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盛宴飄香

我和妮雅站在飄香城寬厚的城牆上,遠眺月夜下壯麗的草原夜景。

採柔捉了最不情願的大黑去洗澡,我閒着無事,便在即將舉行款待我的盛宴前,偷點時間,拉着妮雅到這裡來賞月。

妮雅秀長的金髮隨風飄拂,換了鮮黃色長裙的她,比之,她威風凜凜、英氣勃勃的雌姿,又是另一番醉人風姿。

妮雅目光凝往月照下神秘悽迷的廣闊原野,輕輕道:“母親生我時難產死去,所以我的生命裡只有父親,沒有母親……”

我感覺到她語氣中蒼涼之意,大生憐惜,伸手過去,輕輕摟着她的香肩,放棄了迷人的夜景,挨着城牆,審視她側臉驕傲若女神的輪廊,欣賞着天地所能創造出來最美的線條。

假若有一天我離開淨土,只要摟着她,便可等於將淨土擁入懷裡。擁有她,便等於擁有了淨土的精萃。

採柔。

妮雅。

上天對我何其不薄!

假設我能和來柔、妮雅、華茜、公主、甚至是郡主,找個隱僻的世外桃源,或者移居來沒有了戰爭的淨士,我便是大地上最幸福的男人,而我亦會努力使她們變成最幸福的女人。

這是一個夢,

一個非常遙遠迷離的夢。

兩場勝利使我對命運深感顫慄。

誰知道命運在前路給我安排了什麼?尤其是“預言”中“無限的悲傷”那一句一更使我心中多了一條梗刺。

妮雅道:“當我看着席祝同的矛刺進父親體內時,我本以爲我的一生就此完了,因爲幸福再與我無緣……那知……那知……”瞅了我一眼,垂下了頭。

我忍不住將手移高,來到她粉嫩雪白的玉項處,溫柔地搓摩着。

妮雅緩緩擡頭,含着深情的美目往我望來,幽幽道:“那知遇上了你。”

我微笑道:“那開始時又爲何對我那麼兇巴巴的?”

妮雅靠了過來,將頭枕在我肩上,將小嘴湊到我耳邊,呢哺道:“因爲我妒忌,妒忌採柔在你身旁,而不是我。”

我大笑起來,喘着氣道:“不要騙我,我看你是在見到我梳洗後那英俊模樣才芳心大動,那剎那間你兩眼閃起的亮光騙不過我。”。

妮雅站直身子,推開我搭在她肩上的手,杏目圓睜嬌嗔道:“去你的!你滿腔于思的樣子比你現在的小白臉好看多了,鬼才爲你的小白臉動心!”

我見能將她激成如此模樣,心中大樂,連半絲愁意也拋諸腦後,在此澄寧皎潔的醉人時刻,誰還理得命運正在幕後幹甚至麼勾當,摸着下巴道:“看來我要留一把鬍子在這裡,好討我們尊貴的女公爵的歡心了。”

妮雅投入我懷裡,火熱豐滿的嬌軀貼着我,纖手水蛇般纏上我的頭頸,俏臉仰起,媚聲道:“留吧!留吧!最好將你的小白臉全遮蓋過去,不過卻要剩下你悲憂的眼睛,以免少了勾引女人的工具。”

我狠狠道:“你再不停止引誘我,我便不是和你去赴宴,而是……”

戰士踏步立正的聲音傳來。

我們難捨難離下緩緩分開。

“大劍師妮雅女公爵,晚歸的時間到了。”

盛宴在紅石大公的公茵府正殿內舉行。

大殿最使人印象深刻處,是以水晶石砌成的殿頂,讓人由殿內可透過晶石直望夜空。

殿內擠滿了穿着華服的淨土貴族和將士。

他們分成一組一組,一邊享用着看似隨意放置的石桌上豐盛的疏果美食,一邊悠閒地談笑,有些人更坐在以雲紋石塊鋪成的地上和石階下,充分表現出淨土人浪漫和無拘無束的情懷。

殿內佔了一大半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子,她們平均都生得嬌俏秀麗,皮膚尤其雪白柔嫩,加上她們的裙服都非常性感,所以裸肩美腿和豐隆的胸肌,把盛筵點綴得肉感香豔,愈發對比出戰爭的冷酷和醜惡。

