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主席坐在自己的休息室裡喝着熱茶,他臉上也緩和不少,他也是有意爲之,現在關於執政理念的衝突已經越來越明顯,更讓他擔心的還是軍隊,大多數的黨政幹部又有幾個不是軍隊出身?和軍方都或多或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執政理念可以爭論,但是不能把軍隊牽扯進來,這是底線,否則國家基石就動搖。
主席對劉副主席的不滿已經是越來越深,亂插手,外行去領導內行這是大忌!對於劉副主席,主席知之甚詳,他對百姓是平易近人,也是瞭解民間疾苦,是個憂國憂民的同志,可他還是一名上下等級觀念十分注重的幹部,已經逐漸成爲過分講究,主席擔心的是一但這種觀念升級,那會成爲什麼?幹部等級分明是可以,但過分那就是不平等,幹部的不平等乃至社會的不平等。
第5天,陳飛塵的事情被有意的遺忘了,大會上都沒有提起陳飛塵,整個大會都是在討論當前國家的整體架構以及對外關係的佈局,總理指出國家的外交不僅僅只侷限在周邊或者歐美,必須弱弱聯手,亞洲是世界僅次於非洲的貧窮的大洲,東南亞、南亞都是如此,應該從這些地區找出突破口,但是就外交方針上是採取遠交近攻,還是交好周邊引起不小的爭論。
主席一直到最後臨近這天會議結束時候才表態,他說道:“不鼓勵結盟的方式,對周邊國家懷柔爲上,如果咄咄人,那麼就軍事威懾!不要有什麼顧忌,也不要因爲我們經濟基礎薄弱而底氣不足,要拿出光腳不怕穿鞋的膽魄出來!固然杜絕戰爭,但是也不避戰,曾幾何時幾個小毛賊也如此囂張了?過分就一個字,打!往死裡打!”
衆人都明白主席說的這番話主要還是指緬甸以及越南政局,緬甸政局動盪,親蘇派系大肆清洗異黨,實行白色恐怖政策,因爲蘇聯的原因十分敵視中國,一度拿邊界線做文章!而越南也是因爲黨政不同而陷入內戰邊緣,南北雙方是旗幟鮮明,很有成爲當初的朝鮮,如今的德國。主席這次的表態無非就是對這倆個國家要有所行動的一個預兆。
陳飛塵坐在禁閉室裡桌子前的椅子上,他抽着煙一動不動想着事情。來這裡已經五天了,雖然暫時沒有了行動自由,但是外面的消息他還是知道不少,葉龍都是隨時告訴陳飛塵知曉,至於檢討,陳飛塵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寫好了,換着陳飛塵話說就是槍手老早就找好並完成了,陳飛塵最怕就是動筆寫那些廢話,說不如做,光說那都是虛的,所以陳飛塵的理論水平也就是一般,有自己的前世的見解,但要拿上臺面說成理論,那完全不可能。
陳飛塵現在想的自然是琢磨主席的意思,他可不認爲主席就這麼說說而已,主席會這麼簡單就收手了?王亮等人是完蛋了,這是百分百肯定的,陳飛塵想的是劉副主席他們,不得不說主席這次在大會上公然批評劉副主席還是承擔很大的風險的,劉副主席是主席一手提拔上來的,也是指定的接班人,如今卻有公然批評劉副主席,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何況這麼一來劉副主席怎麼想?隔閡肯定是存在了,就是不知道劉副主席怎麼抉擇,還有主席是什麼決心?是真的重新選擇接班人,還是對劉副主席有敲打的意思。
陳飛塵低喃道:“想不通啊,主席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就單單爲了我?我可沒這麼大的臉子,人品也沒有這麼高!主席想培養我做接班人?那更加不可能!軍人不得參政那是主席的準則!根本不可能自己破例!那麼如果不是劉副主席了,那麼主席會選誰呢?”
陳飛塵想到了林剛,可是按照目前的態勢來看林剛也不可能了,林剛如今就是一個寓公了啊,沒有軍權就擔着個名頭,何況林剛也是一舉一動都遭到了監視,何況東北系現在已經遭到全面打壓,離清洗不遠了。難道主席是想全面接手東北系不假他人之手?
