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注意看,左邊這個精壯男子叫做張鵬別人叫他紋龍,他和你們都不一樣,你們都是犯了錯進來的而他是進來殺人順便磨礪自己的,目前他已經七連勝了,還好你們是組隊的,不然下一場你們對單剛好碰到他的話那基本上就是宣告死刑了。”
擂臺左側這名男子身材算不上多高大不過精壯這個詞形容他確實是很充分,他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不像是爲了好看練的花架子身體上的傷痕處處都凸顯着他身經百戰的實力。
不過他最顯眼的並不是他的身材而是他背上那滿背的紋身右側甚至蓋住了整個右臂。他站在擂臺上的氣勢便與其他所有人都區分開來,目光正視前方端的就是所向無敵這絕對是一名意境高深的武者。
整個牢籠好像隔絕了聲音和視覺的傳遞,唯有在比武時你才能清晰的聽到其他牢房內傳來的叫喊聲和怒罵,才能看清你對面牢房內的人趴在鐵柵欄上有多渴望逃離。伴隨着張鵬的登臺,整個牢籠內的氣氛達到了今天的最**所有人都在大聲的喊着“紋龍”。
他的對手久久沒有登上擂臺,他目不斜視只是靜靜地望向身前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彷彿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大約在半響之後他的對手哆哆嗦嗦的走了上來,一上來就跟個孩子似的哭倒在地求包立給他換一名對手,求紋龍饒他一條性命。
說他好不容易已經四連勝了他真的不想死條件隨你開,只求今天放他一馬。可是任憑他如何哭喊場上的另外兩人卻是無動於衷,包立嘲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場笑話。
可是他卻遲遲不願起來,到最後跟像是整個人沒有骨頭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你父親可是拼了一輩子的命,纔打下了現如今這份家業。人家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難看。我覺得人可以死,但得死的有尊嚴一點,你父親英雄一世怎麼就生出來了你這麼一個玩意。”包立看着面前的二世祖說道。
可是二世祖並沒有起來還一個勁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這可就惹惱了作爲水牢老大的包立。
“我最後通知一次,你如果還不起來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活埋了,活埋可比瞬間死亡難受多了。”
面對包立發出的最後通牒,二世祖果然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伴隨他站起來的是他不斷抖動的身體和結結巴巴的口音。
“來,來吧,紋,紋龍我們堂堂正正一戰我黃痕是不會輸給你的!”
張鵬從頭至尾沒有多說過任何一句話,僅僅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直到他說完這句話時才擺了一個起手式,待黃痕也擺好起手式準備進攻時張鵬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整個人從安靜變得極其的暴戾猛地一個跳步整個人高高躍起,向下時用他的肘部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跳劈。
黃痕退無可退只得伸出雙臂去抵擋,可巨力襲來儘管他已經儘量去卸力了還是被劈倒在地,他努力的想翻起身來可張鵬俯身重拳而下,黃痕的腦袋就是像是爆開的西瓜一般血腥無比。在張鵬完成了這一系列動作後,準確的說是兩招他又退回了場中回到了之前的狀態,曾銳從尊敬變成了恐懼。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可以形成這樣的雙重性格,剛剛他的攻擊動作明顯要高出曾銳幾個層次,雖然兩人修爲同樣是健體境巔峰但曾銳想真的交手自己恐怕在他手下同樣走不了幾招。他的動作行爲就是本能一般,好似動物的天賦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也不知道需要多久的苦練才能達到這樣的一個狀態。
在他應該下場的時候他突然猛的一步跳上了水牢擂臺的頂部使勁搖晃鐵籠如同野獸般發出了怒吼聲,待發泄過後他豎起了中指轉了一圈然後大聲的嘲諷道:“你們就是一羣只會躺在父母的功績上睡覺的蛆蟲,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我只能殺九個真是太可惜了。
我恨不得你們一起上然後我一次將你們全都斬殺,你們這羣垃圾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吼完之後跳下水牢自己大步向前走回了他所在的房間。
面對他的怒吼整個牢籠內鴉雀無聲,這些在外面不可一世的二世祖們竟然連開口的膽量都沒有。
到了晚上包立再次來到了曾銳和阿龍的牢房門口,打趣道:“小子,今天感覺怎麼樣害怕嗎?”
“怕。”
“怕死?”
“嗯,怕死在這,我還有很多事沒做,還有仇沒報。”
包立又笑了笑,突然話語變得很冷淡的說道:“可是你沒得選,路到這了,你沒有跳出來的本領所以你走也好,不走也罷,你都得走,要麼走要麼死。”
曾銳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他說得對。
他看到曾銳沒有再開口便問道:“怎麼樣,我說的那個張鵬是不是很強?”
