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阿嬤擦了擦手上的水站起身來:“今日不用出去採集,正好休息。月是有什麼事情需要阿嬤幫忙麼?”
伍月笑着點點頭:“倒不是我,是青草。”
看了因爲洗澡被駁回而有些蔫唧唧的青草:“其實青草這樣經常不洗澡也是不好的,不僅看上去不好看,而且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
再說了,長時間不洗澡也是不好的,我們的身上會生出一些小蟲子來,說不定會得更嚴重的病。”
綠水阿嬤面色微白:“這...不洗澡身上還生蟲子?”
這個問題很明顯是不用伍月來回答的,一旁的青草在自己的腦袋中扒拉了幾下後,直接拎出了一隻小手指蓋大的蟲子來。
“這種蟲子在頭髮裡很長時間了,咬的我都難受死了。”
這簡直就是現身說法啊,綠水阿嬤當即嚇的臉色大變:“哎呦,這...這麼大,長的滿頭都是,你這崽子怎的不說啊。”
見她如此着急,伍月輕撫了撫她的手臂:“您不用擔心,您是半獸人戰士,稍後去給青草做一個大大的浴桶,到時候搬回到山洞去洗就好了。
如果怕水溫太涼的話,也可以放在外面曬一曬。
現在的天氣,不用一中午那水便是溫熱的了。”
親眼見到自家崽子頭上長蟲子,綠水阿嬤那裡還有什麼洗獸皮的心思,當即拉着兩人便向一邊的叢林走去。
徑直找了一顆足容納三個青草的大樹,揮着利爪一陣發揮。
塵土飛揚間,伍月似乎看到了自己被吹起的有些過高的髮際線。
“外面的樹皮剝掉。”
“裡面要掏空...綠水阿嬤,這個太深了,青草進去都沒頭了。”
“對對,下面掏一個小小的洞。”
半獸人戰士的利爪真不是蓋的,只短短的時間內,一個碩大的木桶便在綠水阿嬤的爪下成型了。
聽到兩個崽子的誇獎,綠水阿嬤有些嘚瑟的昂了昂下巴:“都是小事。”
說罷,上前將那碩大的木桶抗在肩上向自家山洞走去。
山洞中的幾個雄性正在磨製石器,見自家伴侶扛着一個大木桶回來,連忙上前接過。
“水,弄這樣大的木桶做什麼?”
綠水看了說話的雄性一眼:“還不是你的崽子,說是想要洗澡。
你也知道她的身體,只能做個木桶讓她在山洞中洗了。”
青草看向自家阿父:“我的頭上都長蟲子了。”
說罷,又將身後的那隻長相十分奇特的蟲子拿了出來:“你看。”
三個雄性齊齊倒抽了口冷汗:“這得髒成什麼樣了啊!”
青草:“...”
所以說,三位阿父,你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理感受呢?
青草這一洗,比伍月要聲勢浩大多了。
一桶桶渾濁的水擡出去,乾淨的水再擡進來。
直到第五個來回,幾位雄性都沒有力氣了,她這才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月,你在麼?”
山洞外傳來花樹阿嬤的聲音,伍月疑惑,這個時候是有什麼事情麼?
便與青草他們打了聲招呼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