陳飛塵是有太多的疑問,真想能從主席的嘴裡說出答案來,可是這同樣不可能,這都需要自己琢磨出來,這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考驗呢?如果自己能琢磨分析出來,那麼自己的能力同樣是得到快速提高。
手上一疼,他一看才知道手上的煙已經差不多燒燼,他連忙仍了,他接着又點一根菸,繼續抽起來,抽了二口後又不抽繼續琢磨起來,沒多長時間,陳飛塵就感覺腦袋發脹,陳飛塵低嘆一聲,他放棄了!既然現在捉摸不透那就不琢磨了。
這思緒一放下來,他渾身感覺一輕,他又想到家人,他不知道額麗娜母子生活怎麼樣?儘管葉龍說不錯,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不過在京的部下還在職務上,所以應該不會有人爲難他們,時間長了就說不準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主席屠刀已經舉起,就等着揮下了,就是不知道主席這屠刀要舉幾次。反正是人頭滾滾。
陳飛塵苦笑了下,他想到葉龍雖然說只是關自己七天,到時候依舊是放自己出去,可是天知道會不會有變化?何況也不知道我出去後會擔任什麼職務,當了這麼多天的校長,以前自己還是有點怨氣,可是如今連校長都當不了了,這怨氣早沒有了,反而有點捨不得。陳飛塵自嘲說道:“還真是被主席說對了,我還真是有點山頭主義思想,小農思想嚴重啊!”
到了晚上剛吃完晚飯,葉龍也準時進來和陳飛塵閒談幾句,之後又告訴了今天在會上的一些事情,說完之後,葉龍就告辭離開。
陳飛塵則是又開始了他的所謂的分析,他看來今天大談建設方針以及外交方針,這本身就是一個禍水東移之策,國內矛盾是否轉移到國外,那就看接下去是不是還有人不識時務去挑主席的神經了,如果真的有人這麼做了,恐怕主席就不會轉移,甚至徹底解決國內矛盾!那麼就真的是把文革給提前了。
這麼一想陳飛塵摸了摸下巴說道:“難道這又是所謂的蝴蝶效應?這胡蝶纔剛冒頭,現在就是主席如此這麼做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四人組了吧?林剛也是一擼到底,沒有了鬧騰的資本,或許國家的元氣會保存很多!”
第6天也就是30日,會議繼續進行,這次會議上起初還是十分的和諧按照昨天的趨勢在發展,可是到了下午會議開始的時候,在上報了關於王亮的進展情況後,會議上又開始了爭執,對於王亮的犯罪證據沒有人質疑,但是對如何處分就有不少的分歧,有的主張必須嚴懲,有的主張輕放,也有人則是持中意見,除了主席沒有表態,其餘的人都表態。
主張嚴懲的是一羣民主人士,他們一向講究公平、平等,不能因爲職務關係或者功勞原因而輕縱!主張輕放的則是不少謹慎、講究感情又有點兔死狐悲,而主張持中意見的自然就是總理爲首的當初的井岡山根據地出來的當事人,軍方几位當事人都在此列。
到了主席最後決定的時候,主席也很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他說道:“自由黨紀國法來處置!”主席這麼一說王亮等人的命運就已經決定,那絕對是嚴懲!
陳飛塵在禁閉室裡知道這個消息後,對着葉龍說道:“我是支持主席的決定的,什麼叫決斷這就是,現在國家正是迎頭趕上的時候,這個時候只有向心力一統才能爆發最大的能量,如果只講究穩定,那隻能把不穩定因素深藏,一但這些因素爆發那危害就是無限擴大,亡國就在眼前!那些嘴上說的穩定高於一切的人都是其心可誅!完全是推卸責任,換着我就是這些人也必須抓住把柄嚴懲。”
葉龍呆了呆,接着纔對着陳飛塵說道:“我發現你小子殺心還真大,你就不怕你將來麼?你自己的事情都沒有結果,還在這裡亂說,按照你的邏輯,你小子殺你十次都夠了!”
陳飛塵輕蔑看了葉龍一眼說道:“你說了能算?哼。”
葉龍憤慨說道:“好你個陳飛塵,敢這麼說我!”
陳飛塵傲然說道:“這些事主席說的算,主席要我死,我肯定死,主席要我活,我絕對死不了,主席要讓我升官發財,那我絕對餓不死!難道你不知道外面那些看不慣我的人稱呼我爲暴發戶嗎?”
葉龍笑了笑,他說道:“你臉還真大,膽子同樣大,這個都敢說!”
陳飛塵同樣笑呵呵說道:“這不是你在嗎?換着別人你認爲我會說嗎?你會告密?你不會!所以你今天聽了,那就是被我拖下水了!你屬於知情不報,和我一樣死罪!”
葉龍哈哈大笑起來,葉龍狠狠拍了下陳飛塵,他說道:“我發現你還是沒有變,有些人到了高位就變了,變得高高在上,現在不少同志都是如此,他們全都忘記他們以前都是做什麼的了,更有不少同志職務倒不大,規矩以及擺的譜倒是很大,他們眼裡哪裡還有百姓啊?他們想的更多隻有享福!主席爲什麼要如此,就是知道這些情況才決定如此做的,主席說了,如果不進行手術,那麼我們黨我們國家都要生病,等他們這一輩人走了,留給下一代人來處理那更加不好處理,與其這樣不如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