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泰山郡

泰山羊氏是這個時代的頂級士族,不過泰山羊氏準確的說,是晉朝才崛起的,在曹魏的時代,泰山羊氏遭到了滅頂之災,當初曹操殺了孔融,孔融一家老小一併被誅。而那時羊氏和魯國孔氏聯姻,羊續次子、上黨太守羊衜之妻即孔融之女,也牽連被殺,這對羊氏是直接的打擊,乃至在曹魏早期,泰山羊氏一直籍籍無名。

當同爲士族出身的司馬氏權傾朝野之時,其他士族就和就與司馬家結成堅定同盟,羊氏也不例外,晉和魏的勝敗,並不是曹氏和司馬氏自己的問題,而是涉及到了中原衆多家族的利益,最終曹氏失敗是預料之中,一點也不令人意外。

至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誅殺皇帝的事情,自然有賈氏來背鍋,對於其他士族來說,並不是不能跨越的門檻,忠臣不事二主和良禽擇木而棲,其實就隔了一張紙而已。

把泰山羊氏帶入鼎盛的則是羊祜,羊祜以統一六合爲己任,在成爲晉武帝司馬炎心腹後,他不貪高位,直到獻出平吳大計,被司馬炎遣往前線襄陽,他纔對都督荊州諸軍事心嚮往之。

當然這其中的重要途徑,就是羊徽瑜嫁給了司馬師,高平陵之變也沒到見證者全都病死的時間,這個天下誰都知道,如果不是司馬師沒有兒子,這個天下應該屬於司馬師,而不是司馬昭的後代。

以前的齊王司馬攸,就是因爲過繼給了司馬師,對司馬炎造成了巨大的挑戰。讓司馬炎用了很長時間纔打壓下去,在宗室內部,司馬師一脈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這個時代百姓以郡爲國,沒有了人望也就無所謂士族,在司馬師一脈被打壓之後,泰山羊氏其實在衰落當中,長此以往,他們就會從晉朝的政治版圖上消失。

自從羊祜死後,泰山羊氏已經開始衰落,如果不是後來司馬倫誅殺皇后的話,這個家族既定的命運本來應該是慢慢衰落。

但司馬倫有一個心腹叫孫秀,誅殺賈南風之後,孫秀便商討爲晉惠帝再立一位新皇后。由於羊獻容的外祖父孫旂與孫秀是同族,孫旂的幾個兒子也都和孫秀結交,於是孫秀在同年十一月初七日,立羊獻容爲皇后。

司馬季認識這個女人,還是因爲羊獻容被廢立的次數太多,曾經先後被掌朝的司馬氏諸王廢立五次,直到匈奴攻克洛陽,羊獻容又被漢趙皇帝劉曜立爲皇后,經過兩個朝代,六次被立爲皇后,傳奇程度和蕭皇后有的一拼。

“如何能讓這個女人爲我所用?”直到進入泰山,司馬季都在想着這個問題,以目前的局勢來說,打死他也不相信賈南風能平安度過廢太子這一關。悲慘下場都是可以預料的,所不知道的就是發起政變的人,還是不是趙王司馬倫。

如果是的話,相信歷史偏差應該不大,羊獻容很可能還會被立爲皇后。司馬季作爲一個藩王,長久以來不得已向賈南風靠攏,但他心裡其實並不想這麼做,只不過形勢比人強,不得已而爲之。

以他現在的路線,以幽州的爲根據地,面對洛陽其實多有不便,這一點他早就感覺到了,哪怕已經盡力在佈置,保持消息的暢通,但等到消息到達手中的時候,往往已經過去了不少時間,還因爲不是親眼見證,往往都要自己猜測其中的關鍵之處。

這普天之下,最爲尊貴的只有兩人,自然是皇帝和皇后。司馬季就算是腦洞大開,也不會認爲自己能把皇帝玩弄於鼓掌之間,首先身份就不允許,再者我大晉自有國情在此,就司馬衷那個樣子,控制了又有什麼意義?固然是不會給自己添亂,也也不會幫到自己什麼。

另外一個就是皇后,同樣作爲司馬衷的皇后,任何一個皇后如果是賈南風那種喜愛權利的女人,都會無比的幸福,武則天還要在李治身體健康的時候夾着尾巴做人,司馬衷的皇后根本不需要這麼做,要不是晉朝宗室力量太強,皇后幾乎就和皇帝沒有區別。

賈南風就要想了,司馬季就是被這個皇嫂一腳踢出來的。不過已經可以確定當今皇后結局悲慘的時候,和下一個皇后合作一下未嘗不可。

司馬季自我評價,就是一個智商在線的普通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過是運氣好,恰好有了一個好出身而已,不然一系列的夏季伯操作,換做一般人早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和天縱奇才從來都不沾邊。

這麼清晰的定位,在面對同樣基礎差不多的宗室王侯,司馬季每每想來也不怕丟人,真是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你是藩王,人家也是藩王,你的人口還沒人家多,數據上不佔優勢,又特麼不是天縱奇才,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這還怎麼對抗?

論心思深沉有東海王司馬越,論衆望所歸有長沙王司馬乂,論威望有司馬師一脈的齊王司馬冏,論出身還有司馬允、司馬穎這些武帝親子。各種條件相比起來,司馬季都屬於其中的平庸之輩,要是他有閉着眼睛引領工業革命的本事也就算了,可他沒有。

那就只能找一個強力外援了,羊獻容這個女人,司馬季必須要先辦法控制在手中。

泰山土地肥沃,郡城則是這個時代的一般樣式,城門和飛檐亮瓦、青石大磚矗立而起的高闊門樓不同,眼前的門,只是十來根木料搭建而起,一丈來高,搭着枯黃茅草的木檐下,釘着一塊四尺寬的木板,上面字也斑駁不堪。

“沒想到這裡如此之貧瘠,似乎還不如幽州的縣城。”司馬季咧着嘴,好像中原也不是他想象當中這麼富庶。

“殿下,這不是縣城,這個城池在漢末就已經廢棄了,裡面只有一些人住着。”身邊的護衛小心的提醒道,“至於泰山羊氏也不在城中,還有數十里的路程。”

“啊,這樣啊!”司馬季不鹹不淡的橫了這名護衛一眼,認錯路了,稍稍有這麼一點尷尬,“引路吧,看看當地的士族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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