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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望着旁邊秦先生的畫作,繼續說道:“這幅畫可能是贗品理由,是因爲我有幸看過於非暗的真跡,同時對其繪畫風格有過一些研究,他以院體畫爲基礎,併爲其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而且對生活中花鳥的形態神韻進行觀察寫生,對民間繪畫,刺繡,緙絲進行吸收借鑑。”
“他的工筆花鳥造型,起步於陳老蓮,上溯兩宋院體,重寫生,尚形神,堅骨法,濃色澤,表現出繁茂的生機,在這幅畫上,同樣可以看出這些特點,但是其中有一些細節上,卻是與其風格完全不符,似乎與西方進行結合,有着現代感,與於非暗以古爲法的風格完全不同。”
“至於款識,倒是有着於非暗的瘦金體之風,但是畫作風格卻是不對,想必是其後人或是弟子,仿出來的一幅畫吧。”
聽到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語,許多認爲是贗品的人也是相繼點了點頭,秦先生聽到之後,本來滿懷期待的面色,一下變得暗淡。
“秦先生,我也只是說下自己的看法,並不是認爲你這幅畫是贗品,希望你不要介意。”察覺到自己旁邊秦先生的變化,這名中年人不禁開口說道。
秦先生搖了搖頭,“各位不必擔心我,既然我能夠將這幅畫拿出來鑑定。就已經做好它是贗品的準備了。所以。你們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吧,也讓我能夠對這幅畫,有着更多的瞭解。”
衆人皆點了點頭,古玩這一行,多數人都有過打眼的經歷,打眼不可怕,可怕的是打了眼。還不自知,秦先生現在看起來倒是十分的自知。
剛纔那名中年人的話語,讓陳逸也是輕輕點了點頭,從話語中就知道這人對於非暗有些瞭解,不僅僅只是於非暗學習研究過宋代院體畫作,就連陳之佛等其他著名畫家也是如此。
工筆花鳥畫的起源可以上溯至五千多年的石器時代,直至唐代,隨着繪畫逐漸擺脫其爲政治禮教和宗教服務而過度爲供審美觀賞的藝術品時,花鳥畫和山水畫便作爲獨立的畫種應運而生。
到五代時,徐熙和黃筌兩家各擅其能。將工筆花鳥畫表現技法推到了極致,而宋代的院體花鳥畫。是在直接繼承五代南唐西蜀的成就上發展起來的,宋代可以說是工筆花鳥畫繁榮的時代,技法不斷的成熟。
院體畫,一般是指宋代翰林圖畫院及宮廷畫家比較工緻一路的繪畫,這類作品爲迎合帝王需要,多以花鳥,山水,宮廷生活爲題材,作品講究法度,重視形神兼備,風格華麗細膩,而工筆,也是在院體中,得到了極大的發展。
只不過這名中年人看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卻沒有去仔細想想,爲什麼畫作中,會出現這樣的不對勁,也僅僅只是爲了鑑別是真品還是贗品,而去觀看的畫作而已,抱有這個目的,自然只會去看真品和贗品的不同,而不會去看這畫作中隱藏的東西。
隨後,輪到了周子民,他先是看了看陳逸,然後這才笑着說道:“我認爲這幅畫是贗品,在這幅畫作上,我看得時間並不長,也是看出了許多東西,可是有的人看的時間最長,我想他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
在對這幅畫作說出自己的看法時,周子民也不忘暗諷了一下陳逸,只是因爲陳逸看的時間確實是最長的。
聽到周子民的話語,許多人也是皺了皺眉頭,他們雖然認爲這是贗品,但是也只是說是可能,因爲他們也是真的無法確定,然而這周子民卻直接說了認爲這幅畫是贗品,難道他真的那麼厲害不成。
接下來,周子民開始敘述起自己認爲是贗品的理由來,與之前其他人所說的基本相同,根本沒有真正確定的根據,認定這是贗品。
“好了,這就是我的理由了,這幅畫作的風格,與於非暗實在大相徑庭,只能將其稱之爲贗品了。”周子民很是乾脆的說道。
那秦先生面上一抹不悅之色瞬間消逝,其他人哪怕說這是贗品,起碼還會照顧他的臉面,而這周子民卻是如此的不顧一切,他嘆了口氣,也沒有心情再計較什麼了,這幅畫作他一直認爲是真品,可是卻得到了許多人一次次的懷疑,看來今天過後,這幅畫作,真的會成爲贗品了。
隨着一個個人的敘述,很快,便輪到了陳逸,而此時,周子民也是嘿嘿一笑,“陳先生剛纔看了很長時間,我覺得你看出的東西,比我們更多。”
“多謝周先生的誇讚,我確實看出了一些東西,我的意見,與周先生可是大不相同,剛纔你的意見是認爲這幅畫作是贗品是嗎。”陳逸笑着向周子民問道。
