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蟒山後,三人在山下那個曾經鬧鬼的小鎮分別。
雖然開明極力的邀請了曾銳與阿龍與他一同前往他的“大家族”去與他一同當一名不可一世的二世祖爲此還展開了以下對話。
戴開明摳着頭皮想從他本來就不太聰明的大腦裡想出一些具有誘惑力的話讓兩人去他家做客。
:“我說阿銳阿龍啊,你們出了蟒山反正暫時也沒有目的地,不若與我一同去我家中做客,我吩咐下人略備薄酒也好盡些地主之誼?”
阿龍不耐煩的打斷了開明的話,:“行了啊你,一個連腦子都沒有的人,你還拽什麼文呀,就咱這兩年多的交情,我還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你也是好心想招待我們,咱還能不明白嗎,確實是銳哥說有些小事還得去處理一趟,再說了你回家只有就在家裡當地主老財了,還能跑到哪兒去啊,你的家永遠都在那,我們能處理完這的事肯定也會過來的,能有吃大戶的機會你說我們能錯過嗎?
那我們來了你可不許藏私,別說什麼好的吃什麼,你就什麼貴上什麼,好酒好菜好好招待着,小爺我們去了就肯定不止吃一頓,那必須是什麼時候吃好了吃膩了才捨得走。你要不信我的話,你問問銳哥,是不是這麼回事?”
曾銳含含糊糊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嗯確實,確實是這麼回事,我有一些小事還需要處理一下,最多也就不過十天半個月我們就會往你家那邊走去找你。”
開明一把摟住曾銳和阿龍的肩膀拍着曾銳的頭說道:“阿銳啊,咱在山上雖然也算是有酒有肉但是要比起我家可就真的差遠了,你看我每次說我家如何如何你們總說我吹牛逼,這下機會來了,我爲自己正名的時刻終於到了。
咱這地也不沿海,但要吃也並非沒有,所以天上飛的海里遊得地上跑的,你想得到的咱就吃得到,只要你們想吃的必須得有!”
被傻子拍了頭你還不能發作,你發作了他只會更起勁。曾銳只好應和着他說:“我知道,戴地主牛逼,戴地主張開嘴吃下天,我這真還有點小事,而且我說了我會找你就一定會去找你呢。我曾銳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誠信兩字做金字招牌還能騙你不成?”
“不是,你竟然有點小事弄完就去我家,那不乾脆我跟你們一塊去把你那小事辦了,人多力量大,早辦早完事!”
“不對不對,你非得跟我糾結這個問題幹啥,對我來說就幾天無所謂。但對你對你父親來說,這不一樣明白嗎,你父親現在很需要你回去,他已經快想你想的像你一樣魔怔了知道嗎?咱倆怎麼就說不通,我說戴哥你就當看在我叫了你兩年多了哥你也聽我一回行不行。”
聽到曾銳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戴哥很糾結了,內心掙扎了好久之後說道:“那我就一個人先回去了,你們要別騙我,事辦完了,一定馬上趕過來啊,要是辦事有麻煩跟戴哥說,戴哥我說話好使!”
兩人確實是會去找他,甚至比他晚不了多少,但可能不會見面了,要是見面了完全就是拖累了他,那之前的計劃也就毫無意義了,我本意是爲了他好,所以能減輕他的危險還是減輕他的危險,兄弟是一輩子的也不是這一次不見以後就沒機會見了,但是曾銳不想騙他,因爲開明雖然年齡上來說還大自己幾個月可是他的心是非常單純的。
只要是自己說的他都信,他根本就不會去思考去想爲什麼這麼說這麼做,他只會去想他兄弟跟他說了,那這件事就一定是這麼回事。可現實就是這麼無奈,曾銳確實爲他好還不能讓他知道。
好不容易勸走了開明,阿龍湊了過來問道:“銳哥,這會兒戴哥也走了,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都該和我說說了吧。”
也許是做賊心虛曾銳偏着腦袋在周圍掃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在身邊後對着阿龍神秘一笑說道:“我們去殺人!”
