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然顯得有些錯愕,但很快祁連宗這方便發出了一陣歡騰的喜悅叫嚷聲。
秦珂儘管並不向其他非金丹修士的門人那般以爲對方是死在己方衆志成城的合力打擊下,但也沒有在做多思,畢竟對方的確是已經被擊殺了,周身上下完全在無一絲生機,就像是突然中了什麼邪術一般,一下子便被剝奪掉了生命一般。
而青魚遠則是臉上陰晴變化了數次之後,在秦珂眼神冰冷的探望過來之後,卻是極爲靈敏的一個閃擺,就又架起了劍光向己方的飛舟飛遁回返。
“叔父,您怎麼又回來了?”此時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青魚林正欲帶着衆人出動,卻是看的其叔父顯得有些倉皇的飛了回來,又有些不解的詢問到。
“我等快快速走,對方陣中有高手存在,那廖先鋒已經被對方一個照面就秒殺了,我等可不是這種強敵的對手,先避開對方的鋒芒回家族吧!”說完青魚遠有些垂頭喪氣的一般往飛舟內倉而去。
看的其叔的作爲,青魚林只不過是在原地沉默了分秒,然後立馬招呼衆人取消行動計劃,各回駐防崗位防備警惕。先是對方那名實力比起自己只強不弱的男子在之前那名冒失迎擊自己的瘦高老者被殺之後趕忙逃命,緊接着之前氣勢洶洶向己方飛撲過來的那艘飛舟也一個轉身匆忙離去。
秦珂暗自思量了片刻還是不決定追擊,一來怕對方耍詐使策,二來他自己都還有許多疑惑的地方,一時也不想在多生事端。
在秦珂帶領祁連宗衆人回往己方的飛舟之時,在已經拉開了距離的遠處一對叔侄卻是開始了對話。
“叔父?”青魚林依然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着自己叔父的背影輕聲唸到。
“何事?”青魚遠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一般。
青魚林面色一皺,但很快又重新舒展了開來,“叔父,據小侄所知,那祁連宗最強的秦珂也不過是金丹後期的修爲水平,雖然實力在同階中也算不錯,據說在前幾年的宗盟論道之時還將同爲金丹後期的老對頭孫海險些殺死,但比起叔父您和廖前輩來說卻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可爲何?那廖前輩生死不知沒有一道回來,就連叔父也一樣顯得有些後怕?”
“糊塗!”青魚遠有些不岔的對着這名族內極爲優秀的年輕子弟怒喝了一句。
“我們可以從其他域四處招攬散修高手,那祁連宗就不能?之前在陣中,雖然叔父我沒能夠發現對方是具體如何殺死廖道友的,但越是這樣越證明對方的手段高明,遠不是我能所比擬的,而觀對方隱藏手段夾雜在祁連宗衆人的攻擊中才出殺招又沒有緊追於我,看來對方是顯然希望低調處事的,林兒,你現在就去速查,這些年來祁連宗有哪些新加入的高手,另外那些其他宗派也一道仔細探查!”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欠妥,接着青魚遠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語氣,對着自己的子侄耐心解釋到,並又吩咐其查探一些情報信息,以來分析對方的身份。
“是,叔父,侄兒現在就去給族內發信詢問,讓他們將這些年來各宗瞭解到的信息傳送過來!”被青魚遠一頓說辭給點醒了的青魚林立馬興致勃勃的開始去完成乃叔給其安排的任務。
一會兒後,一份份情報信息通過靈訊展示在了這對叔侄面前。
“楚念?來歷不詳,於十三年前加入祁連宗,修爲爲金丹中期,在三年前的諸宗論道上擊敗了擁有金丹後期修爲的石像宗殿主石長生。”隨着青魚林慢慢的將楚熠的一些資料信息念道完畢,叔侄兩又陷入到一陣沉思中去。
“看來這人就很有可能是那名擊殺廖道友的神秘高手了,吩咐家族和告知族聯,對此人要特別關注和小心!”片刻後,青魚遠做出了決斷說到。
......