周子民看了看衆人,面上露出了笑容,“當然,不僅僅是我,我們都認爲這幅畫是贗品,難道陳先生認爲這是真品不成。”他覺得陳逸這次終於上勾了,忍不住想要表現自己強大的鑑定能力了,他們說是贗品,陳逸竟然會認爲這是真品,簡直就是可笑。
“咳,周先生,我們是覺得可能是贗品,不是直接認爲,所以,你是唯一認爲這是贗品的人。”周子民旁邊的吳先生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陳逸是鄭老的弟子,別看其年紀輕輕,一身鑑定能力非同凡響,或許其他人認爲陳逸年輕,鑑定能力不會有多麼的深厚,但是他卻是十分的相信,不僅如此,陳逸還是一名造詣很高的畫家,對於畫家的瞭解,恐怕會更加的深厚。
所以,他纔不會跟着周子民一塊隨大流呢,萬一最後這畫作真的成了真品,那麼他們不是被周子民拉着一塊墊背了。
而聽到陳逸的話語,那秦先生面上露出了一抹希望,他可是知道陳逸的身份和能力,得到許多老爺子的認可,其鑑定能力自然不用多說,他真的希望陳逸說出不同的結果,這最後的希望,他完完全全放在陳逸身上了。
聽到了這吳先生的話語,許多人紛紛點頭附和,他們只是覺得可能是贗品,而不是直接認爲。
這種臨上戰場之前,被諸多戰友拋棄的事情,讓周子民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心都快碎了,他也只能將翻盤的希望放在了陳逸身上,以求陳逸出現錯誤,來證明他的正確。
“周先生說對了,與你恰恰相反,我認爲這幅畫作,一定是真品。”陳逸看着周子民,淡淡的說道,這周子民表面心高氣傲,其實內心充滿着嫉妒與仇恨。
想要藉着自己,來提升他的名氣,這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哦,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陳先生,如何鑑定這幅與於非暗風格不符的畫作是真品。”周子民此時語氣也是變得有些冷淡,內心卻是充滿了幸災樂禍。
他對於於非暗,也是有所瞭解,而這幅畫,只要瞭解於非暗的人,都能看出與其風格不符,這樣一幅畫作,不是贗品,還說是真品,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陳逸這般確定無疑的話語,在秦先生看來,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片綠洲,爲他乾涸的內心,注入了一汪清泉,他的心中充滿了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向陳逸表示感謝。
一直以來,他讓別人觀看畫作,得到的都是一聲聲的懷疑,一次次的置疑,很多人都無法確定,而陳逸,是第一個如此確定的認爲這是真品的人。
只是高興歸高興,他真的有些擔心,陳逸無法拿出這是真品的證據,因爲,這件畫作真的與於非暗一貫的風格有些不符。
“真品,周先生,在你的心裡,只是認爲這幅畫作就在於非暗真品與否的範圍內嗎,我現在告訴你,你錯了,秦先生,請把畫作拿給我。”聽到了周子民的話語,陳逸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對面的秦先生,聽到陳逸的話,連忙將自己的畫作遞了過來,畢竟這幅畫是真品的希望,就在陳逸的身上了,從陳逸的話語中,他聽到了濃濃的自信。
旁邊的袁老,本來也是陷入疑惑當中,看到陳逸如此確定,也是有些不可思議,當聽到了陳逸剛纔的話語之後,他忽然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哦,陳先生竟然如此自信,那我洗耳恭聽。”周子民面色微微一變,然後冷冷的說道,竟然當面衆人的面說他錯了,那麼他要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錯。
陳逸拿過秦先生的那幅畫作,看了一眼,然後向着衆人說道:“這幅畫唯一的不對,也就是風格不符,我之前看過於非暗的幾幅真跡,並且我手中還有一幅四喜圖,就款識而言,完全符合於非暗的筆跡印款特徵。”
聽到陳逸的話語,衆人心中一驚,果然不愧是名師之徒,於非暗流傳下來的作品非常稀少,他們也只見過一兩幅,陳逸竟然可以見過幾幅,甚至還能擁有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