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朕搜,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
雪白色的袖衣一揮,凰莫邪立馬下達命令的同時,不難看出他此時的咬牙利齒。
跪在地下的暗衛收到命令後,高聲響道:“遵命!”
在所有人快要散開的同時,凰莫邪似是想到什麼,手中握着那布條的手一緊,那白色的裙布,在空氣中,一個溜煙,散爲灰燼,薄脣陰陰加緊道:“找到任何人,是百姓者不得傷害,下去吧!”
南鷹接到凰莫邪最後的命令下達,恭敬行禮,帶領着所有暗衛迅速往四周散去,尋找着還活着的生命。
墨城緋轉身,那琥珀色的眼眸,輕瞄了眼凰莫邪此時的反應,見那俊顏之上,依舊是一片冰霜,未有絲毫改善,同樣冷着臉。
“蘇媚領着人給本宮搜!本宮要見活的……”
充滿磁性的聲音響徹在空氣裡,雖然帶着絲絲誘.惑之意,可那下達命令的聲音中,那有半點玩笑,似是手下的人帶不來他要的活物,下場可謂是十分的血腥。
“是!”
蘇媚惑人的杏目泛着暖光回答,遮掩住那掩蓋在眼眸下的冷意,順便轉頭望着寒道:“走吧……”
隨後跪在地上的一羣人,就在一瞬之間,全部消失不見。
現場就只剩下墨城緋與凰莫邪二人,兩兩相望,凝望着眼前的一片廢墟。
“怎麼,本宮瞧陛下,似是感觸良多……”
墨城緋拂袖,紅衣染紅半邊天空,轉頭看向凰莫邪的眼神帶着無限探究,那薄脣微揚,可見此時是真正的起了興致。
此時在凰莫邪的腦子裡,莫名的閃過在這武陵村與樓之畫所經歷的一切,似是昨日才發生,是如此的鮮活,讓人涌上心頭,難以忘卻。
邪氣的雙眼盯着眼前變爲廢墟的一切,還有樓之畫未清理完全的小院,袖衣一揮,帶着剎人的掌風,全部的碎片,似是張了眼睛般,全部飛散到一邊,瞬間空出地方,連同着沾滿炭灰的地面,也變的如此乾淨。
白袍接觸在地面上,凰莫邪根本未有理會身前的墨城緋,失掉靈魂般,往小院屋中走去,每走一步,凰莫邪的心中就似覺的有什麼情感,在無限的往上涌出,截止不住。
直到真正走進小屋中,凰莫邪停在門檻前,卻未踏進屋子中,那袖衣拂手,帶着雪的淨白,與此時早已散亂的景色格格不入,站在小院門檻前,凰莫邪轉身,險些撞上,正跟在他身後的墨城緋。
轉身後,站在高了幾個臺階的門檻前,凰莫邪從這裡望去,只見眼前本是一片血紅的花海,早已沒有原先的模樣,全部被火燃盡,成爲焦土,那還有以往存在在記憶中的美景。
邪氣的眼眸中,難免露出傷懷,凰莫邪對墨城緋的不理會,可謂阻擋墨城緋對他得探究,望着眼前,畫風瞬間轉變的凰莫邪,墨城緋一時凝眸,紅衣一閃,整個人便來到這小院的後面,似是要把現場全部勘察一遍。
凰莫邪望着眼前早已物是人非的一切,心中涌現出,少有的傷懷,同時似
是能想到,樓之畫看到眼前的一切,那痛苦絕望的心境。
此時凰莫邪與墨城緋在武陵村的同時,是怎麼也想不到,樓之畫會拉着莫離再次啓程,竟然會把尋找紫青等人的事情放下,真正放心的全權扔給他們二人,向着鳳凰國的邊關塞外而去。
樓之畫與莫離二人順着小道,絲毫沒有休息的往山下而去,腳下的步伐,給謂是趕了又趕,當真怕一個不慎,被凰莫邪與墨城緋二人追上。
“小畫兒,我們此行,又要去往何處,難道不找你覺得那麼重要的人了嗎?!”
莫離好看薄脣下,叼着一根小草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跟在樓之畫身旁,一臉茫然,參雜着不解的開口。
他實在不能理解,眼前女子的思維方式,莫離一時間對樓之畫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因他實在猜不透樓之畫時時刻刻在想什麼,此事如此之大,看當時樓之畫痛苦餘生的表情就能明白,那武陵村對她的影響。
可說上路就上路,就這麼爽快的把找人,尋始終的事給嫋嫋幾句,託付了出去,莫離在心中也是充滿疑問,好想知道那撕下的裙布上寫了什麼,卻讓樓之畫如此判定緋能同意幫到她。
碧藍的眼睛中,望着樓之畫的側臉,似要瞪出花來,莫離可是帶着滿滿的好奇,還有探究。
樓之畫本來不準備回答,此時腳下的步伐因體力的損毫,而在慢慢減緩,但只因莫離的眼神,太過炙熱,略含着無奈。
踏着減緩的步伐,緩緩答道:“去鳳凰國的邊關,去塞外看看……”
清冷眼眸在回答問題的同時,雙臂高高擡起,枕在後腦勺後,走着在補充道:“至於我所在意的人嘛,我相信就算墨城緋那廝不管,可那呆子,是不可能坐着不管的,畢竟……”
談到這裡,樓之畫擡起望着天的眼睛暗了暗,似是不願提起,便停下話語,不在開口,也不在看向莫離,只是這樣趕路,機械的走着,似要用這樣的方式,走到天涯海角,看盡天下美景。
“畢竟什麼?”
