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麗娜還沒有看到過自己第二個的孩子,她很掛念,他只能從護士嘴裡知道點孩子的情況,她雖然很着急,但是她也知道現在暫時是不可能的。泡*書*吧(她喃喃說道:“還要三天,三天後我就能親眼看到孩子了。”
陳飛塵自然知道額麗娜口中的孩子是第二個孩子,額麗娜想到自己這個孩子還沒有起名,她說道:“對了,飛塵,孩子的名字還沒有起呢!”
陳飛塵溫柔看着額麗娜說道:“我想這個孩子姓你們家姓吧!”
額麗娜一愣但隨即否決說道:“不行,哪有這樣的事情,何況我家大哥的孩子還在!爸爸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陳飛塵卻說道:“這件事不要和我爭了!我已經決定了,孩子的姓名你自己想想!到時候你抱着孩子去看望父親吧!對他的身體有好處,病會痊癒的快!”
額麗娜深深看了一眼陳飛塵,她雙眼一閉,她說道:“這件事我考慮一下,不過孩子的漢姓必須要想一個!”
陳飛塵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好,孩子的名字就叫陳揚!”
額麗娜輕輕唸了幾遍後,她微笑說道:“這名字好,張揚!希望這個孩子能和他父母一樣!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
陳飛塵一愣,接着他心中苦笑不已,哪有這樣的母親的!看着陳飛塵的表情額麗娜就說道:“怎麼?難道你還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如你麼?男人就應該外向!如同草原上的烈馬和天空上的雄鷹!要一展胸中的報復!你陳飛塵、我額麗娜的兒子必須要這樣!老大已經深受漢家思想,那麼這個孩子必須要從小開始就知道我們蒙古族的習俗!”
陳飛塵一聽到習俗之類的就頭疼,什麼白節春節、那達慕啥的!他點點頭說道:“好,都聽你的,今後家裡的事情你做主,我都聽你的,你身體好起來之後,你就帶着孩子,老大、老二都由你來管教,你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要去了!我親自安排!”
額麗娜說道:“嗯,好的,不過我的軍職可不能沒有,工作隨便,我沒什麼要求!”
陳飛塵表面上點頭其實他心底裡卻在發愁,這額麗娜現在是這麼一個想法,可是等身體康復了,這還不是跑得歡的馬啊!真的讓她呆在辦公室裡,她會聽話麼?
一早,陳飛塵看到自己的大兒子陳青,對於這個兒子陳飛塵很是愧疚,這麼大孩子就沒多少安定過,自己和他見面生活的時間並不長!唯一讓陳飛塵安慰的是孩子很懂事,不過話卻不多,彷彿就是悶葫蘆!這實在不像是自己和額麗娜。
陳飛塵親自送孩子去幼兒園!車子就停在幼兒園門口,他和陳青一起下車,攙着兒子的手走進了幼兒園。
這家幼兒園陳飛塵也是有所耳聞,清一色的大院出身的孩子,都是部隊子女,而且還是高幹子女!裡面的孩子年紀不大,但卻開始分派系、分高低,還把自家老子的職務掛上,孩子的綽號就是姓加職務,陳參謀長啊、黃司令、劉主任等等!如果都是主任,那麼還要分大小,如果是超過二個人以上的就中間加數字!
到了教室裡,陳飛塵沒進去,孩子一進去,陳飛塵就聽到同學稱呼陳青:“嘿!陳花樣!早啊!怎麼到現在纔來?”
陳飛塵一愣,怎麼自家的孩子綽號是這個!這個時候院長來了,院長也接到彙報,說陳青的家長來了,再從外貌歲數上一分析,自然知道是陳飛塵來了。
兩人握了一下手,院長很是客氣,客氣中還帶着恭敬,她說道:“首長,您怎麼來了?”
陳飛塵客氣回答道:“說來慚愧,孩子來這裡上學,我還是第一次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沒有,這也是我們的工作,這樣也是能讓首長更好的工作!陳青很聰明,在孩子們中間很有威信,他也很聽老師們的話,首長,您就放心吧!”
陳飛塵點點頭,他問起了自己孩子的綽號問題,院長聽了她立刻輕笑起來,她含笑說道:“首長,孩子們的綽號都是他們自己起的,我們老師教育了他們好幾次,可是效果並不大,看到這沒有引起什麼大的矛盾,想想也就算了,至於孩子爲什麼叫陳花樣,這主要還是因爲首長您!”
陳飛塵一愣,大有興趣問道:“什麼意思?”
院長說道:“首長,您之前擔任很多職務,軍長、司令、總政代主任、總參副總長等等,還都是高級別職務,孩子們還真不知道怎麼起,結果就認爲您花樣最多,所以乾脆就起了個陳花樣這樣的綽號。”
陳飛塵聽了哈哈大笑起來,他邊走邊說道:“呵呵,有意思!好了,就這樣吧,我走了!”
