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得知柴窯消息的人,都不禁充滿了一些震驚,在心中懷疑着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的,那麼文老和鄭老怎麼不出面澄清,要知道這些事情一旦傳播下去,就算是假的也會被別人當成真的,那麼會對他們二位老爺子的聲譽產生極大的影響。
如果是真的話,那絕對會是震撼整個華夏的大事情,柴窯已經消失了千年,如果真的得到了製作秘法,製作出了真正的柴窯,那絕對比任何的瓷器,都更加的讓人激動,哪怕是汝窯,哪怕是鈞窯,現代所生產出來的,根本不能稱之爲真正意義上的真品瓷器,只不過是一些仿製品罷了。
而且這兩個窯的瓷器,也是有着宋代真品存在,而柴窯,卻是消失了千年,現在真正製作出了與後周一模一樣的柴窯,那會使得所有喜愛瓷器的人,爲之發瘋。
一時間,去往景德鎮的飛機票,可以說是一票難求,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想要去到景德鎮親自打聽打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陳逸則是在馬場看着響個不聽的手機,有些無奈,他所認識的人,可以說是逐個打來電話詢問。
不說那些相熟的老爺子,就連只見過一兩面,交換過電話的人,也是打來電話詢問。
等掛斷了電話,看到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陳逸無力的看了看號碼。正是天京的呂老爺子。
這位呂老,可以說是他相識已久的老人,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凱里鬥鳥大賽上。而他所意外買到的鳥籠以及畫眉鳥,正是這位呂老所擁有的。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天京,他前去參加玉雕比賽,於公園偶遇,並且相互之間的交情也是越來越深。
估計這呂老是給他師傅打過電話後,就直接給自己打來了。看來在師傅那裡,應該沒有得到什麼收穫。陳逸搖了搖頭,其他人的電話他可以不接,這呂老的,就不得不接了。他很快按下了接通鍵。
“陳小子,你就別想隱瞞了,你師傅鄭老頭什麼都告訴我了,快把發現那製作秘法的過程跟我說一說。”電話一接通,呂老便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呂老的話語,陳逸忍俊不禁,果然古玩圈裡個個都是能演的好手,“呂老爺子,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您老所說的是那個製作秘法,玉雕嗎。”
“你小子,別給我裝蒜。就知道你小子發現了寶貝,不告訴我們,那件王羲之真跡也是一樣,快說,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不說。回來有你好受的。”呂老頓時有些惱怒的說道。
陳逸咳嗽了一聲,卻是根本沒有因爲呂老惱怒而有任何的變化。“咳,呂老,我確實不知道您老說的是哪一件寶貝,要不,我回去查查自己的寶庫,再告訴您,另外,我師傅不是什麼都告訴您了嗎。”
“你小子,跟你師傅一樣,一肚子壞水,孃的,給我個痛快說,柴窯到底有沒有製作出來。”聽到陳逸這推脫的話語,呂老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對於古玩收藏家來說,消失了千年的瓷器之冠,柴窯,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所有收藏家,都在收藏的過程中,探尋着華夏燦爛的文化,而柴窯瓷器,已然消失千年,現在傳出被製作了出來,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想要得到這個消息的準確性,然後,再真正的見到這傳說中的柴窯瓷器。
特別是想呂老這種認識消息源頭的人,更加想要知道這消息的真假。
“柴窯,這東西不是消失千年了嗎,怎麼,現在出現了嗎。”陳逸故意裝做迷茫的說道。
呂老徹底無語了,這小子比他師傅還滑頭,“算了,你小子就抱着秘密睡大覺吧,我直接去景德鎮砸門。”
“咳,呂老,我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秘密。”陳逸心中嘿嘿一笑,想要激自己,可是沒門。
“陳小子,別讓我看到你。”呂老拋下一句狠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逸苦笑了一下,估計自己從香港回到內地後,要遭到許多人的聲討了,不過,相信柴窯瓷器,會讓他們直接泄氣的。
電話剛掛斷,又響了起來,陳逸一看,得,自己今天別想安穩的畫畫了,還是回酒店去吧。
