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馬在牧場裡狂奔了一會,陳鬆回去買傢伙什。
冰島可不像中國,這裡電商起步早卻發展慢,人工費用太高,從遠古時代的E-BAY到如日中天的亞馬遜再到後起之秀淘寶,都沒法在冰島正常存活。
所以陳鬆要買東西就得親自開車出行,想要一鍵搞定那是做夢。
但這次要買的是賽馬用具,屬於專業物品,他這種局外人不懂行情,就得找人幫忙。
萊茵在負責牧馬,又有一匹母馬要產仔了,他還走不開,陳鬆只有去問別人。
老管家布魯斯從他手裡要過清單看了看,然後笑道:“陳先生,我明白您需要什麼了,交給我吧,我會給你搞定的。”
這就是解放了布魯斯的好處,老管家就是冰島百曉生,只要他不必被艾瑪纏在醫院裡,那可以幫陳鬆很多忙。
陳鬆大喜:“太好了,老布,你總是能解我燃眉之急,那咱們走吧?”
布魯斯聳聳肩道:“您不必去忙活,交給我即可。”
陳鬆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是嗎?”從旁邊走過的羅冰心立馬停住了腳,“那幫我去和麪吧,上次沒能做成麪筋,我準備今天做。”
陳鬆鬱悶:“你就跟麪筋幹上了?非吃不可了?”
聽出他話裡的嫌棄,羅冰心氣鼓鼓的說道:“是我跟它幹上了嗎?還不是你這幾天一直在嘀咕說沒能吃上面筋感到很遺憾嗎?”
陳鬆眨眨眼,他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說過這些話,當然都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小姑娘當真了。
布魯斯拍了拍陳鬆肩膀道:“陳先生,你和艾麗斯待在一起吧,只是買點賽馬工具而已,對我來說是小事。”
陳鬆道:“那行吧,回來給你做烤麪筋吃,可好吃了。”
他和羅冰心一前一後進廚房,坐在地上摳jio丫子的白哥趕緊想爬起來,結果它的大粗腰左右晃動了幾下,愣是沒爬起來。
陳鬆看到後冷笑:“活該,胖砸!”
白哥晃動了幾下沒爬起來便躺下了,陳鬆又冷笑道:“怎麼着老鐵,放棄了絕望了崩潰了?還是想來個鯉魚打挺啊?哎喲,挺精明。”
躺在地上的大白熊翻了個身,撐着身子爬了起來,晃着一身肥肉慢慢悠悠的走進廚房。
羅冰心把麪粉倒入盆子裡,白哥便蹲在她身邊探頭探腦的往盆子裡看,一邊看一邊抽着黑黑溼潤的小鼻頭。
“想吃?你怎麼這麼饞呢?怎麼就沒有你不想吃的呢?”羅冰心隨手抹了一把菜刀出來放在白哥跟前,“喏,吃吧。”
白哥瞅了眼菜刀往後退了退,它看看陳鬆又扭頭看向廚房外面,假裝沒聽見羅冰心的話也沒看到這把菜刀。
在冰島做麪筋比在國內還要容易,因爲麪筋說到底就是麪粉裡的蛋白質,而小麥粒的天然生理構造是越靠近中心位置蛋白質含量越高。
冰島習慣將麥粒從外到內分幾次打磨,而國內比較喜歡做整理磨碎,這跟生活習慣有關,國內麪粉的主要作用是做饅頭、大餅、麪條,對面粉中蛋白含量要求不高。
北歐的麪粉則是做成各種麪點,所以通常把麪粉打磨三次,最外層磨出來的麪粉是低筋粉,然後是中筋粉和高筋粉。
其中低筋粉蛋白含量低、很蓬鬆,適合做曲奇和蛋糕等鬆軟麪點。中筋粉適合烤普通麪包,高筋粉適合做法棍和泡芙之類。
超市裡面的麪粉全是分類出售,羅冰心買了高筋粉,她往裡撒了一把鹽,陳鬆便關心的說道:“咱們得少吃點鹽,容易高血壓。”
白哥配合的跟着嗷嗷叫:對,少吃鹽,電視說吃鹽多了掉毛。
羅冰心無奈道:“沒有知識就多看少說話,我加鹽是爲了改變麪筋的結構,讓它們擁有更出色的彈性。這個你都不知道?那你肯定不知道做拉麪的時候也得往麪粉里加鹽。”
陳鬆摸了摸鼻子老實了,白哥扭頭對他嗷嗷叫:不懂了吧?不懂就鱉說話。
他的任務就是把麪糰給揉好,醒面之後羅冰心將它們搓成一溜溜捲到筷子上,然後放入熱水裡煮熟再打花刀,就這麼簡單,麪筋成型了。
中午的時候哥布爾從溫室忙活完,他正好餓了,看到一條條麪筋就來了精神,伸手拿了一條塞進嘴裡。
咀嚼了兩口後他問道:“老大這肯定是你做的是吧?”
陳鬆問道:“爲什麼這麼問?”
“難吃。”哥布爾搖着頭說道,“我對艾麗斯的實力充滿信心,她做的食物絕對不可能這麼難吃。”
“對,艾麗斯NO.1!”萊茵揮拳。
宋飛泉笑道:“難吃是因爲你們吃法不對,另外這確實是艾麗斯做的,這是一道中國小吃。”
羅冰心已經用熱油調和孜然、芝麻、辣椒粉、鹽做好了醬料,陳鬆每次從國內回來都會帶老乾媽,所以她還用老乾媽單獨做了一味醬料。
烤麪筋的活自然得交給哥布爾了,哥布爾開始幹活,羅冰心用手機連接音箱放了一首歌,說道:“來點帶感的,吃烤麪筋得有氛圍。”
然後:“come-on,烤麪筋烤麪筋烤麪筋可得勁啦,烤麪筋烤麪筋烤麪筋可得勁啦,真正的烤麪筋可得勁啦,香香滴烤麪筋你吃過沒吃過沒,辣辣的烤麪筋你嘗過沒嘗過沒……”
聽着這貫耳魔音,陳鬆驚呆了:“這什麼玩意兒?”
“我的烤麪筋天下第一,流行歌。”羅冰心說道。
陳鬆問道:“現在國內樂壇墮落成這樣了?這也叫流行歌?”
“能流行起來的就叫流行歌,你個老古板。”羅冰心笑話他。
這不算一首歌曲,它用的是其他歌的曲子,應該算是洗腦口水歌。
哥布爾聽不懂中文以爲是hip-hop,就搖頭晃屁股的跟着嘟囔起來。
麪筋本身已經熟了,烤入味就能吃。
陳鬆剛拿了一條白哥過來了,羞眉臊眼的坐在他身邊流口水。
這樣陳鬆就假裝沒看見它,咬了口麪筋吃了起來:“嗯,真香。”
白哥急了,伸出大爪子撓他胳膊,一臉迫切。
陳鬆有心糊弄它,便在麪筋上抹了好些辣椒油遞給它。
白哥吃下後辣的直吐舌頭舔嘴舔鼻子,結果辣椒油抹了一嘴巴子,辣上加辣。
隨後道哥和板凳們跑來想要點麪筋,白哥很講義氣的攔住它們:這個不能吃,吃了鼻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