再打跑了一艘敵人的飛舟之後,此時祁連宗衆人的士氣又得到了極大的提高,衆人面上已經沒有了出發前緊繃着的高度警惕防備着的一張臉,此時卻是都放鬆了不少,有的在三五成羣的圍坐在了一起,說着各種話題,有的則是閉目沉思或是抓緊時間修煉。
而楚熠師徒兩也沒有閒着,兩人在飛舟內部的一間倉放內,先是佈置了一道防禦警戒法陣,緊接着楚熠施展出了‘冰霜世紀’這道術法將房間內的環境徹底改變,好在如今孔夢也是月華決修煉到了第一層的地步,又是同根同源,纔沒有受太多影響,不過即使如此,孔夢還是感到一陣陣的冰冷。
爲修煉佈置好了外在條件之後,楚熠便開始運轉起月華決起來,然後與孔夢雙掌緊靠,引導着孔夢體內的寒核與自己體內的寒核一道運轉。
這樣做的好處一來是讓孔夢更快的完美契合好月華決與其體內的寒核,二來則是加快孔夢月華決的修煉速度和其體內寒核的吸納太陰之力的進度。
再接下來飛往支援雨相宗的數十個日日夜夜裡,一路之上並沒有在出現任何的意外情況,而楚熠則是與孔夢一路高質量的修煉着,直到秦珂傳來音訊提醒即將到達雨相宗,師徒兩纔有些不捨的停止了繼續修煉。
楚熠與孔夢一道來到了飛舟的甲板上,此時甲板上已經幾乎聚集了所有祁連宗此次支援的修士,衆人眺望着前方遠處一座高大的奇峰,那裡正是如今宗盟魁首雨相宗的駐地。
在即將趕赴到雨相宗的峰頭之時,卻是從中射發而出了幾道劍光向着祁連宗這方的飛舟快速的涌現了過來。
“來者何人!”在保持了一定距離後,其中一名御劍修士警惕的冷聲說到。
秦珂聽的對方的問話,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那兩名御劍修士的不遠處,“老夫秦珂,攜祁連宗門人前來支援貴宗!”
“原來是秦前輩!”那名發問的雨相宗弟子似乎是認識秦珂,一臉驚喜的說到,“請秦前輩與貴宗道友進宗,請讓在下爲諸位帶路。”
秦珂點了點頭,客氣了一句,“有勞了。”
很快,祁連宗的飛舟便又進入到了雨相宗的山峰上,不過在其護宗大陣面前又停留了下來。
一身青袍的青劍客帶着一批男女老少已經在等候着祁連宗的衆人。
“秦兄,果真是你。”青袍劍客見得秦珂帶領着祁連宗的衆人下得飛舟後,滿面欣喜的迎了上來開懷的說到。
“可不是老夫,青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秦珂笑着迴應了老友一句。
“都焦頭爛額了,對了,秦兄,冒失的說一下,還請讓我等上飛舟檢查一下。”青袍劍客似乎怕秦珂誤會什麼,又趕忙接着繼續解釋說到,“前幾日有個附屬於石像宗的小宗開着飛舟過來,在進入到宗內後,從中卻是殺出了數十名族聯的修士,好在當時有數位本宗的長老在,纔沒給讓對方從內破壞到本宗護宗大陣的陣旗,但事後我等卻是加倍小心了,如若那天潛伏進來的是數名敵人的假嬰修士,那就完蛋了。”
“當然沒問題,請!”秦珂完全沒有任何不快的答應了青袍男子的要求。
“多謝秦兄大度。”說完,青袍劍客衝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緊接着數名雨相宗的門人便上得祁連宗的飛舟而去,片刻後又下得飛舟來,衝青袍劍客點了點頭,示意無事。
青袍劍客迴應了一下,然後便又衝着秦珂和楚熠等人拱了拱手後再說到,“感謝諸位道友高義,請隨在下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