當我扣妮雅抵達時,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紅石大公,由紅晴和另一和紅晴有三分肖似的美麗少女左右傍隨下,迎了上來。

全殿近於男女齊齊起立,雙手交叉胸前,向我施禮。

唯一仍大模斯樣躺着的只有大黑,這傢伙剛正被整羣美女圍着,玉手齊施,摸得它連眼也睜不開來。

靈智帶看來柔,來到紅石大公的旁邊。

我一望見採柔,眼睛便不能移往另一處地方。

她穿上了件雪白柔軟的長袍,露出了半邊香肩,長長的秀髮在頭上打了兩個轉,垂下了幾縷青絲,用一支白玉簪穿着,美得像會發光那樣。

採柔美眸射出萬縷柔情,輕輕道:“大黑那傢伙又背叛了我。”

我忍着笑,向各人回禮,微笑道:“繼續你們剛纔的偉業吧,我不希望因我的到來而有任何改變。”

衆人轟然大笑。

紅石大公回頭向他們打了個請繼續的手勢,向我追!“我的兒子你很熟悉了,讓我來介紹我的女兒——紅月。”

他身旁的美少女向我微微躬身,閃亮的美自充滿着好奇和挑戰,顯是對我大感興趣,我感到她有點象我熟悉的某一人,但一時想不起像誰。

我心中暗自警惕,淨士的美女都是非常多情,若我不小心一點,是會惹來很多煩惱的。

這時大殿回覆了早先歡樂隨意的氣氛。

紅晴見到我留意殿內的情景,道:“大劍師,自黑叉人入侵淨土以來,這殿內還是第一次舉行宴會。”

靈智道:“大劍師,你將歡笑重新帶到淨十來。”

紅石大公心情大好,笑道:“大劍師,請過這邊來,讓我介紹飄香城最受尊敬的人你認識。”

我彎起手臂,讓妮雅和採柔的纖手鑽入我的臂彎裡,隨紅石走向大殿右方層層高起的階臺上。

經過處,各人紛紛施禮。

特別是那些淨土美女大膽熱情的目光,尤使我心跳加速。

畢竟我是個年青的男子,異性相吸,乃天地自然之理。

大殿的石方明顯地空了出來,只有七名男女站在一張放滿食物的大圓桌前以微笑恭候着我的光臨。

我特別注意其中的四個人。

一位是身材高瘦、臉相精癯,年在七十間的老者,吸引我的是他身上穿着像靈智般的祭司袍,分別只是靈智的袍服繫着的是黃色花邊,而他系的是紅色的花邊。

另一人是位風韻非常迷人的美婦,金色的秀髮絕不遜於妮雅,穿的竟也是祭司服,系的是藍邊。想不到代表淨土最高權力的八祭司內,竟有女性在,還是如此動人的尤物。

第三個引起我注意的是位年紀比我略大的男子,體格魁梧,精光閃閃的雙目閃耀着自信和智慧,予人文武雙全的感覺,第四位則是態似纖弱但秀氣非常的黑髮中年女子,娜娜亭亭,惹人愛憐。

七個人的眼睛全集中到我身上,只那比我略大的男子眼睛在我身上打了個轉,便移到了採柔處,爆起了難以形容的光芒。

那老祭司超前數步,看着我的眼露出激動的神色,伸出於枯的手,和我的緊握在一起,顫聲道:“大劍師!人們等了你足有七百年了。”他指的當然是預言書寫成到現在那段悠長的歲月。

紅石介紹道:“這是天眼祭司,專責淨土天文和曆法的研究,對天上新星的命名,也是我們的預言者。”

我心中一刻,仔細打量對方,心中想道!假設他能預知我的未來,我是否要知道?

