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娜這時候卻說道:“飛塵,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冷靜,懂嗎?這不是你平時該有的反應!失態了,飛塵。”
白麗娜的話讓陳飛塵越加的憤怒,他雙眼滿含怒火看向了白麗娜,他很想朝白麗娜發火,可是他的內心還是清楚告訴自己不能朝着自己的女人發火,當陳飛塵看着白麗娜那平靜的目光的時候,陳飛塵似乎開始冷靜下來。
漸漸地陳飛塵的眼神中的怒火失去。直到陳飛塵深吸一口氣,他緩緩說道:“難道主席還是在試探?還是想試探我對黨的忠誠?”
白麗娜冷靜說道:“這不是重點,主席在試探你是否對他忠誠?對他忠誠,那就意味着就是交出兵權那也是完全可以的!是理所當然的!”
陳飛塵猛地站起來,他低喝道:“但這不足以讓我信服!”
白麗娜冷笑一聲說道:“信服?主席需要你信服嗎?你會成爲第二個吳三桂嗎?你會成爲國家叛徒嗎?你會主動挑起內戰甚至叛逃嗎?你都不會!主席很瞭解你,飛塵,你不是這樣的人,主席是掌握住了你的命脈!”
陳飛塵嘴脣動了動,但終究沒有出聲,白麗娜是說中了,白麗娜的話很有道理,自己確實不會做這些事情。他雙眼無助說道:“難道就這麼被動?”
白麗娜非常冷靜說道:“飛塵,你真的在意那張位置嗎?你適合嗎?你就是坐上那張位置你能做得來嗎?你有這個能力治理一個國家嗎?這和打仗不一樣!飛塵,你或許是一名優秀的將軍,但不一定是一名優秀的政治家!國家不允許有失誤,也承擔不了根本性錯誤,飛塵,一但你走錯了,那麼你將不會青史留名,留的也只會是罵名!你想過嗎?”
陳飛塵有點愣愣說道:“這。。。。。。”
白麗娜接着說道:“飛塵,我瞭解你,但是我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爲什麼還要如此着急抓着兵權,難道主席你都不能信任嗎?主席在,你會有什麼事情?”
陳飛塵很想說出文革事件,但是臨到嘴邊還是嚥下,他知道這種事情就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相反會對自己有更大的看法!
白麗娜接着又說道:“還有的就是,一但主席要對付你,你陳飛塵試問是主席的對手嗎?主席爲什麼要這麼迂迴?他這還是在給你機會!讓你能認識到這一點,讓你主動交出兵權,在政治上取得主動,只要你主動交出兵權,我相信軍委副主席的職務立馬就會給你!你之前所抓捕的那些人,也勢必嚴懲!”
看到陳飛塵已經沒有了怒火,相反開始了沉思。白麗娜語氣一轉勸解說道:“飛塵,你要想到,你就是交出兵權,那你也是軍委副主席,部隊上的事情你還是有權力過問,部下有什麼困難你還是可以幫忙!部隊還是那支部隊,人可以有變動,但是精氣神不會變!你手中的十大王牌軍不會因爲你交出兵權就喪失了精氣神,如果這樣你不會同意,主席更不會同意!張華、陳發賢他們都是能力非常出色的同志,因爲你的光芒遮住了他們原本的光芒,你已經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愛護一名同志不應該如此自私,要捨得放出去!你說對嗎?”
陳飛塵不得不承認白麗娜說的句句在理,這麼一個事實讓陳飛塵對白麗娜很感激,但是同樣也讓他很沒有面子,自己竟然還不如自己的老婆看的如此清楚!
糾結了一會兒後,陳飛塵還是堅定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認爲我現在就主動向主席交出兵權?”
白麗娜堅定點點頭說道:“是的,必須要交,最好現在就交,這樣還能保護李華與盧建飛他們,否則晚了,對於李華、盧建飛的處分還要嚴厲!”
陳飛塵也不是拖沓之輩,當機立斷,他起身說道:“那麼就這麼辦!”說完,他就拿起電話說道:“接主席辦公室!”
電話很快就通了,陳飛塵正色說道:“主席,您好,我是陳飛塵,打擾您休息了,我想這就過來向您彙報事情,不知道現在您有空嗎?”
主席幾乎沒有絲毫的考慮,他爽快說道:“那你過來吧,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
陳飛塵掛上電話,他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主席確實就是在等待自己的答覆,就是在等待自己交兵權。
陳飛塵重新開始穿戴整理衣服,而白麗娜則是拿着軍帽在等着陳飛塵整理好軍服。看到陳飛塵整理好軍服後,身材高挑的白麗娜親自給陳飛塵戴上了軍帽!
戴上軍帽後,白麗娜又看了看陳飛塵着裝,感覺沒有什麼差錯之後,她方纔關心說道:“一路小心!現在京城還不是很太平!”
陳飛塵點點頭,接着他含笑說道:“明白,不過,現在誰敢惹我?在京城還真找不出幾個能惹我的人!”
陳飛塵說完,他用手輕輕颳了刮白麗娜的鼻樑,他輕聲說道:“走了,早點休息。”
白麗娜親自送陳飛塵上車,知道陳飛塵的車子不見蹤影之後,白麗娜纔回到家中。白麗娜沒有休息,也沒有乾坐着,她而是拿起電話打給了一個人。
電話通了,白麗娜說道:“立即挑選出精幹人員,人數不要多,但必須是百戰之兵!要絕對保密,挑選完畢之後,等我命令。”
電話那頭傳來深沉的男音:“明白,我這就執行!”沒有絲毫的猶豫。
白麗娜嗯了一聲之後就掛斷了電話,這個時候,門打開了,孩子們在保姆的帶領下走了進來,白麗娜立刻露出笑容站了起來說道:“孩子們,回來啊!都去洗手!”
釣魚臺13號樓不時傳來孩子們的笑聲。而外面的守衛不時看向大樓,都發出會心的微笑,他們緊接着又是警惕看着四周!
豪爾將會在明天出發,接替盧建飛的職務,他這個時候也在自己的住所裡來回踱着步,他有點心煩意燥,他很想打電話給陳飛塵,想聽聽陳飛塵的意見,可每次都是放下手沒有打電話過去。不是豪爾不想,而是他不想麻煩陳飛塵,在他看來如果有什麼意見,陳飛塵早就來電話了,既然到現在還沒有來電話,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陳飛塵還是沒有想好對策!
豪爾還是覺得不保險,畢竟自己是要離開京城前往西線,自己的參謀長的職務非常重要,同時也要注意保持部隊的戰鬥力,必須在保證勝利的前提下儘可能保存部隊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