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天還未亮,你心愛的小公主可跟着那祁連私奔了呢!!!小貓可曾知道??”
那隨意一提,也是有意一說,樓之畫卡在喉嚨的呵斥話語,哽在嗓子只間,清眸睜大,沒想到,會得到如從消息!!
根本未在看城緋的一切,連忙拔腿就往,皇宮的御書房而去,速度可謂是在飛馳,不難看出,樓之畫心中的焦急與氣氛。
一路也未注意來往頻繁的宮人們,等氣喘吁吁的停在御書房門口,可被告知凰莫邪此時不在,小半時前,移駕去了離坤宮。
樓之畫一時之間堵在心中的所有怒氣,都已消散開來,整個人看起來異常頹廢,失去力氣,依靠在御書房的門口,不在有動作,闔着眼眸裡,也不到在想些什麼,可如果仔細看去,那闔着的眼眸裡,早已被快要掉下的眼淚浸滿,就差滑落而下。
心中的難受,樓之畫覺的此時心中,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泛着疼痛和懊悔。
想着之前話裡的決絕,不曾有絲毫的支持,和有好聽的言語,心中想着是否傷到一個女子充滿撞景的心。
懊悔着先前爲何沒有多一句,暖人的支持和笑顏。
不知依在門前多久,樓之畫感覺似是過去過久,直到安公公熟悉的聲音老遠傳來,就知道凰莫邪已經回來。
待凰莫邪下了轎中的軟榻,踏在地面時,就見不遠處大門前,樓之畫睜着早已紅做兔子的眼眸,乾巴巴的望着他,其中也不難看出,涌現出的責備和氣憤。
凰莫邪淡定而上,安公公望着眼前的樓之畫,那渾濁的雙眼中,伏着身子,恭敬的行禮,道了聲給美人請安。
一邊深怕樓之畫有個什麼不對勁,惹怒眼前的主子,到時就怕又惹禍上身。
樓之畫這次倒是異常乖巧的讓路,隨着凰莫邪入了御書房,這是那次樓之畫傷心之餘,第一次再次走進這裡。
樓之畫立在一旁,卻是異常的安靜,凰莫邪同樣靜默的坐在案几之上,處理着奏摺。
屋子裡充滿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其他在無聲響,靜的恐怖。
許久,凰莫邪才從奏摺中擡起眼睛,望着眼前少有安靜的女子,也是不能淡定,從皇袍裡,抽出薄薄的一個信封,順勢扔到了樓之畫跟前,紙張落在樓之畫繡花鞋的旁邊。
樓之畫擡頭,紅着眼眶,撿起地上的信箋,只見上面的署名:姐姐親啓
清眸裡,滿懷着碰撞的心跳,懷着一份期待,樓之畫顫着雙手,撕開信封的口子,抽出裡面,沾有墨跡的信紙。
緩緩把折得整齊的信紙打開,見裡面寫滿了清秀娟麗的字跡。
姐姐親啓:
請姐姐原諒兮兒的不辭而別,原本還想着與姐姐道別一番,才舍離去的,可今日是屬於太過匆忙,兮兒只有抱着這份愁離的心境,與姐姐書信一封,還望姐姐寬心見諒。
先前兮兒所說的話,這就是目前兮兒所
追求的抱負,兮兒相信即使現在的自己,依舊不夠厲害,不能達到姐姐心中所期望的那樣,但相信未來的某一天,姐姐一定會看到與現在不一樣的兮兒。
此事不怪連哥哥,這是兮兒自己的決定,還望姐姐不要責怪連哥哥纔是,兮兒知道姐姐疼惜與我,不捨得兮兒去那兇險之地,可兮兒不怕,還願姐姐盡請放心,兮兒會保住自己的生命,不被這戰亂吞噬,會健康的回到姐姐身邊。
其實不瞞姐姐,兮兒至從被姐姐所救,帶出牢籠之中,在這世界上,兮兒只覺得又有了親人,常常想着,怎樣才能守護好這份,兮兒等了如此之久的溫暖,可兮兒想來想去,也未想出答案,可兮兒懷着這份困惑的猜想,問到哥哥們時,哥哥們說:要想親自守護自己所珍貴的東西,那就要變得無比強大,有了能力,就可以守護自己認爲最珍貴的東西。
兮兒想着現在的自己,如此弱小,總要姐姐擔憂,兮兒要成爲厲害的人,就要經過磨練,正在那時,兮兒聽見連哥哥和鷹哥哥幾人在商議邊關戰事,兮兒就在想着也許這就是契機,於是就央求了幾位哥哥,終是答應。
抱着對姐姐的不捨,懷着這份念想,兮兒定會努力。
最後在請姐姐勿要擔憂,再見之時,兮兒希望,已經強大,成爲姐姐最強的後盾。
姐姐記得安好,保重身體!!