接着走上來的是那美麗女祭司,她盈盈來到我面前,秀目深深地望着我,當我正在想她會否像天眼祭司般和我雙手緊握時,她雪白修長的手已送了過來,豐潤柔軟的感覺,透心而入。

紅石道:“淨土歷史。上最年青美麗的花雲女祭司,專責農務的研究,是淨士內對大自然有最深切認識的人。”

花雲柔聲道:“我多麼希望淨土能回覆和平,那時我便可以帶大劍師遊遍整個淨土。”

採柔“呀”一聲叫起來道:“那真是好極了。”

花雲向採柔愛惜地一笑,放開我的手,退了開去,但剛纔雙手緊扣的感覺已深印在我心上……

這並非代表我已對了花雲動情,甚或起了奪她芳心之念,而是美好的事物都會令人心動的,就像淨土,就像浪漫美麗的淨土人。

一位矮胖子走上來,握上我的手,自我介紹道:“這裡人人都叫我小矮胖,真名反而無人記得,不過另一件他們沒有忘記的是我有一雙手,以前最擅製造農具和建屋,黑叉鬼來了後,我便轉行製造武器和戰具。”

衆人都笑了起來。

這人有點像肥軍師馬原,且多了三分樂天和幽默,使我大生好感,道:“希望你能以天下無雙的巧手,將魔龍血變成厲害的武器,那我們便更有勝算了。”

小矮胖眼中光芒閃起,退了開去後,仍露出深思的表情。

我已成爲了淨土的當然領袖,無可爭議的英雄,所以認識他們,再量材而用,是目前至關緊要的頭等大事。

接着上來的是那位秀氣得驚人的女人,我心中想道:“這位不用說也應是紅石大公的正妻了,竟然有如此高雅的氣質。

我們的手握在一起。

紅石道:“鳳香是我們淨士內最偉大的畫師。”

鳳香淡淡道:“大公過譽了,但我希望能爲大劍師作一張水像畫,讓千百世後的淨士人,也能看到偉大的聖劍騎士。”

這時我聽到採柔偷偷問靈智道:“祭司!你負責的是什麼科目。”她仍是個天真好奇的小女孩,也顯示出她對別人真摯的關懷。

我聽到靈智答道:“我是負責歷史的……”

鳳香有點尷尬地道:“大劍師……”

我這才醒覺自已仍緊握着她的手,眼一紅,放開了她。

衆人臉帶微笑,想起了他們隨意浪漫的性格,我再也不會感到不安了,不過卻希望鳳香不要會錯意就好了。

接着上來行見面禮的是紅石的兩名大將,年紀均在四十間,高的一名叫嶽山,較矮的叫秀青,生得斯文秀氣,頗有軍師的風範。

最後是那英偉的,年齡似比我略大的將軍約諾夫,他一上來便冷靜地和我握手,道:“大劍師是第一個第一次,見面便心悅誠服的人。”跟着壓低至只有我才聽到的聲音道:“我嫉妒你!”

我呆了一呆,淨士人對自己的感情確是毫不掩飾,就像年加那樣。

紅石道:“大劍師!請就座。”

我剛要起步,人影一閃,美麗的紅月以嬌軀攔在身前,若非我反應夠快,便要和她撞個滿懷。

採柔和妮雅也和我一齊停下。

紅月如花俏臉綻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道:“大劍師!我想向你借一樣寶貝!”什麼寶貝,難道是我的“聖劍”。

採柔粉臉通紅,但美目卻閃着歡喜愛玩的俏皮光采。

任性嬌俏的紅月向我皺了皺鼻子,在我答應前,已半拉半扯地“押”着採柔去了。

我在妮雅耳邊道:“外來貨總比本地貨吃香一些,除了黑叉鬼外。”!

妮雅笑得花枝亂顫,喧怪地瞪我一眼,不知是否怪我將她比作本地貨?

