生悶氣,順帶着也在暗自盤算能不能把寶寶旅行社另一個隔壁的旅社給收購了。
好半天過去,女兒紅重新開口說話:“你準備拿多少錢買我的女兒紅?”
“五十萬!”週末不假思索地回答,如同沒有在腦子裡過濾過似的。
“……”滿臉黑線的女兒紅差點沒忍住又要動粗,“有毛病呢吧,五十萬轉讓我的女兒紅髮廊?”
“嘿嘿!”週末露出了奸商纔有的笑,“你以爲我不知道女兒紅髮廊的底細?”
聽了這話,女兒紅的臉色微微一沉,似乎週末的話觸犯了她的逆鱗,不過,這冰冷的表情只持續了一個眨眼的功夫,下一秒,她恢復了那古井無波的神態:“你說!”
週末將女兒紅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他在女兒紅變色的剎那間,分明感覺到了女兒紅身上有殺氣散發出來,當然,週末的裝字門功夫神化了,臉上並未表露半分不對勁,頓了頓,他說:“女兒紅髮廊每到夜裡就人聲鼎沸的,看似賺的不少,但終究這一行是灰色產業,所以,需要用錢打點的關節自然也多,哪尊菩薩都得罪不得,賺的多,花的也多,想必,作爲幕後老闆的你,鐵定在這方面深有體會吧?”
“再者,這是一個最美好的時代,同時,也是最壞的時代,你的女兒紅髮廊不可能像古時候的花魁樓似的滿世界開吧?所以,你把髮廊開在了距離市中心很遠的康城火車站,所以,你的門頭掛着的都是理髮店的招牌。”
“五十萬轉你的髮廊,我不但可以接手髮廊的員工,讓她們變成寶寶旅行社的員工,靠雙手而不是靠身體賺錢,再者,我也可以給你分紅一定的年限。我承認這樣一來那些靠身體掙錢的賺得少了,你賺到的也少了,但最起碼心安理得不是?所以,這麼算下來,五十萬真心不少!”
顯然,女兒紅在盤算其中的利弊,所以,週末說完後後,她依舊眯着眼盯着杯中白酒。
片刻過後,女兒紅輕輕搖頭,說:“你說的都對,但還是不足以打動我!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的興趣不在斂財,如果我要一門心思賺錢,現在絕對是超一線的大老闆。”
“……”
週末想丟給女兒紅一個不屑的眼神,順便說一句,狂妄了,說話要摸着你的左mm說。但是,迫於女兒紅近乎妖精的武力值,只得無力地苦笑。
一邊苦笑一邊尋思着說服女兒紅的法子,最終,週末一咬牙,脫口而出:“這樣,我把自己賣給你,換女兒紅髮廊,成不?”
“你讓我抱你的大腿!”說完這話,週末的心頭就開始狂跳。
從兩人坐到包廂裡的沙發上開始,女兒紅一直都在把玩手中的高腳杯,眯着的眼睛始終沒能離開杯中白酒,直到週末說了這句話。
女兒紅擡眼看向週末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你感覺到了?”
週末點頭,如同古時候被某位大官人花二兩銀子強買來的小女子。
妖精女兒紅已經說得很明確了,她不要錢,那就是有很明確的人生目標的。一個人生目標明確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去做好事,所以,女兒紅傳給週末鐵砂掌,又送週末那個說不出名但神乎奇乎的藥,可以想象,女兒紅別有目的。
女兒紅這麼幫週末,自然是要把週末變成爲她的棋子,只不過,這枚棋子需要怎麼效勞女兒紅,以週末現在的道行和閱歷,還不足以猜透。
但週末很肯定一點,只要抱住了女兒紅的大腿,傍上這位神秘的妖精,他能順着杆子往上爬。
當然,這是在玩火,膽子小的,玩不起!
週末自認爲自己的膽子很小,小到遇到馬眼或者女兒紅這類人都能手心流汗到需要強裝鎮定的地步。但週末敢拼,敢玩火。
這就如同賭博一下,沒有翻牌之前,未必牌大的就是最後的贏家。
一無所有的週末,大着膽子做了與虎謀皮的事情,將自己賣給了女兒紅。
“你和我一樣,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那類人。”週末不忘記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說,“無利不起早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別人好,黃鼠狼給雞拜年,那是想吃雞肉了。所以,在你送我手機的時候,送我功法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
“你會不會把我想得太壞太勢利眼了?”女兒紅很滿意週末的回答,說這話的時候,二郎腿翹得更高更張揚了,彷彿真要將她的大腿遞給週末似的。
“咳咳……”瞥眼看到開衩處那團渾圓,週末刻意避開,倒不是他對女兒紅的臀股不感興趣,而是擔心自己的胳膊還沒好又被女兒紅摧殘,頓了頓,他說,“事先聲明,諸如陪你睡覺之類的事情你不要強迫我去做,感情的事情是不能拿來買賣的,我也未必能答應做你的癟嘴鴨。”
“嘻嘻!”女兒紅笑了,笑得很純粹,也笑得很含蓄,那笑聲有一種糯米的婉約糯性,聽着很養耳,“我喜歡下象棋不假,但怎麼着也不會下賤到去喜歡一枚任我操縱的棋子吧?只是你要小心點,別愛上我,我不是你可以動歪腦筋的女人,因爲我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
說實話,週末被女兒紅的笑給迷住了,迷得神魂顛倒的,漂亮得如同妖精般的女人,週末怎麼可能沒有將她身上的旗袍撕碎的野心?只是,女兒紅的話太傷人了,這讓他無意識跟着女兒紅一起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牽動的幅度很不自然,如同哭一般。
“看着吧,老子今天雖然抱了你的大腿,但有朝一日,我能讓你乖乖地躺牀上脫衣服。”
“妖精,老子早晚要把你降服了!”
週末陪女兒紅笑的同時,在心裡暗暗yy,要多張狂有多張狂。
女兒紅不是真的妖精,不懂讀心術,自然不能猜到週末的心裡在想什麼,但擅於察言觀色的她怎麼能看不到週末一邊笑一邊盯着她的大腿開衩處蠕動喉嚨?
女兒紅沒有生氣,她那本來很純粹很含蓄的笑突然變得嫵媚起來,那雙大眼睛散發出只有女悍匪祁寶寶的桃花眼才能展現的萬千媚態,然而,貝齒中擠壓出來的話就不那麼動人了,語氣森然,如地底老鬼般冷厲:“如果你再看我一眼,我能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女人穿成這樣,不就是爲了讓男人看的嗎,要不你幹嘛不穿長褲?”爲了顧全男人的那點面子,週末雖然被女兒紅的警告嚇得差點膽兒都破了,但並未表露出來,而那雙因爲害怕被女兒紅摳出來的眼珠子,雖然閃過一絲慌亂,但並未就此聽話地移開,相反的,目光順着女兒紅身上那件旗袍的開衩口,偷偷向上攀爬。
“妖精你也敢動?”女兒紅手中的高腳杯應聲脫手掉落,以自由落體的運動摔向女兒紅面前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