曾銳毫不猶豫的答道:“確實很強,我沒有見過比他更強的健體境,斗膽問一句,包前輩您健體境時強過他嗎?”
包立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怎麼可能強的過他,我健體境時恐怕連他的一半都不如。他可是王朝十年武道會的狀元。不過好像也就是因爲這個狀元才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
曾銳不太理解的說道:“十年武道會,我沒有看到沒有在蜂樓上看到張鵬的名字?”
包立發出來嗤笑聲:“太陽王朝就像是笑話,他們敢公佈嗎?在最後一場的對決當中威脅張鵬說冠軍已經內定必須是上將軍家的少爺,如果張鵬敢取得最後的冠軍保證他走不出王城大門。
他們一開始就料到張鵬不會妥協,所以在威脅張鵬的同時還在張鵬吃的食物裡下了毒。誰知道張鵬的武道之心硬如磐石,他在明知自己已經中毒的情況下,依然上場與那少爺展開了貼身肉搏,張鵬的手腳因爲毒性麻痹逐漸變得失去知覺可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咬着舌尖拼命讓自己清醒過來。
最終硬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取得了勝利,本來是點到爲止的比武張鵬硬生生將對手給打死,甚至在兩名鍛骨境巔峰的裁判拉扯之下完成的。在兩名鍛骨境的控制下他掙脫開來,一個人站立在擂臺頂角上破口大罵說王朝這羣狗官不過是些會偷奸耍滑阿諛奉承的廢物,整個王朝沒有一個能打的,想贏還得靠下藥。
臺下自然是一片譁然,衆人想要將張鵬留住,誰料張鵬竟然從重重包圍之中衝了出來,單槍匹馬挑王城,讓一個毫無名氣的外鄉人奪走了武狀元還殺了自己兒子,你覺得如此奇恥大辱王朝內怎麼可能會傳出一點風來,就算是蜂樓的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同樣也不會寫出來啊。”
“那後來呢,張鵬怎麼活着出來的?”這一下就勾起了曾銳的興致渾然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在怎樣的一種環境裡,不由自主的放聲提問道。
“後來?後來王朝自然是受不了如此侮辱,步下了層層防線勢要將這個妖言惑衆的外鄉人斬殺於王城之內。更令人恐慌的是就這麼一個健體境的外鄉人在面對重重追兵後竟然沒有繼續選擇逃亡而是獨自一人握着鐵拳套殺了回來。
並在這回馬一槍的過程中還就地格殺了兩名鍛骨境巔峰的大武師以及更多的鍛骨境健體境皇城衛兵,直到他完全力竭被衆人圍住之人仍然是高昂着頭顱絕口不言輸,也是他命不該絕,剛好碰到了我們十八重樓的首領東安。東大哥覺得這是挺好的苗子,又剛好與王朝對立便起了惜才之心。
本來這件事並沒有鬧得太大,可是東大哥的出現就打破了世俗間的平衡,朝內老怪紛紛出動。要是東大哥一人與他們對決我倒不認爲東大哥就一定會輸,只是還得護住本就已經力竭的張鵬,好幾次能躲過的殺招也只能硬生生吃下,救回張鵬回來之後以東大哥半聖的修爲還足足臥牀休息了兩月有餘。
張鵬這人雖然在戰鬥中性格極度暴戾,但是在生活中他其實是一個十分安靜懂規矩守規矩的人,就這樣他拜了東大哥爲師。也就把他安排到水牢磨鍊來了,其實很大的一方面也是他自己想要殺殺這些只會站在巨人肩上叫喊的蛀蟲。”
聽到包立將這位傳奇一般的男子故事說完後,曾銳的敬佩之情就更加濃郁了。這到底得擁有一顆怎樣的強者之心才能所到之處所向無敵啊,也許是曾銳的沉思時太過久,包立忍不住提醒道:“成長不起來的天才不算是天才,就算是他現在是全大陸健體境第一人還能達到書上纔看得到越階取勝,可這同樣是有限的,真正遇到一個重樓境與之相對他同樣會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真正的天才只有成長起來了,如同參天大樹一般別人介紹起他的故事來纔會說他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個絕頂天才了。他還差的很遠,他的性格也有極大的缺陷別說是我,就是東大哥估計也還沒有想出來好的辦法。
現在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只要能不繼續惡化就已經不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起步早不代表成就高。路其實真的很長,健體再強也只是一個開始罷了,你們早點休息好好調整狀態吧,三天之後你們無論如何一定要贏,我可是在你們身上下了重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