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對金月功如此的低姿態懇求心底裡是很反感的,可也是對他感到一絲的敬佩。可是在國家利益面前,主席必須要慎重考慮,這不是兒戲。
從目前來看中美兩國交往是最符合中國目前的利益,中國缺少的美國基本上都有,況且現在中國正在聯大積極謀求取代臺灣成爲常任理事國,也需要美國的支持。美國也是一再尋找機會讓中國參戰,如果這個時候得知幫着北朝鮮參戰,站到美國對面,那是什麼結果?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金月功說的一句話很是讓主席心動,那就是如果能挽回敗局,那麼北朝鮮就全憑主席吩咐,接着的領導,而且金月功還說了一句,那就是意識形態的不同必將會引起兩國的紛爭,乃至分手!這是早晚的事情。
金月功是忐忑的,他不知道主席會不會同意,但是他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主席還是不同意,那麼自己就立刻回去,然後去蘇聯建立流亡政府。
最終主席還是沒有同意,金月功黯然離開了京城,飛往北朝鮮。只是主席心底還是更加對美國提高了警惕,可以說金月功成功的在主席的心裡插上了一顆釘子。
18日,陳飛塵在吃午飯的時候,他從趙偉的嘴裡得知方慧去了前線,作爲醫療隊前往,這讓陳飛塵很是愕然,他很想下達命令讓方慧回來,可是他即使讓她回來又如何?陳飛塵苦澀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良久陳飛塵方纔動作迅速扒完了米飯後起身離開了食堂,只是他心底裡迴盪着他的決定:“離開了也好,相見不如不見。”
“殺,給我殺!那,那!給我燒了!敢反抗?敢打黑槍,TND!給老子快點!”桑浪指使着部下憤怒喊着。
桑浪已經挺進到迪布魯格爾,原本是聯合18軍、57軍一起進攻的,可是單憑他們獨立師就拿下了,怎麼也算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哪知道就在剛纔,獨立師副師長原先的別動支隊副支隊長桑浪差點捱了黑槍,而兇手竟然還是一個大爺老頭!這如何讓桑浪高興的起來。
或許是本性難移,也或許是桑浪的個人決定,獨立師還是開始了對迪布魯格爾進行了清洗,整個城鎮陷入一片哭聲,獨立師師長是原特務營營長劉大奎。
這位東北大漢臉色冷冽站在窗邊看着遠處的景色,耳朵裡依稀還能聽到槍聲以及哭喊聲。劉大奎心中並不是爲這些印度百姓難過,他是對自己的戰士還抱有婦人之仁而感到憤怒。
劉大奎早在執行任務之前,陳飛塵就對其在電話裡關照過,一但攻佔城鎮,一定要保護好自身,愛護好士兵戰士,要時刻記住自己是站在別國的土地上,自己在別國的百姓心目中就是侵略軍,所以忘記自己的善心吧,該怎麼辦就必須辦!
劉大奎還真是服氣老軍長,真是經典警語啊!自己還真的要認真執行,否則自己身邊的戰士們沒有倒在戰場上,卻憋屈倒在老百姓的手裡,那怎麼讓自己去見這些戰士的親人,怎麼見老軍長
劉大奎的決然也促使了獨立師戰士們殺紅了眼,到處都是槍聲,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什麼所謂的正義或者說是善良,戰士們的眼裡只有敵人,而沒有平民之分。
迪布魯格爾慘案一直被陳飛塵死死壓住,一直到十年後這才曝光,只不過那時候陳飛塵已經是中央實力派領導,況且那個時候陳飛塵還是頭號的主管黨政思想建設的專職副主席,那個時候誰會在意呢?正如解放日報上面說的那樣,在戰爭年代脫下軍服就是平民,穿上軍服就是士兵,在那個環境下,儘可能保存戰士的寶貴生命纔是最重要的。
陳飛塵心裡很是複雜,他一方面對自己改變歷史而感到激動,另一方面也是對國家走上了對外擴張的道路而感到擔憂,國家一直在用兵,經濟建設一直停滯不前,這很大程度上對於整個國家來說是非常不利,也就是在這個年代,如果換到後世,老百姓早就掀杆子造反了,連肚皮都沒法吃飽,連生活都是如此困苦,不造反還等着餓死、凍死?
可是陳飛塵也想到國家如此也是迫不得已,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戰爭必須爆發,如果選擇怎麼死的話,那麼陳飛塵絕對是選擇站着死而非偷生!
