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軍區自從受到陳飛塵指揮之後,豪爾就已經從副司令變成司令,東北軍區再次無論從名義上還是從實質上都重新回到陳飛塵手中,而同時北京軍區也讓陳祖銘接任,這也是對陳祖銘的一個彌補。
陳祖銘自然也是壓制羅豪的一個很好的因素,軍委不會無的放矢,也不會讓一家獨大!陳飛塵也沒有什麼異議,對於他而言擊敗美國人是頭等大事!
陳系在朝鮮半島的諸人都有着不小的躁動,但是很快就平復下來,而陳飛塵的生死依舊是謎!就是主席都是不知道!派過去的專案組也都是沒能獲知確切的消息,只是告知陳飛塵正在搶救!醫療小組一抵達漢城就被直接帶上車帶走,專案組也無法知道醫療組的專家們現在如何!甚至他們都是遭到了陳系嚴密監視,到什麼地方調查都是需要事先彙報,專案組已經不可避免遭到了架空,他們沒有絲毫的權力。
周副主席召見了陳發賢,作爲第一副主席,周副主席是非常注意與主席的彼此地位差異,在主席放手的同時,周副主席也是在放手!軍隊一直都是彭總他們軍委委員們在負責,周副主席之前就一直負責經濟建設以及民生建設!
周副主席在陳發賢不動聲色喝了一口茶之後,他語氣溫和說道:“陳飛塵同志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主席非常關心他的安危!還有專案組是怎麼回事?必須放開讓專案組徹底在漢城調查此次襲擊事件!”
陳發賢面帶嚴肅回答道:“周副主席,這件事我們總參已經開始着手調查,現在已經得到非常大的進展,朝鮮半島戰局未定,戰爭還沒有結束,參戰部隊士氣高低將決定朝鮮半島的未來,處於這點,專案組調查將會在朝鮮半島穩定之後再進行調查,之前調查工作將由我們總參執行!如果知道是誰此次幕後真兇,那麼我們將一定彙報中央!”
周副主席臉一沉生氣說道:“這算什麼?嗯?還有沒有組織觀念了?”
陳發賢針鋒相對說道:“我是老黨員,組織觀念我知道的很清楚,周副主席,請您記住朝鮮半島是戰場,漢城更是前線,專案組呆在那裡時間越長也意味着危險將增大,專案組成員的安危是得不到保證的!”
周副主席勃然大怒說道:“你簡直就是在威脅!陳發賢同志,總參也是在軍委的領導之下,而軍隊是服從黨的領導,這點你要記住!”
陳發賢冷哼一聲說道:“哪怕我不做這個參謀長的職務,我也是這麼說,難道前線將士的建議就不重要了?要知道他們每天都是在朝鮮戰場上與敵人廝殺,隨時都有死的可能,我認爲他們的意願更重要!陳飛塵同志是你們的部下,但是在那裡、在朝鮮陳飛塵同志卻是數十萬戰士的領導,沒有保護好領導的安全,難道連查尋兇手的這點要求都不能同意嗎?可不要讓前線數十萬將士寒心!”
接着陳發賢起身說道:“周副主席,我知道你們要從大局考慮,但是也需要從小方面考慮,沒有一個個局部怎麼能拼成一個整體?我們陳飛塵同志的部下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一定要查出這兇手到底是誰?難後一刀刀活剮了他!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告辭了,再見,周副主席!”說完,陳發賢對着周副主席就是一個正規的軍禮,接着就是轉身大踏步離開。
周副主席氣憤填膺,可又無可奈何!周副主席讓陳發賢過來,也就是試探陳系的意思,陳發賢可以說是陳系在北京的代言人,他說的基本上就是陳系的達成的意思。
周副主席也是第一次碰到陳系如此的強硬,這讓回想到了紅軍革命時期那會兒!周副主席嘆息一聲,他沒有猶豫直接打電話把剛纔的談話原原本本向主席作了彙報。
主席沒有預想中的發怒,他而是略微頓了一下後,他才語氣平緩說道:“我知道了,我讓人喊陳發賢同志過來,我親自和他說!”
陳發賢的車子在半路上被攔了下來,陳發賢看到是中央警衛局的車牌,再看到是李橋之後,他知道了!他沒有什麼違抗的意思,他直接坐上了李橋的車子前往主席那裡!
羅豪知道陳發賢被主席親自請過去之後,羅豪立刻命令部下嚴密注視主席住所,孫佳琪在三部秘密總部臨時接過總參大權,總參警衛部隊開始執行最高級別戒備狀態之中!
作爲中央警衛局的外圍部隊總參警衛部隊與中央警衛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中南海安全人員不可能不被滲透!所以執行監視的命令,對於總參警衛部隊而言,並不困難!
總參警衛部隊編制是團,但主官則是軍一級幹部,它還負責各個中央領導人的外圍安全保衛工作,以及例如北戴河、西山、玉泉山這樣中央領導幹部療養休假的安全保衛工作。
中央警衛局則是負責中南海保衛工作,以及中央領導人貼身保護,如果領導人前往北戴河等地度假療養的話,那麼中央警衛局也將臨時抽調人員加強安保工作。
總參警衛團如果是古代皇帝禁衛軍的話,那麼中央警衛局就是大內侍衛隊!
“你現在可以說老實話了,現在真實的情況是如何的?”主席臉帶嚴肅非常威嚴盯着陳發賢問道。書房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最高點。
陳發賢沒有面對周副主席那樣遊刃有餘的從容,而是顫顫兢兢!他有點緊張起身說道:“主席,我現在也不知道!”
“嗯?你到現在還在跟我耍滑頭好大的膽子!”主席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立刻爆發出巨大的聲響。陳發賢被嚇了一跳,陳發賢都感覺喉嚨一陣的乾澀!
他喉嚨動了動後,他慢吞吞說道:“主席,我真的不知道!現在前線部隊都不聽我的,陳飛塵同志在漢城到底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陳發賢知道這樣的回答會帶來主席什麼樣的反應,所以他壓根不敢擡起頭看向主席,他只是低着頭看着地面。
主席眼神猛地爆發出冷冷的而又非常濃厚的殺機,他就這麼盯着低着頭的陳飛塵,好一會兒主席才收回視線,他看着天花板說道:“你告訴陳飛塵,如果有什麼委屈可以對我說,我可以替他做主,但是如果這樣避開中央就私自行動,那麼就是在犯罪!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他,一步錯,步步錯!所以我不希望他第一步就走錯!趁現在還來得及立刻給我回頭!我可以保證這次無論牽扯到誰,一律嚴加懲治,決不姑息!”
陳發賢立刻擡起頭看着主席,他語速很快說道:“主席,我真的不知道陳司令員是否受傷?但是我一定會把話傳給漢城方面!”
主席淡淡說道:“現在朝鮮半島必須儘快結束戰爭,不能讓美國人死灰復燃,這一點也同時告訴陳飛塵同志!好了,你可以走了!”
陳發賢朝着主席敬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主席等腳步聲低不可聞的時候,他才憤然掄起拳頭擂一下桌面,他陰沉說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搞出的事情?”
但轉眼之間,他就嘴角露出笑意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也正好可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沒有出來,可以知道多少同志是經得起考驗的同志!我不擔心你們動,就是擔心你們不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