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曉樂見他如此,心中暗道:看來腦瓜兒不是不好用,就是沒用對地方!今天本姑娘就是把你這個歪勁兒扳過來。意念又一動,藤蔓頂端的觸鬚全變成了銳利的圪針 在吳夕來的身上到處亂扎。有的還伸到土裡,去扎吳夕來壓在底下的那一面身子。
“他媽的,躺着也不行了。”吳夕來罵罵咧咧的一骨碌爬起來,使勁兒往下拽那藤蔓。
那圪針就像釘在他身上一樣,任由他如何用力,就是拽不下來。
圪針又尖又硬,一針下去,就是一個血眼兒,一大滴鮮血流出來,與別的血眼兒上的血滴混在一起,在全身蔓延起來。
很快,吳夕來成了一個血人。
“親爹吔,扎不死人,這流血也得把人流死呀?!”吳夕來心裡說道。忽然腦瓜兒裡靈光一閃,感覺出了這裡的詭異。心道:說不準自己又得罪了那位神仙,這是又來懲罰我哩!躲是躲不開了,那就乾脆認錯求饒吧?!
吳夕來想到這裡,也顧不了腿上還扎着藤圪針,雙膝一跪,便搗蒜般地磕起頭來
。一邊磕還一邊說:“神仙爺爺,小子不知好歹,有所冒犯,望神仙爺爺大恩大量,饒恕小子則個。小子一定知錯就改。”
樑曉樂聞聽“知錯就改”下面再沒文了,心想:鬧了半天,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裡呢?好!本姑娘指點你一下。
意念一動,藤蔓上的“圪針”變成了麻將、骰子、骨牌,“噼裡啪啦”,雨點兒般抽向吳夕來的身上。
這時,吳夕來的身上已是被圪針扎的千瘡百孔,再用硬物一砸,更是疼痛難忍。
吳夕來一看圪針變成了賭具,心裡立時明白過來:原來這是懲罰我賭博呀?!
不管怎樣,先顧命要緊。
吳夕來趕忙迎着抽向自己的麻將、骰子、骨牌。又磕頭如搗蒜,同時嘴裡說道:“神仙爺爺,小子知道錯在哪裡了!從今往後,小子絕不再進賭場賭博。神仙爺爺。疼死小子了,望神仙爺爺開恩,放過小子吧!小子再也不敢了。”
樑曉樂見他知道錯在哪裡了,並說出了悔改的話,有心到此爲止。轉而又一想:像這種屢教不改之徒,最容易好了傷疤望了疼!嚇死了返登過來還不長記性哩,別說這點兒小折磨了。於是。便持續着意念,任由那些賭具發着瘋地往他身上打。
抽打了約莫十來分鐘吧,見吳夕來“哼哼”的聲音越來越小。樑曉樂驅動“氣泡”到近前看了看,發現他的皮膚下面盡是青色的淤血。心想:別把他打死了!否則還得麻煩小玉麒麟來救他。便收起意念,讓藤蔓仍然像有什麼支撐着一樣,高高地舉着“手臂”在那裡“待命”。
爲了讓吳夕來遠離賭場,徹底改變過來,樑曉樂決定與他對話。做他的思想工作,同時用更加嚴厲的懲罰措施,讓他做到“想賭色變”。
“吳夕來。你可知錯?”樑曉樂用渾厚的男中音發聲道。
“小子知錯,小子知錯!”吳夕來聞聽喪膽,急忙跪倒,前半身匍匐在地,頭也不敢擡一下。
“那我問你,你如果再賭怎麼辦?”
“但憑神仙爺爺處置
。”
“廢話!你這麼個不齒於人類的東西,何勞本神動手?!自己說一個處置辦法。”
“是,神仙爺爺。小子如果今後再去賭,不得好死!”
“怎麼個不得好死法?”
“讓老天爺爺打雷劈了我!”吳夕來渾身疼的難受,也顧不了許多了。那個誓毒說那個。
“天打五雷轟是一下子的事,忒便宜了你了吧?!”
