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岳飛的雷霆手段,金燕城的百姓們倒是沒有任何波瀾,可是那些城中的豪門可就慌了,開始不斷的去探探留下鎮守金燕城的張憲的口聲,還有一些有些想要鬧事的,最終被張憲派兵鎮壓下來,對於張憲如此霸道的做法,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能怎麼辦?找人去蒼雲皇城跟陛下鬧,可是他們一個新降之地和陛下的親信鬧事,猶如在說一個後媽養的,一個親媽養的,二者雖然口頭上都是一樣,可是真的是一樣的嘛,一時間整個金燕城陷入了安靜。
可能是暴風雨之前的安靜,當天晚上便有了幾波人手前去暗殺張憲,準備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張憲一個下馬威,金燕城沒有了鄭家,便由他們這些豪門說的算,可是一連幾波此刻過去,都是一去不復返,踏入了城主府,就再也出不來了。
第二天,一連三十多具屍體便被懸掛在鬧市的砍頭臺上,在不久之後,金燕城中便傳出了城主府有王階坐鎮的消息,而且這個人正是張憲。
這一條消息一出來,那些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勢力,就更是偃旗息鼓了,徹底沒有了妖對張憲出手的念頭。
心裡對於岳飛的大手筆,暗自咂舌,自己這些豪門雖然看上去光鮮,可是家中也沒有一個王階修士,可是這岳飛征討夏城,正是用人的時候,竟然不將這王階修士的張憲帶上,而去留在金燕城裡面,難道他早就算好了他們這些人不安分,提前做了準備?
不過你就帶着五萬多兵馬,去進攻一個十五萬精銳的巨城,也不知道這岳飛是真傻還是假傻,攻城十倍圍之,分散他們的守城力量,五倍便可強攻,可是他現在手中只有五萬兵馬,而夏侯瑾軒的手中可是還有十五萬兵馬,敵人的力量可是他們的三倍,這岳飛還去送死。
之後整個金燕城便徹底的安穩了下來,每一行,每一業,都是井井有序,算是恢復了戰爭之前的樣子,鬧市的喧鬧聲音充斥着整個金燕城。
得州
數天時間轉眼而過,此時的葉凡身後跟着魏忠賢和典韋,身後還有許多路過鼓雲州由蒙恬親自訓練出來的六個護衛,用來保護葉凡的安全,原本的三人規模一下子擴充到了九人,一行人匆匆的離開了鼓雲州蘭城,來到了得州亂揚郡。
整個得州分爲二郡,北邊的亂揚郡與南邊的奉郡,州治所在亂揚郡的龍落城,面積大概有着鼓雲州的三分之二那麼大小,州中也有不少匪患,根據天衛的情報,州牧樑百通與匪患吭通一氣,弄得整個得州烏煙瘴氣,除了治所龍落城,其餘各村鎮都是經常遭受匪徒襲擾,甚至山匪對着村鎮徵糧納稅,就連得州的掌權者六品世家李家也是受不了今天哪裡被偷襲一下,這裡被偷襲一下,剿匪剿不完,殺也殺不完,最終便舉族遷到了定州,投靠依附四品世家納蘭世家去了,而樑百通則是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至於百姓他們的生死,與他有什麼關係。
這一次葉凡南下也是打起了這得州勢力錯綜複雜,只要自己掌握了一方勢力,便能通過這一方勢力,逐漸掌握得州,到時候他們的三州會盟便完蛋了,光憑着定州與翼州二州之力恐怕也難以拿下鼓雲州,恐怕現在納蘭家與李家此時正在商議怎麼將得州的匪患收爲己用,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
至於龍落城取名龍落也是有原因的,聽說曾經他們大周帝國的有一位皇帝在南巡的時候,也就是自己的祖宗,便病死在了這龍落城,之後這座城便因爲皇帝駕崩,城中有着龍氣,便更名龍落城,周圍的村落也漸漸的前往了龍落城定居,漸漸的發展成了治所,這纔有了面前的一座巨城,因爲是州治所的原因,城牆都比平常的城牆高了兩丈,又是因爲匪徒過多,樑百通又多修高了一丈。
“魏忠賢,天衛可傳來得州最有名的幾個山匪勢力,是哪幾家,咱們挑一家去拜訪拜訪!”葉凡一行幾人逛着這個已經空無一人的村莊,甚至不少東西已經落了不少灰塵,甚至還有一些鍋碗瓢盆都已經落了好厚的一層灰,顯然是已經荒廢了村莊。
魏忠賢搖搖頭,表示沒有,他們自從進入得州,還沒有與得州的天衛接頭,自然不知道,面對葉凡的提問,魏忠賢只能表示遺憾。
“你們四散看看,周圍可有什麼人,問問情況?”葉凡對着身後的六人說道,這六人都是師階的修爲,都是百夫長出身,最後便蒙恬調到了身邊聽用,這一次蒙恬見到葉凡三人而下,雖然魏忠賢和典韋都是王階的修士,但身邊總要有幾個人打雜,這纔有了他們六人跟着,至於葉凡的身份他們則是一無所知,只是知道是皇城來的某個大人的公子哥。
“是!”六個領命,二人一隊,便對着周圍散了出去,葉凡三人也是來到了一處封閉的院子,葉凡推門而入,頓時門上不知道存了多久的灰塵,便四散開來,如同受驚的蒲公英。
“噗噗!”葉凡揮揮手將面前的灰塵,揮了揮,想將灰塵拍散,然後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走進了院子,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口臨時架起來的大鍋,還有不少燒過的燃料痕跡,進葉凡大驚的是,鍋的旁邊有着塊小石頭,石頭跟前有着幾個吃剩下的骨頭,還有一個不大的頭顱,顯然是一個孩子的頭顱。
“難道,易子相食真的存在?”葉凡一副不敢置信的愣了楞才反應過來,這才走上去確認一下,可是結果自然是如自己所料,每一塊石頭的跟前都有些一些骨頭,最終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陛下,亂世中能活下來已經是不錯了,這人吃人也不是陛下的過錯,陛下無需自責!”魏忠賢看着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的葉凡,顯然是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魏忠賢安慰的說道。
一旁的典韋攤攤手,然後跟了上去,魏忠賢搖搖頭,也跟了上去。