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的騎馬,沒馬的騎摩托,二者都沒有就靠11路,然後一羣人轟轟烈烈的出發了。
陳鬆覺得在雪地裡追蹤一頭牛還不是很簡單?這麼深的積雪,牛跑出去後肯定會留下腳印。
結果一幫人出發後情況就變了,一羣人在雪地裡胡亂攪和,別說牛蹄印,就是雪地裡有恐龍腳印這會也找不到了。
要是有大冪冪腳印說不準還行,畢竟他們帶着狗。
陳鬆很無奈,這真是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道路已經被雪覆蓋了,他按照記憶小心翼翼的在駕駛着雪橇摩托,然後有一輛兩輪摩托呼嘯着從他身邊飛馳而去。
就在超越他們的時候,那摩托車手玩了個花活,身體一偏帶着摩托幾乎側倒在地,就像賽車手過彎道似的。
陳鬆吹了個口哨:“酷啊!”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呢,那摩托車猛的徹底倒在了地上,嗖嗖嗖滑出去老遠,最後連車帶人一起溜進了路邊水溝中……
轉瞬之間,王者變青銅!
還好水溝結冰,並且落滿了積雪,人車倒是沒事。
大雪皚皚,入目都是白色,這很傷眼睛,於是開了一會他決定先回去搞個護目鏡。
趕在他前面還有其他人這麼搞,甚至有人追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回家去拿了個小咖啡爐在路邊燒起了咖啡喝……
陳鬆看到喝咖啡的人裡有萊茵,就騎着摩托趕了過去:“夥計們,給我來一杯。”
有人遞給他一杯咖啡,陳鬆一看是古德鬆,再一看坐在這裡的都是警察,便問道:“警察也來追牛?”
古德鬆聳聳肩道:“我是來監視你們這幫暴民的,誰知道你們會對牛做什麼?”
吉爾維德說道:“我不一樣,我聽說牧場丟了一頭牛,作爲警察我是來幫忙找牛的。”
麥拉克鬆說道:“我更不一樣,我就是來追牛的,因爲我今天休息。”
陳鬆繼續搜尋,見此古德鬆直接的說道:“別找了,安娜沒來。”
“我是在找我的狗,我的狗呢?”
道哥從烤爐後伸出頭來,它也冷,凍得在搓爪子。
天寒地凍喝一口熱咖啡實在太美了,香濃的咖啡入肚後,感覺身上很快暖和起來。
就在陳鬆美滋滋的喝着咖啡的時候,有一輛陸虎從遠處慢悠悠的開了過來,車窗落下,司機問道:“咖啡賣嗎?”
陳鬆見識到了冰島人民的冷漠和保守:“不賣。”
那司機倒是不介意這冷漠的態度,又問道:“我要去索爾黑馬爾,是不是沿着這條公路一直往前?”
萊茵指着東北方向道:“一直往前,然後過了河遇到岔路口往那方向開。”
等到陸虎開走,古德鬆問道:“索爾黑馬爾是那個方向嗎?”
萊茵聳聳肩道:“誰知道?”
陳鬆愕然道:“你剛纔不是給人家指路了嗎?”
萊茵又聳聳肩道:“我瞎指的,鬼才知道索爾黑馬爾在哪裡,另外我免費給他上了一課,不要隨便相信長得好看的陌生人。”
“賤人。”陳鬆豎起大拇指,然後翻轉。
旁邊幾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陳鬆開始明白,自己通過勇士驗證是很重要的,如果他沒有被鎮上的人接納,那他在鎮子的生活將很難。
喝了咖啡後他得繼續上路,一直沒有找到牛他有點煩了,就把道哥放了出來:“去,找那頭牛。”
道哥狗臉懵逼:好歹給個味道聞聞吧?你就直接這麼給我下命令,是把人家當偵察機用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人家只是一隻小狗狗啊!
看着它蹲在雪裡露着個頭犯傻,陳鬆拎着它又扔回了車筐裡:“要你何用?”
時間很快過了中午,一直沒有追到牛他就沒興趣了,下午還有事,他便提前回了莊園帶上工具去了鎮上的小學。
流螢鎮只有一座小學,叫做格蘭德船長學校,接收一年級到九年級的孩子,規模頗大,克雷就在裡面讀五年級。
陳鬆開車到了校門口有門衛探頭問道:“您好,先生,有何貴幹?”
“給五年級的學生上活動課,呃,是克爾雷德-亞力克斯鬆三世找我來的。”
克爾雷德-亞力克斯鬆三世是克雷的全名,他家祖上三代都叫亞歷克斯,他爺爺爲了省事,用自己的名字做了兒子的姓氏,也做了兒子的名字。
是的,亞歷克斯牧師的全名是:亞歷克斯二世-亞歷克斯鬆。
門衛看了看本子點頭道:“有記錄,請進,不過先生你稍等一下,五年級的老師會過來帶你去教室。”
陳鬆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抿了抿頭髮,照着鏡子把頭髮抿的一絲不苟、油光發亮,跟老母牛舔過的小牛犢子似的。
不一會,一名身高體長的金髮老師向他跑來,臉上掛着陽光的笑容:“嗨,您是克雷請來的陳先生嗎?您好,我是五年級的老師杜雷科爾-拉爾德鬆。”
陳鬆心裡一沉,這是個爺們,比他還純的那種,露出的手臂上體毛比他頭髮還茂盛。
這不是他期待的,他以爲會是克雷口中的那個女老師來接待自己,結果女老師沒來,看來她確實很傲嬌。
他虛與委蛇的跟杜雷科爾老師握了握手,然後去了五年級的教室。
教室裡面一羣虎頭虎腦的少年在鬧騰,陳鬆一眼就找到了克雷,這小子正在跟個小姑娘眉來眼去呢。
陳鬆直接去找了克雷:“喂,你說的那個女老師怎麼還不來?”
克雷一愣:“什麼女老師?”
看着他裝傻的樣子,陳鬆氣不打一處來:“大胸大長腿會跳舞!”
克雷指着門口的杜雷科爾道:“我說的就是他呀,你看他的胸肌大不大?兩條腿長不長?他確實很會跳舞,上次帶我們跳踢踏舞來着,真棒!”
陳鬆轉頭在桌子上找起了東西,他想找把美工刀剁了這小子。
沒找到美工刀,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講臺,然後後悔了,今天下午就該在外面追牛,到時候還能弄個牛鞭嚐嚐。
現在他的念想就是揚我國威、宣傳中華傳統文化了,讓北歐的孩子感受一下中華手工藝的魅力。
看到他回來,杜雷科爾笑容可掬的問道:“陳先生,今天您給孩子們講點什麼?”
陳鬆說道:“我帶他們玩泥巴。”
“玩泥巴?”
“別這麼看我,玩泥巴也能玩出藝術,實際上我今天來教導孩子接觸中國陶瓷藝術,指導他們親自燒製簡單的陶瓷。”
一聽這話,杜雷科爾精神大振:“太棒了,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