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封賞諸王

今時不同往日,司馬倫還活着的時候,今日在做的藩王都是處在一個戰壕的戰友,這是因爲司馬倫篡位,給了他們一個共同應對的機會。

按照大晉律和武帝臨死的佈置,他們這些藩王不可以染指地方行政、財政,都督們徵兵、發兵,甚至調動兵馬,都需要皇帝的詔令纔可以實施,否則就是矯詔,這是死罪。

楚王和淮南王兩人都風評卓著,也都手握重兵,出鎮地方頗有威嚴,不是先後都死在了矯詔之下,想要反中央哪有這麼容易,就連封國佔據幽州三分之二的司馬季,也只敢再自己的封國折騰折騰,藉着出征的名義評估幽州軍的實力。

他的封國足夠山高皇帝遠了,也足夠有空間積累實力,連司馬季低頭不敢往洛陽看一眼,其他藩王更是沒有這個條件。如果以封國就能擁兵自重,整個宗室的藩王可不止他們八個。

司馬季在閉門不出,專心的抓住逆黨的事情刮地皮,其他藩王也都沒有閒着,只不過司馬季的戰場在廷尉府,他們的戰場在一場場酒宴當中,期間合縱連橫尋找支持者,都是爲了在最終的角逐當中成爲勝利者,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透露,但應該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結果。

“在等等,還有其他王侯到場。”司馬冏不慌不忙的開口道,“事關天下安危,不能讓人說我們一言定天下,都是自己家人,大家說是不是。”

其他王侯到場就不是一言定天下了?那不還是宗室的一部分麼?司馬季嘴角微翹,無所謂的開口道,“不知道是誰到場,是樑王麼?”

“樑王麼,年事已高,這件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沒等司馬冏開口,新野王司馬歆便開口道,“燕王殿下應該很高興纔是,最近樑王可是對燕王你的舉動頗有微詞。”

“確實如此!”司馬季含笑點頭,樑王不出來的話,這就說明一件事,以司馬彤爲代表的在京藩王在這件事上,已經沒有話語權了。

這比司馬季想象當中的要快一些,畢竟洛陽的宗室藩王裡面,樑王司馬彤一直以一個老資格出現,就算是司馬倫篡位,對這位樑王也是禮遇有加。

司馬彤按理來說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不出現就說明,司馬彤已經失去了原來超然的地位,而且他也接受事實,不在出面和他們這些在外出鎮的藩王爭鋒了,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司馬季記得,這位樑王似乎也沒多長時間好活就要壽終正寢了,失去了銳氣也正常。

“朝廷初逢大變,正是需要你我齊心合力之時,一起站出來匡扶社稷,震懾宵小。”司馬冏先是大談了一番團結,話鋒一轉道,“燕王,以你的才能是輔政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可否願意重振朝綱?”

“齊王客氣了,季的才能僅限於斂財上面,雖然出兵算是很早,但沒有經過大戰,只是因爲攜帶的都是騎兵,所以才僥倖首先進入洛陽。現在要季輔政的話,就連着洛陽朝臣這一關都過不去,他們現在怕我怕的要死。”司馬季噗嗤一笑,心想就算司馬冏要首先挑選一出來一個人進行試探,能不能找一個差不多的人選,“本王再朝輔政,還怕這些朝臣刺殺呢。”

“此次司馬倫僭越篡位,常山王倡義,本王十分欣慰,現在天子已經下旨復封長沙王,長沙王現在也可以回到京師,在朝堂之上一展所學了,真是可喜可賀。”司馬冏笑笑轉而看向司馬乂道,“只要我們宗室團結,這個天下是不會亂的。”

“齊王太謙虛了,當日齊王入城,旌旗器械之盛,震於京都。沒有你傳檄天下,司馬倫不會就這麼容易就範的。”司馬乂的態度也很謙和,表示自己不會和他爭鋒。

“長沙王這是什麼話,論及首義誰比上秦王殿下,真是讓本王羞愧。”司馬冏微微搖頭,看着幾乎快睡着的司馬柬,嘆了一口氣道,“還是我等的過錯,竟然讓秦王勞煩病體出征,這是我們這些人的失職。”

“廣陵王司馬漼到!”就在這時候,內宦尖細的嗓音在殿外響起,在洛陽發起政變的司馬漼到了,他算是代替樑王司馬彤作爲在京宗室的代表。

司馬漼剛剛進來,就對着在座的八王點頭致意,然後走到了司馬冏的身邊。兩人互相點頭致意,顯然這也是一種表態。

實際上互相之間的合縱連橫不只是到了大殿才表現出來,對於互相之間的實力和站隊,早已經差不多劃分明白了,司馬冏本身擁兵最多,但也是對司馬柬和司馬穎合兵稍佔優勢而已,這才拉攏了荊襄的司馬歆、讓荊襄大軍站在自己一邊,加上洛陽發起政變的司馬漼,某種意義上也讓禁軍站隊。

至於爲何不是同樣擁兵的河間王司馬顒、范陽王司馬虓被拉攏,要知道這兩人也各自擁兵十萬,某種意義上算是競爭對手,保持適當的距離,兩人自然會根據強弱對比做出判斷。

至於長沙王司馬乂和燕王司馬季,要麼本身力量不足,要麼是帶來的兵力不多,再者司馬季本身就是表明了衝着錢來的,只需要封賞給予榮耀即可,不會成爲對手。

司馬冏也見到事情差不多了,便召喚一個內宦進來出去傳信,過了一會兒,一身宮裝的羊獻容跟隨皇帝司馬衷出現在了諸王面前,“拜見陛下,皇后。”

這一聲皇后比較突出,司馬季出口才發現,好像除了自己以外都沒有藩王把羊獻容當回事,全都在拜見天子。

“諸王免禮!”羊獻容對上司馬季的眼睛,用平靜的聲音回覆道,她在這些藩王眼中不過是一個吉祥物,現在看來也只有他把自己當回事。

“諸王懲奸佞,匡社稷,陛下都看在眼裡。”分別對司馬冏和司馬柬點頭示意,羊獻容輕啓朱脣道,“司馬冏爲大司馬,加九錫,備物典策,輔佐皇帝處理朝政。司馬穎爲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假黃鉞,錄尚書事,加九錫,入朝不趨,劍履上朝。”

河間王司馬顒爲侍中,太尉,加三賜之禮。范陽王司馬虓爲司空、加三錫之禮。

司馬乂復爲長沙王,爲撫軍大將軍,領左軍;司馬漼進爵爲廣陵王,領尚書,加侍中;司馬歆進爵爲新野王,都督荊州諸軍事,加鎮南大將軍。

“燕王司馬季都督幽平諸軍事,加徵北大將軍、使持節!秦王司馬柬勞苦功高,本想委以重任,但秦王病體有恙,加九錫,入朝不趨,劍履上朝。”

最後沒有忘記沒來的樑王司馬彤,算是體諒宗室元老,樑王司馬肜爲太宰,爲百官之首。算是沒有因爲接受趙王司馬倫的官職處理,仍然受到宗室的尊重。

“不知道諸王對此可有異議?”羊獻容親自宣讀完聖旨,說話的時候陪着小心,一雙明媚的雙眸掃過每個藩王的表情,把每一個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中宮!”這麼一聲正式的稱呼,羊獻容的臉色微微一變,喊自己的人是燕王司馬季,就聽到司馬季道,“本王一會要去兩位公主的寢宮,看看原來的陳設,回到幽州之後,便會和兩位公主商議,看看什麼時候護送公主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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