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們上場了,你們對面的兩個人是來自幽州的兩名官宦子弟,兩個人都僅僅只有大圓滿的修爲。在這牢籠內的所有犯人裡肯定是排名相當靠後的了,你們第一次登臺就碰到這樣的對手是很難得了,相當於你們有了一個別人所沒有的適應過程,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吧祝你們順利。”
上場前又是一段傳音傳來,也不知道他是對每個人都發送了類似的上場傳音還是隻是曾銳和阿龍有,如果只是他們有的話那他其實對他們單獨照顧已經很多了。
走上擂臺,曾銳第一次好好站在這可以仔細的打量這個環境。整體是一個極爲碩大的牢籠一半浸在水中一半裸露在外,整體給人的感覺也很壓抑,他也還處在逐漸習慣的過程中。
對面不過是兩個健體境大圓滿,說實話這樣的修爲其實他不太看得上,曾銳覺得以自己的單兵作戰能力要正面解決兩個健體境大圓滿應該都算不上很難,更別說身邊還站了一個配合十分默契的阿龍了,那這一戰又有何懼呢?
一上場便是毫無花哨的兩方生死相向,曾銳一個箭步率先衝向對面那兩人,重拳揮向了前方一人他雙手一擋硬吃了曾銳這一拳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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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銳接着就是一腳踢在了後面一人肩部他踉踉蹌蹌好幾步才站穩,還沒等他回過神了,後面蓄勢已久的阿龍馬上抓住了這個間隙直接騎在了後面這人身上直接一頓炮拳錘的那人直接了喪失了行動能力。
這一下我信心大振,所謂水牢生死戰也不過如此。
“阿龍你壓陣,這個人我來解決。”
阿龍還想開口,曾銳直接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放心,我心裡有數,你減少體力消耗。”曾銳平靜的說道。
阿龍看到曾銳這麼說,只得退後了一步站在擂臺角落裡掃視。
曾銳輕視的望着對手,擡了擡手示意他先動手。
對面之人一個跳步來到我身前,一套軍拳打的倒是行雲流水讓曾銳轉瞬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幾個回合之後曾銳才逐漸找回了感覺,本來曾銳修爲也高過對手雖然曾銳沒有軍旅經驗但他戰鬥經驗絕對不少過這種只是在軍伍裡混功績二世祖。
曾銳一個靠山貼瞬間將他震翻在地,順勢準備騎上去直接鎖喉結束戰鬥,也是曾銳太過輕敵,騎上身時將他反手摁在腰部,想着先前已經有過卸力的舉動此刻他應該已經掙脫不開了,就沒太過注意就箍住了他的脖子打算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他。
誰曾想他的腿部猛然擡起曾銳只覺一股巨力從自己的後背傳來曾銳竟被他頂翻在了地上,他翻身一拳打在曾銳的頭部頓時就兩眼昏花好似失去知覺,還好在邊上壓陣的阿龍反應靈敏一腳將他踢倒,順勢一個弓步頂住他的脖子直接將他就地革殺。
“比武結束,獲勝者下場。”曾銳昏昏沉沉聽到了包立的聲音,自己已經被剛剛那致命的一拳打的失去了行動能力,最後是被阿龍擡下了擂臺擡回了房間內。
曾銳昏睡到晚飯時間才逐漸轉醒過來,整個人還是渾身無力連阿龍將飯喂到嘴裡曾銳都吃不下喉嚨。看到曾銳這樣的狀態急得阿龍手足無措,可是兩人除了之前曹巖敬給我們留下的辟穀丹和金瘡藥以外並沒有其他丹藥,金瘡藥外敷後並沒有任何氣色。
就在這時包立打開了牢門走了進來,把一瓶密封丹藥擲向阿龍。
語氣很冷淡的說道:“混着水給他服下,明早上再服一次明天就該恢復了。”
隨後又湊到了曾銳的身前說道:“你今天的表現真的很讓我失望,雖然紋龍沒看到但是我想他要是知道肯定也會很失望。你說你今天的舉動與那羣靠着父母的二世祖有什麼區別。
從你們的身形上看得出你們應該是有過很豐富的對敵經驗,爲什麼會犯出如此低級的錯誤,兩軍對壘大帥輕敵可是致命錯誤。
你想一想能在水牢擂臺上活下來的人即便修爲再低肯定也是有自己壓箱底的手段。生死搏殺,趁人病肯定就要人命,虧你還想講什麼江湖道義獨自逞能,要不是你兄弟反應快再來一拳你就永遠也爬不起來了。”
曾銳因爲說不出話來,奮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這次的錯誤。
“就你今天的表現而言,你死不死我根本不會管。你如果有命出去就好好謝謝紋龍,不是他我今天根本不會給你送這些丹藥,因爲你這樣的情況我見的實在太多,我覺得很浪費。
紋龍畢竟是我的師侄,爲你們開後門放你們走我做不到但能幫你們的舉手之勞我還是不會少。不過兩天後,你還是這樣的表現恐怕你會拖累你的兄弟一同死在臺上。我話就說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去領會吧。”