最愛姐姐的兮兒
落款處,還印上了一個似手握拳,抓印的章,似是狼的腳印,如此獨特。
樓之畫早已淚意婆娑,徹底迷住了雙眼,那晶瑩的液體,透過睫毛,翻然滾落,“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染墨的信箋之上,化開了乾涸的墨跡,綻放出朵朵墨色成花。
清眸微闔着,似是身體定格,在無動彈,那青綠色的廣裙之下,踏着的繡花小鞋,連退了數步,清秀的臉蛋之上,比那病後跟家慘白,惹人心疼若欲。
凰莫邪看着奏摺的眼睛,早已不知走神到了何處,起先是這一本,可已經過去如此之久,還是眼前這一本奏摺,不曾動過,保持着眼前這個姿勢,十分的僵硬,心中早已十分擔心,可就是強迫着自己,不許擡頭,盡最大力量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那雙邪眸裡,泛着深深的不喜,凰莫邪此時非常的討厭,被樓之畫心思牽着走的感覺,好似自己早已不是以往的自己,心在莫名的抽痛,有另一個自己,在反抗着,叫囂着,吶喊着,想把不遠處,正暗自傷神,失去生氣的女子,擁入懷中,用盡生命去疼惜。
心中充滿無限掙扎,樓之畫也是未動,似是就此凍結。
“啪”的一聲震響。
凰莫邪終是忍不住將手中的奏摺,煩躁的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響徹在整個寂靜的房間裡。
伸出玉一般的手指,輕敲着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凰莫邪此時的心情十分混亂,只覺的整顆心在隨着不遠處女子,起伏的聲音而起伏顫動。
樓之畫此時的心情,只沉寂在離別的傷感中,早已忘記自我身在何處,那裡知道凰莫邪此時的心情。
凰莫邪見樓之畫站在原處,依舊闔着眼,不聲不響,也不言語,那晶瑩的淚珠兒,滑落之時,全權望進他得心裡,似是流淌在他得心上,泛着疼痛,玉手拂額,揉着莫名開始痛的太陽穴。
終是放棄,瀟灑的扯着白色的衣袍,起身走下鋪滿進波斯毯的階梯,腳下緩緩而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那繡滿鳳凰金靴,停在樓之畫的跟前,停下一切動作,凝着的邪眸裡,低頭凝視着近在咫尺的女子,那依舊清秀,卻哀愁着的眉眼。
心中一痛,那硃紅色的硃砂痣上,本還灼熱着的色澤,此時因女子的黯然而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哀嘆一口氣,只有自己能夠聽見,似是放棄心中的反抗,憑心而動。
微微的伸出雙手,傾身上前,把本還無所準備的女子,輕輕擁入懷中。
樓之畫一瞬之間,只覺得失去了感官,鼻子間傳進一股,連做夢都似還縈繞在側的味道,是多麼的不真實。
有些遵從感官,不自覺的貪婪聞着眼前,似在夢中才會出現的熟悉味道。
那眼眸中,本停息的淚珠,有無聲涌出,滑過臉頰,顆顆滴落,打在擁住自己的男子身上。
懷戀着傳來的這股暖意,樓之畫突然之間,默聲哭泣着,淚水肆意滑落,似要把這幾日,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無耐與思戀,一股腦的傾瀉而出。
那晶瑩的淚珠,似乎是關不了的閥門,連成一竄,浸在凰莫邪的皇袍之上,開出朵朵絢麗的絨花,似夢靨透過這層衣袍,灼熱着凰莫邪的肌膚,泛着刺痛,浸入骨髓。
凰莫邪擁住懷裡滿滿的嬌小身體,嗅着從女子身體裡,散發出的點點幽香,似是十分的熟悉,異常的眷戀般,摟住的手臂,移着角度,緊了緊。
“別在哭了……”
許久,凰莫邪的肩上,只覺得早已被淚水浸滿,灼熱着他得肌膚,終是不捨的開口,略有些尷尬的出聲安慰。
實在是難爲凰莫邪本人,想來,生活在皇家的公子,一直也未有對什麼人。
動過不該有的惻隱之心,那知道感情和愛,如何表達,今日主動傾身而上,已經是凰莫邪對自己的最大突破。
樓之畫終是在凰莫邪出聲後,立馬失聲慟哭出聲,再也不在顧及什麼面子,與尊卑。
此時在她的心裡,難受並且堵得慌的,除了兮兒肚子隨軍,去那危險的軍營中的事情外,最大一部分就是,這些時日,凰莫邪突然清醒,對她一夕之間,改變的態度。
樓之畫實在覺得,無法接受,雖然這幾日,也在盡力的說服自己,不去在意,試着去安然接受,然後在試着去讓凰莫邪在真正的愛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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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