陳飛塵有點索然坐了下來,這個時候太子拿着前線一份電報走了過來,他邊遞給陳飛塵邊說道:“司令員,14軍彙報,他們已經越過了恆河,離臺拉登不足十公里的位置與印度軍隊遭遇,目前正在交戰中!”
陳飛塵收拾起方纔的心思,他立刻提起精神接過電報快速看了一遍後,他略一沉思說道:“命令李華,快速突破敵人陣地,不要過於糾纏,這都是小股部隊,他們這是爲他們的主力部隊爭取時間,告訴李華,派出一股部隊消滅他們,主力直撲臺拉登,務必在今天下午3點攻佔!這是死命令!”
“是!”太子自然沒有什麼意見,他內心也是如此想的,他現在每接到一份如此的電報後自己就會琢磨換成自己該怎麼決定,他無時無刻都在學習,他無形中都是在遭到陳飛塵的影響,儘管他現在還一直認爲自己很清醒。
印度總理赫尼魯在他的總理府咆哮着,他是都快瘋了,急的快瘋了,憤怒的快瘋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仗會打到如今的地步,這怎麼可能,自己在東部的七個旅三天之內就煙飛灰滅!這是童話故事嗎?這難道就是自己全國最精銳的部隊了?
赫尼魯儘管想不通但問題是必須要阻止瘋狂進攻的部隊,必須要想盡辦法阻止,他甚至喊出了要與新德里共存亡的口號。
他是想穩定軍心、民心,可是每天都有從新德里逃亡的百姓,甚至不少政府的官員都是棄官而逃,百姓都不是傻子,他們都明白新德里是守不住了,有錢的、有路子的可以逃出新德里,可是沒錢的窮困百姓只能呆在新德里,對於這些百姓來說只能期盼佔領軍能善待他們。
18日三點14軍第一師奮戰一個多小時順利攻克恆河平原中北部重鎮臺拉登。這個時候24軍先鋒部隊已經抵達莫拉達巴德,24軍主力正在全力渡河!25軍則是圍攻恆河東岸的巴雷利,一個小時後巴雷利被攻克,26軍在下午2點34分攻克巴雷利下游重鎮沙賈漢布爾。
三路大軍齊頭並進,他們的目的就是以24軍爲主力直撲新德里,而25軍則是掃蕩新德里外圍據點城鎮,26軍則是迂迴至新德里西面阻擊西部敵人的援軍。
當莫拉達巴德被於下午4點23分被攻克的消息傳到新德里的時候,新德里終於爆發了難民潮,大批的民衆、官員開始舉家逃亡!大街小巷留守的新德里居民則是儘可能在播發印度的國歌,他們都意識到印度即將亡國了!他們又要亡國了!
印度的舉國憂愁,而中國則是歡騰一片,不少民衆已經知道了中國在印度戰事節節勝利,不少知識分子聽到了都是激動異常,他們都是說着說着就留下了眼淚,他們期盼了多長時間啊,他們有幸在有生之年看到國家能有如此強硬之舉!國家正在強盛,國家正在發出自己強有力的聲音,這是很明顯的進步,什麼叫國威?什麼叫國家榮譽?這個時候民衆們都深深體會到了,他們內心的民族自豪感迸發了!
一些對治理還挑三揀四的民主黨人士都沒有那種挑刺的心態了,他們也被感染了,他們起先沒有發現國家的進步,現在他們發覺了,國家卻是在進步,在強盛!主席的名望一下子在民衆心裡提高了很大,尤其在原國府統治地區、富庶地區的民衆對主席的崇敬開始增加。
主席消息一向很靈通,民衆是什麼主流思想主席很快就能知道,主席的口頭禪就是脫離什麼也不能脫離羣衆!主席在報告裡如此說道:“羣衆疾苦就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的義務!制度優越性不是口裡說的而是要實實在在讓百姓體會到、享受到!我們要爲這個目標奮鬥!這不是我們的終生目標,而應該是我們的短期目標!我們要花二十年甚至更短的時間追上世界列強的平均水平。”
主席不僅僅如此,主席對陳飛塵的印象又有了好感,對陳飛塵私自調派國家力量而產生的憤怒,此刻也消弱不少,主席對着周副主席就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只一次,絕無下次!”
陳飛塵的功績實在有點顯眼,陳飛塵的生平被髮掘出來刊登在報紙上,都是在醒目位置上!不少民衆方纔瞭解到陳飛塵的經歷。陳飛塵被冠上了現代蒙恬的綽號!因爲蒙恬爲大秦帝國開疆擴土,而陳飛塵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