一個個電話不斷打來,他可以說接了幾個小時的電話,簡直是讓他重複了一遍自己認識的都有哪些人。
從浩陽到凱里,從凱里到嶺州,從嶺州到天京,從天京再到景德鎮,而且在傍晚的時候,香港的一些人,也是打來了電話,讓陳逸感嘆一笑。
這些人代表着他的經歷,更是代表着他朋友的數量和關係網的廣闊。
香港的顧老,莫老,以及在捐贈時候認識的一些董事,還有在馬場中繪畫認識的一些有名的會員,都是一一打來電話,而蕭盛華,更是乾脆,直接來到了他居住的酒店中,詢問這件事情的真假。
“小逸,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吧。”蕭盛華來到酒店後,毫不猶豫的問道,只不過話語中,有着很大的不確定。
柴窯瓷器,消失了千年,現在得到了其製作秘法,又重新制作了出來,這簡直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
“什麼是真的,華叔,麻煩你說清楚點。”陳逸繼續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
看到陳逸這模樣,蕭盛華無奈一笑,“算了,從你這反應上看,十有八九是真的,我也不問了。”
“華叔,我什麼反應啊,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陳逸面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改變,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
“算我什麼都沒說,我們還是說說那報社的事情吧,今天早上,那報社刊登了一封道歉信你知道吧。”蕭盛華直接擺了擺手,認輸道。
“那封道歉信,沒有絲毫的誠意,看來這報社也只是抱着糊弄的態度而已,不過整個香港社會的輿論和香港民衆的壓力,會讓他們屈服的,另外,損害了我的名譽,不是簡簡單單的道歉就完了,華叔,放出消息,就說我要起訴報社。”陳逸恢復了正常,面色變得淡然。
對於朋友,滴水之恩,他可以涌泉相報,但是對於敵人,他不會有絲毫的客氣,更何況,還是如此一個爲了利益,損害自己名譽爲的報社。
蕭盛華點了點頭,“這沒問題,只不過柴窯是真的嗎。”
“咳,華叔,什麼柴窯啊,柴窯這可是消失了千年的寶貝,如果是柴燒窯,我到底是有一堆。”陳逸則是一笑,這種小伎倆,可是騙不過自己。
“就知道你小子精明,算了,估計這也是你的計劃,我先走了,明天晚上我帶你去參加拍賣會,看看你的兩幅書法,究竟能夠達到什麼價格。”蕭盛華搖頭一笑,與陳逸告別後,離開了房間。
而隨後不久,郭老便打來了電話,“哈哈,我知道你小子昨天所說的奇怪話語是什麼意思了,原來如此,書法我自然會要,但是柴窯瓷器也必須給我留一個,多少價格隨便開。”
聽到郭老的話,陳逸一愣,昨天一時說順嘴了,“郭老,什麼柴窯瓷器給你留一個啊,我昨天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
“嘿嘿,陳小子,你那一套對我沒用,我可是把話放這了,再見。”誰料,郭老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很是乾脆的拋了一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陳逸放下電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這些老爺子,一個比一個難纏,同樣,通過這一個個電話,也能夠看出柴窯的魅力,柴窯的名氣,恐怕現今華夏古玩文物圈,沒有一個人不想擁有一件柴窯,哪怕這件柴窯是現代製作出來的。
而隨後,他宣佈將要起訴這家報社的消息,在香港流傳開來,許多人對他非常的支持,表示一定要讓這家報社賠償和道歉。
很快,香港的一些富豪,也是在各個媒體或者網絡上,公開的支持陳逸維護自己的名譽,對某些無良的報紙,更是進行了譴責。
看到這些富豪中,有他見過面的,有他沒見過面的,陳逸心中萬分的感慨,這就是柴窯強大的影響力,或許普通人在猜測這消息是真是假,但是這些在商海中混跡數十年的富豪,卻是知道,這消息有着極大的可能是真的。
向着媒體表達一下觀點,對這個人人喊打的報紙進行譴責,對他們而言,沒有絲毫的影響,反而會提升一些名氣,並且,還能與陳逸結下一個善緣。
他們其中有一些或許不覺得自己能夠在一開始,就得到柴窯瓷器,但是他們已然能夠知道,柴窯瓷器一旦真正的公佈,那麼陳逸的名氣,將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而那家報社,看到如此一個局面,頓時慌了,如果陳逸真的起訴他們,那絕對是有着十成的勝率,以他們對陳逸的污衊,一定會敗訴,更會在他們的身上,露下一個污點,而且,就算他們敗了,與陳逸之間的仇怨,也不會就此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