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小插曲卻讓宴會變得不再平靜,JASSON看着方奕霖與安小末,然後,走到他們面前,說道:“真不好意思,門口的保安擅離職守,放了記者進來。”
“你別這麼說,我現在麻煩一堆,你還願意請我來參加宴會,實在是感激。”方奕霖顯得謙虛。
JASSON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管不了,但我這兒今日說了不請記者,有記者混進來,便是我的錯。”
“JASSON就是這樣,對事對人都公平公正,不論方大少在外做了什麼,在今日這場宴會上,你,就是清白的!”展季陽適時插了進來說話,顯得與JASSON很熟絡。
方奕霖看向展季陽,一笑,繼而說:“展家大公子近日也真是悠閒,將我那麼多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不知,有關我被冤枉的證據,你幫我找出來了沒有?”
“方大少說笑,我不過是道聽途說了些消息罷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相信方大少若是清白的,用不着我來幫你找證據吧?”展季陽皮笑肉不笑地說。
“展家大公子這話說對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背後陷我於不義的人,遲早,會露出他醜惡的面目。”方奕霖繼續回。
“那是!”展季陽高調一句,還想說些什麼,JASSON暗暗碰了碰他的胳膊。
展季陽看向JASSON,不知他是何意阻止自己說話,只聽JASSON說道:“方公子,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處理的好,以免一拖再拖,造成更大的不良影響。”
“多謝。”方奕霖簡單二字回答。
JASSON點了點頭,繼而,向人羣中走去,展季陽很不服氣地帶着蘇媚轉悠在宴會場上,蘇媚偏頭看着他,半天后,才問道:“那記者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不,他只是讓方奕霖先熱熱身的禮物。”展季陽的話,意味深長。
蘇媚不再問,即便多問了,展季陽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他對自己還防着一手,以至於,展季陽到底做了多少對方奕霖不利的事情,自己並不是很清楚,他只要自己看到結果,那個當初自己用身子換取的結果。
蘇媚與展季陽之間誰是誰非一時間很難斷定清楚,而方奕霖與安小末兩人此刻就顯得簡單多了。
雖然方家父母屢次投來看安小末不爽的眼神,但方奕霖總是不以爲意,自己認定的老婆,在自己心裡是最好的就行了!
“奕霖,法院真的會寄來傳票嗎?”安小末顯得擔心地問。
“應該吧。”方奕霖含糊其辭。
“可是,保安怎麼會打記者呢?而且,是保安打的人,又不是你,告你上法庭幹嘛?”安小末顯得很憤憤不平。
方奕霖笑了笑,說道:“因爲我是方式集團的負責人。”
“可是……”
“好了,別問那麼多了,小末,你總這麼多問題,到時候孩子出來就成十萬個爲什麼了!”方奕霖打斷安小末的話,說道。
“你別總對我這麼不耐煩!難道你有什麼事我不該知道嗎?”安小末抱怨着。
方奕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拉着安小末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於自己來說,只要她還在,什
麼視頻,什麼傳票,都是小問題。
“小末,有時間嗎?談談。”吳一帆走了過來,衝安小末說道。
“啊?”安小末下意識看着方奕霖,自己當然願意與久未見面的朋友敘敘舊,可方奕霖這個醋罈子會不會打翻,就難說了。
“怎麼?方大少,你這麼點兒安全感都沒有?怕我和小末說幾句話,她就跟我跑了?”吳一帆對方奕霖的態度很不屑。
“一帆,不是你想的這樣。”安小末趕緊解釋,吳一帆對方奕霖不友善的態度,她可以理解。
“那他爲什麼要將你牢牢栓在身邊?不是極度缺乏安全感是什麼?”吳一帆反問道。
“只是因爲我的老婆現在懷有身孕,而且,某些人動機不純,心機不良,我怕我的老婆孩子會發生意外,所以,作爲一個盡職盡責的好丈夫、好爸爸,我應該要保護好他們。這個理由,夠了嗎?”方奕霖微擡眼看着吳一帆,眼神犀利。
而一聽方奕霖的話,吳一帆顯得很震驚,他忙問安小末:“你懷孕了?是他的孩子?”
