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唰!”
“啊……”
“撲通……”
張勝靈巧的身後在戰馬上上來回翻轉,手中的鋼刀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地方士兵的身體上,一道道清晰可見的傷口出現在這班人的胳膊或者大腿上。
戰馬的衝擊加上身受重傷,幾乎所有人都落下戰馬,幾個人僥倖還沒來得及慶祝張勝連人帶馬已經回來,手中的鋼刀幾個閃爍噶爾丹的士兵全部落地。
“噗噗噗……”
撥轉戰馬,張勝重新回到自己板門大刀跟前,望着前方燈火通明,棗紅馬前蹄不停地刨地,鼻子裡打着響鼻。
“噶爾丹,你的士兵和你一樣廢物,實話告訴你,老子城內的士兵全都戰死了,現在只剩下我自己,老子今天陪你玩到底,別看只有我自己,我照樣摘下你的腦袋,這野馬城就是你噶爾丹的埋骨之地,不信你就往前一步試試哈哈……”
擦了一下鋼刀上的血跡,張勝對着燈火之下的噶爾丹怒罵道,眼睛裡鄙視,噶爾丹咬咬牙。
“一個小隊給我衝進去!”
“轟隆隆……”
又是一個小隊衝上去,張勝幾乎是如法炮製,一個又一個的士兵落下戰馬,半個時辰內西門前的士兵堆積起來高高的一層,張勝問問端坐在站馬上,單手試驗了一下鋼刀的鋒利程度,周圍傳來厄魯特士兵的哀嚎。
“嘖嘖嘖……打了這麼長時間我的鋼刀還是這麼鋒利,噶爾丹,你說是你的士兵無能還是我的刀質量好呢?幫噶爾丹大汗打打圓場,是我的鋼刀足夠鋒利,嘖嘖……這麼看來即便我殺光了厄魯特人也我這把刀都不會有事,枉費心機我還準備了這麼多把刀,唉,浪費呀……”
“嘩啦啦!”
張勝從涵洞內拉出一捆鋼刀足有十幾把,鋼刀的撞擊聲在空中不斷響徹,噶爾丹臉上的肌肉都擠在一起了。
“全軍壓上,今晚給我踏平了這野馬城……”
“大汗,提防有詐,胤禛向來詭計多端,萬一中計我們就慘了……”
“攻擊了這麼長時間城頭上一共有多少旌旗你心中沒數麼?再說我們蒙古鐵騎什麼時候害怕過,我們是成吉思汗的子孫,給我衝金城摘下胤禛的腦袋,消極怠戰者殺無赦!”
此時的噶爾丹徹底失去了理智,被人俘虜的屈辱時刻縈繞在心頭,心中的痛恨如同一根魚刺紮在嗓子裡,誰的意見都不聽。
“轟隆隆……”
洪水一樣的士兵涌進西門,張勝手提板門大刀縱馬狂奔,三百米後足有三百人被放入城內,張勝戰馬原地打轉,棗紅馬原地轉身。
“轟隆!”
“動手!”
“砰砰砰……”
爆米花炸裂一樣的聲音在空中響徹,城門口正在涌入的士兵成片倒下,士兵的屍體很快堵滿了城門,城內正在狂奔的士兵趕忙停住戰馬,身後一道鐵閘滾落。
“雜碎們,剩下的是小爺跟你們玩,那你們開開胃,嗨……”
手中板門大刀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在狹窄的街道上上下紛飛,額魯特人的兵器碰上就飛,士兵的身體碰上張勝的刀就見了長生天,不到二十分鐘張勝再次縱馬衝出去的時候周圍已經沒有站着的東西,好幾匹戰馬也不知何時被張勝砍掉了腦袋,周圍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意念一動城頭的火槍手已經全部消失,厄魯特士兵順着梯子上了城頭,費力的拉動絞索,千金鐵閘被放下,周圍空無一人。
“這是人麼……”
短短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死人,清一色的都是厄魯特士兵,縱使見慣了生死的厄魯特人此時心裡也開始出現恐懼,簡單查看之後竟然都是來自於一種兵器。
“給我追,給我追,他們這是想跟我們打巷戰,現在沒了城牆的依靠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法寶,不計代價給我殺了胤禛……”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噶爾丹此時已經怒髮衝冠,厄魯特士兵瘋狂涌入。
幾十裡外,凌國柱的大營內,大將軍凌國柱,費揚古跪在地上,康熙面沉似水。
“將軍,小姐回來……參見皇上!”
凌國柱的貼身侍衛正在大聲彙報,忽的看見坐在那裡的康熙,趕忙跪倒。
“讓他進來……”
陰冷的聲音裡滿是憤怒,康熙聲音裡說的是誰凌國柱和費揚古心裡都清楚的很,無奈點點頭侍衛趕忙跑了出去,時間不長一大羣人進入屋子。
“這……這是……”
衣衫襤褸,渾身是傷,除了女人意外沒有一個人身上是完整的,就連伍格臉上也橫着一條縱貫全臉的嚐嚐傷口,背上還揹着昏迷不醒的景建。
費揚古想說什麼但是根本說不出話,這也太震撼了,康熙皺皺眉頭心裡也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的不是他們,胤禛呢?藏起來幹什麼?不是很有種麼,白馬城孤軍深入,多能耐啊……”
指着人羣康熙眼睛裡都是憤怒,朱生皺皺眉頭,看看周圍的情勢已經猜到了康熙的身份,伸手推開衆人,目光直視康熙。
“他的確很有種,我們逃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點燃了白馬城,不然我們根本出不來!他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黎民百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康熙,你利用自己的孩子做誘餌鐵壁合圍已經完成了吧?告訴你,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你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進軍好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十天半個月或者半年以後再進軍,那樣的話噶爾丹的軍隊早就餓死在裡面了,當然憑藉噶爾丹這幫牲口的野性他們可以吃人肉活下去,他最有可能是第一個被吃掉的,若是他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現在就進軍,雖然我的孩子死了但是我不會容忍任何人褻瀆他的屍體!當然我不是皇帝,如果我是皇帝的話纔不會管這些,因爲我要的是順從的臣子,聽話的臣子,死去的臣子,一戰天下平,沒有人可以和皇帝爭奪功勞,嶽武穆死了趙構不是天下坐得穩穩當當的麼?高仙芝死了,唐玄宗不是連自己的侄媳婦都娶回家麼?毛文龍死了再也沒有人敢和崇禎皇帝頂嘴了,哈哈……”
辛辣的語言如同錐子一樣戳進每一個人的心裡,從戰場上回來的人此時雙手都握的緊緊的,就連伍格望着康熙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