衆人雖不知我們說什麼,但臉上都帶着欣悅的神情,忽然間,我知道自己已投入了淨士人的生活和社交方式裡。那是和帝國人而虞我詐,爭權奪利完全有異的社會。

我肩頭上的責任更重了。

若我不能驅走黑叉人,這美麗可愛的文化,就會煙消雲散。

各人分賓主坐下,一輪杯酒**後,紅石轉入正題道!

“黑叉人本來打的壞主意是將天廟的大後防飄香捕火兩城攻陷,切斷天廟的補給,然後圍攻夭廟,但大劍師一來,便使黑叉人吃了兩場大敗仗,損失了兩個重要的軍團,削弱了黑叉軍約八分之一的力量,使敵我形勢大有轉機。”

靈智道:“但我們卻不能有輕敵之心,因爲除了黑叉鬼王‘堯敵’的‘幽冥軍團’外,黑叉人‘七大神將’還剩下五個實力完整的軍團,兵力仍是遠超我們。”

妮雅在旁解釋道:“幽冥軍團是黑義土堯敵的私人軍團,總兵力遠達十二萬人,他們頭盔上的尖角都是白色的,非常易認。七大神將除了席祝同、工冷明和左令權外,還有‘鬼夜啼’窮絕、‘狼嗥’直慕、‘黑霸’客橫刀、‘黑珍珠’戴青青和‘瘦鬼’向禽生,其中以窮絕、客橫刀和戴青青三人的兵團最可怕。”

我想不到七大神將裡竟有個是女的,不禁大感興趣,只不知她是什麼樣子?到目前爲止,我還未見過女的黑叉鬼,想來也不會好看到什麼地方去。

小矮胖似看穿了我的心意,笑嘻嘻道:“這黑珍珠按說是黑叉鬼裡的第一美女,至於她生就怎麼模樣,卻沒有人知道。”接着神色一黯,續道:“因爲見過她的人都死了。”衆人一時間沉默起來,想起在淨土上正如火如茶地進行着的殘酷戰爭。

我忽然間有點想避開戰爭的話題,向女畫師鳳香道!

“鳳香女士,你是否有個畫室,有機會可以參觀你的大作嗎?”

鳳香歡喜地道:“那是鳳香最大的榮幸。”這時她的神態天真得像個小孩。

紅石笑道:“那時你可乘機爲大劍師造像了。”

鳳香輕嘆道:“我只怕自己畫得不好,大劍師有種非常難以捕捉的特質,若不能抓入畫裡,便只得其形而失其神。”

一直沒有作聲的天眼祭司道:“你會成功的!”

當他這樣說時,眼中掠過一絲悲慄的神色,難道他看到了未來的一點什麼?

紅石向約諾夫道:“諾夫,你剛從天廟來,可否告訴大劍師那處的形勢。”接着向我進一步介紹約諾夫道:“諾夫是淨土年青一輩中最有名的將領,今次若非他突破了黑叉人‘瘦鬼’向禽生對天廟的封鎖,帶了二萬太陽戰士到飄香城來,我們也不能支持到今天。”

約諾夫沉吟半晌,道:“天廟位於逐天山脈山腰上的逐天高原,通往這高原的只有北面和南面兩條路,名爲逐天北路和逐天南路,自六百年前預言書寫成後,我們淨土便對將會來臨的災難作出防備,所以在這數百年間,排除萬難,在這兩條路上了建了八座戰略性的石堡,在南路這邊的依次是‘立石’、‘憑崖’、‘守谷’和‘議峽’四堡;北路則是‘封隘’‘斷路’、‘擒天’和‘虎視’,現在八堡裡北路的‘封隘’和‘斷路’由於比較接近黑叉鬼在淨土北端的大本營,均已陷落,幸而‘擒天’和‘虎視’兩堡遙遙對峙,形勢險要,又得淨土四大名將龍騰和燕色兩位大公親自把關,硬生生擋了黑叉軍數年的苦攻,所以纔有今趟黑叉軍繞過逐天山脈,入侵南方之舉,企圖切斷我們對天廟在人力和食物等各方面的供應。”

