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愣!”
“大掌櫃,後面有人來了!”
蘇小小的車隊正在緩慢朝着京城進發,這階段蘇小小一直在天津衛對賬,今天恰好返回京城,火車還沒全部修通,這一段路正在修繕。
蘇小小依舊閉目養神,特戰隊員相互對視一眼手裡的腰刀拉了出來。
遠遠地一匹棗紅馬迅速靠近,戰馬的身上還在往下滴着血。
“砰砰!”
“糟了,有火槍,上護甲!”
“釘釘!”
說話間特戰隊員從車次抽出鐵板立在馬車周圍,人手一張鐵盾。
遠遠地十幾匹快馬正在瘋狂追趕棗紅馬,顯然棗紅馬上面的人受到了驚嚇此時一個勁的在催馬。
“前面車隊的好漢救我一把,後面是賊人搶了我的東西,要殺我,救命啊……”
車內正在閉目養神的蘇小小聽到一聲女子的呼救聲眼睛睜開來,擺擺手隨從掀開車簾,漸漸的棗紅馬靠近車子,棗紅馬上面一名女子披着斗篷,手裡一把柳葉刀,胳膊耷拉着。
“攔住他們!”
望着女子的樣子蘇小小沉吟一下,特戰隊員舉着鐵盾拉開架勢,後方追趕的隊伍勒住戰馬。
“識相的滾開……”
“寶生林大掌櫃車隊在此,識相的滾開,否則殺無赦!”
幾個人盾牌後面的手已經拉在轟天雷的引線上面,後面的人聽到寶生林幾個字遲疑一下。
“殺光……”
“嗖!”
“轟轟……”
特戰隊員先動了,手裡的轟天雷划着弧線跑了過去,爆炸聲傳出去老遠,後面刺客的戰馬受到驚嚇四散奔逃。
“八嘎……”
“嗯?東瀛人?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東瀛人追你?”
爆炸聲中蘇小小聽到人羣裡東瀛人的叫罵聲,望着正在包紮傷口的女子皺着眉頭說道。
“小女子李雪瑩,是蘇州人,我們從蘇州販運生絲到天津衛,剛過了通州就被一幫東瀛人糾纏,他們說要購買生絲但是價格太低了,我們不同意,今天剛賣了結果就被他們盯上了,錢財被搶光了,我的命差點沒了!”
忍受着胳膊上傳來的劇痛,李雪瑩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蘇小小點點頭。
經過短暫交談蘇小小了解到李雪瑩是蘇州經營生絲生意的商人,這次出來一共十二個人,全部被後面的東瀛人殺了。
蘇小小不着痕跡的擺擺手,手下順着李雪瑩說的足跡查了過去,果然路上有二十幾具屍體,在屍體的身上侍衛搜到了一些東西,最讓蘇小小奇怪的是一本白色的小冊子。
上面都是一些奇怪的文字,與漢字很相似,但是並不完全相同。
蘇小小並未在意,直接放在自己的抽屜裡。
夜晚李雪瑩因爲害怕非要和蘇小小住在一起,蘇小小並未多想直到進入臥室。
“敢問小小姑娘,你是蘇原先老將軍的後人?”
望着屋內懸掛的祖宗畫像李雪瑩大聲的問道。
“你是……”
“我是李成貴將軍的後人,當年我祖先就是蘇原先老將軍的兵,揚州城破我祖先奉命撤退逃往蘇州,若不是蘇老將軍力戰不退我們都死了,李雪瑩拜見恩人!”
蘇小小剛開始並不相信,直到後來李雪瑩各種證據拿出來,幾乎全部符合蘇小小的認知,蘇小小這才相信。
即便如此,蘇小小仍舊將這件事對張勝進行了彙報,上一次朱督善的事情已經是個提醒,順便將那個白色的小冊子交給張勝。
“臥槽,日文,哪來的?”
望着上面的日文張勝腦子裡都是亞麻跌,蘇小小將事情完整的說了一遍,張勝沒看出所以然。
“別動,哪來的玩意兒?”
晚飯的時候張勝仍舊在翻譯小冊子上面的內容,朱督善看在眼裡嘴脣哆嗦一下。
“蘇小小的大表姐給的!”
“咳咳,你知道那玩意是用什麼東西做的麼?”
說着朱督善離開張勝遠一點,張勝不置可否。
“那是人皮做的……”
“我去你大爺……”
張勝丟出去十米開外,一個勁的洗手,朱督善差點笑抽了。
“這玩意當年戚繼光抗倭的時候經常能夠繳獲,錦衣衛送到京城好幾本,現在翰林院裡面應該還有,難得這個時候還能見到!俗話說人皮書在哪裡倭寇就到哪裡,我大明朝再怎麼差勁也沒如同康熙這幫無能把倭寇弄到北京來,哈哈,我很欣慰……”
洋洋灑灑說了個半個小時,朱督善臉上都是自豪,只有張勝樂不起來。
小鬼子向來是通過海陸來到大陸,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那麼地點是哪裡?答案呼之欲出:天津衛。
小鬼子堂而皇之的從天津衛進入北京城,萬一出了一點事情都是自己的責任,張勝頭皮開始發麻,叫過蘇培盛馬上前往天津爲調查。
正在這時一名手下帶着凌煙走進院子,張勝擺擺手朱督善迴避。
“雍王爺,馬上跟我走,出事了!”
