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區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晚風總算有了絲許涼意,這讓陳飛塵感覺到了舒爽。在車子裡,他把車窗打開,這個時候什麼安全、什麼隱秘統統滾蛋!不開窗那就得悶死!
“根據確切情報,我們的那位朋友即將前往緬甸,將指揮那裡的三個軍!這個情報已經得到反覆證實了!總統先生。”中情局局長對着杜魯總統說道。
杜魯默默拿下了擱在鼻樑上的眼鏡,他揉着鼻樑閉着眼,很快他就放下手張開眼看着中情局局長說道:“既然已經得到證實,那麼我們也將需要改變一下策略了!不過之前的武器協議還是繼續履行下去,買賣歸買賣,不是嗎?”
中情局局長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杜魯說道:“這樣也好,他過去至少蘇聯人比我們更加倒黴!看來的那位是下決心要把緬甸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接着他又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中情局局長點點頭轉身開門離開,而杜魯則是右手託着下巴滿臉凝重開始思考着。
緬甸,南臨太平洋,西與印度接邊,東與越南接壤,北靠中國一線,自古就有着中國南大門之稱!換句話也可以這樣說可以失去越南、但不能失去緬甸,這也是爲什麼如此悍然要解決這位鄰居的根本原因。
在四周虎狼羣伺的環境裡,要想打破封鎖、震懾四方唯一的方法自然還是武裝進攻!雖然已經有了二次擊敗蘇聯的戰績,同樣也有攻取印度、中亞、收復蒙古的讓西歐震驚的例子,但是這對東南亞各國來講這並不算什麼。
他們本國經濟落後,國內百姓生活貧苦,東南亞各國政府以及百姓其實都是相差不多,他們都是窮瘋了,換句話說誰給他們錢或者給他們增強自身實力的話,那麼他們什麼事情都會幹!中國打敗蘇聯那又如何?我們和交戰未必就會輸!這就是東南亞諸國很普遍的想法,自從二戰結束後,從日本侵略戰爭走過來的東南亞諸國都普遍有了很大的信心,這種沒有根據的自信,在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狂妄!
雖然丟失了東部山區,但是緬甸政府一方面徹底放權給地方武裝勢力,一方面則是加緊培訓武裝人員展開所謂的山地叢林游擊戰。看着軍隊停滯不前並且傷亡不小的時候,緬甸政府又開始了叫囂,他們都在呼叫着“爲了國家而戰,中國將是又一個失敗的國家,我們必將讓中國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們最終將一事無成。”
禪邦首府,東枝。雖然之前就號稱攻佔禪邦以及克欽邦,但是一直到現在這次武裝進攻方纔真正的攻取這倆個緬甸省份全部領土,前一次的攻擊只不過是奪取了三分之一的領土而已。
東枝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但是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大戰過後的場景,行人幾乎沒有,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關着門,大小商店同樣關門歇業着,市面蕭條到極點。大街各個街頭主要路口都有身穿綠色軍服的士兵的身影,能看到站在顯著制高點上戰士的身影。一個由十幾輛大小軍車組成的車隊行駛在東枝的落後的馬路上,沒多久這支車隊就駛入了東枝的最主要的地方,掃毒總指揮部。
總指揮部一個二層的小樓門前站在一羣軍官組成的歡迎隊伍,當前一位年近五十歲的軍官,是第6軍軍長(缺席了授銜儀式,軍銜中將)張初同志。他此刻站在隊伍最中央也是最前面。落後他半步的一名軍官是副軍長薛田同志。
薛田此刻對着張初說道:“這位來了之後,不知道有什麼打算?看看這動靜還真不小,一排的車!這譜擺的還真不小啊!”
語氣充滿着不屑以及嫉妒,張初眉毛一皺嚴肅說道:“好了,別說了,他獲得戰功有這個資格,別真的認爲他沒有任何軍銜就看低了他,論心黑手辣,他足夠排前三位!”
薛田正要辯解幾句的時候,他看到了車隊已經開進了大門,他說道:“來了!”
張初說道:“我早看見了,用得着你提醒”
雖然知道陳飛塵很年輕,但是看到真人的時候,不得不說還真是年輕,這是在場的每個人的驚訝。張初看到的陳飛塵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以及兩道劍眉。
張初帶着軍部軍官走上前歡迎陳飛塵,他還是很守規矩率先朝着陳飛塵敬着軍禮說道:“歡迎總指揮!”
陳飛塵一絲不苟回着軍禮,看着張初已經放下敬禮的右手並隨之伸出想要與自己握手的動作,陳飛塵笑着握住了張初的右手,他聽到張初說道:“一路辛苦,總指揮!”
