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羅馬帝國和波斯帝國,他們兩個的事情和晉軍又有何關係。兩國的爭端到底誰有理,誰沒理就是一筆糊塗賬。歸根究底就是兩個強大的帝國距離過近,涉及到了地中海東岸的歸屬,至於什麼宗教、什麼尊嚴趕緊往後靠靠。
薩珊王朝一直想要恢復古波斯帝國的疆域,這種事司馬季要是客觀而論,是沒有理由的,沒有什麼土地天生就是你的。祖先厲害不代表你厲害。不然的話,中國也不會出現改朝換代的事情,再者波斯語系的部族就連西域也存在,同樣也是古波斯遺留下來的。人家遺產確實足夠豐厚,難道因爲人家佔了先機,他就把西域送給波斯人麼?
“羅馬帝國不同於波斯,就傳聞看來羅馬帝國不以騎兵見長,卻能長期對抗以重騎兵立國的波斯不落下風,那麼在步兵戰陣上肯定有獨到之處。”燕王的手一直很長,長到阿拉伯人的問題還沒解決,就和自己的學生談羅馬,“這件事麼,多詢問一下波斯人,他們肯定是會配合我們找羅馬麻煩的,禍水東引麼,此種鬼蜮伎倆不用就有鬼了。”
“燕王不是一直打算將我們帶來的絲綢賣給羅馬人麼?”唐強臉上浮現好奇之色,他自然是知道司馬季,已經把羅馬帝國定位成了一個消費者。一直並沒有和羅馬大動干戈的打算,但現在卻改變了主意,難道和剛剛買回來的女孩有關。
“打了波斯不打羅馬,這裡就會失去平衡,他們兩個國家的眼中只有對方,我大晉才能安心的解決自己的事情,現在波斯人已經知道東方有一個大國。處在中間的波斯基本沒有條件和兩個大國不睦,只能選擇一個,波斯東邊遠不如西部的地盤富庶,波斯人只會優先選擇羅馬開戰,所以我們作爲客人,還要小心拿捏分寸,不可讓這種平衡失去。目前波斯呼羅珊作爲傳統的兵源地受到削弱,這筆賬要從羅馬身上找回來。”
這不是單獨的羅馬還有波斯的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就是如此了,和剛買的小毛妹也無關,司馬季不遠萬里而來,揹負着十幾萬大軍將士的命運,雖說自認爲平淌歐亞無人可敵,可也沒自負到爲了一個女人報仇雪恨,就什麼都不管。
不然的話,他不就找亞美尼亞的麻煩了麼?畢竟這個山地國家纔是最直接的推手。可司馬季又對這種小國一直不感興趣,他除了腦海中有亞美尼亞的大概位置,剩下的就是亞美尼亞是第一個立基佬教爲國教的國家。這種政策加上所在的地理位置,長期和後世周邊的和平教國家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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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圈和平教國家環繞,後世的歐美也不敢得罪情況本身就複雜的中東大國。看起來亞美尼亞從古代就選擇了一條最爲艱難的路線。司馬季就是不碰這個小國,對方在西亞這種環境卻陷入孤立,未來也不會好過。
波斯帝國也把底格里斯河東岸劃歸給了晉軍作爲駐紮,同時也調撥糧食輸送給晉軍,就目前而來,因爲呼羅珊結仇的雙方,至少在統治階級層面能夠做到和平共處。相信阿拉伯人的消息傳來之後,以前的仇恨至少在短時間內會煙消雲散,至於百姓層面麼,這種底層百姓的意見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
不得不說波斯腹地確實遠遠比呼羅珊富庶,對吃了長時間羊肉的晉軍將士來說,當地的大餅現在吃的都如此香甜,要不是各軍將領有先見之明,他們是能幹出來把所剩下的羊羣換大餅這種賠賬事的。
“這玩意硬了能當磚頭修長城,卻沒想到成了我軍將士的美食。食物多樣性看來要解決一下,羊羣換大餅確實是很虧的,換點魚肉倒是可以,大河沿岸應該是有漁民的。實在不行可以向海邊想想辦法。”司馬季也很討厭羊肉的味道,食物多樣性對大軍的健康也極爲重要,單一飲食結構不可取,因爲人體也需要平衡。
現在自己非鮮卑女真的兵馬正好有難得休息時間,趁着這段時間恢復一下精力,爲了下一個階段的行軍做準備。
“我們已經把燕王被美色疑惑,對羅馬產生疑慮的傳聞告知給了波斯貴族,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從一些直接反應來看,他們心中暗喜,只不過沒有表露得太過於明顯。”
“這就好,到時候說不定能夠給我們一點助力。羅馬四個執政官當中,面對東方的執政官手中的兵力應該是最強大的,我們不和他們直接交鋒,取道西南進入波斯人口中的埃及,剩下的問題交給波斯人。”司馬季面不改色的敷衍着,他還沒忘記自己僞造歷史的計劃,大綱天天在懷中揣着,想忘也忘不了。
“對了,慕容翰還沒傳回來好消息麼?”司馬季總算是幹掉了手中的大餅,含含糊糊的轉頭對隨軍司馬詢問道。
正午太陽的照耀下,距離海邊不遠的一處綠洲附近,震天的喊殺聲傳出很遠。晉軍裡馬上響起了號角聲。號聲剛過,大軍馬上涌出數千騎兵,向着對方直衝過去。
就快進入對方的射程了,阿拉伯人弓箭手和長矛手的手心都出汗,就快了,就快了,他們在心裡暗暗地對自己說。
突然,大軍騎兵分成兩部,並改變了方向,由面向對方的陣營迅速改爲平行的方向。在改變方向的同時,他們取下了自己的弓,搭上箭,對着自己側翼的阿拉伯人開始射擊。
緊接着慕容翰派出了慕容氏的騎兵來了一場一擊定乾坤,再一次複製了自己在呼羅珊大戰的時候的步驟,一直養精蓄銳的慕容氏騎兵加入戰場,在弓騎兵的掩護下,殺入阿拉伯人的大軍中肆意收割着性命。
這個年代的阿拉伯人還是不同於後世有和平教加成的後裔,在慕容翰的連番攻擊之下無法抵擋,最終全面崩盤,四下而逃。
“將軍,要追擊麼?”獨孤昂撥轉馬頭來到慕容翰的身邊詢問道。
“這還用問麼?難道你覺得他們可憐,難道我們在戈壁放牧的牧民就不可憐了麼?”慕容翰面不改色的下令道,“第五陣了吧,沒跑了的男殺女留,派人送回後方,大軍繼續南下,財物我們先保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