說着凌煙趴在張勝耳邊說了兩句,還沒說完張勝眼珠子瞪圓了,差點笑出聲。
“這個湯斌,人家給你你就要唄,這玩意還嫌多,不要給我呀……”
“雍王爺請自重!”
“好了好了,我跟你走,哈哈……”
事情的起因還是禮部尚書大活寶王洪旭,王洪旭有一個發小扎布嘎,有名的紈絝子弟,也是太子黨重要成員之一。
這兩天不知道從哪裡弄到幾個漂亮姑娘非要給湯斌,但是湯斌這個程朱理學的鑑定擁護者哪裡肯收。
一推二推扎布嘎不幹了,張嘴就罵,湯斌氣死過去了,現在湯斌的家人抓住不放了,沒人敢於管理,恰好現在張勝仍舊兼着刑部尚書官職,凌煙來了。
比張勝早一步,康熙已經進入了湯斌的府邸。
湯斌是康熙最爲倚重的幾個臣子之一,當年康熙特地將湯斌指給太子當老師,正好趁着今天的機會聊聊太子,因此康熙並未讓人通報,事實證明康熙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
“孩子,你們要記住從此以後一定要緊緊地追隨太子,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子都喜歡年輕力壯的大臣,因爲年輕力壯就意味着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我老了,你們要記住多和年輕的皇子交往,不要試圖和年輕皇子屬下爭奪光輝,畢竟將來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咳咳,咱們家之所以這麼受欺負就是因爲年青一代沒人,你們幾個一定要爭氣……”
康熙的腦袋嗡的一聲,心裡所有的謎團都解開了,索額圖爲什麼執迷不悟幫助太子早日登基,王洪旭不惜貌似跟自己對着幹。
那些大大小小官員明知道違反皇帝的命令仍舊結黨營私,原因全都出在湯斌的這句話裡面。
劉洪想說話康熙擺擺手,氣呼呼的直接返回御書房。
望着案頭擺放關於索額圖案件的卷宗,康熙的眼睛眯了起來。
“劉洪,研硃砂!”
劉洪身子哆嗦一下,康熙在春決的名單上面寫上索額圖的名單,接着丟給劉洪。
“皇上要不要……”
“不需要,馬上發六部,一刻不許停留,快去!”
大臣們無視皇權這種舉動徹底讓康熙怒了,年輕有爲者都奔着太子去,可是自己只有四十幾歲,現在正是當打之年。
這個時候大臣們已經開始朝着太子的方針靠攏,自己怎麼辦?太子會不會振臂一呼來一個逼宮?古來逼宮退下來的皇帝有好下場麼?
李淵算是好死也是待在冷宮裡面無人問津,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這個時候康熙一定要讓所有人看到,自己的皇權是不可質疑的,什麼功臣,什麼勳貴?只要皇上一句話都得死。
很快這個消息傳進東宮,胤礽直接蹦了起來,也顧不得什麼是不是在圈進,帶着手下直接衝進御書房。
“皇阿瑪,爲什麼要殺索相?爲什麼?”
沒有了往日裡的那種溫順,胤礽怒吼道,聲音裡全是憤怒,康熙慢慢擡頭,目光緊緊的盯着胤礽,胤礽與康熙對視絲毫不退讓,康熙的心中無名火起。
“賣官鬻爵,放眼江南官場,有幾個不是索額圖的人?藏私兵入府庫,軍中的好手都被他抽調進入家中或者外宅,他要幹什麼?”
“私自僞造天家手諭,他要幹什麼?僭越禮制,哪一條都該死!”
重新低下頭,康熙佯裝寫東西,實際上手已經開始發抖,胤礽絲毫沒有察覺,心裡更加的憤怒。
“結黨營私明珠更嚴重,上一次那麼多人蔘核明珠,您只是罷相而已,這不公平,皇阿瑪,作爲皇上您必須公平……”
“夠了,你來教我做皇帝?”
如同一同雄獅一樣怒吼,康熙雙手支着桌子站了起來,對着胤礽怒吼道,胤礽還想說什麼劉洪趕忙命人將胤礽推走,這邊康熙的臉色漲得通紅,手裡的硃砂筆硬生生捏斷了。
很快太子和皇帝衝突這件事傳遍了皇子也包括張勝這邊,朱督善身子靠在椅子上,臉上升起邪惡的笑容。
“我們成功了,剩下的事情我們不需要參與了,太子蠻橫的與父皇頂撞這是禁忌,那啥有時間給我找兩個外國的娘們,我在宮裡的記錄上面看過三寶太監從西洋帶回來好幾個給朱棣,我也開開葷……”
張勝給朱督善一個大大的中指,天津衛,勞恩望着河岸上白花花的一片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全部是十三四歲的少女,只有爲數不多剃着奇怪髮飾男性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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