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郝芳芳招呼大家坐下,周楚從包裡掏出三盒煙,在場的三個男人每人一盒,周偉良拿過手驚訝地道:“行啊周楚,竟然抽極品雲,這煙可不便宜呢,而且還是早期版的,你們現在的大學生真是奢侈腐敗,我讀大學那會兒只敢抽二十塊以內的香菸。”
周正國拿着煙左右端量:“這煙值多少錢?”他要算算兒子今天一天要花多少錢。
周楚趕緊回答:“爸,我不抽菸的,是師姐給我招呼客人,多少錢一盒我也不清楚。”
郝芳芳問周楚:“煙還夠嗎,我帶上來一條黃鶴樓,給叔叔他們抽了吧。”說着郝芳芳打開自己的包拿出一條煙遞給周楚,那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像是小妻子一樣溫柔,這讓曾見識過她冰冷一面的周家強更不敢相信前後的反差。
周楚沒有客氣,他接過煙交給了父親,周正國雖然吸菸不過卻抽不慣這些高級煙,他把煙給了周家強,道:“家強這次陪我們來東海也挺辛苦的,咱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煙就讓家強抽了吧,謝謝你啊閨女。”周正國最後一句是對郝芳芳說的。
郝芳芳趕緊擺擺手:“沒什麼的叔叔,我爸最近戒菸呢,這些都是朋友給他的,不抽浪費掉挺可惜的,周楚,趕緊再點幾個菜啊,吃了飯不是還要去醫院嗎。”
周楚拿過菜單隨手點了幾個犖菜,總不能青菜素飯的招呼父母,雖然點這麼貴的菜有可能被父母罵一頓,不過能讓他們吃點有營養的食物,就算罵自己一頓也值了。
趁着周正國和周家強、周偉良聊家常,郝芳芳坐到周楚身邊問:“怎麼你們來的也有些晚啊,本來我以爲會走在你們之後呢。”
周楚道:“在車站遇上點麻煩事兒,耽誤了些時間。”
郝芳芳問:“怎麼了?”
周楚道:“一羣幫人搬行李的傢伙想訛錢,讓我教訓了一頓。”
郝芳芳關心的問:“你呀,又打架了吧,看樣子你肯定沒事兒,是不是又用那東西了。”郝芳芳說的是基因突變液。
周楚點點頭:“他們把我爸推倒了,當着我爸媽的面沒敢再教訓他們,不過我已經告訴他們我的地址,回頭他們來找我時再說。”
這時周家強接過一個電話後大聲道:“爸,正國叔,事情不妙啊,我朋友給我打聽了,你們在車站惹的那傢伙姐夫是車站派出所的所長,他是那一片正宗的地頭蛇呢。”
周家強和周正國臉色一變:“啊,怪不得那麼囂張,這可如何是好,周楚還把地址告訴了他!這孩子,真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周家強道:“你們也別太擔心,我讓朋友幫忙聯繫了,看看有沒有活動的餘地,希望花倆錢把他們擺平,以後做事可千萬不能衝動,周楚,不是我說你,你太不瞭解這個社會了,你們這些大學生,做事光憑一腔熱血,根本不考慮後果,你說你們現在一點根基都沒有,拿什麼和人家打,拳頭硬就了不起?你有人家子彈硬嗎。”
祝鳳英嚇的差點掉下眼淚:“這、這怎麼還出來子彈了呢,偉良,你可千萬要幫着你周楚弟,他年紀小不懂事,做事太沖動,看看給他們錢是不是就可以不追究了。”
郝芳芳安慰祝鳳英道:“阿姨,您別怕,不會有人把周楚怎麼樣的,他們也不敢。”
周偉良輕輕哼了一聲,那夥人不敢?聽說前幾天把個不聽話的外地人腿都打斷了,結果屁事沒有,還在長途車站幹着那訛人的買賣,每人每天收入二、三百元呢。
這時候菜上來了,周楚招呼大家:“爸,叔,你們別操心了,先吃飯,然後給我爸去看病,這事兒會解決的,”周楚想到上次被關進派出所不是照樣出來了?郝芳芳那個王叔是她爸的部下,這裡面的關係周楚自然考慮的到,只是他從來不主動問郝芳芳就是了。
這頓飯除了周楚外恐怕沒人吃的香,郝芳芳是有些忐忑,擔心在周正國和祝鳳英面前失禮,周偉良則是心不在焉,時不時偷看郝芳芳,也不知道心裡想什麼,周家強則不斷打量周楚和郝芳芳,他在嫉妒郝芳芳的美貌,因爲郝芳芳的出現似乎把兒子的光芒給遮掩了,這是周家強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周正國和祝鳳英沒吃好不是飯菜不可口,而是擔心周楚在車站打人的事無法解決。
“叔,我們去市醫院吧,差不多該上班了,”郝芳芳看了看時間主動站起來。
周楚拿起包先行走出包間:“我去結賬。”
周偉良道:“我陪你一起去,這裡的老闆還算熟,讓他給打個折。”
邊走周偉良邊指着周楚的挎包道:“行啊周楚,現在混的不錯,你這包是高仿還是真貨?”
