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流島核心之地。
八岐邪神的封印之處。
邪氣前所未有的洶涌,低沉恐怖的嘯聲在地底迴盪。
邪霧瀰漫之中,一尊恐怖妖神擺動一顆顆巨大龍首,仿若惡魔出籠。
“呃哈哈哈……”
“第一道龍首歸來,蚩羅果然不愧是吾所看重。”八魂之一的夜誅大聲笑道,充滿得意。
八岐邪神八條魂,互有競爭,顯然,蚩羅率先解封龍首,爲夜誅贏得了面子。
“隨着第一道龍首迴歸,很快,其他龍首也將一一解封,距離厄禍再臨不遠了。”這時,另外一道低沉聲音響起。
“讓我想想該如何玩弄人類。”一道女聲突然響起,正是八魂之一的欲織心。
許久之後,夜誅突然奇怪問道:“天回宗,怎麼今日如此沉默。”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有何可喜。”
天回宗目中劃過一抹異色,隨即淡淡說道。
龍首的迴歸,也讓藏在龍首之內的懼魄融入八岐邪神軀體之內。
懼魄雖無法取代其中一魂,但足以讓某一魂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
而現在,受到影響到的正是代表怠惰的天回宗。
只不過,剛開始的影響並不大,但隨着時間持續,會潛默移化的有些改變。
可以說,袁無極七魄之中,混的最差的就是懼魄。
不過,如果有一天,懼魄真能逐漸取代天回宗,將成爲衆魄中混的最好的。
……
爲得知君時雨下落,倚情天只有一條路,他選擇擒下薄櫻魅影師。
因爲昊天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沒的選擇。
不過就在兩人剛剛回返王城,便陷入大陣之中。
空間轉換,兩人已是置身絕境。
“倚情天,你想做什麼?”
昊天威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倚情天臉色一變,張了張嘴。
不過還不等倚情天說話,欲魄便率先說道:“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你莫非老糊塗了不成?”
輕蔑之聲,帶着濃濃的嘲弄。
“違背諾言的人,便永遠留下吧。”
殺!
剎那,雲霧憑生,數道凌厲殺影將欲魄所化的飄撇浪子包圍。
“倚情天,今日你真要爲一個陌生人而判出北海靈州嗎?”
雲霧凝聚,昊天的身影出現在倚情天的對面,冷聲喝問。
倚情天低下頭,半晌之後,驀然擡頭,神情已經變得一片堅定,“吾不想背叛,但吾想知道她的下落,所以,只能抱歉!”
聽得如此恢復,昊天冷哼一聲,“仙門的人,果然都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說完,昊天神情已經變得一片冰冷,“想知道君時雨的下落,未必需要通過他,只要你將他的人頭送上,孤會開恩告訴你君時雨的下落,並且讓你救她脫困。”
“救?”聽聞此話,倚情天眉頭一凜,緊張說道:“君上也知道時雨下落?爲何是救?難道君上你……”
如果昊天也知道時雨下落,但這麼多年卻不曾告訴自己。
想到此點,倚情天似乎明白了什麼。
說出此話,便代表着他與倚情天徹底絕裂,因此,昊天也不再隱藏自己的獠牙,“沒錯,君時雨一直在孤的手中,想要她活,便殺了此人。”
昊天袖袍一拂,虛空泛起漣漪,隨即一副畫面呈現,正是君時雨一臉淚水被囚禁在黑暗的空間之中。
“時雨。”
倚情天神情一變,伸手觸摸,但這只是鏡像投影,如何能夠碰觸。
“昊天!”倚情天低吼一聲,雙拳緊握,皺在劍氣自動凝聚而出,代表着倚情天的不平靜。
“時雨究竟在何處。”
倚情天雙臂青筋暴起,雙目之中殺意充盈。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算計,想到自己爲囚禁時雨的仇人賣命這麼多年,倚情天便感到怒火沸騰。
“殺了他,孤可讓你見到君時雨。”昊天冷笑一聲,“現在,君時雨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你自己選擇吧。”
“昊天,你還真是果決啊!”
另外一邊,欲魄轟殺刺客後,衝着昊天冷笑一聲。
“這是你逼我的,我們本可合作,是你非要與孤爲敵啊!”
“那麼殺入我山海奇城的無罣相與絕焱如何說?”欲魄拍了拍手,“明明是你先招惹本公子啊!”
昊天不再說話而是看向倚情天,“說出你的決定,別忘了君時雨現在還在受苦,你每拖延一刻,君時雨所受到的傷害越多。”
“魔始啊魔始,你還真是狠毒,連自己的女兒都如此利用折磨,怪不得劫紅顏會舍你而去投向九天玄尊的懷抱。”
“嗯?”聽聞此言,昊天眉頭一跳,他當然知道袁無極說的都是假話,但是,這種話好說不好聽啊。
畢竟,劫紅顏確實收到九天玄尊庇護,兩人在一起那麼多年,即便知道自己那位兄長以及妻子的爲人,但終究是根刺兒。
當初暗諦算計劫紅顏,將八岐邪神的邪力灌入劫紅顏體內,使得劫紅顏因此受孕,便已經爲他嫉恨。
如今,袁無極胡說八道,瞎扣帽子,讓魔始心中惱火非常。
“倚情天!”
一聲暴喝,似在提醒倚情天到了做出決斷的時候了。
“爲了時雨,殺!”
倚情天雙目微張,劍氣噴涌,所指方向,正是……
……
惡魔眼淚。
爲尋天織主,禁城遺玉、無限兩人雙雙來到。
伴隨一道至極槍芒刺出,永夜劇場之內傳出一聲大笑,“這可不是救人的態度啊!”
轟!
伴隨一聲驚爆,天地爲之一蕩。
隨即,一道神影緩緩步出,“酆都路、殉道行,梟雄葬荒骨。天無聲、地無語,凡塵豈視人中末。末日,無神論。”
“地冥,放人!”
禁城遺玉緊握神奪,冷聲斥道。
面對兩人進逼,地冥輕笑一聲,“你與你的母親果然很像,就連發怒時的樣子都很像,不過,眩者做爲天織主的長輩,你做爲天織主的女兒,太沒規矩了。”
“哼!少廢話,你若不放,那本姑娘今日只能以槍問殺了!”
“這份狂妄是同袁無極學的吧,將一個如此可愛的小姑娘教育的狂妄好殺,還真是誤人子弟。”
“不准你說義父!”禁城遺玉神槍一揮,一道槍芒掃向地冥,說她可以,但是,她不準人侮辱義父。
顯然,袁無極再她幼小的心靈中地位很高。
“看樣子,你對袁無極比對天織主的感情更深啊,既然如此,就讓眩者看看你從袁無極的身上繼承了幾分能爲。”
地冥伸出一臂,看似懶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