我嘆了-口氣,逃避現實終究不是辦法,心神唯有回到與黑叉人的戰爭上。

逐天山脈是淨土最大的山脈,由東而西,將像雙頭寬尾窄的青瓜般探出大海的淨土半島切成兩半,成爲了天然的屏障,當北方各城被敵人勢如破竹般攻陷時,逐天和建於其上的城堡卻擋着了敵人大佔優勢的軍力,使南方兩城能躲開戰火。

可以想像,在無可奈何下,黑叉人的首領堯敵,派出四支大軍,兵分三路,席祝同來攻捕火、左令權和工冷明攻飄香,而剩下的另一路軍團則由向禽生率領,負責封鎖由逐天到飄香的大平原,可惜遇上了我。

現在左令權和席祝同一遭擒一被殺,黑叉人必是陣腳大亂,而且即管工冷明和向禽生兩軍會合,但也避不了成爲腹背受敵的孤軍,因爲北方的黑叉鬼若要增援,必須勞師遠征,再一次繞過逐天山脈的東端,形勢對我們實在至爲有利。

我皺眉道:“黑叉人若要派援軍南來,需要多少時間?”

紅石道:“照我們的猜測,黑叉人南來的方式,是先以鉅艦運兵,直抵逐天東端的“龍吐水”,然後棄舟登陸,穿過東峽,沿着金雲山脈窮的草原,到達金雲山城,再由山城沿着“水雲間”在西南行,直抵“立石堡”外的“萬馬原”,若依這路線,最快也要六十天的時間。”

我沉聲道:“現在飄香和捕火兩城可派出多少戰士,而又不影響基本的防守力量。”。

紅石顯然旱有答案道:“我們可以動用三萬人”望向妮雅,顯是不能爲她作主。

妮雅神情一黯道:“可以帶的人手,我都已帶在身邊,天夢河一戰,使我們損失慘重。”那即是說,只有八幹人。至此我才明白與黑叉人的戰爭是多麼困難,整個淨土南方,能集結的兵力不夠四萬人,而對方一個軍團兵力便達五萬人之衆,以四萬太陽戰士,在無險可守的平原和戰術武力人數均佔壓倒性優勢的黑叉人作戰,跟自殺實在沒有兩樣。

衆人都沉默下來,顯是心情況重,勝利的喜悅逐漸褪色。

花雲祭司嘆了一口氣道:“在對抗黑叉人的戰爭裡,我們本已完全絕望,直到大劍師的駕臨。”智慧的秀目掠過深沉的哀痛。

她身爲淨土管理大地花果動物的最高負責人,黑叉對土地的蹂躪,自是最令她痛心。

我實在是有苦自己知,我不但要領導淨土人對付強橫的黑叉大軍,還要在這一個戰火連線的土地上,找尋比黑叉人更可怕的大元首,阻止他得到珍烏劍,或者我真是那什麼聖劍騎士,但在冷酷的現實面前,卻像任何其他人一般地無助。

難道我可以安然坐下,等待“註定了”的勝利的來臨嗎?

假設只是個美麗的機會,豈非造化弄人。

現在我唯一的籌碼就是聖劍騎士的身份,只有這使淨土人深信不疑的預言,纔可使我激起淨土人的鬥志。

父親曾說我是個天生的偉大劍手和戰略家,可是我能在這樣的劣境有力迴天嗎?

衆人的眼光全集中到我身上,等待我發出命令。

我收攝心神,微微一笑道:“要多久的準備,我們纔可以揮軍北上?”

嶽山顯然是負責這方面的人,答道:“三天!有三天時間便足夠了。”

三天!

三天後我便要離開這美麗的飄香城,爲何平靜安逸的生活始終和我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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