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飛塵絲毫不會嫉妒那些授銜的將領們,現在自己沒有資格,那麼今後呢?同樣陳飛塵也知道軍銜必須要趕在65年前搞到手,因爲過了65年就會取消軍銜制度。當然這也是按照歷史上的發展軌跡來看待。
陳飛塵明白能當選海軍司令員的哪個不是大將來着,自己現在是副司令,那也至少是上將,東野三號首長也不是隻有上將軍銜麼?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何況自己還比其他上將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自己還是享受大軍區司令級別待遇。陳飛塵不無得意暗中想到。
第二天,陳飛塵與羅總交接了工作。在辦公室裡,羅總看着辦公室裡的裝飾,羅總點點頭滿意說道:“這纔是工作的地方,一點都不奢華,但給人莊嚴、凝重的感覺!很好,呵呵,這裡的裝飾我不會動,還是照舊!”
陳飛塵坐在沙發上笑呵呵說道:“這就隨你了,現在你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
羅總淡然一笑,過了一會兒後羅總說道:“接下去的工作我打算主要還是放在組織關係上以及考覈幹部,建立起完善的考覈制度!到時候我可是還要向你請教一二啊!”
陳飛塵可不敢如此淡然,他連忙說道:“羅總,你這不是嘲笑我嘛!您是我的老首長,只要我能支持的,我一定支持!”
羅總呵呵輕笑幾聲,接着羅總和陳飛塵又閒聊幾句後,陳飛塵起身告辭。
走廊裡依舊比較靜悄悄,可是陳飛塵走到底層的時候,他看到了很多同志都很有紀律性的站在兩邊,他們看到了陳飛塵,他們都傷感看着陳飛塵。
陳飛塵也知道這些同志都是來歡送自己離開的,陳飛塵心情同樣有點激動,這說明這次整肅軍紀得到了認可,只要同志們認可,那就最好的評價。
黨委會成員一個都沒來,但是其他部處科主管幹部都來了,他們都無聲看着陳飛塵,陳飛塵走到通向大門的通道上的時候,一聲令下:“敬禮!”
兩旁的同志們都動作整齊朝着陳飛塵敬起了軍禮!陳飛塵停了下來,他同樣也敬起了軍禮,他對着兩旁的部下們回敬着軍禮。
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陳飛塵上車離開。陳飛塵沒說一句話,而總政這些送行的同志們也沒有開口說話。葉龍等幹部也都是在各自的辦公室裡站在窗口前目視陳飛塵離開。
陳飛塵坐在車子上,他爲了安撫自己激動的心情,他不得不閉上雙眼來。小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他沒轉身開口說道:“首長,大家都捨不得您走!”
陳飛塵沒有張開雙眼,他努力平靜說道:“但是我必須要走,如果我不走,那我就是害了他們!我現在的工作是海軍!我喜歡挑戰!”
海軍司令部。今天是陳飛塵報道的日子。所以海軍司令部上下都是集中精神,都是小心翼翼工作着,陳飛塵名聲在外,大家都必須要如此行事。近二年誰不知道陳飛塵的大名呢?以前或許是僅僅知道陳飛塵打仗是個好手,可這麼多將領在,誰不打仗厲害呢?可是這兩年陳飛塵在京城做的事情以及影響實在太大!剛剛整肅軍紀完畢,這都是一個無形的震懾。
三輛車組成的車隊駛入大門,一些正在進入大樓辦公的同志一看到這車隊再看到車牌之後,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陳飛塵來了!
門口警衛早就打電話給保衛處,而保衛處則是立刻打電話給了臨時主持工作的副司令羅天益。陳飛塵剛下車走到大樓門前還有五十米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羣軍官幹部匆匆走下樓!
陳飛塵自然認識羅天益,不是說陳飛塵和羅天益真的認識,那是因爲陳飛塵在整肅期間從資料上看到過羅天益的照片,後來因爲要到海軍來工作,所以他又看了羅天益的資料,現在陳飛塵對羅天益的情況已經非常熟悉。
羅天益呢?他何嘗不知道陳飛塵呢?雖然這也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不得不多方面瞭解這位年青將領,綜觀全軍又能找出第二個類似陳飛塵呢?二十六歲就已經是總政,履歷表上非常的好,擔任過好幾個大軍區司令,還都是兼職中央黨委地方局一把手。
羅天益還是很懂分寸,他率先對着陳飛塵敬禮說道:“是陳司令員吧!您好,剛接到消息,所以出來迎接晚了,還請不要在意啊!”
羅天益這話一說,這就讓不少海軍司令部同志都是爲之一震,這位能和肖進打擂臺的存在竟然如此姿態歡迎陳飛塵,不過他們轉念又想到陳飛塵可是主持全軍整肅軍紀的負責人的時候,他們又釋然了。
陳飛塵伸出手和羅天益握了一下,接着陳飛塵才微笑說道:“是羅天益同志吧,這可是太客氣了,今後你我可就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了,還需要你多多照顧我啊!”