阿龍沒好氣的切了一聲,“我以爲有什麼要緊事呢,不就是殺人嗎。”
經過這兩年多的鍛鍊,阿龍都已經發生了特別大的變化尤其是在心理上,從第一次殺人害怕的發抖上吐下瀉不敢睡覺,到現如今殺個人什麼的就如同玩笑一般。第一次做很多沒做過的事情時大家都怕都會不習慣,可是當這件事變得習以爲常時你就會驚訝的發現你已經絲毫感覺不到恐懼了。
在文明社會中,蟒山人也許就是一羣嗜血之人,其實不用文明社會,蟒山就算是在稍大一點的郡城內大開殺戒恐怕都很難走出城門可在亂世中蟒山上這就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啊,想保住命就握緊刀。
曾銳連忙推了推阿龍,很正經的說道:“誒誒誒,這次認真一點,這次情況稍微有點不一樣。”
阿龍還是很不以爲意的瞥着曾銳,“殺人的事還有什麼不一樣,無非是殺與被殺唄。”
這時候曾銳其實有點生氣了,倒並不是氣阿龍沒有聽自己的話,而是氣現在自己也好阿龍也好,人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這兩年多其實說到底他們還是太順了,他們並沒有經歷什麼太多的磨難就跟着米哥一起一步一步走了上來。
而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正因爲阿龍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曾銳害怕,怕因爲兩人的麻痹大意一不留神就丟了性命。
這時候的曾銳根本就做不到將心情藏在心底而是很直觀的表現在臉上,阿龍看到我的表情愈發的嚴肅起來,可能反應過來曾銳並不是和他在開玩笑了,再鬧下去曾銳可能真的生氣了。所以阿龍馬上靠了過來,貼在曾銳邊上開口說道:“銳哥我沒開玩笑了,有什麼事您說,咱商量着來,我絕對認認真真跟着你辦!”
曾銳其實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年自己本事沒大但是脾氣卻是一天較一天的增大了,他幾個深呼吸後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纔開口說道(因爲三爺和米哥很早就教會了大家,決策者和議事人不應該被自己的情緒所控制做出不合理的決定。):“我們確實是要去殺人,而且這一次殺的人也確實和執行任務大多不一樣,我們要殺的是官家人。
至於爲什麼不能跟開明一塊走,我也一次性給你解答了,省的你再問。開明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並不知道他所在的家族現在受當地的打壓力度加強後已經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他回去之後肯定會大發脾氣要殺人,可他如果一動手殺了官家人他的家族整個都完了,所以這時候就需要我們的出現了。
我們就跟在開明的後面回到他家,不露面把米哥給我們的資料都研究清楚,然後就辦事再然後事了拂衣去。如果我們和開明一同回家,那他家到時候肯定也會受到牽連,這樣的道理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阿龍聽曾銳說完後點了點頭略作思考後說道:“我剛剛捋了捋問題,其實咱現在這個任務和之前幫你那個兄弟肉龍殺二世祖差不多太多,相似點在於都是依靠單兵作戰進行刺殺,沒有接應也沒有其他過多的幫助,全靠你自個。
而且都是在城裡殺人,逃離現場的難度都不小,這個還需要我們實地研究好再重新計劃計劃。不同點在於,這個青州治下的郡城逃離的難度要比京州小太多了,而且我們也不是曾經的我們了,現在的我們要用心辦這件事應該稱得上是十拿九穩了。”
阿龍的總結其實沒有什麼問題,任務的難度顯而易見但是用心去鑽研去好好琢磨琢磨也並不是辦不了。那時候在京州辦事的自己與現在相比就不說境界比不了,就連心態心思的縝密程度都完全不一樣了。
曾銳看着阿龍說道:“你的分析沒有錯,具體情況到時候在具體分析。這件事其實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應該不算特別困難,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倆命只有一條,別辦個事再把自己搭上去了。”
就這樣,兩人在開明走後的半個時辰內達成了共識,在制定完初步計劃後我們也開始向開明家趕去,最好的情況就是開明還沒到家,兩人就先到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情況摸熟把事辦了瀟灑走人。要爭取早日能做到武俠小說中的橋段,事了拂衣去!
結果確實是兩人太過年輕太過於天真,開明的速度兩人竟然是趕都趕不上,一開始想着以開明那愛玩愛吃的天性必定是走走停停,別說半個時辰就是甩出去半天,想要追上應該也只是輕輕鬆鬆。
結果大大的出乎了兩人的意料,開明嘴上說着不想家無所謂,什麼時候回去都行,這會兒自己一個人了根本就不藏着掖着了,撒開腳丫子就是一路飛奔,曾銳和阿龍全力趕路一直走到夜裡都沒有趕上 僅差半個時辰的開明。
嘴上說着不想,可又有誰連自己的家都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