周楚心想郝芳芳不可能給她爸買高仿吧,於是他道:“大概是真貨吧,朋友送的。”
周偉良嘿嘿笑:“你朋友真豪綽呢,這包雖然不是LV,可是怎麼也要小几千。”
周楚並不知道這包的價值:“是嗎,看來回頭要好好謝謝她。”
一邊說周楚一邊從挎包裡掏出錢包,周偉良看到周楚的錢包突然一樂:“嗨,你怎麼用女孩子的錢包,”周楚還用着郝芳芳給他的錢包呢,女孩子的錢包款式和男式的有很大區別,更讓周楚不好意思的是裡面夾着一張郝芳芳的照片,有心抽出來吧怕郝芳芳看到後會不高興,所以一直這樣擱着。
周楚頗多尷尬的道:“我還沒買呢,暫時用着別人的錢包。”
周偉良一臉恍然,他認定周楚這是傍上富妞了,連錢包都用人家的,否則以周楚的家庭條件別說是來這裡吃飯了,他能不能到市醫院看起病都是問題!
周楚掏出錢包卻沒派上用場,因爲前臺告訴他已經有人結賬了。
周楚疑惑,這時郝芳芳趕過來,聽周楚講後她四周一看,然後樂了,低聲對周楚道:“是他。”
周楚不解的問:“誰?”
郝芳芳指了指二樓休息用的沙發上坐着的年輕人道:“他,霍旭輝。”
周楚一看,這不正是上午纏着郝芳芳說給他爺爺治病的那小子嗎?
郝芳芳道:“我過去和他打聲招呼,如果你討厭他我們就把飯錢還給他。”
周楚點頭,很快郝芳芳回來,手裡還拿着一串汽車鑰匙,她對周楚道:“外面停車場有一輛臨時牌照的奧迪A8,上午他見你乘坐公交不方便,就說送輛車,沒想到辦事還挺麻利,你看怎麼處理?如果你不喜歡我把鑰匙還給他。”
周楚笑了笑:“那麼麻煩幹什麼,先收着吧,你應該有駕駛證吧,正好派上用場。”
郝芳芳淺淺一笑:“我有車呢,雖然是便宜貨,不過有的開就可以了,如果你沒有駕照我找人給你辦一個,回頭我教你怎麼開。”
郝芳芳有車周楚並沒太多意外,他道:“高考後我學了駕照,只是從來沒自己開過,不過就算會開也沒必要張揚吧,坐你的車去醫院,回頭我再來處理這輛。”
周楚並沒有和霍旭輝打招呼,那小子不知是不是有了高人指點,這次竟然不上前糾纏了,只是遠遠的跟着郝芳芳和周楚,見到周楚收下鑰匙他高興的就差點蹦起來,因爲有‘高人’說只要郝芳芳的乾弟弟高興了,那麼救他爺爺的事兒就有戲。
到了停車場周楚果然看到一輛沒上正式車牌的奧迪A8,想到這麼快他就有了自己的車,而且還是高級貨,周楚笑了,他研究基因治療癌症原本就要賺錢,現在有人上門送禮爲何不收,只要這小子別惹自己不高興,幫忙救救他爺爺想必不是難事兒吧。
周偉良在前面領路:“我開了朋友的車,這樣不用打車了,周楚,來來來,把那三個袋子塞我後備箱裡。”周偉良很瀟灑的按開防盜鎖,那是一輛雪鐵龍。
周楚把三袋農產品放進周偉良的車後備箱中,他道:“正好一輛車坐不下,偉良哥載着家強叔,我和師姐載着我爸媽。”
“你們有車?”周偉良愣了一下,他覺的自己在東海市混了一年多都買不上車,這兩個學生就比他有能耐?這讓周偉良心理很不平衡,像他這種愛攀比的人最容易得紅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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