羅天益滿臉笑容說道:“我是一定配合陳司令員工作,一定配合!請進!先請!”
在休息室裡和羅天益說了一會兒話後,會場也佈置差不多了,因爲是臨時通知,所以會場也就簡單的很,能把司令部同志們召齊了就不錯了。
在大禮堂裡陳飛塵話說的不多,但是給人感覺就是激昂,給人一種動力!不少年輕幹部們都是眼睛一亮!這陳飛塵司令說的話太帶勁了。
羅天益聽着陳飛塵那幾句話後,他雖然臉上帶着微笑,可是心底裡則是苦笑不止,他心想:這又要大動一次了,前次肖進司令員動了一次,可換個人上來又要動,這不是把以前做的全部推翻嗎?這工作做的!
散會後,陳飛塵把羅天益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陳飛塵要想快速開展工作,那麼羅天益就非常重要。對於羅天益此人陳飛塵的評價就是眼光毒辣!別人說他是牆頭草,可是如果不是眼光毒辣怎麼能每次都能站隊成功呢?
羅天益也是上將軍銜在身,華野出身,屬於學院派與實戰派的綜合體。這本身就說明羅天益牆頭草的原因。
陳飛塵說道:“羅天益同志,你我是搭檔,所以我們必須要意見一致,我們要一致對外,要全部身心撲在工作上,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全力支持!我說的話比較直,所以你也不要見怪!我是帶着任務來的,中央非常重視海軍建設,有一支強大的海軍對於國家海疆、對於國家形象是非常重要的!你認爲呢?”
羅天益知道陳飛塵隱含的意思,他也探聽了不少消息,他知道主席和陳飛塵密談過二個多小時,他知道陳飛塵在主席心目中的地位。羅天益對主席是尊敬的,他同樣也是一個沒有歸屬感的人!否則也不會如此!
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站隊站到陳飛塵這邊,他說道:“我一定配合陳司令員的工作!只要對海軍有益的我一定支持!大方向您來定,我頂多就是在旁敲敲鼓,吶吶喊!呵呵。”
陳飛塵看多了這樣的老滑頭,陳飛塵也是提醒羅天益,如果要阻擾他的工作進展,那麼他就一定會搬開阻擾的石頭,不管是誰。
接風宴會到底還是舉行了,陳飛塵原本的意思是不要過於鋪張浪費!可是羅天益的意思是絕對不會如此。陳飛塵也就同意了。
晚上,司令部食堂裡非常熱鬧,但是卻很有紀律性!說話的聲音不算太響,也沒有拼酒的情況出現。陳飛塵對八菜一湯感到滿意,這菜都是自己部隊種的,而這酒也都是羅天益等人貢獻出來的。所以這酒菜還真沒花多少錢。
額麗娜已經出院,現在已經住在了原本的家裡。陳青也一直纏着自己的母親,陳飛塵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母子倆還在笑談着。
看到陳飛塵回來後,厲嬸就已經倒了熱水,拿着毛巾服侍陳飛塵擦了一把臉。接着泡上一杯熱茶。陳飛塵美美喝了一口,額麗娜說道:“又喝酒了?你身體可不能喝酒。”
陳飛塵微笑說道:“就喝了一杯,不多!也就一兩多點的量!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所以也不得不喝點酒,也不能拂逆了同志們的好意。”
接着陳飛塵就問道:“孩子怎麼樣?”陳飛塵說的孩子就是指次子陳揚,也就是白嘯辰。
額麗娜還沒回答,陳青就開口說道:“弟弟睡着了,胃口很好!”
額麗娜因爲生病所以沒有什麼奶水,所以孩子現在一直在喝着牛奶!厲嬸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養了二頭奶牛!要不是小夏通知,陳飛塵他自己還不知道。牛也是養在了軍區那裡,每次還要豪爾派人送牛奶過來。
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這個情況貌似也算是犯錯!不過這一切都是爲了孩子,這道理上也解釋的通。陳飛塵也算是感覺到了權力帶來的好處。
額麗娜接着說道:“我新工作到現在還沒給安排,飛塵你給說說去,他們就是不同意我上班!這怎麼辦?”
陳飛塵差點被氣樂,他放下茶杯虎着臉說道:“不許去,等孩子大了點,等你身體好了,再去上班!別給我找麻煩,也別和我解釋,也不許和我討價還價,這是命令,命令知道嗎?”
這一晚陳飛塵一家很早就上牀休息了,只不過到了深夜還是被孩子的哭聲給吵醒。孩子一直放在陳飛塵夫婦的房裡,一個小睡牀上。每次看到額麗娜慈祥照看着孩子的時候,每次看到額麗娜雖然臉色有點蒼白,但是還是很柔和照顧着孩子的時候,陳飛塵都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