話說完,包立起身徑直離開了牢房。
到了第二天早上曾銳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又服過第二次藥後總算可以進行日常訓練了。接連兩天曾銳身心都完全投入到了對練當中不敢再有任何放鬆大意,不爲自己也爲阿龍的命兄弟倆一定要活着離開。
又一次的生死戰,兩人全力以赴面對對手,通過長期以來的默契配合戰勝了對手又活了下來。
下場時看到包立對着曾銳讚賞式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在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內兩人又接連戰勝了六次對手,達到了八連勝這意味着兩人再勝一場就可以活着離開水牢,爲此兄弟倆自然是鬥志昂揚也重新燃起了對未來的渴望。
最後一戰前夜包立再次來到了曾銳和阿龍所在的牢房,在第一戰後我們除了那次點頭外沒有產生任何的交流。
包立走進房內先是將手中提着的包袱丟到了兩人面前,然後盤腿坐在地上開口說道:“明天是你們的最後一戰了,我本來不該來但因爲紋龍之前的話我還是決定過來把事情好好告訴你們。你們來了也快一個月了,可看到有除了紋龍以外的人九戰之後離開?”
兩人轉念一想還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包立玩味的看着兩人接着說道:“你們兩的組合這段時間內看來彷彿所向披靡可實際上比你們修爲高配合更好的是不是大有人在,可爲何那麼多比你們更強的組合也紛紛在第八場第九場折戟沉沙就命留在了擂臺上呢?”
聽到包立的話兩人又搖了搖頭,很多比我們更強的個人或是隊伍都會在最後關頭血灑擂臺不得離去,這一下只感覺整個人後背發涼。
“我接下來的話,你們聽過了今晚可以記下明天如果離開就一定要忘記,否則會招惹上你們惹不起的存在,迎來無盡的追殺。其實你們的每一場戰鬥除了牢房內的衆人能看到以外,外面的大人物也能夠通過陣法看見而他們感興趣的決鬥他們都會下重注,尤其是到了最後一戰更是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因爲在前幾場表現十分出彩的人如果是照着之前的發展肯定會毫無難度的取勝離去。那這樣的話,大人物不就失去了樂趣嗎?
所以通常到第七場開始便會從隨意配對變成刻意的強強對決,這樣即便之前你很強可通過之前對決也定是人人帶傷,那自然會影響到後面的對決差不多都是舊傷加新傷最後在臺上力竭而死。
因爲紋龍的話,我已經違背了大人物的意願你們最近的兩場同樣是隨意的配對也是你們命不該絕竟然毫髮無傷的堅持到了今天。
但是明天你們的對手同樣是之前已經輪空了兩場的八勝隊伍,他們其實並不算是將門子弟而是靠着自己累計軍功一步步爬上來的,所以他們各方面經驗都絲毫不遜色於你們,明天只有一組人能離開我想誰都不想成爲死在擂臺上的人。
很抱歉雖然我是名義上的水牢管事這不是我能改變的事情,明天他們肯定會事先服用暴增功力的丹藥提升自己,我能做的也就是給你們提供同樣的丹藥了。其他的就都只能靠你們自己了,保重吧祝你們好運,希望你們能夠活着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爬了起來,爲今天最後一場比武做起了準備,有了包立的提醒他們兩人自然會更加小心打起精神來沉着冷靜應對。
在上場前他們還看到了兩個意外之人,曹巖敬和張鵬站在臺下。
曹巖敬此刻很興奮毫無高人風度的對他們喊道:“我就知道你們兩一定能夠活下來的,我已經把我這麼多年的積蓄全部壓在了你們的身上。
只要你們今天能夠活着離開水牢,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保證會救活你們,我在這裡可以給你們保證我會把你們從健體境直到突破到重樓的所有功法全部備好至於你們能用上多少就各憑造化了。所以你們可一定要贏啊。”
等曹巖敬喊完話,他們將目光看向張鵬。張鵬好像極爲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對他們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我等着你們比完之後我帶你們去接風洗塵。”
聽曹巖敬和張鵬說完也到了我們上場了,對手已經站在了臺上,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只有在張鵬身上見過,雖然沒有那麼強烈但意境上是一樣的。
來不及打量對手,雙方對這一場的勝利都看的比任何時候更重,上場前服下的丹藥開始隱隱發力,戰場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