院長絲毫沒有怪陳飛塵不禮貌的行爲,她靜靜看着陳飛塵身影消失,她低聲說道:“這首長也不是那麼不好相處啊!不過他還真是和外界說的那樣,真是年輕!”
不要小看這家幼兒園,這是部隊自家辦的幼兒園,隸屬總後!這個院長論級別也是營級幹部。這裡的孩子都是軍委以及軍區高級幹部的孩子。
陳飛塵對這家幼兒園有意見嗎?自然有,但是他不會朝着院長髮火,因爲他知道根子不在院長這邊,關鍵還是孩子的父母家庭的原因。孩子都是和自家大人學習的,這麼小就知道級別大小,這根本里就是有高低之分!如果大了,不就是天然上感覺自己高人一等麼?難道他們家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當初自己是什麼出身嗎?主席不是說過一句話嗎?三代以上都是貧農出身!
陳飛塵上車後,他對着小夏說道:“放學之前我們再來一次!我倒要看看都是哪家?還有怎麼來接孩子的?我要看看這些人的排場?”
陳飛塵也正好想到了總政目前的主要工作,整肅。作爲軍方的組織部門以及監管部門,總政有着無與倫比的實權。這次來幼兒園讓陳飛塵看到了一個可以突破的方向,這軍方孩子學校可以看到一個家庭的側面。
總參的交接工作自然已經結束,陳飛塵已經交出了情報部門的指揮權,但是陳飛塵的底子已經打下,二部也好,三部也罷只會更加讓陳飛塵控制力加強,就是離開情報部門,陳飛塵依舊可以下達命令,當然這都是非官方的。
劉偉接到了命令,陳飛塵沒有必要避開此人,況且這也是主席要求自己整肅的,該如何整肅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主席頂多就是關注而已。
陳飛塵回到總政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把柳城剛給喊進來佈置任務!柳城剛聽到陳飛塵把調查注意力要放點在學校之後,柳城剛一愣接着就是複雜的眼神看着陳飛塵。
陳飛塵當作沒看到一般,他自顧自說道:“有什麼不同意見沒有?”
柳城剛說道:“沒有,我之前也聽到過我們不少幹部子女出行都是公家車,甚至這些幹部子女浪費情況很嚴重、還挑食!在學校裡都是囂張的可以!我看這個方向可以關注!”
陳飛塵眉毛一挑說道:“不是可以,而是必須,必須加強點力量來辦這件事!我們哪個沒有子女,他們都是我們的下一代,說不定國家的接班人都是在他們中出現,他們的教育不能忽視,現在都是狂的沒變,那麼他們長大如何?那還不是翻天了?這和舊社會的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麼不同?難道我們打倒了地主老財,我們自己成了地主老財?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是打倒,是替換!”
柳城剛被陳飛塵這麼一句話給說的一大跳!他少有的回頭看看門口,他發覺辦公室門是關上的,他這才轉過頭苦笑看着陳飛塵,他現在也真的要重新認識自己這位主任了!真是名副其實啊!這樣的人怎麼能來做總政的一把手呢?這不是亂套嗎?
柳城剛神情一肅說道:“主任,我要對你提出批評,這是主觀主義,缺乏客觀依據!不能以點蓋面!這只是極少不部分!”
話還沒說完,陳飛塵就打斷說道:“往往都是從少到多,趁現在還沒有擴大,必須要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之中!如果什麼事情都要講究證據,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着?等到有證據了再動手?就好比是等罪犯殺了人才抓捕、才定個殺人罪?我們不能被動抓捕,我們要主動制止,少一個殺人犯,多一個殺人未遂都是好的!”
柳城剛問出了問題關鍵,他說道:“但是,主任,這麼一來冤假錯案就勢必要增大,這個後果有沒有想到?主任,你是犯有急功近利的錯誤!太勢利了!我反對!”
陳飛塵火氣一下子冒出來,他說道:“反對也沒用!這裡我說的算!”
柳城剛彷彿也不怕陳飛塵一般,他頂撞說道:“這是一言堂!我要求開黨委會!”
陳飛塵拍了桌子說道:“你這是以小擴大!事情複雜化!我什麼時候說要不注重證據了,我們這是挽救,不是要某個同志死!明明可以懸崖勒馬的,難道我們要一手推他下懸崖嗎?難道非要一棍子打死?這件事如果你不做的話,我換其他人去負責!”
柳城剛同樣大聲說道:“這不是誰負責的問題,也不是做不做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這麼做不明智,既有增大冤假錯案的機率,也有增加打草驚蛇的機率,這是愚蠢的決定!就是主席知道了也不會批准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