“一帆,我……”
“你只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吳一帆乾脆地要一個答案,明明,他的心中很怕聽見安小末的肯定。
安小末點了點頭,繼而,吳一帆捏緊雙手,瞪着眼看方奕霖,似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你明知他不愛你,卻也要將孩子生下來?”吳一帆問一句。
“我愛她或者不愛她,你都沒資格過問。”方奕霖驕傲一句,擁着安小末,像是擁着勝利的果實,然後帶着安小末往一旁走。
走得遠了,安小末回過頭來看了看吳一帆,他正呆呆看着自己的背影,像是接受不了自己懷孕這突然的事實,面色,顯得有幾分怪異。
“怎麼?你是捨不得他?”方奕霖停下腳步,問安小末。
安小末趕緊回過頭看着方奕霖,不知該怎麼解釋纔好,憋了半天,垂頭喪氣地將頭低下。
“是我說錯話了,你別這樣。”方奕霖一見安小末這幅模樣,趕緊道歉。
安小末擡起頭,與方奕霖認真對視了會兒,說道:“一帆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想他受傷。”
“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他怎麼樣。”方奕霖笑笑,打消安小末的顧慮。
“嗯。”安小末淡淡應了一聲,心中,卻總覺得七上八下的,好像隨時會發生什麼事一般。而她偷偷看向方奕霖,他卻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她緊靠着他,從他身上,努力尋找着安全感。
方奕霖帶安小末在宴會四周的草地上走走,散散步,吳一帆一雙戀戀不捨的眼緊盯着安小末,心中,是說不出的複雜。
從自己在港城比賽舞臺上落選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裡就一直有個陰影,那種原本信心百倍拿冠軍到突然接受棄權的落差,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自己以爲那隻手一時的心態,慢慢調整過後就可以緩和過來,卻不想,去了國外之後,自己對着小提琴怎麼也找不到本該有的感情,自己就像是一具木偶,拉着那幾根琴絲,彈奏着沒有靈魂的曲調。
那一切的陌生,都彷彿自己不再是自己。
而吳一帆越逼自己,越是難受,越逼自己,越演奏不出好的曲目,越逼自己,越是
能想起安小末與方奕霖在一起的笑臉。
他不甘心,爲什麼自己付出了一切,而方奕霖的出現卻讓所有的事情都毀掉了?
方奕霖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讓自己再也沒有靈感拉小提琴,這一切都是方奕霖的錯!自己不可能讓他這麼安逸的生活下去,自己失去的,都要從方奕霖身上討回來!
吳一帆捏緊手,心中對方奕霖的仇恨莫名地加大,他不會讓安小末生出方奕霖的孩子,絕對不會!
這樣想着,吳一帆勾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情的笑,他回過頭,對上展季陽的眼,各自擡了擡手中的酒,接着,一飲而盡。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菩提,當昨日的光輝重普人間,宣告着,新一天的到來。
安小末這才一個多月的身孕,就顯得格外的嗜睡了。
她昨晚參加了宴會,回到家,倒牀就睡,然後,直到鬧鐘響的時候,她纔不情不願的翻個身,想去將鬧鐘關了繼續睡。
她伸一隻手在牀頭櫃上摸索着,半天,鬧鐘那刺耳的聲音還是在耳邊盤旋,嘰嘰喳喳地,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煩死了!”安小末嘟噥了一聲,繼而,將眼睛眯開一點兒縫,尋找着鬧鐘的下落。
原來,鬧鐘被放在房間的電視機上了。
安小末皺了眉,自己明明沒定鬧鐘,怎麼鬧鐘突然響了?
她下意識回過頭來看方奕霖,誰知自己的身旁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方奕霖的身影。
“奕霖!”安小末喊了喊,以爲方奕霖現在是不是在廁所。
半天沒有人回答自己,而鬧鐘依舊響個不停,安小末撓了撓頭髮,顯得很不情願,然後走下牀,將鬧鐘關了。
極具驚喜的是,在鬧鐘的背後,貼了一張便利貼,安小末將便利貼取下來,是熟悉的字跡,上面寫了一串話:
小懶蟲,我上班去了,你要睡可以,但必須吃完早餐再睡,早點在桌子上放着,自己放微波爐裡熱一下再吃。(備註:香吻)
看了這段話,安小末忍不住笑出聲,她似乎能感覺到,方奕霖在臨去上班的時候,靜悄悄地從牀上爬起來,做好一切,再在自己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寫下這張紙條。
安小末伸了個懶腰,然後,穿着那件肥大的睡衣,向樓下走去。
桌子上果然擺了一疊早點,有兩個法式小麪包,一個煮雞蛋,還有一杯牛奶。
她拿起一片面包便要往嘴裡放,突然看見盛麪包的盤子側面也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說你懶還不承認!麪包必須熱過再吃!
安小末不由四下看了看,方奕霖該不會是在哪個角落監視自己吧?
她突然笑着打了打自己的腦袋,這便利貼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在這兒的,方奕霖猜得這麼準,只不過是他了解自己罷了。
她乖乖地將麪包放進微波爐,微波爐的玻璃上也貼了一張便利貼,上面寫着:小心燙。
看着這些盛滿愛意的便利貼,安小末的心裡被滿滿地幸福填滿,她邊吃早點,邊享受着早晨陽光的沐浴,躺在軟椅上,翹着二郎腿,別提有多舒服了!
在安小末正愜意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她以爲是方奕霖回來了,屁顛屁顛地跑去開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