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范陽王到訪

片刻之後,記事顏嚴便走了進來,擡頭就見到躺在疊席上用手杵着頭的司馬季。但顯然他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也不驚訝直接躬身作揖道,“世子,顏嚴拜見世子,不知何事?”

記事的名字很巧和蜀國將軍嚴顏倒過來,就和司馬季所說的一樣,顏嚴在成爲記事之前就是燕王府的普通僕役,除了識字聽話之外沒有別的才能,兩年前被任爲記事之後纔算是讓王府知道了這個人,所以顏嚴對司馬季萬分感激。

“哦,沒什麼大事。”司馬季做起來看着這個已過而立的記事,不過別誤會,以禮相待在司馬季這裡是不存在的,他起來拿起杯子咕咚喝了一口水,又躺回了原地,坐起來只是怕喝水嗆着,抹了一把嘴道,“春耕在即,民以食爲天,要勞煩你跑一趟了,幽州五郡兩國三十四縣,燕國就佔了三個郡連同封國共十八縣,在春耕正式開始之時,你帶着人去下面查一下,看看佃戶所需要的耕牛農具有沒有缺失。還有就是封國所屬,有沒有統計不到的農戶存在,等到忙過了這一段,該清查一下封國所在的真實人數了。”

“世子如此體量,真乃百姓之福。我即刻出發!”顏嚴立刻準備動身,根本沒有一點猶豫,在被任命爲記事之前,顏嚴早已經被磨平了棱角,就像是司馬季看重的那點一樣,顏嚴會嚴格完成別人的命令,而不會自作主張。這也是司馬季現在最看重的一點,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別把經念歪了。

“記事大人不用着急,我看明天在動身比較好,算算日子。我那位叔王就要到了。”司馬季示意稍安勿躁,范陽國據此又不遙遠,他的估算絕對不會有錯誤,站起來來回度了兩步忽然道,“現在王府就要準備一下,范陽王貴爲宗室,你們可不要被找到麻煩。讓府內女眷不要出來,留下必要的侍女就可以了。”

“還是世子考慮的周到,我立刻去辦。”顏嚴躬身作揖退了出去。

“隨我去……父王那裡!”司馬季這句父王還是有些叫不開口,但馬上就調整過來了,因爲范陽王司馬虓的年齡更小,才比他大了五歲。

范陽王司馬虓面白如玉,晉朝尚白,一襲白色長衫將在身更有一種文弱書生的氣質,和一般晉代士族不同,司馬虓這種裝扮並不太令人反感,什麼事情都有個度,他的穿着就在合適範圍之內。

“叔王不知爲何來到薊城,因父王身體不便,就由我來代勞了。”司馬季見到范陽王司馬虓從馬車上下來,上前作揖道。

“不必多禮,太玄兄身體不適,本王也不是矯情之人。”司馬虓站在司馬季面前打量一下點頭道,“果然氣度不凡,太玄兄沉珂經年,封國都是你在打理。很好,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很好……”

“叔王過獎,請進!”司馬季實在是無法繼續順着對方繼續扯淡,腰板一直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頗有一番卓爾不凡的樣子。

兩人並肩而行,司馬虓看着龐大的燕王府眼中閃過一絲豔羨,幽州三十四縣,燕國封地就佔了十八縣,足足大過范陽國兩倍。不過這種豔羨馬上就收起來,司馬虓是宗室遠親,自然不能過多羨慕,時間不長,兩人便來到燕王司馬機的宮內,這也是司馬虓來的一個重要的目的。

司馬虓見到燕王司馬機確實處在病中,寒虛問暖片刻便就離開,心中似有心事不知如何開口,沿着府內河道散步,倚在河邊樓閣停了下來。

“沒想到太玄兄病重的如此厲害。”他並不通藥理,並不知道司馬機爲何應該在本該鼎盛的年齡身體如此虛弱,但蒼白的臉色,萎靡的精神卻是顯而易見。甚至司馬機身上有一種只在油盡燈枯的老人身上纔有的病態,出來之後司馬虓有感而發,“青玄,持續多長時間了。”

“從三年前開始!”司馬季言簡意賅的回答,他當然知道司馬機的病因是什麼,除了五石散磕多了沒別的原因。五石散原料爲礦石,不重金屬中毒纔怪。

對方反常的樣子也引起了司馬季的猜測,如果他沒有記錯,兩國雖然緊挨着,這個范陽王卻從來沒有來過,至少這三年沒有,來了必定有事。

果然,司馬虓沉吟片刻開口道,“陛下在去年年底已經決定改元,太康年號已經用了十年,只此改元之際,我等當入朝朝拜,燕王已經三年沒有前往洛陽,藩王在外久不朝無論是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去年我自洛陽歸來,宗正便與我問起過此事。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但燕王此時身體情況確實無法遠行。”

司馬虓用一種不置可否的語氣說出這段話,靜等着司馬季的迴應。這種模棱兩可的語氣最讓司馬季討厭,裝出一副神鬼莫測的樣子,其實就是想讓自己主動開口。

當然古代人就喜歡這套,尤其是以嘴炮稱雄的晉代人。司馬季必須適當表現屬於年齡的機靈勁,秀眉一皺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逝問道,“朝見天子乃是大事,父王病重我自當代勞,不知道叔王以爲如何?”

“很好,今年我們一同前往洛陽,互相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司馬虓滿意的點點頭,顯然司馬季的反應恰到好處,既有聰慧的一面,又不顯得太過於聰明。

兩人在內河邊呆了片刻,燕王府實在是不太吸引人,燕王司馬機臥牀的三年中,司馬季已經把燕王府完全改了一個樣。

花花草草全部被拔出,別的王府士族養的魚是看的,要好看,燕王府養的是好吃的,種的樹要長果子,不然就別種。今年春耕之前他已經準備在王府內開荒,前幾天才因爲記事顏嚴的勸解作罷。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燕王府看起來當然大不如范陽王府,難怪司馬虓興趣缺缺。亭臺樓閣倒是相似,然而各種花草、山石則差遠了。

當然司馬季並不在乎,這都什麼時候了,弄這麼多花花草草幹什麼,一切都以實用爲先。

“青玄將燕王府收拾的如此別緻!”司馬虓雖然看不上這種佈局,但也沒好意思直說,而是拐彎抹角的對司馬季審美進行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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