莫離聽到此處,止不住心中快要爬出的好奇心,連忙感到樓之畫的身前,截住了去處,睜着張人畜無害的純真美目,等待着心中所期待的答案。
樓之畫順着莫離的動作停下腳步,望着他,幽幽篤定道:“你還是少知道爲妙,你可有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
清冷的眼眸一瞟,樓之畫便直徑繞過莫離身邊,大步的往前走着,心裡拋開心中始終的顧慮,想着快些下山纔是,望望天色,深怕今夜會露宿這荒郊,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更加快了些。
根本未理會身後莫離的那副,沒有得到心中答案的頹廢模樣。
因此事一別,樓之畫也在未得到有關武陵村的任何消息,她與莫離二人,也真在爲趕路而進行着。
此時樓之畫與莫離二人正處於,一個馬車中,樓之畫獨自一人坐於馬車裡,莫離充當着馬伕的角色。
馬車是十分的簡陋樸實,是樓之畫用身上僅存的銀兩買來的,莫離
趕着馬車,哼着不知從那裡得來的小調,樣子可謂是十分的悠閒。
樓之畫此時是一身青衣男裝加身,這一去路途遙遠,在莫離的強烈建議下,樓之畫不得不換上男裝,以保安全。
“我說小畫兒,這去你怎麼想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可聽說了,那邊關還在與塞外的蠻子打仗呢,最近可是多事之秋,你就不怕,一個不慎什麼的……”
莫離突然停下哼的正起勁的小曲,不禁開口,把這幾日燜在心上,有些時日的問題道出聲。
樓之畫斜靠在冰冷的馬車內方木板上,身子隨着馬車的搖晃,搖成了一個可笑的幅度,本依舊不想搭理。
在樓之畫這幾日的思緒中,是很少搭理莫離的各種問題,可想在樓之畫的內心深處,對着莫離還是帶有一些不着的信任。
纖細白嫩的小手拂起馬車裡的簾子,樓之畫望着馬車行駛,造成的錯位感,路過一襲的樹木花草,珉珉嘴,微微答道:“這些你不需知道,只趕好你的馬車便是,到了那裡,你自會清楚……”
莫離鞭打着馬匹的鞭子一頓,那薄脣微珉,心中雖然早知道,樓之畫會是如此回答,可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存在着那絲絲的不甘心。
“駕!”
似是心中真正來了不爽,但又不敢向着樓之畫所發出,只能把心中憋着的那股氣息,朝着鞭下的馬兒發泄着。
馬兒受了抽打,仰天長嘯,本就中速的速度,那知此時馬兒受了刺激,加速的奔跑着,筆直的向前飛奔。
樓之畫受到馬兒突然加速的衝擊力,一個不慎,腦袋“砰!”的一聲重響,撞在冰冷堅硬的馬車壁上,疼的倒吸一口氣。
雙手瞬間抓緊馬車內的木凳之上,稍微適應了馬兒奔跑的速度,撤下一隻手,捂住受重創的腦子,清冷的眼眸中,明顯閃着清澈的淚花,樓之畫此時有着想暴打,莫離的衝動。
隨着天氣慢慢的轉熱,樓之畫與莫離二人前進的步調越來越緩,原二人都是十分不耐熱之人,一路走走歇歇。
時間一晃,離那日武陵村一走嗎,竟有半月有餘,凰莫邪與墨城緋二人似是就此停止對樓之畫的尋找,沒有了最初時的搜尋。
兩人也可謂淡定的回到自己該呆的位置之上,但在暗地中,對武陵村搜尋紫青等人的下落,從未停止過。
此時的鳳凰國大殿之中,凰莫邪可謂因塞外戰爭告捷,傷透了腦筋,爲此可謂是日夜難寢。
墨城緋這幾日卻在爲皇位之事,費盡心神,就在武陵村事件後不出三日,經宮人來報,墨皇突然病危。
待墨城緋快馬加鞭趕回墨城之時,墨皇早已幾度垂危,卻也查不出病危原因始末,因此事,這本該在兩年前就該順位登基的大事,再度被大臣覲見而提。
這幾日可謂是被冊封大典,還有那些老臣子念透了耳根,加上那秦莫兒之死,其中的牽扯,善後之事,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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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