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啊……”
“啪!”
張勝沒辦法只有哄小紅,沒想到小紅反手又是一巴掌,張勝的火氣打了出來。
“我說你夠了,我救了你的命,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不客氣了你信不信?”
“你殺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女人的名節都沒有了,我活着也沒有意思了……”
無論張勝怎麼恫嚇,哄騙小紅就是一個勁的哭,弄得張勝一點辦法沒有。
“海望,給我進來!”
京城有一個如花似玉的思霽,計劃通過小紅接觸天地會的高層,張勝可不想弄個什麼柳下惠,海望帶着侍衛急匆匆衝進帳篷,望着小紅衣服凌亂坐在那裡嚎啕大哭海望吞了一口唾沫,心道主子你真強。
“扔出去,距離我這遠點,一點不是擡舉!”
轉過身背對小紅張勝整理一下衣服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海望咧咧嘴,心道主子你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吧?正常咱們滿洲主子用過的女人只要不喜歡直接殺了就好了,您還放了。
但是主子就是主子,海望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帶着手下把小紅按在牀鋪上,被褥全部裹好了,擡到營門外丟在野地上。
“撲通!”
“疼死我了,胤禛,姑奶奶有一天一定閹了你,你給我等着,哼!”
整理好了衣服小紅對着營門大罵,海望轉過身子,作勢要拉出腰刀小紅趕忙跑開。
小紅並未與馮瑩瑩回合,找到自己的戰馬直奔京城。
“做得好,派一個人跟着她,記住隱秘行蹤,一旦暴露立即返回!”
聽完手下的彙報張勝嘴角涌起微笑,望了一眼帳篷後面的窟窿眼睛裡出現寒冷。
耳目無處不在,清朝貴族誰都不能夠相信,張勝甚至不能肯定自己的身份能夠隱瞞多久。
年羹堯是一顆定時炸彈,依靠張勝的力量很難剷除,若是有了天地會的力量分分鐘可以完事。
至於康熙和那些皇子,張勝遲早要剷除的。
想到這裡張勝指示海望將帳篷外面的偷聽者處理掉,自己再次睡覺,剩下的行程張勝只有一個目的:熬,將這些貪官污吏全部熬死!
身在京城的康熙接到了費揚古的奏報:山西大捷,剿滅摩尼教全部,山西災情穩定,百姓已經返回原籍,康熙心裡別提多美了。
正好黃拆從山西帶回來的絕釀醉生夢死還沒開封,找人驗看過後劉洪找出九龍杯,滿上一小杯康熙送到嘴邊。
“明珠啊,陪朕喝一杯,好久沒喝這個味了,你也嚐嚐,這麼多年你在家待着朕很寂寞啊,來,幹一個!”
招呼劉洪給明珠倒了一杯康熙臉上都是笑容,在所有大學士裡面康熙最喜歡明珠,兩人的很多想法很多時候都能夠出奇的一致。
“當!”
“呲溜!”
一口下肚康熙總感覺那裡有點不對,但是就是說不出來,貌似這次回來的酒怎麼更辛辣,康熙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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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傳來鑽心的絞痛,康熙趕忙招呼劉洪跑向茅房。
康熙還沒到地方,身後明珠一溜煙衝進了茅房,噹的一聲門關上,接着炮火連天射白鹿。
明珠把十天前吃的東西都拉出來了,那味道叫一個絕。
康熙本不想和明珠在一個廁所,但是實在忍不住了只得進去。
“叮噹……”
惡臭傳出去,門外的小太監都快吐了。
“臭死我了,明珠你最近吃什麼了?來人,把明珠給我拉倒別的茅房去……”
“卟……”
“叮噹……”
大內侍衛不由分說把光着屁股的明珠拉走,路上劃了一條黃線,後半夜的時候康熙終於停不住了,大腸頭都拉出來了,十幾個太醫輪番診斷,好不容易把拉稀止住了。
“朕……你……妹……黃拆……”
“來人,把……黃……拆……那個狗奴才抓來!”
康熙上氣不接下氣的唸叨着,劉洪趕忙叫人把黃拆抓來,時間不長黃拆五花大綁送到康熙面前。
“你……酒……哪……”
“這酒是哪裡來的?快說!”
指着被人摻了瀉藥的絕釀醉生夢死劉洪大聲問道,康熙眼皮低垂,一雙眼睛裡都是殺氣。
“皇上,這是奴才親手從額必錦大人手裡拿來的,絕對沒動做手腳……”
“撒謊狗奴才!皇上命令你山西的事情處理完了纔可以釋放額必錦,你回來十天後費揚古大人的摺子纔上來,額必錦仍在獄中,你怎麼拿到的酒,分明是你爲了應付差事自己僞造的,來人,拖下去杖斃!”
