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康熙老兒那麼狡猾怎麼話縱容你這般的行事,你一定在騙我,對了你就是在騙我,來噶爾丹這裡就是來送死的,是個傻子都知道,康熙皇帝若是真的器重你纔不會讓你來送死,我們不會歸順一個死人!”
朱生本來已經被張勝的話征服了,腦袋晃動幾下靈機一動忽然有了發現,張勝身邊這幫人的神色不由得黯淡下來,張勝卻笑了。
“果然不是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抽絲剝繭果然有兩下,不過你說我來送死很有可能,但是我每一次出行都有人跟我這麼說,可是我都安全的回去了,每次都會加官進爵!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指望在窮鄉僻壤裡獲得王侯將相,在山谷中穿上錦衣玉食做土皇帝當然未嘗不可,但是想要獲得更多就沒有條件了,你我打個賭如何,若是我此次從噶爾丹軍營安全的返回東部,你就帶着你所有的族人歸順!”
點點頭張勝對於朱生此時還能夠保持冷靜感到驚訝和高興,這個人才是自己最需要的,時刻都能夠保持清醒,只不過沒有更多的機會而已。
“除非你能夠打贏我,錫伯族的人不會歸順弱者!”
眼珠轉了一下發現自己張勝這裡沒有什麼可以下套的地方,朱生終於放心下來,話音未落張勝的腳已經到了。
“砰!”
“你耍賴!”
“你的廢話真多!”
擋住張勝的一腳,朱生身子後退,張勝把衣服撩了起來,朱生身上的獸皮衣服直接甩了出去漏出結實的肌肉。
朱生的功夫和當年的朱雲不遑多讓,無論是景建還是伍格都驚呆了,暗暗佩服,作爲張勝的手下這幫人甚至自愧不如。
張勝心裡更加的生起將對方招到自己麾下的想法,但是想要征服這種人講道理顯然是對牛彈琴,張勝微微發力,兩人對撞在一起。
“砰!”
沉悶的撞擊聲過後朱生和張勝同時後退,張勝後退了三步,朱生後退了五步,望着張勝氣定神閒的樣子朱生眼睛裡都是驚訝,最關鍵的是自己剛剛這招沒人能夠躲開,但年老爹獨創的時候殺了很多人。
“意外麼?”
望着朱生的樣子張勝擦了一下嘴巴,身子再次衝了上來,朱生也撲上來。
“你有兩下子!”
“這算什麼,當初打你老爹也沒費多大勁!”
張勝明顯感覺到自己說完這句話朱生的身子僵了一下,接着眼睛裡生起怨氣。
“他在哪?”
“我把他的案子結束了,親自送他出的北京,確定他沒事然後才把讓他來西北軍中服役,但是兩次來這裡我都沒見到,不知道他人去了哪裡!”
兩人再次分開,張勝身子後退,朱生再次分開臉色已經黑了下來。
“我不打了,算你贏了,不過你別指望我回歸順你,因爲你根本回不去,別問我爲什麼!”
精製走向一側,景建和伍格走上來就要追過去張勝擺擺手。
“上酒,今天不醉不歸,錫伯族勞苦功高,西北大戰多少年從來不後退,你們纔是華夏最好的脊樑!”
從系統裡兌換出來烈酒,啤酒各種酒水,僱傭兵魚貫而入。
錫伯族人好酒,但是族內沒有多少酒水,聞着酒香就走不動了。
“當!”
“幹,這就真好喝……”
“東部有的是,你知道在天津衛我們訓練完畢出來隨便喝,王爺給的錢多得很,只要你們願意就可以喝,只要不鬧事,軍中禁酒,但是外面隨便!”
“真的?”
“當然,啤酒羊肉串那是絕配!還有海鮮……”
“啥叫海鮮?”
“土老帽了不是,就是海水裡的東西……”
“好吃麼?”
“不光好吃,還有好玩的,賭場,紅燈區……大洋馬騎着可舒服了……”
“就是洋妞唄,我們這裡也曾經有過!”
“先進位多得是,不光這些,在天津衛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那裡的人們找不到的東西,知道大唐盛世時候的洛陽麼?現在的天津衛就是,每天外國的船隻把東西裝卸到港口,然後通過天津衛運送到全國各地,還有火車……”
“噴火的車?”
“就是沒有牛馬拉着也會自己跑的車子,坐在上面可舒服了,王爺還在天津衛實行了養老保險,我們這幫人世界上都是屬於寶生林百貨的,只要我們過了五十歲就能夠從寶生林裡面領取銀子,啥都不用幹,現在看病寶生林也給出一般的銀子,可好呢!”
“不是騙人的吧……”
“我老爹就已經從寶生林領銀子了,騙你幹啥,我有三個孩子現在都在讀書……”
酒桌上的人們無話不談,來自城市的親戚們見到鄉下的兄弟,吹捧成了第一要素,也成了張勝最免費的廣告。
酒水能夠麻痹人們緊繃的神經,富裕的生活永遠是人們無盡的追求,尤其這些曾經富裕過的人們,在老輩的口中當年的生活是何等的富足。
可是現在爲了天命只能夠在這窮鄉僻壤苟且,原本這幫人以爲自己一輩子都在這裡安生了,可是今天張勝的到來給這幫人帶來了富裕的希望,漸漸地這幫人望着張勝的目光變了,很多人甚至開始幻想自己進入天津衛的美好生活。
夜色之中朱生站在最高的二層樓上,耳朵裡能夠清晰的聽見手下這幫人的談話聲,心裡的一根線被撥開。
是在這裡苟且還是跟着這個不大的年輕人去討生活,往前一步風險重重,弄不好和自己的祖先一樣身敗名裂幾乎滅族。
繼續在這裡苟且又有什麼好處,距離死亡也沒有多遠的距離,這種的辦法是走到更遠的地方,可是誰真的能夠遠離政治和骯髒?與其真的等到族人全部變成矇昧,還不如拼上一把,可是自己的族人會同意麼?
燈火闌珊處,朱生擡起頭,真想這個時候有個人能夠和自己商量一下。
“族長,他們的人在下面宣揚外面的好,我們的人心動了,要不要宰了這幫外來人,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我擔心明早會有人跟着他們走!”
二叔走進來,眼睛裡都是擔憂,但是身上的酒水已經暴露了老人的內心。
“不用了,放任他們去,錫伯族的人如果這麼好分裂當年他們就不會和父親來到這裡,至於其他……容我想想!”
望着夜色之中朱生迷惘了,老人眼睛裡一絲亮光閃過,躬身退了出去,匕首送回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