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看到孔夢所揮發而出的死亡六射,青魚延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在隨手一擊解決奔潰了一道冰寒射線之後又緊接着繼續說到,“祁連山年輕一輩的弟子裡,你算得上翹楚了,我那些不成器的晚輩能夠與你抗衡的實在想不出一兩個人來。”
儘管孔夢可以依靠死亡六射縱橫築基期,但面對一名老牌金丹修士卻是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
青魚延連法術都沒有使出,便只是用雙手像是拍蒼蠅一般隨手幾擊就將之前還大發神威的死亡六射給紛紛破滅掉。
“小姑娘還是隨老夫一道回我青魚家吧,像你這中寶玉老夫卻是不捨得毀掉了。”青魚延哈哈一笑,一個閃躍,其人離孔夢便只有數步之遙了。
“回你媽的xx!”一名祁連宗弟子不管勢力懸殊,見得對方老賊想要謀奪自家師姐,歇斯底里的怒罵了一聲,緊接着連發數道劍光朝着青魚延撲殺而去。
“不要!”儘管青魚延還沒有出手,但孔夢卻是滿面悽苦的大喊了一聲,青魚延絲毫不爲所動,雙眼一冷,對孔夢和顏悅色那是出於欣賞,一名築基初期的弟子居然幹出言不遜冒犯於他,
自然是要出以雷霆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威了。
管都不管斬向自己而來的劍光,任由其都結結實實斬落到自己的身上,青魚延看似緩慢的伸展出一支手臂,對着那名向其揮舞劍光的祁連宗弟子遙遙一指。
看到對方的姿態,孔夢連忙構建起數道防禦法術橫立在那名被攻擊的本宗師弟面前,但青魚延看似隨意的一指卻是輕鬆無比的突破了幾層冰雪防護,而那名被其所攻向的祁連宗弟子彷彿被
嚇傻了一般,任由青魚延施法,在一干周圍師兄弟的痛苦呼喊聲中,先是身體上出現一個血洞,緊接着這個血洞蔓延到全身不瞞着密密麻麻的血絲,最終炸裂開來化爲一片血霧!
“青魚老賊,我們跟你拼了!”見得師兄弟如此慘死,其他剩餘的三名祁連宗弟子紛紛狂暴的怒吼着要上前與青魚延拼命,而青魚延依然停留在原地,目光冷冷的又不屑的看着這些要與自
己搏命的祁連宗弟子。
三名祁連宗弟子的攻勢最終卻被孔夢給一手擋下了,也不去安撫身後這些師弟們狂躁瘋狂的情緒,孔夢對着青魚延遙遙一拜,咬着牙說道,“晚輩願意與前輩一道迴歸,但請前輩放了我這
些師弟們,不然晚輩只好一死了之!”
本來還對孔夢有些不滿的祁連宗其他幾人紛紛愣了下來,緊接着又瘋狂的鼓譟着,“師姐不要去啊,我等誓死爲師姐攔截這老賊!”
“夠了,還不嫌丟人嘛!”一向好脾氣的孔夢卻是轉身對着這幾名師弟怒罵了一聲,“你們要是真有決心,那就苦練本領,今後去救師姐也行。”說到最後聲音又不禁柔和了起來。
見得孔夢如此作態,其他幾人都紛紛落下了頭來,全然不似之前的暴躁,顯得安靜無比。
“老夫可沒答應說要放過你這些不成器的師弟們啊!”可就在這時,青魚延的一番話又讓衆人浮動起來。
看的對面幾人驚疑不定的面容,輕輕一笑,青魚延又繼續說到,“不過看在小姑娘你的份上,這些廢材讓他們一次活命的機會也行!”
說完青魚延對着孔夢招了招手,孔夢轉頭示意幾人離開,然後又面色不悲不喜的緩步移動到了青魚延的身邊來。
“那老夫便帶你回家了。”青魚延卻是看也不再看那幾名祁連宗弟子,對着孔夢說道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孔夢再度看了身後幾名面容努力顯得堅強的師弟,示意安慰的一笑,然後也轉身隨着青魚延的步伐而去。
......
