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良心,還記得一介婦人。”羊獻容的面色轉憂爲喜,雖然司馬季的解釋不多,但已經足夠令她感到高興,輕聲問候道,“燕王看起來心情不錯,不知道爲何高興。”
“真臘前線有奏疏前來,真臘國滅,數十萬真臘人被斬盡殺絕。”司馬季正襟危坐,滿是洋洋得意,似乎把這件事當成了了不得的功績。
“屍山血海,燕王竟然感到高興?妾是不懂你們這些男人的想法的,這樣一來我方將士不是也損耗很大。”羊獻容鳳目流轉,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打死了敵人平外患,打死了士卒平內亂。戶籍人口會越來越多,這樣殺了敵人又消耗了人口,兩全其美不是很好麼?”司馬季眼皮一翻說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道,“本王這麼做自然有本王的道理,天下不太平了,百姓就會造反。可太太平了,百姓又容易胡思亂想,現在朝廷需要百姓犧牲,百姓就應該做出犧牲。”
“真臘百姓只不過是南征碰見部族當中的一個,當起到表率作用,如果這些降而復叛,今日擊敗明日再叛,今年擊敗明年再叛,本王可沒有這麼說時間和一個小小的敵人消耗下去,不然光是真臘就要用十年時間,本王老死都看不見南征的決定性進展。”司馬季颯然長嘆道,“絕戶令是本王下的,就這麼辦了。”
這非常符合古代的真實情況,反正我大晉人口多,任何一個大晉的敵人要覺得自己也行,大可以舉起屠刀把晉人也斬盡殺絕,反正從後世的基因檢測當中,從來沒人做到過,頂多算是讓華夏受了一點輕傷,所以這麼穩固的基礎在,司馬季還會擔心遭到報應?
他覺得目前的大晉版圖之內,各種部族已經夠多,足夠表明一些所謂的多樣性。至於境外的部族,我大晉已經不需要他們了,除非環境造成阻礙,但只要人力能夠改變的事情,根本不要客氣,哪怕是二換一,打出來一比一的交換比,晉人還因爲不適合當地環境多死一個,司馬季都毫不猶豫的去做。
人口在國家眼中只能算是一個消耗品,斯大林就曾經說過,死一個人是悲劇,死一百萬人只是一個統計數字。
“你覺得好就好,不過妾記得,你改稅的時候說過人口的好處,所以現在纔有些疑惑。”羊獻容被司馬季的陰狠嚇了一跳,趕忙賠笑道,“現在聽着這麼一說,一下就明白了。”
“聽話是百姓,不聽話的是刁民,疆域之內的是晉人,外面就是蠻人。本王已經足夠寬容了,至少境內的部族本王從來沒有多說一句,匈奴人只不過是站在了本王的敵對位置,被殺雞儆猴了。”司馬季說完這直接打住,轉而撫慰道,“這些事中宮就不要過問了,有本王在,任何對朝廷有威脅的勢力,都不會成爲問題。這件事本王沒錯,那些部族和我們的差別已經有些明顯了,比長城之外的胡人和我們的差別都要大,不能留下,不然以後會出問題。”
司馬季一想到南北矛盾,就打定主意必須要下狠手收拾掉東南亞的民族,長相上的差別實在是太明顯了,說實話後世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基因差別並不大,南方人百分之七十二,北方人百分之七十五,沒錯,北方人的基因單一性更高一些。
北方處在胡人統治下四次,南方只有兩次,基因檢測卻出現了歷史相反的結論。這多簡單啊,炎黃部落就是北方民族,只不過沒北到放牧的地方。放牧的胡人數量終究稀少,對中原王朝的人口衝擊有限。
而南方的土著人口因爲氣候原因,自然比長城以外的胡人多出很多,正常的文化同化自然就會出現這種結果。司馬季不能因爲自己出現,反而比歷史更差。痛下殺手就絲毫不意外了。
後世的中國同質化都已經算是巨型國家當中的第一,網上地圖炮都開的震天響。這要是差別在更大一點,那還了得了?那不從膚色到長相,身高文化都要拉出來說一遍。
沒有中國人的黃種人,就是和黑人一樣的存在,所以根本不需要黃種人的概念,只需要中國人,在晉朝來說,只要晉人就足夠了,反正人口膨脹的這麼快,完全不缺人。
些許的融合可以接受,大晉要是有兩億人,他絕對不在乎融合融合,現在對整個東南亞的人口估算,融合是絕對不行的。
“其實召燕王入宮,妾並不是聽這件事!”羊獻容站起來走到司馬季耳邊輕聲道,“妾好像又有了,這個月的天葵還沒到。”
司馬季微微額首,想了一下道,“這樣看來本王應該離開京師了,還是老樣子,延遲一個月再說,讓戴方和魏山做這件事,中宮產子的時候,本王最好不在京師。”
“你每次都這樣,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回薊城,妾只有一個人,自然比不上薊城燕王府的數千嬌妻美妾。”羊獻容的話語當中露出一絲不滿。
“茲事體大啊,你是帝國皇后,還是小心一點好,正好本王也應該去一次草原了,在去一趟西域對小國予以震懾,彰顯我大晉的天威,這樣走一圈的話,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京師各處,國內的要地都有所佈置,絕對不會出問題。”
聽了羊獻容的話,司馬季第一個反應就是跑路,絲毫不拖泥帶水,完全是拔什麼無情的典範,這也讓羊獻容十分不願意,明明都執掌天下了,竟然還一副偷雞摸狗的樣子,一點都不男人,好在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只能答應下來。
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再過幾年的話,司馬季的年齡還能不能承受遠行都沒準。如果一輩子在晉朝內,震懾百姓,不是和胡人玩泥巴,就是和夷人土人玩泥巴。這麼一想也確實是很悲哀的事情,有同等級的對手纔有意思。
“來人,讓夫人把本王的聖火令準備好。”司馬季回到王府之後讓人回薊城稟報,自己則想着怎麼在北方草原玩一出金蟬脫殼。敵人不同了,這件事需要細細思量,我大晉禮儀之邦,直接上門搶劫並不合適,需要一些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