內務府出了這麼大事情劉洪難辭其咎,這個時候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替罪羊轉嫁矛盾,劉洪牢牢的抓住黃拆。
這段時間黃拆因爲跑到了德妃的陣營不把劉洪放在眼裡,劉洪早就想要收拾了。
“大總管息怒啊,小的說實話,這酒真的是額必錦交給小人的!小的到達山西的時候恰好四阿哥因爲勞累過度昏迷之中,小的想四阿哥既然昏迷了就先把額必錦的官位恢復了也不打緊的,畢竟主子的酒是最要緊的,所以提前恢復了額必錦的差事,後來四阿哥又醒了,把額必錦的官又罷了,還打了奴才,奴才就匆匆跑回來了,奴才打一百二十個包票這酒沒有經過別人的手!”
爲了保命黃拆顧不得其他了,將山西的事情和盤托出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康熙聽到胤禛勞累過度幾個字眼睛裡的寒冷下降了八度。
再想想黃拆膽小的樣子,心道朝廷一定有某個大人物給你下大了什麼命令,不然給你單子你又不敢辦這個大事。
再想想黃拆的陣營,背後那人呼之欲出,想到這裡腦袋微微動了動。
“杖斃!”
“拖出去打死,快!”
這兩個字康熙說的十分有利,劉洪身子哆嗦一下知道康熙動真格的了。
“皇上饒了奴才吧,不是奴才的主意,是德妃娘娘……”
“掌嘴!”
見到康熙真的要殺了自己黃拆慌了,一下子把德妃供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康熙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暗罵德妃的愚蠢。
“把她的嘴給我縫上!”
劉洪心裡哆嗦一下,心道王八蛋被你害慘了,直接命令人封了黃拆的嘴巴。
半個時辰後黃拆的慘叫聲音停止了,整個皇宮爲之震動。
“皇上,這是小米粥,您喝一點吧,暖暖身子!”
榮妃把湯勺送到康熙的嘴邊,康熙擺擺手。
“告訴詹士府,禮部,德妃身體抱恙不便參加胤禛的婚禮,宮裡其餘命婦悉數參加,不得有誤!”
想到德妃的舉動康熙心裡失望透頂,心思徹底狠了下來。
幾分鐘後康熙的決定進了永和宮,正在念經的德妃身子哆嗦一下,手裡的佛珠掉在地上散落到各處都是。
鍾粹宮內,得到消息的胤祉也披上衣服跑到自己的書局,一名身材不高的男子正在飲酒。
“董師傅,剛剛德妃娘娘被勒令不得參加胤禛的婚禮,您怎麼看?”
望着董明理胤祉眼睛裡升起焦急,這個董明理是胤祉老師推薦的才子,據說是漢武帝年間董仲舒的後人,董老爺子當年最有名的就是天人感應。
胤祉接待董明理的時候對方恰好就夾着兩本董仲舒的著作,據說還是原稿,胤祉樂得找不到北,一直以來把董明理奉爲上賓。
出發前往山西前胤祉就拜託董明理給自己卜一卦,結果發現是兇卦,但是母親和胤禛,再加上康熙的三重命令胤祉只有遵從。
可是隨着一場接一場的地震,胤祉終於忍不住了,再次給董明理去信,董明理又測試了一個兇卦,不光如此董明理還測試胤祉回到京城還有一難。
可是胤祉會有貴人相助,一點事情沒有,如果在山西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幾乎每一卦都應驗了,今天宮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胤祉不淡定了。
“三阿哥稍安勿躁,這是小事!德妃娘娘是胤禛的生身母親,身上帶了太多胤禛的煞氣,這個煞氣會隨着胤禛逐漸成熟變得越來越重!”
“這種煞氣會傳染給身邊的每一個人,被煞氣包圍的人都會黴運連連,所以三阿哥以後也不要與於四阿哥親近,避免遭受德妃娘娘同樣結果,如果您有機會也勸一下榮妃娘娘,避免娘娘遭遇不測!”
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鬍子刮的一絲不苟,說話時候三角眼滴流亂轉,身高一米五幾的樣子,揹負雙手努力做出一副學問高深的樣子。
“先生,可能夠算得此次胤禛回京後如何?是否能夠升官?還有我的官職是否能夠再進一步?”
望着董明理高深莫測的樣子胤祉不安的問道,自從從山西回到京城後,胤祉對於各種東西都變得分外的在乎,尤其自己的前程,在胤祉看來什麼東西都不如這個好。
“三阿哥,您是榮妃娘娘的親生,皇上還那麼寵愛榮妃娘娘,所以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單手摸着光禿禿的下巴董明理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小眼睛各種旋轉。
作爲政治掮客,董明理對於和胤祉這種政治小白打交道的套路熟暗於心,只要每句話點到即止,其餘的讓對方去想象,往往能夠得到更好的效果。
“董先生的意思難道太子……”
坊間早有傳言太子和皇上不和,胤祉自認爲這次在山西做了貢獻,再加上董明理的話,胤祉似乎看到了某種跡象。
“三阿哥莫要害我,老夫可沒說,你……”
“胤祉明白,董先生儘管放心,來人,到賬房給董先生拿二百兩銀子,新年了給董先生添置幾件衣服!”
“小的謝過三阿哥!”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