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覺、魔始到來。
袁無極自然也不例外。
在將天跡救回之後便飛速趕到。
不過三人都隱匿了行跡,互相併不知道。
“君奉天,你真是令人憤怒!”
面對君奉天擋路,地冥心中怒火越來越旺,
腦海中彼此衝擊的意識,另地冥越來越瘋狂,體內沸騰的力量掀起了真正的毀滅之災。
“厄禍啓災,血闇滅害,殉道無悔,救贖終來。”
“末劫開啓,從今往後,人世、三界、惡道,都將俱滅不存。”
地冥高舉神泣,毀滅三界的力量蘊納一劍之中。
而在血闇漩溟之下,血闇之力不斷翻涌鬧動。
霎時,匯聚五災亡靈的血闇之力受到刺激,狂躥而出,血色風暴瀰漫整片晴空,轉眼之間,眼前生靈吞吃殆盡。
“爲什麼非要如此?非要如此啊!”
眼見蒼生受難,君奉天滿心悲憤,體內力量席捲而出,一瞬清空周遭血霾,也象徵着,兩人再無退後的餘地。
當情義不存,當理智已失,那麼,唯有以殺止殺。
君奉天眼中猶豫消失,取而代之的前所未有的堅定。
“天始歸元!”
“冥日俱喪!”
強強衝擊。
借血闇之力根基再提的地冥再展無上神威。
劍與劍,掌對掌。
轉瞬便是數十招。
毫無保留的兩人,身上已是劃出道道血痕。
一爲滅世,一爲救世的兩人,都有着自己的堅持。
天雷轟鳴,大地顫動。
終至分勝時刻。
“地獄盡泣·萬魂殉天!”
地冥再開黃泉之門,萬千邪魂爭相沖出一刻,竟是燃燒殆盡,化爲燃料提升劍威。
“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爲了帝父的任務,一切皆可殺!”
“我不會再讓人成爲父親計劃下的犧牲品,更不會允許你借蒼生性命來消滅厄禍。”
而君奉天同樣的堅持,正法再現輝輝浩氣,“天宙神極!”
這一刻的君奉天眼中唯有堅定。
“君奉天,就讓我好好看看你能爲你口中的蒼生做到何種地步吧!”非常君目露興奮,仙門之人,都是他的敵人。
兩敗俱傷是最好的結果。
非常君目中浮現一抹狠色,他全家之仇,全拜君奉天之母所賜,焉能不報。
另一邊,無限的眼中也露出期待,“兄弟鬩牆,好熟悉的畫面,君帝釋,沒想到你的後人也會走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啊!”
“這一戰的結果真是讓人好奇,君奉天,你真能下定決心嗎?”
袁無極揹負雙手,冷看戰局,君奉天掌握仙門三大禁招這個大掛,只要開掛,近神以下基本無敵。
因此,只要君奉天真能下定決心,即便是地冥也要伏誅。
一劍仿若洞穿了虛空。
一劍仿若穿越了時光。
就在生死交逼一瞬,突然,一道焦急喊聲傳來,“住手。”
但兩人已臻極端,已無餘力操控,殺招依舊。
“天轉乾坤!”
天跡顧不得雲徽子的囑託,驀然從輪椅之上飛竄而出,強行動用功體,衝入戰場中心,再施奇能。
一招天轉乾坤,欲要化解兩人絕殺之招,但力量盡數宣泄的兩人,即便是天跡全盛時期也難以轉移,更何況是傷體未愈的情況。
噗……
承受兩大極力,天跡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但面上堅定依舊,雙臂之上青筋暴起,“給我轉!”
隨着一聲怒吼,天跡強行旋身,兩股極力終於被拋飛,遠方一座大山轟然坍塌。
而天跡也猛然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如紙。
“玉逍遙!”
先後兩道聲音從地冥與君奉天的口中傳出。
“大師兄!”
另一邊,雲徽子也一臉急切。
“哼!壞事之人,天跡果然不能留!”暗中的非常君冷哼一聲,心中殺機濃郁。
“咳咳……”
天跡擡起手製止幾人,隨即看向地冥,凝重道:“末日十七,還不收手?”
地冥眼中瘋狂微斂,察覺天跡雖是沉傷在身,但還沒有性命之憂,不禁冷哼一聲,“玉逍遙,你以爲你是誰?今天,我便先滅八部衆,再誅八岐邪神!”
乘此機會,地冥突然抽身而退,天跡與君奉天都未來得及阻止。
“奉天,不要管我,先去追他,一定不能讓他繼續爲禍。”
天跡目中涌現悲色,還是強聲說道。
君奉天理解天跡心中苦痛,默默點頭後消失。
這時,天跡又看向雲徽子,鄭重道:“默雲,你快去阻止血闇之力在神州的侵襲,爲奉天爭取時間。”
“這……”雲徽子也有心援助蒼生,但天跡此時狀態卻是無法讓他放心留下。
“交給我吧!”
就在這時,袁無極突然現出身形。
“嗯?”
看到袁無極,雲徽子先是一愣,不過想到對方看熱鬧的性格,也便了然。
“去吧,我剛剛被圓公子所救,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圓公子,那就拜託了!”雲徽子微微眯眼,隨即衝着袁無極感謝一聲,下一刻便趕往血闇風暴肆虐之地。
暗中的非常君與無限看到袁無極的出現,只能按下除掉天跡的心思,隨後兩人都向着地冥消失的方向追去。
畢竟事關血闇之力,這是兩人都覬覦的力量,在這股力量面前,殺天跡也顯得不是那麼重要。
殘破的殿堂中,只餘天跡與袁無極。
“我以爲你還回去追,沒想到你竟真的讓君奉天獨自面對。”
沉寂片刻,袁無極忽然開口說道。
“我相信奉天會阻止一切!”天跡雙拳驀然緊握,許久之後,鄭重說道。
“哦?”袁無極微微點頭,片刻後突然好奇問道:“其實我很好奇,圓公子、人覺、地冥三人,你是如何看待?”
“嗯?”天跡突然擡起頭,夏然沒想到袁無極會有此一問。
不過這份驚訝並未持續多久天跡便回過神,“在我看來,你們三人各有所求,各有目標,皆非善類。”
“天跡這樣說未免讓人心寒,要知道,是我才救回你一命啊。”
袁無極嘆息一聲,似是嘆惋,隨後忽然臉色一冷,周身寒氣噴發,“天跡,你就不怕我現在取你性命嗎?”
一瞬間,殘破的殿堂再凝殺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