啊,天打五雷轟還是便宜的,那得多大罪過呀?!吳夕來心裡害怕,猛然想起人們常罵他的那句“你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的話來,又說:“那就讓小子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全身一點兒點兒地爛。”
“哼,這還差不多。”樑曉樂在“氣泡”中捂着嘴笑了笑,“你既然發了毒誓,要好自爲之。任何誓言在我這裡都會應驗的。就像這藤蔓……你擡起頭來看着點兒。”
吳夕來戰戰兢兢地擡起了頭,眼睛望向那藤蔓。
“我讓它動,它就動。”
隨着樑曉樂的聲音,吳夕來看到那藤蔓果然在原地搖擺起來。
“我不讓它動,它就不動。”
樑曉樂話音剛停,那藤蔓便一動不動地停在了那裡。
吳夕來嚇得渾身一哆嗦。
“你的誓言也和這藤蔓一樣,我說讓它怎麼樣,它就得怎麼樣?!沒有一點兒迴旋的餘地。”
“是,是!神仙爺爺,小子聽懂了。”吳夕來說着,又用雙手摁住地,“砰砰”地將腦袋磕在地面上。
“爲了讓你長點兒記性,今天把你吊在樹上兩個時辰。”待吳夕來不磕腦袋了,樑曉樂又說:“你要在裡面思過,以絕後患。如果再犯,除了今天的處罰外,吊在樹上的時間將一次比一次多延長一個時辰。也就是說,這一次吊兩個時辰,第一次犯的時候,吊三個時辰,第二次犯的時候,吊五個時辰,第三次吊八個時辰……以此類推
。”
“是,但憑神仙爺爺處置。”
“神無處不在。只要你行動,我就會看的清清楚楚。你要牢記你的誓言,莫要到時後悔不及。”
“是,小子記住了。”
吳夕來話音剛落,只覺雙臂一緊,藤蔓已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惡狠狠地在肩臂之上纏了數道,轉瞬間,連同腰腿,都一同綁縛了,而且嚴嚴實實,不露一點兒縫隙。那情景,如同一個綠色的大糉子。
身上本來就傷痕累累,再被藤蔓一捆,猶如萬箭穿心。吳夕來想挪動一下位置減輕疼痛,誰知剛一動,就左右搖擺起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被吊在了樹上。
吳夕來話音剛落,只覺雙臂一緊,藤蔓已有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惡狠狠地在肩臂之上纏了數道,轉瞬間,連同腰腿,都一同綁縛了,而且嚴嚴實實,不露一點兒縫隙。那情景,如同一個綠色的大糉子。
身上本來就傷痕累累,再被藤蔓一捆,猶如萬箭穿心。吳夕來想挪動一下位置減輕疼痛,誰知剛一動,就左右搖擺起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被吊在了樹上。
……
樑曉樂做完這一切,便回了樑家屯。
樑曉樂不擔心吳夕來會被人發現。因爲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荒山坡。到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再把他調到吳家莊附近的小樹林裡,讓人們發現並把他救走,也就是了。
而讓樑曉樂擔心的卻是她現在的處境:萬一王奶奶和樑豔秋見了面說起自己,準又引得人們滿院子找她。她不想給人們留下任何破綻。
還好,王奶奶、大奶奶以及宏遠爺爺、宏遠奶奶,都在李老爺子屋裡說話呢!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的行動。
樑曉樂自是挨着個兒地與王奶奶、大奶奶、宏遠奶奶親暱一番。把個五歲的小女孩兒調皮又稚嫩的形象,演繹的惟妙惟肖,逗得老人們開懷大笑。
…………
當吳夕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
李慧欣少不得又給他請郎中抓藥,服侍一番。
昨天下午李崇林就讓喜子送了三分之一車貨物來。對吳夕來恨歸恨,他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親姐姐受苦。何況這是三姐一再囑咐叫辦的。
街坊鄰居們聽說李慧欣要開門市做買賣,賣的還都是有“神氣兒”的孃家妹子那裡的貨,都覺得新鮮。便買一些回去嚐嚐。一吃,味道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一傳十,十傳百,都上家裡來買貨。門市雖然還沒開,一天也有幾百文的進項。吳夕來的醫藥費也就不成問題了。
吳夕來幾天就恢復過來了。起作用的當然是樑曉樂偷偷給他們換的空間水和那些空間食物了。他喝的那些藥湯,樑曉樂也給他加進了不起任何作用的苦味素,敗嗓子苦。目的就是爲了讓他記住這次教訓。讓他快些好起來,是爲了減輕二姨的負擔。
吳夕來停藥以後,二姨的買賣就開了張。門市設在她宅院的南房裡。和所有門市一樣,朝外開了個門。
因爲有以前的試買試賣,門市一開張,便顧客盈門,十分興旺。吳夕來也少有地正經起來了,在門市裡幫着李慧欣過秤、收錢、打包貨物。
這讓每天都來打個晃(注1 )的樑曉樂很是高興:“本姑娘治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不法行爲——啊呵,這裡不是法治社會,那就叫——不良習慣——只要你改造好了,踏踏實實過日子了,本姑娘還是支持你的。”
樑曉樂心裡這麼一想,又給他們的水缸灌了空間水,把賣少的貨物添到比原來少一些的程度,以不讓他們看出來爲準。
樑曉樂每天都來打個晃,看了二姨看大姨,然後是二舅,每天給他們添一些貨,再加上宏遠娘三、六、九的斷不了送一車來,這樣,三個門市上的貨物,也就取之不盡,“賣”之不絕了。
………
(注1 :打個晃——短暫地露一面。這裡指樑曉樂駕着空間“氣泡”過來看看。)(。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