楚熠正在趕路的回程中,忽然感覺到前方一陣血腥氣,作爲有常年在外廝殺經驗的他,自然明白那並不是人與要妖獸搏鬥而留下的痕跡,而是兩方修士所造成的後果。
在緊接着又隱隱約約聽到一陣哭泣聲,想到此處離祁連宗已經是很近的位置了,心中一動,楚熠降下了遁光朝着哭泣聲傳來的位置而去。
“哭,哭,哭有什麼用,收斂好吳師弟的屍身,我們速速回宗,將此事稟告宗門,而我們要苦練本領,爲廖師兄吳師弟報仇,還要去青魚家救出孔師姐!”那名之前受到過青魚家弟子襲擊
滿身劍傷的祁連宗弟子看着身邊一直痛哭流涕一邊在四處收撿之前被那青魚延一擊破的吳師弟屍身大聲喝罵到。
“可是,可是師兄,我們真的能夠爲師兄師弟他們報仇嗎?真的能夠救出孔師姐嗎?”聽到其師兄的呵斥,那名低頭哭泣的祁連宗弟子停住了淚水,但還是依然滿聲的絕望。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給我滾!”本來就心情極差的那名身受劍傷的祁連宗弟子一腳將這個師弟給踢開,然後滿面仇恨的看着青魚延離開的方向,口中咬牙切齒的念道,“青魚家!”
“這裡是怎麼回事!?”楚熠循聲過來卻是看到下方几名祁連宗弟子神情悲苦狼狽的圍在地上尋找着一些屍身碎片,眉頭一皺,對着唯一一個還顯得有些鎮定的祁連宗弟子問到。
“是太上楚長老!”本來被人突然一問還顯得驚懼不定的那名身受劍傷弟子回到看到楚熠之後,卻是神情一怔,緊接着滿面燃燒起了希望的情緒,對着楚熠急忙的說道,“楚長老請您快去
救孔師姐,她被青魚家的老賊給帶走了!”
“孔師姐?你可說的是孔夢?”楚熠神情不變,又接着回問了一句。
“正是孔師姐,她之前爲了保護我等性命,被青魚家的青魚延給脅迫帶走,還請楚長老快去救她!”對於面前這位楚長老,雖然不熟悉,但是對於其實力,曾經參觀過諸宗論道的他也目睹
了楚熠對陣石像宗殿主的那一戰,其風采早就印在了那一批圍觀過的祁連宗弟子心中,如今見得楚熠出現,大覺天無絕人之路。
“朝那個方向走的!”楚熠終於面色出現了些變化,對於孔夢他的觀感是不錯的,如若不是自己終究要離開此間,說不定還會收其爲弟子。
看着那名祁連宗弟子指的方向,楚熠沒說什麼,架起遁雲梭,一個剎那其身影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
“不知前輩將晚輩帶回青魚家將要如何處置!”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孔夢突然對着身前的青魚延問到。
“自然是讓你成爲我青魚家的人!”青魚延呵呵一笑,又自得的說到。
“前輩怕是說笑了!”對於青魚延的說法,孔夢卻是報以一笑。
“呵呵,等你與我孫兒結婚成親了,就自然是我青魚家的媳婦了,到時不管你心中在如何心向祁連宗,難道還能與夫家與你丈夫爲敵不成!”青魚延愈發的自得了起來,但孔夢的面色卻不
由的灰沉了起來。
“看來晚輩只能以死明志了!”說完孔夢面色平靜的正欲要自爆了之,但卻被之前出手的一記青光符籙給打在了身上。
孔夢頓時覺得自己無法在運行起絲毫的法力,就連飛遁都無法維持,眼看瞬間便要向下掉落,卻被青魚延一記浮雲一般的法術給拖住繼續向前前行。
“老夫的禁靈符,小姑娘你是不能再提起絲毫的法力了,想自爆,哪有那麼簡單,在與我孫兒成婚前這道禁制都不會取消的,哈哈。”青魚延頭也不回的哈哈大笑說到。
孔夢終於顯示出狠狠的面色,“前輩如此行徑不覺得無恥嗎?”
“不是無恥,只是勢大罷了,要是你們祁連宗擁有數名假嬰坐鎮,老夫也是決計不敢這般對付你等的!”青魚延收起了笑容,顯得頗爲有些哲理味道的又緩慢沉聲說到。
“夢而不必驚慌!”就當孔夢滿心的絕望之時,忽然聽到了一聲彷彿天籟一般的話音,在看了看前邊的青魚延,對方沒有絲毫的察覺,顯然是有人在對自己傳音。
“楚師。”孔夢心中一喜,輕輕的暗自喚了一聲這個對她覺得極爲親切的名字,但爲了怕打草驚蛇,面色依然如常!
而正在穩步前進的青魚延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動響,趕忙轉身望去,卻是另其詫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