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麗娜帶着兒子從自己父母家回來的時候聽到這個好消息後大喜之下一下子就抱住了陳飛塵,要不是還有兒子,估計又要來一次法式長吻!儘管如此,還是被一衆警衛隨從們一陣的鬨笑。(_)陳府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的熱鬧了。
陳飛塵一一勸退慶祝之類的建議,也是拒絕部下們過來慶祝,陳飛塵的理由是要低調,這個時候大肆慶祝這不是出風頭,是出人命!肖華等在京一系人等這纔沒有過來。
陳飛塵一家在吃晚飯的時候,陳飛塵纔剛剛說動額麗娜同意自己喝酒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小吳起身去接電話,而額麗娜則是讓小金去拿酒。很快,小吳過來彙報說道:“首長,總理的電話。”
陳飛塵點點頭,他站起來邊走邊整了整衣領,他拿起擱在桌上的話筒,他說道:“總理,我是陳飛塵,有什麼指示?”
總理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陳飛塵同志,情況有點變化,主席沒有同意我的提議,主席認爲你還不適合擔任內務部部長的職務。”
嗡的一聲,陳飛塵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狠狠一擊,他發懵了,這算什麼消息?!額麗娜等人原本還在含笑低聲說這話,可是漸漸他們都發現陳飛塵現在的神態,他們都慢慢沒有了聲音。額麗娜更是擔心看着陳飛塵。
總理接着說道:“主席的原則上還是同意你加入這次出席聯大的代表團,對內的身份是我們專門調派你過來協助工作的顧問。”
說到這總理也沒有繼續往下說,總理也是給陳飛塵一個接受的心理準備。陳飛塵心情很糟,這簡直就是給自己開了個國際大玩笑,下午還說讓自己能出任一方部長,而且還是內務部實權部長,可是晚上的時候卻通知自己沒戲了!甚至參加代表團的身份竟然還是可笑的顧問!這算什麼?如果能成功加入聯合國,自己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功勞!顧問就決定自己與功勞無關,當然一但失利了也與處分無關。
陳飛塵有點悲憤無聲笑了笑,到底還是一場空,自己剛涌出的血氣,卻一棍子給打回去了!自己還要繼續荒渡時間,別人都在各自崗位上發揮自己的光與熱,而自己卻在家做檢討。
總理這時說道:“陳飛塵同志,主席作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有主席的考慮,所以你也不必要有什麼別的想法,你要記住黨不會忘記一個同志所作出的貢獻的,這需要時間,明白嗎?你好好考慮吧。”
陳飛塵聽到總理掛斷電話的聲音,他茫然掛上話筒,他勉強露出微笑,他步履很慢,從電話處到飯桌這邊,足足走了二分鐘以上,衆人都無聲看着陳飛塵這麼一步接着一步走過來。
陳飛塵坐下後,額麗娜左手握住陳飛塵放在右腿上的右手,她用力握住,她安慰說道:“飛塵,吃飯!”
陳飛塵冷聲說道:“倒酒!”陳飛塵的話裡透露出毋容置疑的堅定。
小金猶豫了下後站起來把剛拿出來的特供茅臺打開,然後給陳飛塵的小酒杯給滿上。陳飛塵隨即就拿起一口喝乾,火辣的酒順着喉管流進肚子裡,陳飛塵感覺一陣痛快,他吐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再倒!”
額麗娜接過小金手中的酒瓶,她說道:“我來!”說完,她倒滿酒杯,陳飛塵剛要喝掉時候,額麗娜說道:“這是最後一杯。”
陳飛塵手頓了頓,但很快就又一個仰頭喝乾杯中酒。他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他擡頭看着額麗娜,他嘴邊還想說出繼續倒酒,可是他看到額麗娜眼神中的擔憂與愛憐的色彩之後,陳飛塵猶豫了下後改口說道:“上飯,大家都吃飯,怎麼都沒聲音了,該喝酒的喝酒,該吃飯的吃飯,難得大家都如此高興!來,繼續吃!”
雖然大家都接着吃喝起來,但是無論從聲音上還是動作上大家都小了很多的,大家都是陳飛塵身邊人,都知道陳飛塵的脾性,在自己人面前陳飛塵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剛纔的總理電話明顯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而能讓陳飛塵如此的,肯定是復出的消息有變化,十有八九是黃了!他們在吃飯的時候,心底裡都有了一股對自家首長遭到如此的待遇感到不平!哪怕知道是主席的決定,但他們還是如此不平!爲什麼自家的首長要遭到如此的待遇?!
晚飯很快就結束了,衆人很快都各自散去回到各自的崗位上。陳飛塵拿起剛泡好的熱茶喝了一口,額麗娜則是把兒子交給保姆帶之後就坐在陳飛塵身邊。
額麗娜很不放心陳飛塵現在的狀態,她很理解陳飛塵現在的心情,作爲一個驕傲的男人,作爲一個年少得志幾乎沒有遭受多大打擊就位列中央成爲少有的高官的時候,卻連續遭到了打擊,一次比一次嚴重!前幾次額麗娜相信自家的男人能挺過來,可是這次卻不一樣,人在看到希望的時候卻很快就被扼殺掉,這中打擊比沒有看到希望時候還要強烈!陳飛塵不是一般人,他的反應肯定還要強烈十倍、百倍!
額麗娜也知道陳飛塵最佩服的就是主席,最尊敬的恐怕同樣是主席!陳飛塵雖然談起主席的時候不多,但是額麗娜能感覺到陳飛塵對主席的態度!這種發自內心的情感,額麗娜能體會的到。額麗娜看着自己丈夫有點發白的臉龐,看着丈夫挺拔的身姿如今卻有點彎腰,眼神中有着絲絲傷痛,更讓額麗娜發覺的是這眼神裡還有黯然!
額麗娜不能再沉默了,她開口說道:“飛塵,主席肯定有主席的意思,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用意的話,主席不會如此,主席何必如此對待你呢?如果主席徹底對你失望的話,也不會如此!主席完全可以一次性到位,不會如此反覆!我看這肯定是情況發生了變化,促使主席不得不如此!對了,飛塵,你還沒說總理到底說了些什麼呢?”
陳飛塵低沉把總理的原話一一說了出來,額麗娜知道自己沒有估計錯誤,她說道:“飛塵,你可以不相信別人,但一定要相信主席!你明白嗎?如果你還想有作爲的話,就必須相信主席,也必須要依靠主席,也只能靠主席!明白嗎?你可別想糊塗了啊!”
陳飛塵看着額麗娜,他聽着額麗娜的那番話,他點點頭接着就是背靠向沙發背椅上長嘆一聲,而很快額麗娜就把陳飛塵的頭攬到自己的懷裡,雙手摸着陳飛塵的頭髮,她說道:“你要堅強,飛塵,你是軍人,是將軍,你一定要堅強,要堅持!你的身後還站着無數人,有家人,還有你的鐵桿部下們,他們都需要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