陳飛塵微笑說道:“再辛苦不是也到了嗎?你好,張初同志,久聞大名啊!曾經率領一個團就敢和日本鬼子一個旅團硬拼血戰的虎將,呵呵。”
張初儘管知道這個是老黃曆的事情了,可從陳飛塵嘴裡說出來,多少還是很高興,畢竟很有面子不是?接着陳飛塵與張初互相介紹起各自的人員。
寒暄結束之後,衆人一起返身走向了大樓。當衆人進入大樓裡後,陳飛塵警衛連則是已經開始了重新佈防,警衛連是陳飛塵一早就和14軍商量好的。警衛連連長是14軍特務團尖刀營副營長彭旭陽擔任。
他此刻帶着陳飛塵第一道命令接管了總指揮的警衛工作,收編了總指揮部的警衛部隊,第6軍警衛營一個連。出示着陳飛塵的軍令,這讓彭旭陽接手很順利,他帶着部隊一邊走一邊下達命令佈置崗哨警戒線。
王近山倒是很興奮,自己總算是有仗可打了,他被任命爲副總指揮,還親自被陳飛塵許諾將來是前敵總指揮。可想而知他此刻的精神是何等的足。
陳飛塵沒有進會議室而是直接來到了作戰室,陳飛塵想直接知道目前的局勢。聽完張初的彙報後,陳飛塵已經瞭解非常清楚了,張初還是詳細介紹了禪邦的目前情況,但也大致解說的克欽邦的情況。
陳飛塵看着地圖說道:“現在部隊傷亡率達到了百分之八!這換着與蘇聯一戰的話,這樣的傷亡率可以換上特大功都不爲過,可是面對緬甸這樣的對手而言,這足夠受到嚴重的處分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們,你們畢竟也是執行命令,主要責任還是前任總指揮。”
張初他們都靜靜聽着,他們都知道陳飛塵話還沒說完,他們都想聽聽接下去陳飛塵該說些什麼,他想幹什麼!
陳飛塵接着說道:“告訴部隊,從現在開始戰士們子彈上膛,巡邏隊還是崗哨警戒隊伍,只要發現威脅目標允許開槍,我要提醒大家的是,緬甸百姓現在對待我們就如同二戰的日本一般,不要否認,在他們心裡我們和小鬼子一樣,都是侵略者!所以全部給我收起那些仁義道德,既然我們站在了他們的領土上那麼就要有這樣的覺悟,難道我們都想掩耳盜鈴般自欺欺人?”
接着,他就開始念起他著名的“七殺令”七個殺從陳飛塵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給張初他們帶來的震駭是可想而知,就是王近山都是一臉震驚的神色,他看着陳飛塵都快要傻眼了。
陳飛塵從沒有想到過自己頒佈這些命令會有人絕對服從,提出異議的人肯定有,他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把提出異議的人狠狠打下去直到閉嘴。
陳飛塵嘴角含笑說道:“我不需要你們對此展開什麼討論,你們要明白這不是在就某一個戰鬥進行討論,我這是頒佈命令,懂嗎?這是我陳飛塵下的命令!當然你們可以不執行,但是同樣你們也可以嚐到被自己人槍斃的味道!不要對我的命令有什麼懷疑,有什麼意見歡迎你們去向軍委提!但同樣也要有因此得罪我而產生的嚴重後果!”
這是什麼講話啊!簡直就是裸的強盜宣言!這是第6軍在場幹部的想法。張初心裡只抽冷氣,他真的沒想到陳飛塵會如此強勢!他知道自己的心裡確確實實有了寒意,寒徹心肺啊!他不由自主看向了自己的副手薛田。
他一看心裡就咯噔一聲,他意識到不好,他連阻止都來不及,薛田已經開口說道:“陳總指揮,同樣要明白我們不是小鬼子,我們沒有如同小鬼子那般沒有人性!你這樣的命令一但曝光我們將如何交代?我們這就是殺人犯,和小鬼子就完全一樣!”
陳飛塵看着他一眼,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看了看張初他們說道:“你們還有誰有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還有誰?”
薛田似乎已經豁出去一般,他對着同事部下們說道:“大家怕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和命令我們屠殺平民有什麼區別?我們不是畜生!”
但是張初卻對着薛田吼道:“好了,夠了,你還有沒有上下級觀念?這就是對上級領導的態度,你有不同意見可以保留,但是別煽動,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你足夠夠得上動搖軍心這一條了,斃了你都不冤枉,給我閉嘴!”
薛田聽了心中一震,接着他臉色有點驚慌,他確實想到似乎軍長說的沒錯。陳飛塵這個時候淡淡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斃了你,我的容量要大的多,我這個人別的沒有肚量還是有的!要是沒有異議,這不是成了一言堂了嘛!這可是和中央明文規定相違背的!”
可是陳飛塵越是這麼說,衆人卻越覺得事情大大的不妙!他們都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